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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我拯救的那些渣男不就是么?然后呢?為什么會有bug?”池允對老板這一啰嗦起來就遲遲講不到重點的習(xí)慣十分頭疼,忙打斷了他。 光芒愈漸熾烈,漫過之處,黑暗崩解。池允在問出這句話以后,還沒有得到老板的回復(fù),就被那自虛空中心泛開的炫目白光所吞噬。 同時,一陣劇烈的耳鳴完全掩蓋了老板的聲音。 待那陣耳鳴感覺消退,池允條件反射地揉了揉耳朵,一陣濃烈的香火味兒混雜著灰塵味兒躥入了鼻腔。 “……就是這樣,還有一些我也搞不太清楚的問題還需要再查,等你回來再跟你細(xì)說?,F(xiàn)在這個世界的bug已經(jīng)給你修復(fù)了,不過你現(xiàn)在還面臨別的問題,就自己去解決了啊?!崩习逭f完這句就切斷了聯(lián)系。 白光褪去,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擺在他面前插著香的香爐和燃燒的紅燭。池允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原身死了?這是靈堂? 下一刻,他的想法就被否定了,他穿著一身白色唐裝,光著腳盤坐在地上;而在他的身下,是掀開地毯后、裸露在外的有些臟污的水泥地板,地面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拼接成一個將他圍裹起來的巨型八卦。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他眼前的紅燭散發(fā)出微弱的暖黃光芒。 腳步聲響起,簡行楷自黑暗里走出來,在他面前蹲下身,將手里的符箓湊到紅燭邊正要引燃。 池允一驚,揮手打翻了燭火,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簡行楷有些森冷發(fā)寒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你要反悔?” 什么鬼?。?!他到底在原身的意識深處困了多久???這特么劇情跳到哪里了?這都和簡行楷搭上伙了? 池允剛接手了這具身體,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手腳有些酸軟,但也能勉強(qiáng)爬起來。 他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被房間邊角處雜亂堆放的雜物撞得腳趾頭都差點折了,才摸到了門把手,匆忙拉開門就沖了出去。 他出來的地方是間地下室,門外通道里亮著盞昏暗的白熾燈,他順著通道盡頭的臺階上去,頂開頭頂?shù)哪景澹瑏淼搅艘婚g雜物室里。 雜物室里沒有開燈,四周窗戶玻璃上覆著著厚厚的灰塵,乃至雜物室里光線十分昏暗。 門邊站著個黑影,池允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體型看來,有點像簡致鈞。 身后通道里傳來簡行楷的腳步聲,池允心跳有些加速,但也沒辦法了。他咬了咬牙,沖到一扇窗戶邊,撈起旁邊的一個木匣子就往窗戶上砸去。 “哐”的一聲,玻璃碎裂,刺目光線自破洞中投射進(jìn)來,晃得池允瞳孔微縮。 窗外的景象很陌生,不是在簡家園子里,看起來像是一處廢棄的老舊別墅的后院,窗外雜草叢生,能見不遠(yuǎn)處那棟墻皮泛黃的別墅小樓。 他顧不及清理窗框上的尖銳玻璃,就從窗戶洞里往外鉆。 門邊黑影快步?jīng)_過來,攥住他的后領(lǐng)將他拖了回來。 側(cè)臉在突出的玻璃碎片尖角上剮蹭出一道口子,痛得他“嘶嘶”地抽氣,熱流順著臉頰滑下。 簡致鈞按著他的后頸,膝蓋頂在他腰上,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靠,你不知道你爸要干什么呢你還幫他?他要弄死你弟弟!”池允受傷的半邊臉貼在粗糲的水泥地面,說話時更是牽動了傷口摩擦,痛得他額上冷汗直冒。 簡致鈞跟變了個人似的,一語不發(fā),按在他后頸的手又施了些力道。 “就知道你要后悔,但這世上哪兒有那么多后悔藥?簡家在我手里輝煌了近十年,你讓那個野小子突然回來說接手就接手?哪兒來的臉吶?”簡行楷從地下室出來,面上再不見慈祥神色,眼里滿是戾氣與憤怒,“從你踏進(jìn)我簡宅大門那天起,就注定你無法全身而退。想那么容易就把我送進(jìn)去?未免過于天真了!” 池允眨了眨眼,努力消化了下他的話。 這意思是,簡家已經(jīng)不在他手里了? 剛才他也沒顧得上仔細(xì)打量簡行楷,這會兒借著破洞處泄入的光線才看清簡行楷的模樣。 他看起來似乎比之前老了不少,鬢發(fā)花白,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紅潤,身上穿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酒紅色唐裝,絲綢面料質(zhì)感很好,光澤卻暗淡了許多。 池允瞬間明白了。 九年前,簡易父母車禍的事,想必調(diào)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如今簡行楷雖然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但想必現(xiàn)在過得不怎么好。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現(xiàn)在不是在逃亡,他也沒臉再留在簡家,所以現(xiàn)在很有可能就住在這個破舊的小別墅里。 池允不禁在心里感嘆,這人就是不一樣,都落魄成這樣了,還有別墅可以住。 至于簡致鈞為什么和簡行楷在一起,就更不難理解了。 想也知道,這事兒因他而起,簡致鈞肯定現(xiàn)在都恨死他了。自家老爹就算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面臨牢獄之災(zāi),那也是他爹,他肯定得站在他老爹這邊。 不過他們都這樣了,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不好么?非要搞事情! 就算現(xiàn)在這父子倆利用他弄死了簡易,簡家也不可能回到他手里,有什么意思呢? 簡行楷被池允沉默的態(tài)度氣得心頭火冒?,F(xiàn)如今,撕下了那張偽善的面皮,他也就不再克制,歇斯底里地沖他吼道:“你還以為簡易會來救你嗎?!在你對他做出那件事以后,他現(xiàn)在恨不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