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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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燒了一夜的燭火還未熄滅,也無人去在意,噼里啪啦自己作著響。 燭前的兩人一夜未睡,卻無睡意,氣氛凝重著。 無為又坐回凳子上,與齊豫聊到林脩胸前難以抹掉的傷口:“他那傷口是用上古神器刺下的,傷痕永不會愈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無為又說激動了,站在齊豫面前手舞足蹈。 齊豫無言,低頭玩轉著暖梅谷撿來的那塊玉玦。 無為見他無動于衷,嚷道:“他那個痛在心口上的‘齊’字,是在時時刻刻提醒他,是你屠殺了火狐一族啊?!?/br> 聽畢,齊豫收了玉玦,陷入了沉思。 林脩恨他記他仇,齊豫都能理解,可是,是誰給林脩刻上那個“齊”字,又是誰削了自己說皮給林脩掩蓋住那處傷痕。 想到從林脩身上揪下的那塊薄皮,和那薄皮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齊豫一陣惡寒,早就愈合了幾百年的傷口再次撕扯開來。 齊豫迅速的掐斷了腦海中撲過來的記憶,終于抬頭瞧了無為一眼,回了一句:“火狐一族確實是我屠殺的。” 無為氣結,去桌上倒了杯涼茶一口灌下,可不愿再與齊豫多聊了。 怎么回事齊豫該明白,可他又偏是執(zhí)拗。 “你懂得陣術,可瞧出暖梅谷的陣法有何問題?”齊豫也不想再聊林脩,話茬轉到陣法上。 聊到此事,無為緩和了許多,聊道:“三界之中懂得陣法的道派很多,但能制出如此精密如此強大陣法的只有寥寥幾派,我昨日在陣外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此陣與錦家沿用的陣法相似。” “錦家?!饼R豫又低頭沉思起來,訕訕搖頭,“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提起錦家,無為格外的氣憤,“你忘了錦華那小子怎么對你的了?當日你與他的私情曝了出來,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和地位,親自下令把你送入了隕仙臺?!?/br> “還有!”無為見齊豫想為錦華轉圜,便更氣道,“與妖界一事,他看妖界勢力壯大,自己卻不想著作為天宮,無頭無腦的抓了妖王蛇蛻,激發(fā)了妖界不滿,引得相安百年的三界再次動亂,他的自私自利難道還不可能嗎?你對他來說,就是個……” 無為一咬舌,收回說了半截的話,這次死死的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了,又瞟了齊豫一眼,還沒有黑臉。 “我困了,你出去吧?!憋L平浪靜的過了半響,齊豫朝無為擺手,向上一拉被子將腦袋全然蓋住,儼然不想理他了。 沒等來齊豫的反駁,無為反倒不習慣了,離去時一步三回頭的望著被窩中一動不動的寬大身軀,稀里糊涂的出了自己的臥房。 “嘿,你睡的是老子的屋!”站在自己親手關的門外,無為掐腰抱怨了一句,又嘟囔著去了客房休息。 隨欲洞中的一眾侍從忙了一夜,都自行歇息去了。 洞中無有規(guī)矩,隨欲而行。 西天少有的平靜。 林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剛才無為聊的,疑惑齊豫為何要查先帝的死因,難道是想試探自己是否失憶? 越想越不對勁兒,林脩起身欲溜去齊豫房中打探,房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林脩趕忙跳上床蓋住被子,閉上了眼睛。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股血腥味很快充斥滿整個房子,林脩倒不是聞著味猜出齊豫來了,而是與齊豫同睡同行了近一月,熟悉了齊豫的味道與腳步。 而后,林脩的眼睛閉的更加緊,裝睡的有模有樣。 齊豫未察覺林脩的裝睡,進門之后直接翻上了床,輕車熟路的摟住林脩的腰肢。 林脩不滿的嗯哼了一聲,假裝向外翻身睡去。 靜等了許久,不聞身后聲音。 林脩微微睜開眼睛向后打探,無奈再怎么都望不見身后的齊豫,林脩極其的不安,干脆不裝了,直接睜眼推齊豫出去。 一雙嗔怒的大眼睛剛蓄好情緒,林脩的腰身再撫上齊豫的大手,輕輕一拉便將他正了過來。 林脩哪兒還有氣勢,登時慌了神,拉過一旁的被子擋住嘴巴以下的每寸肌膚,大眼睛轉來轉去,疑惑的打量著壓過來的齊豫。 齊豫雙腿分開,半跪在林脩細腰的兩側,手中拿著一塊顫悠悠的薄皮,另一只手輕拉被子。 “你要干什么!”林脩死死抓住被子,不給齊豫一絲可趁之機,兇狠很的吼了一聲后,又望見他滿是紗布的身子,軟了幾分道,“身子都傷成這樣了,就別折騰了。” 齊豫充耳不聞,拉了幾下被子覺著無望,手忽而向后彈了一下被褥的中央,正中林脩的小老弟。 林脩吃痛的蜷縮起身子,雙手顫巍巍的向下捂著脆弱的小老弟。 齊豫趁此時機,掀開被子,蠻力扯開林脩的衣袍,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林脩胸前頓時涼了一片,手忙腳亂的顧下顧不得上了,只好先任齊豫動作。 齊豫俯下身來,在林脩胸前停頓住。 沉重的氣息呼到肌膚上,胸前一陣瘙癢,林脩將小老弟安撫的差不多了,正好騰出手要襲擊齊豫。 齊豫的手忽而撫到林脩的胸口處,粗糙的指腹在那道永不愈合的傷痕上輕輕摩挲,傷口因著沒有外皮的阻擋,被衣裳磨的泛了一圈白rou,里頭嫩紅的血rou展露在外。 林脩襲向齊豫腹部的雙手轉了方向,急忙竄上心口擋住了那道傷痕。 畢竟□□的刻著一個“齊”字,還被留下這傷痕的“罪魁禍首”撫摸,林脩極其別扭,不想讓齊豫再看下去。 望著緊捂著傷口的纖細雙手,齊豫再向下俯身,舌尖勾進指縫中央,舔舐著傷口。 林脩全身激靈,向外推著齊豫。 趁著雙手分離,齊豫將手中的那張薄皮蓋在傷痕之上,手指沿著邊緣按壓,淡黃色的薄皮揉進了林脩白皙的肌膚上,遮住了傷口,格格不入?yún)s又完美無縫。 胸口處的微痛消失,林脩頓時明白齊豫的用意,雙手去揪那塊薄皮。 齊豫拉住林脩的雙手,嚴了臉與他道:“要是敢揭下來,我就把你胸口上的字給扣掉?!?/br> 林脩聽畢,訕訕收回雙手,滿臉的不悅。 做完這些,齊豫終于松了力,躺倒在林脩身旁緩勁兒。 后背的傷口扯著全身發(fā)痛,要不是為了這個沒良心的拖有病,齊豫早就自己飛到雪山泡溫泉了。 齊豫還要在這兒恢復幾日,存足體力再帶著林脩回天宮,要不然齊豫怕是要死在半路了。 林脩起身整理衣裳,瞥了一眼齊豫,臉色慘白,林脩便沒再擾他離開,欲自行換房,腰又又被齊豫攬上。 這次齊豫沒用力,顯然已經力竭,張口巴巴問道齊豫:“你要去哪兒?你走了我口渴了怎么辦?” 你大爺?shù)哪隳锏哪闼木四棠痰模仕滥汴P老子什么事! 林脩在心底里罵了齊豫一萬遍。 可是,胸口上的薄皮還微微發(fā)熱,時刻提醒著林脩什么。 林脩停只好住離去的腳步,笑盈盈的轉身與齊豫客氣道:“那我給你倒杯水?!?/br> “不用,我現(xiàn)在不渴,要睡覺,你先上來守著?!饼R豫拍了拍身旁的床榻,林脩溫存的熱量還未消散。 這他娘的本來就是林脩的地兒! 望著齊豫一張大爺?shù)哪?,林脩氣的臉色脹紅。 困意又襲來,林脩干脆鉆進被窩“同流合污”了,反正睡著了,齊豫再叫都不起來了! 本就不大的一張床塞了兩人后,頓時擁擠,被子也小了一圈。 齊豫熟練的將林脩拉進懷中,又裹上被褥,頓時暖和。 不時被舔下脖子啃下耳朵什么的,林脩都習慣了,拂去三千煩惱絲,在雙重溫暖下昏昏睡了過去。 一覺之后,日夜顛倒。 林脩睡眼惺忪去推身后的齊豫,卻撲了個空。 睡意全無,林脩猛地起身尋人,掀開被子一看,齊豫睡過的地方滿是未干枯的鮮血。 林脩來不及多想,匆忙穿上鞋子去外頭找人,才發(fā)現(xiàn)洞中的明亮是因著掌了一排又一排的燈,已經到了晚上。 洞中隨從不少,各個頂著瞇瞪的眼神,睡不著的在外頭瞎轉悠。 見他們這般清閑安然,林脩放了心,齊豫應該沒有事。 尋找記憶找到原先療傷的房間,果然見到了齊豫。 無為正在給他扎針止血,重新包扎,嘴中還念叨著齊豫,說他不好好休息,亂跑什么,傷口都裂開了。 齊豫回駁:定是你用的藥不夠好,等我回天宮的雪山泡一會兒,什么痛疼都沒了。 氣的無為多扎了幾針,痛的齊豫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林脩并不想打擾兩個的,但在外見齊豫冒了滿頭的汗,雙腳不覺的踏進屋,撿起桌上的布條上前給齊豫擦汗。 無為望著這只悄無聲息溜到身旁的小狐貍,拎起后衣領打算扔出去,齊豫大手一撈將林脩帶到身前,與他道:“等收了針,我們就回天宮?!?/br> 林脩瞥了眼身旁炸了毛的無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無為帶著熊熊怒火快速止了血收了針,連夜送走了這兩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