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

    這幾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甚至讓布魯斯懵了幾秒。

    布魯斯·韋恩：“……”

    他嘴唇翕動，話語卻像是卡在了喉嚨里，根本說不出來。

    他的弟弟還在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只是沒有掩飾出自己眼神里的期待還有忐忑。

    畢竟布洛迪一直都知道，他的哥哥布魯斯·韋恩對于超人的印象……總是處于十分微妙地程度，即說不上有好感，也稱不上厭惡。

    布魯斯：“……我知道了?！?/br>
    布洛迪：“？”他的眼神里明顯地帶上了疑惑，不太明白他哥這個反應(yīng)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布魯斯站起身，他說：“今天有些晚了，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休息，布洛迪。”

    布洛迪微微張嘴，茫然地看著布魯斯轉(zhuǎn)身上樓，離開了客廳。

    所以……這是接受了嗎？

    布洛迪不太確定地想。

    ……

    布魯斯回到書房里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正在整理著資料，聽到腳步聲后抬頭看向布魯斯，推了推眼鏡，略有些驚訝地道：“我以為您還要等一會才上來。”

    布魯斯沉默。

    阿爾弗雷德從他這種反應(yīng)里察覺到了不對勁。

    “如果您想說些什么的話，老爺，”阿爾弗雷德道，“我十分樂意當(dāng)傾聽的角色?！?/br>
    老管家沒有留在客廳，一方面是因?yàn)橛幸恍┦虑檫€需要他處理，一方面則是有意給這對兄弟留出空間。

    布魯斯只是保持沉默地坐回到了書桌后的椅子里，十指交叉抵在下顎，眼神看著前方，然而阿爾弗雷德不需要測試都能夠看出來他家老爺絕對是在走神。

    老管家挑了挑眉。

    所以這到底是談了些什么，才會讓布魯斯出現(xiàn)這種狀態(tài)？

    大概過了一段時間后，布魯斯才低沉著嗓音道：“阿福?！?/br>
    阿爾弗雷德應(yīng)了聲，看來他的老爺終于反應(yīng)過來，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了……呃，至少恢復(fù)了一大半。

    “布洛迪有喜歡的人了。”布魯斯簡潔明了地道。

    “這真是讓人意外又感到喜悅的事情，”阿爾弗雷德說，“所以您剛剛是在思考少爺戀情這件事情嗎？如果您愿意聽一點(diǎn)建議的話，我認(rèn)為在這件事情上可以給少爺足夠的自由……”

    布魯斯：“布洛迪同他互相告白了，也就是說，已經(jīng)成為了戀人?！?/br>
    阿爾弗雷德注意到了這句話中的重點(diǎn)，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類似不贊同之類的負(fù)面反應(yīng)，而是態(tài)度平靜自然地將自己原本打算說的‘可愛的女人’變成了‘英俊的男人’。

    “如果少爺需要幫助的話，我們可以做的事情是告訴他可以約會的地方，噢，當(dāng)然，年輕人總是想要親密一點(diǎn)，也許老爺您可以用您那豐富的知識……”

    “阿福，”布魯斯再一次打斷了老管家的話，他原本看著前方的目光落到了管家先生身上，語調(diào)毫無起伏地道：“那個人是超人?！?/br>
    阿爾弗雷德：“……”

    這一次，老管家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書房陷入氣氛微妙的沉默中。

    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

    兩個人面面相覷。

    阿爾弗雷德：“well——”

    他斟酌著語言，緩緩道，“不得不說，這個對象讓我有些意外……”

    布魯斯抬起手揉捏著鼻梁，露出有些煩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