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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薦的是長林郡學(xué)政白駒元,尚清七年的狀元郎,才華自不必多說,白駒元出身寒門,難得的是多年來一直堅持不懈提拔寒門弟子,待人溫和,處事公平,不畏權(quán)貴,不貪不腐聲望很高。 “官場上多的是兩面三刀的貪官污吏,但白大人絕對不是,白大人是個好官,絕不是那種只做表面功夫的人,我沒有考中進士,回鄉(xiāng)后白大人還親自過問,檢查我的文章,我一個落第書生白大人都記得,他怎么可能會是貪官!” 張舉人越說越感動,緊接著卻神情微變,改為憤怒悲傷,“他只是被人陷害了!朝上諸皇子爭位,白大人弟子三千,名聲清貴,諸皇子都想拉攏他,他不肯投效,惹惱了那群皇子,才被人陷害!” 穆清聽出端倪,白駒元此時似乎正處于危險之中,張舉人舉薦他,存著讓她幫白駒元的目的,這心思,穆清并不反感。 她將白駒元此人先且記下,又問了一遍其余人,其余六人中穆清比較關(guān)注的是嚴(yán)秀才,嚴(yán)秀才正是之前被系統(tǒng)找來教導(dǎo)羅明的人。 察覺到她的目光,嚴(yán)秀才臉色微白,低下頭,他年少早夭,剛考中秀才而已,平日都是在家里和學(xué)堂讀書,教他的是個舉人,哪里認識穆清要找的名士大儒。 穆清輕哼了一聲,對此并不太清楚,但也沒強求,一揮袖,將眾人都送走了。 …… 羅明一覺醒來,被半開的窗戶吹進來的風(fēng)一吹,頭腦清明,思及昨晚的事情,急急下床奔至院中。 院子還是熟悉的那個院子,昨晚穆清坐著的石椅還在原處,他昨日收拾好的東西也都擺放在原處,一切和睡前沒什么不同。 羅明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但很快,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他年紀(jì)小不假,但為人卻很執(zhí)拗,這種執(zhí)拗表現(xiàn)在某些地方就是自信,羅明自信自己昨晚不是做夢,而是確有其事,證據(jù)之一就是他的記憶十分清楚,昨晚的細節(jié)他現(xiàn)在都能詳細說出。 他罕見的沒有上山,而是一大早就去了凌大夫家。 凌大夫推開門,見到是他,沒多訝異,笑著讓他進來,擺上早飯,邀他共用,羅明和從前一樣拒絕了。 他總是不肯接受別人太多的好意,凌大夫無奈,卻很尊重他的意思,只是他一個人吃飯也太失禮,便邊吃邊與他閑聊。 羅明很快遲疑著問出了今天前來的目的,“凌大夫……你相信這世上有妖怪嗎?還有鬼?!?/br> 昨天他見到了很多鬼,至于穆清,雖然沒說,羅明卻更傾向她是妖。 凌大夫動作一頓,抬眼去看對面的少年,眼中訝色很明顯,卻沒有說什么妖與鬼,而是道:“你可還記得幾月前來的那位大師?” 羅明當(dāng)時沒有跟著前去,倒是知道村中眾人很是談?wù)摿艘魂嚹莻€和尚,談他與眾不同的風(fēng)采,談他悲憫眾生的態(tài)度,談他精湛的佛法。 凌大夫道:“那位大師法號圓宏,出自佛心寺。” 佛心寺名頭很響,就連羅明都隱隱覺得耳熟。 “佛心寺在京都還有個更響亮的名字,”凌大夫神秘一笑,吐出了三個字:“——護國寺。” 羅明從他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中察覺到什么,臉色幾變。 護國寺,護國,若沒有危險,護什么國。 凌大夫?qū)ι纤@訝求證的目光,輕輕頷首,叮囑道:“阿明,子不語怪力亂神,鄉(xiāng)野之地,更是頗多忌諱,輕易不要宣諸于口,以免惹來什么?!?/br> 羅明點頭應(yīng)下,只是心中苦笑,只怕由不得他。 …… 被他記掛著的穆清卻不在羅家村,而是在長林郡大牢。 半月前,長林郡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以長林郡學(xué)政為首的數(shù)人被人告了御狀——收受賄賂、透漏考題、更改學(xué)子卷面等數(shù)個罪名,京中傳來旨意,將諸人暫時收押,欽差正在趕來的路上。 欽差人還沒到,京中皇帝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到了,官場上都是人精,上有意,下必效,白駒元被關(guān)押在大牢里,待遇一日不如一日,罪名在郡中流傳,連獄卒看他的目光都發(fā)生了變化。 “早飯!” 一只缺了個缺口的碗被扔早地上,半碗稀粥晃了晃,灑出少許,同時,兩個饅頭被扔進白駒元懷里。 獄卒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旁邊牢房中的年輕人看得目眥欲裂,雙拳緊握,“太過分了!大人還沒有定罪,還是朝廷命官,他們怎么敢?!” “志清,”白駒元笑著喊了聲年輕人,“別再和他們起爭執(zhí),不值得?!?/br> 他將其中一個饅頭遞給肖志清,年輕人火氣大,難以忍耐,和獄卒發(fā)生了幾次爭吵,獄卒干脆連飯都不給他送了,打定主意要讓他吃個教訓(xùn)。 肖志清搖頭退后,不肯接受,滿臉羞愧,“不、不行,我年輕,抗餓,一兩日不吃無妨。”但大人不一樣。 白駒元搖頭,將饅頭準(zhǔn)確扔進了肖志清懷里,呵呵笑道:“志清別看我老了,我身體倍棒,說不定比你還好?!?/br> 肖志清一呆,看了看懷里的饅頭,又看了看白駒元精神的烏發(fā),不得不承認這還真有可能。 暗處,系統(tǒng)道:“看起來白駒元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br> 穆清同意,“要么是強做鎮(zhèn)定,要么是不在乎,要么就是有底氣?!?/br> 她一連說出三個猜測,系統(tǒng)愣了愣,“那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