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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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fēng)啟抬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念道:“此次丙字班月考成績的排名如下……” 第33章 尋人的男主 “……行了,我不念了,沒什么好念的,你們自己看吧?!?/br> 王風(fēng)啟嘴一撇,將結(jié)果遞給離他最近的一人,然后眼看著那人嘴邊的笑凝固。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可能……” 本來還打算保持風(fēng)度的楚夫子,見他這般反應(yīng),不淡定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對?”也顧不上什么風(fēng)度了,楚夫子忙湊過去看。 覺得看不太清楚,直接搶了過來,又自上而下看了幾遍,尤其是最上面的名字。 除了幾個知情的人,室內(nèi)大部分的人都好奇死了,不少人將楚夫子圍了起來,追問道:“怎么了,到底結(jié)果如何了?” 季遠川一頭霧水地看著楚夫子的臉色變了又變,疑惑地看向王風(fēng)啟:這是什么狀況? 王風(fēng)啟接收到季遠川的眼神,沒有在此時哈哈大笑落井下石:“遠川,你贏了?!?/br> 季遠川此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那你剛剛那反應(yīng)?” “哈哈哈哈哈…”還是忍不住的王風(fēng)啟,囂張地笑了,“我就是逗逗你們啊,不要當真,誰讓山長都不愿意念,我還以為你真輸了?!?/br> 季遠川不由撫額,這家伙到底多大了,真的有三十多了?咋感覺才六歲??! 王風(fēng)啟還在暗自得意,沖那一群瞎嚷嚷不可能的人道:“你們根本不需要去翻那六班的考卷,我簡單幾句就能給大家說明白了。 六班沒有一個人的成績是乙上等以下的,最差的也是乙上等。 而你們班上學(xué)生的成績,就算沒看,也大概能知道水平吧,哪個班沒有幾個乙下等?甚至是丙上等都有的,所以六班算術(shù)科排第一,毋庸置疑。 若是還有人不信,大可將六班的考卷翻開來看看?!?/br> 楚夫子陰沉著臉,沒有回應(yīng)王風(fēng)啟,沉默地找來丙字六號班的考卷,快速地從頭翻到尾,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他飛快地抬頭看了季遠川一眼,然后又翻了一遍。 這時有人說話了:“行了,愿賭服輸,楚夫子不必再翻看了。既然季夫子有這個實力,那便按照賭約,將《三年科考》作為算術(shù)科規(guī)定教材便是?!?/br> 季遠川認出說話的人。 此人便是此次改卷中的一人。 這人一表態(tài),立刻又有人說話了。 “那本書我看過了,也許大家可以先看看內(nèi)容,的確不錯。按照上面的內(nèi)容來上課,可能會讓我們比平時更輕松。 這次確實是季夫子贏了,也該愿賭服輸才是?!?/br> 山長很久沒有說話,也幾乎是被人遺忘了,他靜靜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他不是沒想過季遠川會贏,只是這種概率太小,所以這種念頭也是一閃而過。 可他沒想到的是,季遠川呈上來的成績會如此漂亮,遠勝過其他夫子。 或許是驚訝,或許是失望,他竟然沒有宣讀結(jié)果的想法了。 季遠川才來書院不到一個月啊,而其他十幾位夫子,可是有教學(xué)多年經(jīng)驗的夫子。 或許一直以來青明書院的教學(xué)方法就有問題,夫子們只埋頭教書,守著自以為高明的那些方法,而不去多聽聽他人的意見。 這應(yīng)該是錯的。 山長收回思緒,看著有幾位在書院中頗有地位的夫子站出來為季遠川說話,而其他人也表示出愿賭服輸?shù)囊庠负?,他輕嘆了口氣。 也許今日的結(jié)果,會給書院帶來一些難以預(yù)料的變化,他看向人群中的淡笑溫和的季遠川,心想,應(yīng)該是好的變化…… 事情結(jié)束后,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季遠川與山長告辭。 “遠川,你等等?!?/br> 季遠川便停下腳步,看向山長。不是一切都結(jié)束了么,還有什么事情? 山長從一木匣中取出一物,遞給季遠川。 “這是第一次版印的分紅,八十兩,你先拿著?!?/br> 季遠川心中驚詫,這未免有點快,才剛將事情敲定,就立刻有錢拿,怎么給人感覺好像……好像山長知道此事一定會成一樣,所以才把分紅準備好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算今天他賭輸了,還是會有那幾個人為他說話,《三年科考》的命運依舊是如此。 只是他贏了,更省事罷了,結(jié)果并不會變。 季遠川接過這包沉甸甸的銀子,道了聲多謝。 山長透過窗口,看著季遠川慢慢走遠。施人恩惠,必須從小處開始,讓人感受到春風(fēng)般溫暖,那就是成功了。 季遠川是個人才,在其他書院還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必須讓他心甘情愿留在青明書院才好,如此這般,即便是其他書院來挖人,也是不能成功的。 …… 月考全部結(jié)束后,學(xué)院便開始放假了,三日假期,讓學(xué)生都高興瘋了。 放假第一日的早上,書院的大門敞開,任人出入,守門的大爺只悠閑地搖著蒲扇坐在一邊。 門口停著各色馬車,有打扮嬌俏的小丫鬟,有為主人搬行李的小廝,有接孩子的父母。 打鬧聲,問好聲,斥責(zé)聲,埋怨聲,匯成一片。 顧長鳴已經(jīng)坐上馬車,讓仆人趕車走了,離開前還想著:這次看你怎么回去,只能靠雙腿吧。 顧長盛當然不會因為沒有馬車就回不去了,只是好像一直沒看見那人啊,住處也是緊關(guān)著門的,難道一大早就離開了? “大爺,您可有看到季夫子出去了?”其他人也許沒有注意季夫子出沒出門,但問守門的大爺總沒錯的。 “季夫子?季夫子早就出去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早就出去了,有多早?夫子早上不是貪睡得很么? 顧長盛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道:“大爺,是這樣的,我有些學(xué)業(yè)上的問題想問問夫子,誰知道沒見著夫子人了。您可注意到夫子出去了?” “哦,這樣??!出去了,早出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唉……你們這些學(xué)生啊,就不能讓夫子休息休息么,都放假了還問什么問題,等上學(xué)了再問不好嗎?現(xiàn)在就讓季夫子好好……” 顧長盛本來還想問夫子是和誰出去的,但見這大爺這說個沒完的架勢,還是不敢問了。 不過想想也知道夫子是和誰一起走的。 如若夫子只是回家,那也不會如此著急。 依夫子的習(xí)慣,應(yīng)該還是剛剛才起吧。 所以,和夫子一起走的,只能是王夫子了,而他們?nèi)ツ睦铮欓L盛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而早已經(jīng)下山的季遠川,此時坐在王風(fēng)啟豪華加大版的馬車中,悠閑地喝茶吃著點心,在與王風(fēng)啟閑聊。 “大白天的,也不能去梨水岸,只能晚上去了……”王風(fēng)啟在季遠川的注視下,聲音越變越小。 “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沒說錯啊……” 季遠川見這家伙還不打算和他說實話,不由皺眉道:“你還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可是有人與我說過了,梨水岸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王風(fēng)啟一聽,急了,連忙語無倫次的解釋:“哪兒……哪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地方,去的人多著呢,我……我們且去看看,又不做些什么,何必說得那么難聽。遠川,你不懂,可別被人騙了,那人定是嚇唬你的?!?/br> “真的?” “當然是真的,梨水岸雖然并非是什么高雅的地方,但也是為許多讀書人吹捧的。 遠川,你是不知道,你要是多了解了解,肯定會明白的,定不會以偏見的眼光去看待。 梨水岸可不是什么青樓暗娼之流可比的,里面的姑娘大多是清白之身,且頗有才情。 前幾日便有一位才女橫空出世,作出來的詩歌真是叫人贊嘆,我雖然只是有幸看到了她的作品,沒見著人,但也完全被她折服。 據(jù)說,此女名百麗,不光才思卓絕,更是有一頂一的相貌,還有婉轉(zhuǎn)動聽的歌喉,被人稱為天籟之音,其舞姿更是曼妙無比。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女子,真是讓人心神往之啊。 聽說今晚百麗小姐會獻舞一曲,許多人便是奔著這個去的。” 被他這么一說,季遠川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即使并無色心,但對這樣的地方確實想去看看:“真有你說的這么好?” “那是當然,你若是不信,我還可以拿出證據(jù)給你看?!蓖躏L(fēng)啟在小圓桌下找了找,在一本書中找到了一張淡綠色的精致書箋。 這顏色不濃也不淡,干凈而淡雅,看了就讓人覺得舒心。 “這上面便是那百麗小姐的作品,我可是花了十兩紋銀才買到的,就這價格很多人都沒買到。 好了,我這就為你念念這詩歌,讓你領(lǐng)會一下人家百麗小姐意境與心胸。” 不過,顯然季遠川的注意力不在此。他的關(guān)注點全是,就這么薄薄一張紙,就能賣十兩?太厲害了。 王風(fēng)啟突然提高的聲調(diào),拉回了季遠川的思緒,為表莊重,季遠川茶也不喝,點心也不吃了,嚴陣以待地看著王風(fēng)啟。 “咳咳……”王風(fēng)啟先是調(diào)整了一下嗓音,“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季遠川一聽這熟悉的開頭,立刻被口水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王風(fēng)啟停下,問道:“怎么了,你沒事吧?” 季遠川憋紅了一張臉,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估計是剛剛吃得太急了,再加上這開頭太好了,我被震住了,你繼續(xù)你繼續(xù)。” “好,那我便繼續(xù)了,”王風(fēng)啟想了想又道“我還是從頭開始吧,這樣更有感覺。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在季遠川一片驚異的目光中,王風(fēng)啟又感情豐沛地朗讀了一遍。 對于季遠川的眼神,王風(fēng)啟很滿意。 越是和季遠川相處,他越是覺得融洽。 在他看來,季遠川本人是個極為自律的人,卻不會因此而去多加要求他人。平時多顯得過于正經(jīng),卻不會因他的不羈而不屑。 越是相處,越是明白這種人的可貴。 王風(fēng)啟身邊簇擁著不少人,可真正優(yōu)秀的,嫌棄他不夠上進,不愿意與他相交。 而一般的,他自己又看不上。 諂媚的,他更是厭惡至極。 故于他而言,季遠川是難得的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