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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在線閱讀 - 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1

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1

    “若風(fēng)族無心奪取天下,那么亂局對風(fēng)族最為有利,坐山觀虎斗即可。若風(fēng)族有心奪取天下,那么我可以派死士借道蜀州,直取荊州,不為攻地,只要擒賊先擒王,殺了顧烈,楚軍無主,人心離散,必然元?dú)獯髠!?/br>
    狄其野越說,帥帳越靜,到最后,除了狄其野自己的聲音,整個帥帳是針落可聞。

    “……換句話說,”狄其野后知后覺,抬眼去看顧烈,滿臉正氣地找補(bǔ),“主公是大楚擎天之柱,世人皆知,末將愿鞍前馬后,決不讓賊人傷主公一毫?!?/br>
    顧烈心底是真的氣。

    他顧烈苦心積慮,為避免狄其野跟眾將起沖突,他專門起個大早上門梳頭,還給講天下局勢,就為了不讓狄其野跟上輩子一樣,一來就鶴立雞群、語出驚人,眾將要么忌憚他要么提防他,遇事身邊也沒個人能說話勸一勸。

    顧烈提前預(yù)防,先補(bǔ)上一邊天窟窿,回過頭,狄其野把另一邊天窟窿輕描淡寫地就給捅了。

    當(dāng)著滿帳子楚軍大將,侃侃而談破楚之計(jì),這何止是年少輕狂,這膽子大得天地都容不下。

    前世顧烈積勞成疾,中年起就時常頭痛,此刻顧烈就有種頭痛這個老朋友已經(jīng)找上門的錯覺。

    顧烈看都不看狄其野,問陸翼:“你如何看?”

    陸翼憨憨一笑,拱手道:“主公,我只會打仗,您說打就打,您說不打,那就不打,您指哪我打哪。我沒什么說的。”

    什么叫貼心棉襖,什么叫堵心涼風(fēng),高下立判。

    “敖戈?!鳖櫫页谅暯械?。

    敖戈額上早就沁出了汗,此時被主公一喊,當(dāng)即單膝跪地,應(yīng)道:“末將在?!?/br>
    顧烈緩緩道:“此番攻下蜀州,我大楚已在逐鹿中占得先機(jī)。處在這個位置,已經(jīng)容不得踏錯一步,急于行進(jìn),反倒會落了下乘。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是太過心急,其源頭,在于你昨日戰(zhàn)場失機(jī)。”

    他一不發(fā)怒,二不責(zé)罵,反而讓敖戈心中煎熬不已,虎目含淚道:“主公,末將知錯?!?/br>
    “日后,諸位都是我大楚的開國之臣,須知天下不止戰(zhàn)功是功績,管好一方百姓,事無巨細(xì),更是匡扶之功。敖戈,你急于將功補(bǔ)過,那就從收服蜀州開始。天下尚有七州未入我手,何須急于一時?”

    顧烈這番話,動之以情、誘之以利,敖戈感動不已,登時立下了軍令狀:“末將一定鎮(zhèn)守蜀州,收服蜀人,令主公無后顧之憂!”

    顧烈再鼓勵一二,敖戈又誓諾再三,眾將湊趣,好一番君臣和合的圖景。

    狄其野孤立一旁,百無聊賴。

    最后姜揚(yáng)帶眾將魚貫而出,狄其野被顧烈留下了。

    “你不會真讓敖戈管蜀州?”不等顧烈發(fā)話,狄其野好奇地問,“他不是一方父母官的材料?!?/br>
    敖戈這次最犯顧烈忌諱的,是他口口聲聲說忠心,卻不知不覺將個人前途擺在了大楚命途之上。

    但這并不是眼下急需處理的問題,何況敖戈雖不是經(jīng)營理事的人才,短期內(nèi)鎮(zhèn)守一方問題不大。

    而且身為臣下,狄其野這話根本不該問。

    顧烈當(dāng)沒聽見,反而問起狄其野另一句不該說的話:“擒賊先擒王?”

    狄其野耍賴:“主公,我是鄉(xiāng)野小民,不通文墨?!?/br>
    “不對,我看你挺通文墨的,不然怎么我切了個桃,你就轉(zhuǎn)身就跑?”顧烈閑扯起了昨日舊賬。

    狄其野居然厚著臉皮道:“四個字的,我都學(xué)過,五個字的,我就不懂了。再說,斷袖分桃這類典故,傳出去對主公名聲不好,我轉(zhuǎn)身就跑,也是料到定然是一場誤會,留一個追回解釋的機(jī)會。不給主公抹黑。”

    顧烈點(diǎn)頭,裝作被說服的模樣,又問:“哦,原來如此。那‘龍鳳呈祥’這四個字的,你既然懂,怎么覺得說出來合適?”

    狄其野一愣,疑惑道:“龍鳳呈祥,指吉慶之事。姜揚(yáng)說青龍火鳳都是瑞獸,用在那里,不對嗎?”

    “他是想說,青龍屬木,木生火,所以青龍火鳳,相攜相旺,是吉兆?!鳖櫫宜技扒G州大營,帶笑說起:“回去荊州,你見個人就明白,姜揚(yáng)他們都是被帶壞了?!?/br>
    見狄其野還是疑惑,顧烈解釋:“‘龍鳳呈祥’,你所說意思是原意,也沒錯,但自春秋以來,多用來祝愿夫婦和睦、恩愛相隨,所以不該用。你的古董書都是從哪兒看的?”

    狄其野裝作沒聽見最后這句問話,舉起青龍刀仔細(xì)看,驚訝道:“原來這把刀是丈夫?!?/br>
    真懶得理他,顧烈按住額頭,“出去!”

    “主公?!?/br>
    “主公?”

    這小子叫主公,多半是有事相求,顧烈用不耐煩地語氣道:“又怎么?”

    狄其野真心實(shí)意地求教:“我昨日騎的那匹馬,您知道在哪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