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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四福晉難當(dāng)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我家主子去坤寧宮陪主子娘娘說了,現(xiàn)下正巧不在宮中,您瞧這……”

    “那本宮便在這等等李jiejie就是。”

    鈕祜祿氏心中暗嗤一聲,風(fēng)聲才出來就這么急不可耐去坤寧宮賣好巴結(jié),這李氏果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被桂嬤嬤輕輕一碰手肘想起此行目的才換過神色,然而她并未把守在殿門口的小宮女的話當(dāng)做一回事兒,抬腳就欲再往里走,卻是不料這小宮女也沒把她的話當(dāng)做一回事,門檻還未踏過就再度被攔了下來。

    “這,怕是不妥吧?”小宮女面上的神色顯得很是恭敬,語氣卻是出奇的強(qiáng)硬,“主子不在,嬤嬤們也跟著一道去了,咱們這些個小的可是拿不準(zhǔn)主意做不了主,若是隨意把人往里頭放,回頭討了主子的嫌豈不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便是鈕祜祿主子不如擇日再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本宮前來拜訪李jiejie,倒是連宮門都入不了了?”

    鈕祜祿氏此行本就來得不是那么的心甘情愿,若不是為著顧全大局,為著先一步扳倒舒蘭,她壓根就不愿意正眼看李靜琬一眼,便是放下身段走了這一趟竟是連門都還沒進(jìn),就得了個這樣的沒臉,這不甘加上惱羞成怒,自是怒火噌噌的往上冒。

    “難不成平日里李jiejie就這樣教你們規(guī)矩的?!”

    “鈕祜祿主子息怒,奴才這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上趕著與您對著干,只是……”小宮女面上滿滿皆是惶恐不安,口中的話卻是句句直戳鈕祜祿氏的肺,“只是這各奉其主各司其命,奴才也沒得為了您一時順心就駁了自家主子意的理兒,畢竟,畢竟……”

    “畢竟什么?!”

    “畢竟這四阿哥的事兒可還沒過去多久,主子最為看重的莫過于三阿哥,若是眼下里三阿哥再跟當(dāng)初的四阿哥一般有個什么好歹,咱們這做奴才的可是拖上全家人的腦袋都不夠砍的,如此,奴才便是斗膽得罪,也只能懇請鈕祜祿主子莫要再為難了?!?/br>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鈕祜祿氏方才雖是心中不忿,卻也不過以為是李靜琬仗著自己得了妃位想擺姿態(tài),哪里想到這左拐右繞的能將話頭給扯到這上頭,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給氣背過去,看著面前這小宮女一臉誠然無辜的模樣兒,可近在眼前卻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宮門,鈕祜祿氏被桂嬤嬤死拖著好半晌方才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

    “好,好,好,簡直是好得很!”

    “鈕祜祿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你有何罪?你是李jiejie身邊的人,就是有罪又哪里輪的上本宮來論?”鈕祜祿氏字字句句皆是從牙縫里蹦出來,心中之恨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你,你告訴你們主子,她當(dāng)真以為她攀上坤寧宮這棵樹就能保下半生風(fēng)光無憂了?呵,今日本宮不得入,他日可莫要來求本宮!”

    “鈕祜祿主子……”

    “桂嬤嬤,咱們走!”

    “鈕祜祿主子息怒,鈕祜祿主子慢走?!?/br>
    看著鈕祜祿氏不同來時從容,隔老遠(yuǎn)都能透出怒火的背影,小宮女不急不緩的起了身,拍了拍身上幾乎看不見的塵土,轉(zhuǎn)身望向不遠(yuǎn)處的坤寧宮方向,這差事也來得太容易了吧?

    鬧上這么一場,鈕祜祿氏算是自認(rèn)丟臉丟大發(fā)了,可這還不算完,在舒蘭景嫻母女二人的設(shè)計之下,更丟臉的還在后頭——沒過上一天的功夫,宮中就傳遍了其有意向李氏賣好卻吃了個閉門羹,被后者宮中區(qū)區(qū)一個二等小宮女弄得好生沒臉的事兒。

    鈕祜祿氏雖是原本就被氣了個倒仰,可最后扔下那么句話卻除了給自己找臺階下之外的緣由,還存了最后一絲結(jié)盟的心,算是勉強(qiáng)做出的最后一點退讓,若是來龍去脈實打?qū)嵉倪M(jìn)了李靜琬耳中,在內(nèi)里藏著的二十一世紀(jì)靈魂,深知退一步海闊天空道理的情形下,李靜琬未必不會放下點姿態(tài)接下這個橄欖枝,橫豎就如前者所思,比起這不足為懼的對方,如今穩(wěn)坐中宮的舒蘭才是前進(jìn)路上的最大障礙。

    可原就是被舒蘭插在李靜琬身邊的小宮女怎么可能就此作罷,添油加醋的全然將話轉(zhuǎn)成了另外一番模樣兒,且還直直的戳到了李靜琬最是在意的點上——

    “鈕祜祿氏主子說,說三阿哥再是阿哥,也不過,不過是漢軍旗之后,只要主子爺?shù)膬鹤記]死光,就萬輪不到三阿哥頭上,可別以后求到她那兒才好……”

    李靜琬本就不是什么氣性兒好的主兒,再仔細(xì)一琢磨這話里話外透著的意思,似乎是還要她上趕著去求著伏小作低,自是再堅定結(jié)盟的心思也被去了*分,再見鈕祜祿氏也忍不住端起了架子,一來二去的,便是盟沒結(jié)成卻結(jié)下了怨,二人徹底的崩了。

    第144章 鈕祜祿氏起殺心

    無論是前朝亦或是后宮,利益所致之下,既無絕對的朋友,自然也無絕對的敵人。

    舒蘭深知鈕祜祿氏和李氏雖是眼下里崩了,可畢竟心中所想一致,等到過些日子冊封旨意正式一下,說不定就哪個腦子一開竅的再次回旋起原先的心思,后宮之斗最是存不得僥幸心思,是以,還沒等前二者從滿心的不忿中緩過神來,坤寧宮就再度出手了——

    先帝駕崩新皇登基,除卻胤禛和舒蘭是板上釘釘?shù)暮翢o懸念之外,眼下里后宮其他人皆是只得了個臨時居所,只待位分徹底定下方才算是坐了實,而這東西六宮雖然從明面上來看皆是一樣,可實際上內(nèi)里卻是頗有講究。

    前一世胤禛擇養(yǎng)心殿而居,從位置上來看自是西六宮來得更為占便宜,可德妃死活不肯移宮一直住在屬東六宮的永和宮,無論是從本心還是從孝義上來說,胤禛都少不了每日前去晨昏定省,倒也算是兩邊持平,并無什么哪邊更占優(yōu)勢之說。

    然而眼下里則不然,德妃被老太太一道旨意變相的被禁足在了永和宮,胤禛也早就對其死了心絕了望,除了當(dāng)著朝臣的面每日差人去永和宮探探情況之外,幾乎壓根不踏足永和宮,連帶著東六宮也是去得極少,便是稍稍有點眼力見兒的都知道,住到東六宮就算是一只腳踏進(jìn)了冷宮。

    舒蘭算得仔細(xì),胤禛也十分配合,不管是有意給自家皇后體面,還是原就合了他的心意,竟是半個字沒動的全然順了舒蘭的意思,鈕祜祿氏和李氏如前世一般各封為熹妃、齊妃,然居所卻一改那會兒,前者居西六宮的永壽宮,后者居?xùn)|六宮的景仁宮。

    這般旨意一下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撇開得了意外之喜的鈕祜祿氏如何得意不說,只說李氏,雙重沖擊之下鼻子險些都要氣歪了——

    “這該死的烏拉那拉氏,枉費我這些日子那般伏小作低,眼下里竟是讓那氣焰囂張的鈕祜祿氏與我平起平坐不說,竟還將我扔來這東六宮住,簡直可惡!”

    “主子您別急,依奴才看這未必是樁禍?zhǔn)??!?/br>
    主子奴才自古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得了這般的沒臉碧蕓也少不了在心中暗自叫苦,可到底還算拎得清,知道眼下里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得把自家主子穩(wěn)住,沒的弄得眼下境況越發(fā)雪上加霜,便是搜腸刮肚老半天什么話好聽就撿著什么來。

    “說句犯忌諱的,主子爺生母雖是太后娘娘,可誰人都知曉是在孝懿皇后膝下長大,至今都還惦念著孝懿皇后的養(yǎng)育之恩,您想想,這景仁宮一連出了先帝爺和主子爺兩位皇帝,眼下里卻由著您居在了這景仁宮,里頭可不盡是說頭可琢磨?這乃是其一,其二嘛……”

    “其二如何?”

    作為二十一世紀(jì)而來的靈魂,李靜琬哪里能想得到這上頭去,再聯(lián)想到記憶中的鈕祜祿氏原本是住在這景仁宮,其子后來果不其然的登上了大寶,不由得緩了緩怒氣,示意碧蕓繼續(xù)往下說。

    “其二嘛,您也知道,眼下里主子爺最是向天下人彰顯孝道的時候,雖是與太后娘娘來得不睦,可總沒有只惦念駕崩了的先帝卻不顧還活著的生母的道理,如此,如若您能勸得太后娘娘放軟態(tài)度,受了這太后之封且移了宮去,您在主子爺心中的地位怕就是連坤寧宮主子都得退讓幾分,而就是退一萬步來說,只是替代主子爺侍奉好了太后娘娘,主子爺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難道還能不高看您一眼?”

    “這,倒似乎是有點道理?!?/br>
    “主子聽奴才一句勸,切莫要因為眼前的一時頹局得干出什么沖動不討好的事兒,橫豎如今事已至此,與其這上趕著如了坤寧宮主子所料,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化頹勢為優(yōu)勢,這樣一來,且不說皇后娘娘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就是永壽宮那位怕也少不得放下姿態(tài)再拋出橄欖枝,您說是與不是?”

    “這進(jìn)了宮,你這腦子倒是開了竅了?!?/br>
    碧蕓句句話都戳盡了李靜琬的心底,可謂是怒氣一掃而光聽得舒坦至極,卻沒料到這也是舒蘭計劃中的一步,眼下里正是一步到位的把她帶進(jìn)了那所設(shè)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局里——

    畢竟,烏雅氏再是癱了,再是被禁足了,再是勢力不顯腦子缺根弦,只要她一日還活著,一日還掛著皇帝生母的名頭,便就有機(jī)會掀起浪花來,而于胤禛,于前朝,她或許撼動不了什么,可作為后宮第二尊貴的女人,作為舒蘭名正言順的婆母,哪怕再是有老太太在上頭壓著,只要她有心就還是有的是辦法折騰到舒蘭,甚至是她膝下的幾個孩子。

    這般之下,與其瞅著眼前這一時的風(fēng)平浪靜任憑這隱患下去,然后擔(dān)憂著這永和宮不知什么時候會再生出事,弄得將來措手不及防不勝防,倒不如趁著這會兒再順理成章不過的機(jī)會,將李靜琬與其綁在一起——

    在這后宮之中生存,最是怕意難平,更何況兩者皆是如此?

    舒蘭深知這二人心中的那股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勁兒,也深諳這后宮生存學(xué)問:網(wǎng)已撒好,局已布下,以靜制動便算齊活。

    大方的冊封了膝下有子的鈕祜祿氏和李氏,又時不時的提點著宋氏武氏二人刷點存在感,且著手將康熙朝遺留下的后宮的爛攤子收拾了個井井有條,正值新官上任之際,舒蘭交出了如此一張讓前朝后宮里外上下皆是無法置喙的成績單,自是得盡了人前人后的贊賞。

    而另一邊的李氏,在碧蕓幾近能言善道之詞的游說之下,也后腳趕著前腳的登進(jìn)了永和宮的大門,伏小作低又任勞任怨的侍奉姿態(tài),自然也是賺夠了不少的好名聲。

    這般之下,最初的那股子得意勁兒剛一過,壓根不需要旁人再多說什么多做什么多引導(dǎo)什么,瞅著眼前這般膠著著的處處不利于自己的局面,鈕祜祿氏便自顧自的開始著急上火了——

    “原想著這烏拉那拉氏也不過是那容不得人的善妒之輩,手中才一拿捏上點權(quán)勢就迫不及待的幾近打壓之舉,可沒想到她打的是這樣的算盤,老太太和主子爺被糊弄了也就罷了,偏生李氏那個蠢貨也一頭往里頭扎,簡直,簡直是要氣死本宮了!”

    鈕祜祿氏自以為跟舒蘭打了兩輩子的交道,對其來得了解得透徹,卻不知對方也是多活了一輩子卷土重來的主兒,自視甚高且輕敵之下,便是壓根就沒長遠(yuǎn)仔細(xì)琢磨,滿心只以為舒蘭跟自己同一打算,想要先一步拉攏了李靜琬。

    “原以為那蠢貨再是來得單蠢,能夠在主子爺?shù)呐酥忻摲f而出,占了那么些時候的寵愛且生下子嗣,總不會太過于蠢鈍不堪,竟沒料到卻是本宮大大的高估了她,她以為攀上坤寧宮這棵大樹便安枕無憂了?簡直是蠢到了家!”

    “主子,眼下里可不是說這些個置氣話的時候,若真是如您所想,中宮那位打起了李主子的主意,想要將李主子收于麾下,那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咱們也總是不可能真就這么坐以待斃下去吧?”

    “那烏拉那拉氏倒是聰明,知道比起李氏那個蠢貨,本宮方才算是她最大的威脅,便是先一步就想先合力將本宮拉下馬,可惜啊可惜,卻是不知成也蕭何,怕是敗也是蕭何!”

    “主子,您的意思是……”

    “那李靜琬既是不能為我們所用,那留著還有何用?”

    鈕祜祿氏看著西六宮的方向,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眼眸深處飛快的劃過一抹厲色——

    “與其留著讓那烏拉那拉氏壯大勢力,倒不如把她拉下來變成咱們的墊腳石,說不定,還能讓中宮吃不了兜著走!”

    第145章 所謂四兩撥千斤

    戳人得戳軟肋,打蛇得打七寸。

    不得不說鈕祜祿氏總算是兩輩子沒白活,在這事關(guān)重大的算計之上,難得的腦子拎清了一回,甭管她口中再不愿意承認(rèn),心中也總是明白的,舒蘭伴于胤禛身側(cè)這么多年,那溫婉賢惠的印象早已是深入人心,且膝下還有著打出生就帶著莫大光環(huán)的嫡子嫡女,中宮地位可謂穩(wěn)如磐石,便是即便撇開如今這后宮上下盡數(shù)掌握在其手中,根本難以在后宮這一畝三分地上占到什么便宜這一說,下了狠手直接要了李靜琬的性命,怕是胤禛乃至于寧壽宮老太太,以及前朝諸臣也壓根不會相信,還反倒是惹了一身sao去。

    這般之下,若要借著李靜琬一并將其拉下來,自然少不得得劍走偏鋒,鋌而走險,將后宮之斗上升到皇權(quán)之爭,給其扣上一頂結(jié)黨營私,排除異己,預(yù)謀皇位的罪名——

    鈕祜祿氏想得仔細(xì),這九龍奪嫡的爛攤子尚且近在眼前,胤禛再是最后的勝利者,再是眼下里成了這天下之尊,也少不得心有余悸且深感厭煩,若不然上一世也大不至于弄出了秘密立儲那一招,如此,如果讓胤禛知道向來敬重和信任的福晉、皇后,竟也沾染到了這上頭且調(diào)過槍頭來謀算自己,作為帝王被危及到皇權(quán)和作為丈夫深感背叛的雙重怒意之下,即便是無法坐實了這一說徹底去了中宮這一攔路石,也少不得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兒啊兒,額娘前世是輸給了這烏拉那拉氏,只得眼睜睜看著你被她們折辱于手掌之中,然而如今既是讓我從頭來過,額娘定然不會再重蹈覆轍,定許你榮光一生,尊榮一生……”

    鈕祜祿氏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正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弘歷,還是說給心中已然發(fā)了狠的自己,尖利的指套直接扎入了手心,她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只有望向坤寧宮方向的眼底恨意盡顯。

    “主子,永壽宮那邊有動靜了!”

    鈕祜祿氏的動作不慢,作為滿軍旗出身,且膝下尚有一子的一宮主位,她既是有心拋出橄欖枝,自然不會沒有回應(yīng)之輩,然就像她雖惱李靜琬卻更恨舒蘭一般,舒蘭在防后者的同時自然也是對前者更為來得防范,更別說這出戲本就是她敲響的開場鑼,便是這永壽宮前腳剛一有異動,后腳就報到了坤寧宮來——

    “這么說來,她倒也算是個有本事的,短短不到一月的功夫,竟是叫她跟允禟搭上了線?!?/br>
    聽著方嬤嬤飛快轉(zhuǎn)述的底下人報來的消息,舒蘭的神情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

    “果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也果真是應(yīng)了那句俗話,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主子說的正是,先帝爺在世的時候,這九爺就沒少攛掇著八爺與咱們針鋒相對,眼下里塵埃落定了,難得八爺收斂了心思,也難得主子爺不計前嫌,卻偏偏這九爺還鉆著牛角尖不放,難不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這世上若是人人都能自知,又哪還會那樣多的不太平?”

    易地而處,舒蘭倒也不是不能明白允禟心中的不甘,宜妃身處后宮幾十年,一向得寵又有著襄理宮務(wù)之權(quán),作為其唯一帶在身邊養(yǎng)到大的兒子,允禟自是從小得的寵愛和榮光并不比太子少到哪里去,長大后一心掉到錢眼里掛著皇商的名頭財大氣粗,雖是被老爺子屢屢訓(xùn)斥不務(wù)正業(yè),卻也從來沒正兒八經(jīng)的責(zé)罰過什么,甚至在后來胤禩預(yù)謀皇位的大事里,老爺子也不知道出于何種緣故,并未對他有什么動作,這般之下,接受不了多年的心血一朝付諸流水的挫敗,加上想不通胤禩為何突然就歇去了所有心思的不甘,便是見了棺材怕也是不會掉淚,而是徒有不忿罷了。

    “讓底下人繼續(xù)盯著吧,橫豎宜妃母已然出宮,這要來往于后宮聯(lián)絡(luò),他怕是也得費上不少功夫,做多便是錯多。”淡淡的扔下這么一句,舒蘭稍稍一滯,轉(zhuǎn)又問起,“八貝勒府近日如何?”

    “回主子的話,說是老樣子也算是老樣子,說是有新模樣兒也稱得上是有新模樣兒?!?/br>
    或是從前郭絡(luò)羅明珍去潛邸走動得多,比起從來就沒生出過半分好感的允禟,方嬤嬤倒是對八貝勒府這頭好感多多了,說起話來也透出了點笑模樣兒。

    “比起從前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八爺自是還有些萎靡,可一來有著主子爺施恩,解了圈禁又許了工部的差事,這人有了寄托有了奔頭到底是恢復(fù)了些精神頭,二來,有八福晉里里外外的照料著,夫妻感情怕也是較之以往要增進(jìn)親密了不少,也總算沒有辜負(fù)您的一番苦心?!?/br>
    “卻是為難她了?!?/br>
    身在皇家,身在皇權(quán)漩渦的最中心,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贏得靠賭輸也靠賭,便是哪怕舒蘭乃是多活過一輩子的人,也從不敢篤定自己能夠在偏離了前世太多的今生中全然賭贏,比如在與郭絡(luò)羅明珍結(jié)盟的這件事兒上,她雖是對其欣賞有加雖是深知落子無悔,卻也不是沒有擔(dān)憂過自己太過偏信于感覺,以至于一子落錯再輸一生,好在如今看來,終是老天待她不薄,讓她賭贏了,也讓她賭贏了。

    “身處其位,卻能夠一開始就懂得平淡才是真的道理,八弟妹稱得上是靈秀之人,通常此般之人的運氣大抵都不會太差,如若能熬得過眼前,那好日子怕是后頭還盡有的?!?/br>
    對于明珍,舒蘭從不吝嗇欣賞和善意。

    “前陣子內(nèi)務(wù)府不是剛供了些品相極好的燕窩么?并上些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材叫人一起送到八貝勒府去,再點陳太醫(yī)給她好生看看,八弟至今仍是膝下空虛,她也該為以后好好打算打算了,沒得盡知道看著暉兒晙兒嫻兒他們幾個羨慕?!?/br>
    “是,奴才知道了。”

    方嬤嬤頜頸領(lǐng)命,可看著自家主子揭過這一頭就再無接話的意思,反倒是翻起了手邊的書冊,卻是并未就此退下,而是猶豫良久終是忍不住憋出一句。

    “主子,那,那永壽宮那兒呢?咱們就不用再做什么了?”

    “方才不是與你說了么?做多便是錯多,這句話不光是于允禟,也于我們,亦于她鈕祜祿氏?!?/br>
    舒蘭看似答得隨意,卻還是將手中的書冊暫時給放了下來。

    “我無傷虎意,無奈虎有傷人心,這從潛邸到后宮粗略算起來竟也有十五年之多了,榮極一時的沒少見慘淡收場的也見得多,以前剛為這皇家新婦,對于這偌大宮廷一抹兩眼黑的時候,你們就總說我性子不能太過綿軟,沒得叫旁人欺辱了去,后來隨著爺?shù)膼壑?,隨著幾個孩子相繼出世,你們倒是沒再說過這樣的話,可我知道你們心里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我對她們太心慈手軟了?!?/br>
    “主子,奴才不……”

    “我知道你們定然是盼著我好的?!笔嫣m揮了揮手止住了方嬤嬤的話頭,語氣卻依舊是不急不緩,“只是這人啊,貴在自知?!?/br>
    “主子?”

    “我雖是這母儀天下的皇后,看起來是位高權(quán)重,可你也莫要忘了我之所以今日端坐中宮,不過是沾了爺?shù)墓?,說句大不敬的,若咱們爺是個昏庸無能的到也就罷了,任你將這后宮攪得天翻地覆,只要你有這個能耐都值不得什么事兒,可偏偏咱們爺是個再明白不過的人,咱們心里有數(shù)的,他少不得心里也有分?jǐn)?shù),是以,點到即止就足夠了,何必硬要自作聰明,落得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結(jié)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