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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是明天。 沈知禮和徐銘的關(guān)系算是要好,自然也會去徐銘的婚禮,卷耳想起那個人,嘴角勾了勾。 明天就能見到,她又放松下來。 徐銘趁著年末大休,終于把阿秀娶進了門。 紅綢滿園,下人來稟報攝國殿下的車架到了門口,徐銘敏銳地察覺坐在身邊的沈知禮僵硬了一瞬。 上次敘芳樓之后,徐銘得知那杯被攝國殿下喝下的茶水被下了藥,他差點給阿秀跪下。 徐銘以為這輩子的前途就算完了,只是沒想到,攝國殿下卻仿佛完全沒放在心上。 可徐銘總覺得,他走以后,沈知禮應(yīng)該和攝國殿下發(fā)生了什么。 如今攝國殿下和遼國太子的關(guān)系尚未明朗,那封求婚書上的‘待’字成功讓沈知禮發(fā)了瘋。 他得了消息幾乎立刻啟程往回趕。 可不知是因為什么,攝國殿下這段時間一直在宮內(nèi),像是躲著的意思。 徐銘快走幾步,他身后跟著徐家長輩,滿屋子浩浩跪了一地,“臣拜見攝國殿下。” 卷耳虛扶了一把徐銘身邊的阿秀,笑的端莊典雅,“快起來,沒得讓新娘子跪我的道理?!?/br> 拜了堂開了席,卷耳意思性的吃了幾口算是給徐銘臉面。 她在這,一群人礙著身份反倒活躍不起來,卷耳手撐了撐頭仿佛是累了,身邊立刻有下人過來帶著她去休息。 徐府不大,下人帶著卷耳來到客房,房門打開,吱呀一聲,里面的人視線射過來,直直與她的撞上。 他臉頰凹陷,似是又瘦了許多。目光沉沉看著她,下顎繃著,像是在忍耐什么。 剛才在前屋,卷耳不能跟沈知禮說什么話,但沒想到他在這邊等著。 冬末的日子還是涼,他臉色有些白,墨發(fā)規(guī)整的在背后用玉帶束好,黎色狐裘裹在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銳利。 不過卷耳覺得,這人哪里不太對。 沈知禮抬頭,淡淡的看著卷耳。 “你要嫁到遼國?”他倉惶開口,猩紅眼底聚著一團墨,似是著了魔。 第27章 青樓樂師(6) “你要嫁到遼國?” 溫潤作皮,陰鷙在內(nèi),他沈知禮從來不是什么清貴公子。 他里里外外都糟透了。 卷耳看著眼前憔悴的人,愧疚浪潮般包裹著她。 那封遼國的求婚書被她批了個“待”,這幾日她忙的不行,也忘了和沈知禮解釋。 卷耳剛想開口,可眼前的人噼里啪啦一點不給她空地。一句接一句地質(zhì)問著。 “去那遼國做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掌兩國權(quán)柄,做這世間最尊貴的人?” “公主是著了這兩國九五之惑,還是看上了那遼國風度翩翩的太子殿下?!” 日光愈盛,他臉隱在暗處,面上打出淡淡陰影。 沈知禮笑了笑,嗓音噙著冰,“公主要攝的,不只是閔國,而是志在天下?!” 他咬著唇,蒼白滲出血來,在一張玉白的臉上平添靡麗。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沈知禮愈說愈氣,眸光破碎,死死盯著她,“說啊,我算什么?!” 明明,明明走之前答應(yīng)了他的。 說好了的啊。 他陷入自己的泥沼里,踽踽獨行,跋涉幾許,他走不出。 走不出啊。 沈知禮聲音忽又低啞,“公主殿下是不是嫌我臟?” 是的,一定是這樣。 風月場里呆了那么多年,他卑賤到塵埃里。 他像是著了魔,心里暗涌宛若吞了天。 “我離開敘芳樓,不做這勞什子的樂師可好?” “今后,今后你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可好???” 七年前那個吻,念念不忘的是他,認錯人的是他。是他活該。 三年前那張面具,失魂落魄的是他,后悔的也是他。是他不好。 卷耳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猶如一頭困獸,倉惶卻又兇惡,每每未傷別人,先傷己身。 “你是不是沒有心?!鄙蛑Y顫著聲,眼底猩紅,“你說?。∥宜隳愕氖裁??” 卷耳看著眼前的人,心緒復(fù)雜。 她不知道,她一個馬虎,會讓這人這么患得患失。 可她沉默,于他不過凌遲。 沈知禮像是又回到了沈府被滅門的那個晚上,滿目的鮮血充斥在眼睛里,刺得他眼底通紅。 “殿下,你不能這樣。”他啞著聲,心臟抽痛,沈知禮喘了口氣,道:“你答應(yīng)我了啊?” “你為什么不說話?” 他停下質(zhì)問,茫然地看著她。 卷耳輕輕嘆了口氣,“你一直說,我也插不進去話。” “……” 半頃,沈知禮眉目澹澹,觀她面上無奈神色,心神緩慢歸位。 “是草民僭越了?!彼]了閉眼,吞下那股澀意,再睜眼時目光冰涼。 沈知禮撐著身子沒讓自己垮下去,想在她面前留下最后點尊嚴。 他繞過卷耳,輪椅停在門口,沈知禮伸手推開門。 雪停了,滿地白光晃眼,沈知禮下意識的閉眼。 他聽到身后的人輕輕嘆了口氣。 “那折子年后就會打回遼國,誰要嫁到那去啊?!?/br> “閔國自然有比那個什么太子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