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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銳霖的性格由此可見一斑,在問題得不到回答的時候也一樣堅持不懈,甚至忍不住抓住了唐浩初的手腕,非要對方給一個答案。唐浩初下意識掙了掙,鄭銳霖也下意識攥得更緊,一不小心下手就重了,換來了一聲痛呼。 聲音小小的,聽起來微微有些啞,仿佛生著細(xì)軟的絨毛,讓鄭銳霖覺得耳朵癢癢的,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fù)狭艘幌隆?/br> 也許是因為太少聽到唐浩初說話,以至于他的聲音在他聽起來特別寶貴和悅耳,哪怕是一聲痛呼。鄭銳霖隨即松了手,看到唐浩初的手腕上已經(jīng)被捏出了一個紅印,襯得本就白皙的膚色越發(fā)瓷白。 他承認(rèn)他剛才的確按得重了點,但對方的皮膚未免也太細(xì)嫩了,仿佛碰一下就要碎了。見唐浩初縮回了手,很想伸手幫他在弄出紅印的地方揉一揉,又怕自己粗手粗腳弄巧成拙,心里有點兒后悔。 鄭銳霖也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唐浩初的時候特別容易情緒化,對方不過是后退一步,就讓他極其不愉,轉(zhuǎn)眼的功夫又覺得擔(dān)心后悔。眼前的小家伙已經(jīng)不再是小時候軟糯糯的一團(tuán),腮幫上圓鼓鼓的嬰兒肥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精致的眉眼,只是一張臉還和小時候一樣面無表情,但鄭銳霖如今已能從看出他的面無表情中看出細(xì)微變化,——比如覺得疼或者委屈的時候,會微微嘟起嘴,讓人不忍心苛責(zé)。 “算了,你不想答就不答吧,”鄭銳霖道:“但你得陪我去食堂吃午飯,我從早上起來就沒吃飯,快餓死了?!?/br> 他這回不敢再拽胳臂,而是攬住唐浩初的肩,還把他手上抱的書都拿走了。 唐浩初也餓了,最終和鄭銳霖一起去了食堂。但俗話說凡事有一必有二,從這次之后,鄭銳霖便開始經(jīng)常拖著唐浩初去食堂吃午飯,好在兩人的座位離得很遠(yuǎn),一個在第一排,一個在最后一排。 唐浩初的身高在同齡人里算高的,但在比他大了四歲左右的同學(xué)中就顯得矮了,而鄭銳霖雖然跳了一級,卻因為生日正好卡在九月一號之后,最初上小學(xué)的時候沒能上成而推到了次年,所以年紀(jì)并不比班里人小,加上個子竄得飛快,幾乎是全班最高的,和另一個高個子的男生占據(jù)了最后一排。 擦黑板向來是由第一排的同學(xué)負(fù)責(zé)的,從左到右輪著來,差不多每到周五就會輪到唐浩初,鄭銳霖隔著大半個教室定定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連認(rèn)真擦黑板時的模樣都特別可愛。從發(fā)間露出來的耳朵白生生嫩嘟嘟的,讓他很想摸一摸,看它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軟。 鄭銳霖當(dāng)真走過去摸了,正在擦完黑板的唐浩初感覺到后,立刻轉(zhuǎn)過頭,漂亮的眼里帶著明顯的疑惑。 鄭銳霖又摸了一下才收回手,然后撒謊道:“上面落到了粉筆灰。” 唐浩初也不知是信也不信地眨了眨眼,讓鄭銳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感覺軟軟的觸感還殘留在指腹上,讓他手指發(fā)癢,只能去球場上宣泄?!幕@球打得一直很好,入學(xué)短短一個月就憑真本事收服了?;@球隊里的人,再加上家境好出手闊氣,還自發(fā)形成了一個圈子,以他馬首是瞻。 鄭銳霖身在重點班,卻經(jīng)常跟差班的體育生玩在一起,甚至隱隱有了校霸的架勢,同時還一點也沒耽誤學(xué)習(xí)成績,也算是非常厲害。 期中考試結(jié)束后,天漸漸開始變冷,每個學(xué)年都有的體測就安排在寒冬來臨之前,要測身高體重,還有長跑跳遠(yuǎn)。不光女生不喜歡這個,男生也有點抵觸,尤其是拿到體測表后,放眼望去全是哀聲遍野。 “我的身高竟然和去年一樣,一厘米都沒長!” “體重秤是不是壞了,我比去年重了那么多,也太夸張了吧!” 一堆人拿著體測表嚎叫,大概就只有身材沒得說的鄭銳霖不懂他們測身高體重時的痛了。鄭銳霖已經(jīng)迅速完成了跳遠(yuǎn)和跑步,此刻正站在跑道邊等唐浩初,還給他帶了水和巧克力。 唐浩初那一隊因為有人摔傷而耽誤了時間,但鄭銳霖等的沒有一點不耐煩,只是他們趕到食堂的時候,好吃的菜基本沒了,排在前面的唐浩初還打到了一份紅燒雞塊,輪到鄭銳霖的時候,就只剩下魚和幾個素菜。 鄭銳霖不喜歡魚,所以只打了個青菜和豆腐,坐下來之后便開始以秋風(fēng)掃落葉的架勢消滅飯菜。他的飯量一向多,又餓得不行,轉(zhuǎn)眼的功夫就把菜吃得差不多了,唐浩初猶豫了一會,還是將自己的托盤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鄭銳霖知道這是要分給他吃的意思,立即朝唐浩初搖搖頭,繼續(xù)扒剩下的白米。 唐浩初也沒在意,想著鄭銳霖畢竟是個權(quán)貴子弟,自然要比普通人更講究一點。他之前吃了零食,不怎么餓,放下筷子的時候盤子里多多少少還剩了點飯菜。 見唐浩初放下筷子不吃了,鄭銳霖卻夾起他剩的食物吃起來。又是一番秋風(fēng)掃落葉之勢,不僅是唐浩初剩下的雞塊,就連沾了油漬的米飯和他沒喝完的小半碗海帶湯也毫不嫌棄地給解決掉了。 這熟悉的架勢讓唐浩初恍然間覺得自己看到了霍彪,微微一頓,一點點握起拳。 鄭銳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唐浩初又開始躲著他了,——連續(xù)三天都找不到他吃午飯。心里憋火的不行,打球的時候都帶著一身戾氣,進(jìn)攻時殺傷力之強(qiáng),簡直稱得上駭人,根本沒有誰能截下他手里的球。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平時愛說笑的也沒怎么出聲,幾個以他馬首是瞻的體育生隱約知道是唐浩初的原因,就想要替他教訓(xùn)教訓(xùn)唐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