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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自己輕輕說了一聲‘好’。 看著明慎笑意柔和,卷耳有些擔(dān)心,“先生不如在王府多住幾日,養(yǎng)好了傷再回去?” “不必。”明慎給卷耳擦了臉上的茶水漬,“我這不是什么重傷,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歇著了?!?/br> 她有些不開心,“這世上哪有比自己身體還重要的事?” “倒也不能這么比較?!泵魃靼炎郎系牟杈咄频揭慌?,“就像在你心里,桂花糕和豌豆黃,怎么能做出個取舍呢?” “……” “好了?!泵魃鬏p輕歪頭哄她,“今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br> “好?!?/br> 卷耳看著離得極近的明慎,輕輕點頭。 夜露深深離,春筍遇雨,將將萌芽。 養(yǎng)傷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八月的時候,卷耳終于有機(jī)會和芊菱去華蓮寺了。 “婚期可定了?”卷耳笑瞇瞇地調(diào)侃她。 芊菱倒是大大方方,“嗯,日子定在明年三月。”她和陳柯兩人是表兄妹,又是一起長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那我到時候必定要好好賀一賀菱jiejie。” 芊菱看不得她自在調(diào)笑的樣子,于是促狹笑了笑,“那你呢,明年就及笄了,可有中意的公子了?” 卷耳腦海里一瞬閃過那道溫柔的身影。 “沒有?!本矶⑽⒁恍?,“jiejie莫要打趣我?!?/br> 華蓮寺里梵音陣陣,芊菱湊近卷耳,“這寺廟的住持聽說還是位杏林高手,據(jù)說這世間還沒有他醫(yī)不好的病呢。” 卷耳聞言道:“既然這般厲害,可不是許多人要找他看病了?” “哪里會這么容易?!眱蓚€人捐了香火出來,芊菱感慨,“你可看到山門口的九百階長梯?想要向住持求藥的人,任你什么身份,必須從那階梯一步一叩首,直至山頂?!?/br> “那可不是要了半條命?”卷耳驚訝。 若不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誰也不會用這個方式求藥。 “可不是么?!避妨馍狭讼悖I(lǐng)著卷耳來到一棵大樹旁,“說這些做什么,反正與我們也沒關(guān)系?!避妨庵噶酥干厦娴募t布條,“你抽一根?” “這又是做什么的?”卷耳伸手撥了撥,見那上面都是一些詩句。 芊菱解釋道:“這叫月老樹,若能和另一個人抽到同一首詩,可不是緣分?” “菱jiejie也抽過?”卷耳隨意看了幾眼,確實見到有一些詩句出自同一首。 芊菱道:“抽過,那是很久前了?!?/br> “那和陳柯哥哥可是同一首?” 看著芊菱點頭,卷耳有些感慨。 不愧是男女主。 卷耳隨手抽了一根出來,上面正書,“死當(dāng)長相思?!?/br> 看著不是很吉利的樣子。 芊菱皺眉,“要不再換一個?” 這東西本來就是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卷耳搖頭,“就這個吧。” 她把寫了詩句的紅布收好,又問芊菱,“帝京里的公子小姐不會都來著抽過詩句吧?” 日光斜斜,兩個人站在樹下倒是避了烈陽,芊菱手里的團(tuán)扇伸過去給卷耳扇了扇,“差不多吧,連明慎那樣的老學(xué)究都來過?!?/br> “明先生?”卷耳有些驚訝,心頭動了動,“他抽的詩句是什么?” 芊菱搖了搖頭,向后擺了擺手,示意后面的護(hù)衛(wèi)丫鬟不用跟著,“我當(dāng)時沒問,好多年前了,還是我和陳柯定親那年?!?/br> 卷耳默了默。 有些人的默默陪伴,其實并沒有什么用的。 芊菱或許知道明慎的感情,或許不知道。 可她最美好的年歲里,陳柯闖了進(jìn)來,就再也看不見旁人。 第32章 明慎(4) 暑休結(jié)束,去書院的前一天,明慎照常來王府給卷耳講學(xué)。 講學(xué)效用的大小暫不講,但能跟明慎多呆一會,卷耳還是非常愿意的。 兩個人并肩坐著,桌上攤了布置的功課。書房里溫度適宜,明慎聲音潺潺催眠的緊,卷耳聽了半個時辰就有些困。 她嘗試著,歪頭輕輕靠在明慎肩上。 明慎聲音一頓,“累了?” 卷耳心撲通撲通的跳,她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聞言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那便睡會吧?!泵魃鞣畔聲焓纸o她撥開垂在臉上的頭發(fā)。 卷耳靠在明慎肩膀上,窗外陽光刺眼,她卻安心。 這世上,沒有比他身邊更安心的地方。 明慎伸手給卷耳調(diào)整了個姿勢。太陽曬不到了,她臉上神情便安逸下來。 明慎不禁感慨,卷耳小時候窩在他懷里,長大了靠在他肩上,好像從來沒和他分開過。 午后歲月悠悠,書房里一片安靜,只有明慎偶爾的翻書聲。 云煙赴一場人間約,待到日落西斜時分,星子闖過關(guān)隘,零星的鋪滿青色長空。下人輕輕叩門聲傳來,喚他們用飯。 “嗯,知道了?!碧脹]說話,明慎聲音有些啞,忍不住低低咳了一下。 “嗯……”被吵醒的人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等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坐直身子,眼睛里還帶著剛醒的水汽茫然。 一雙眼睛毫不設(shè)防,濕漉漉的看著明慎。 明慎動了動麻木的肩膀,笑若清風(fēng),“醒了?”他順了順卷耳睡的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幸虧你家下人來喊,不然你要是再睡下去,我胳膊可就真的沒知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