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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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暖梅谷空氣清新,沒有渾濁,只要不是陰天便會看見滿天的星星。 山坡之上,古樹枝丫躥出暖梅谷許多,將齊豫和林脩送到了天際,更近一步臨近夜空,此處是觀星最好的地方。 合抱之樹,枝干猶如小吊床那般大,林脩坐在上面,雙手交疊在腦后,靜謐的望著頭頂上空。 模糊記憶中,幾個頑童溜出家門,費(fèi)勁兒爬上枝干,一待便是一夜。 耳邊嬉笑聲縈繞,林脩閉上了眼睛。 齊豫抱著小被子爬了上來,跟林脩擠到一根枝干上。 林旭嚇的睜眼:“這兒太擠了,你去旁的樹枝上!” “就這兒吧,我們擠一擠還暖和?!饼R豫展開被子裹住林脩,將他圍成蠶蛹后按進(jìn)懷中。 夜里風(fēng)涼,林脩四肢是有些冷,便不與齊豫糾纏,又閉上了眼睛。 “你在這兒住的還習(xí)慣嗎?”齊豫無心觀星,時(shí)刻打探這林脩的情緒。 “習(xí)慣。”林脩懶得睜眼,隨意回復(fù)了一聲。 “我看你晚上老是夢魘,是不是住的不太舒服。”齊豫鍥而不舍的問道。 林脩睜開眼睛瞪著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下了天宮林脩才發(fā)現(xiàn),齊豫是越來越磨嘰了,現(xiàn)在說話都要拐幾個彎。 齊豫眼看著沒過渡好,便直言道:“你是不是經(jīng)常夢到從前的事?是不是介意生活在這兒?” 林脩聽畢,直勾勾的望著齊豫:“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放我走嗎?” “不會。”齊豫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不會你還問什么!”擺了一眼齊豫,林脩別開了目光。 齊豫語結(jié),終究還是違背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林脩的承若,自設(shè)了結(jié)界之后,齊豫就沒想放林脩出去。 歲月漫漫,齊豫害怕一個人度過,齊豫承認(rèn),他離不開林脩了。 “那你呢?”林脩忽而開口問道,“你想一輩子待著這兒嗎?” “既然來了,我就沒想走。”齊豫躺回林脩身旁,與他一齊出神的望著夜空。 林脩聽畢,沒了話語,自從知道齊豫的身份后,這就成了林脩的心結(jié)。 齊豫是三界難得的將才……君才,甚至能翻覆三界的天運(yùn),怎么可以在此閑云野鶴耕耘墾殖,他是決絕了心,設(shè)了結(jié)界要過安穩(wěn)生活,可是這結(jié)界外,不知是怎樣一番風(fēng)雨呢。 林脩勸不過自己,那顆心始終在三界的斡旋中。 夜過半,兩個皆無睡意,各懷心事。 “將軍,御河回來了!”樹下,暗影歡喜的帶著御河前來,不得已打擾了兩人。 林脩急忙俯身向下望去,御河一襲白衣融進(jìn)月色中,那張臉卻沒了笑意。 “怎么,來拜訪老熟人?”齊豫攬上林脩的腰,帶他緩緩下落。 “將軍,御河是……”暗影欲上前解釋。 御河拉住了他,來到齊豫身前叩了一首,道:“我已經(jīng)下了天宮,今日是來向你告別的?!?/br> “告別?”暗影不明所以,拉起御河的胳膊問道,“你好不容易下了天宮,為何還要離開,在這兒和我們一起不好嗎?” 御河望了一眼暗影,愧疚的低下了頭。 齊豫上前將御河拉起來:“去留隨意,我不強(qiáng)求你?!?/br> “多謝將軍?!绷置懽饕?。 齊豫未言未應(yīng),轉(zhuǎn)過身去,徑直回了小樓。 御河跟了自己幾百年,齊豫對他如同親人一般,嘴上未說,但一直在暖梅谷給他留了位置。 再能相見,齊豫早有預(yù)料,如今他說要走,那卻是始料未及,齊豫不能像對林脩似的對待他,因?yàn)辇R豫明白,放他自由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齊豫怕越來越隱藏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知從何時(shí)起,齊豫越發(fā)的柔情,越發(fā)的害怕分離。 回到小樓,齊豫拎了一壺冷酒到了臥房,坐在窗前悶聲喝著。 可是越喝卻越清醒。 半掩的房門打開,林脩溜了進(jìn)來。 “御河走了嗎?”齊豫收斂回憂郁的神情,轉(zhuǎn)頭平淡問道林脩。 “沒,我留他在這住了幾天,已經(jīng)在書房睡下了?!绷置懽邶R豫對面,拎起酒壇喝了一口。 “他都要走了,你還留他干什么。”齊豫抱怨了一句,奪過林脩手中的酒壇,氣得扔到了一旁。 林脩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酒水,探過頭來問道齊豫:“你不舍得他走?” 齊豫大手按上林脩的臉:“我困了,要睡覺。” 說畢,齊豫翻身上了床榻。 林脩緊隨其后跳上床,煩著他:“不脫衣裳就睡覺,你今天不正常啊?!?/br> 齊豫轉(zhuǎn)身將林脩壓在身下,開解他的腰帶。 “喂,我說你呢,你干嘛脫我的衣裳?!绷置懽プ↓R豫的手,阻止他深入。 “小狐貍,我早就忍你很久了,這次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饼R豫說完,不給林脩回嘴的機(jī)會,大手捂住他的嘴巴,扒開了衣裳。 林脩咬住齊豫的手心,逼他撒手。 口中滲進(jìn)鮮血,齊豫依舊未撒開,林脩只好先松了口。 許久未和齊豫這樣做了,林脩記憶中遺留的害怕,一直都很抗拒齊豫碰自己。 林脩還想到的是,凡是有了第一次,往后會有千千萬萬次,可是和齊豫住進(jìn)暖梅谷的第一天,林脩就明白了會有這么一天。 對齊豫的感情,林脩內(nèi)心十分的糾葛。 正胡思亂想著,齊豫已經(jīng)…… 這次比以往都要溫柔,林脩不覺跟著齊豫迷亂了,許久未觸碰過彼此的身子,今夜徹底瘋狂了。 一夜未睡,直到早日兩個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樓下炊煙飄來,米粥的香味彌散整片梅林,將從不露面的暗影勾了出來。 “先給我盛一碗。”暗影端了個碗向御河要道。 “等將軍和林仙起來再吃。”御河攪了攪大鍋,未接暗影的碗。 “他們兩個一時(shí)半會兒吃不了了,昨晚一夜沒睡,剛才才睡下?!卑涤皩⑼霐R在鍋邊,與御河道。 御河瞥了一眼暗影:“堂堂暗衛(wèi),經(jīng)做些偷雞摸狗聽人墻角的事?!?/br> 說著,掀開鍋蓋給暗影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紅薯小米粥。 暗影接過米粥,迫不及待的嘬了一口,燙的嘴巴不利索,大著舌頭回道:“是他們昨夜太吵了,你就睡在隔壁,我不信你沒聽到?!?/br> 御河聽畢,低頭笑了一下,又給暗影另盛出一碗涼著。 “留在這兒多好啊,別走了吧?!卑涤昂攘艘话?,終于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句壓在心窩的話。 御河早知暗影會問,而且林脩留他在這兒幾日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吧,可是御河始終放不下天上那個人。 “我想自己清凈一下,而且已經(jīng)找到了去處?!庇佑f愈小聲,最后低下了頭。 自小與暗影一起長大,他就像兄長一樣,可御河卻無法與他說掏心窩子的話,對忠良的感情,御河排解不出來。 暗影緊盯著御河,見他雖是愧疚,可也真的堅(jiān)決。 嘆了口氣,暗影抬手揉了揉御河的后腦勺,與他道:“你自己一個人生活小心些,若是覺得悶就?;貋砜纯次覀?,或者告訴我你的去處,我也好去看望你?!?/br> 御河暗淡的眸子明亮起來,激動的抓起暗影的手:“等我安穩(wěn)下來,一定會飛信告訴你?!?/br> 暗影望著御河又活躍起來的神情,扯了下嘴角。 能看見御河開心,暗影總算好受了些,想起那日在忠德宮發(fā)生的事,暗影十分的愧疚沒能保護(hù)好御河。 再見御河時(shí),也沒見他太開心,暗影始終心有芥蒂。 到了午時(shí),暗影幫著御河做午飯。 二樓 林脩起床疏理頭發(fā),瞥了一眼還賴著床的齊豫,將梳子砸了過去:“別裝睡了,飯都做好了,快起來穿衣裳!” 齊豫動了動身子后,掀起被子蒙住了頭,再無下音。 林脩赤腳跳上了床,搶奪齊豫手里的被子,逼他露面。 可是任憑林脩怎么用勁兒,都掰不過齊豫。 林脩便騎在齊豫腰上,撓他的癢癢rou。 齊豫大手一撈將林脩裹緊懷里,沒有治不了他的時(shí)候。 林脩又推了齊豫一下,紋絲不動。 “御河之所以還留在這兒,就是想跟你親口說句道別,難不成你想用這種永不相見的法子留他在這兒嗎?”林脩也不鬧騰了,語重心長的和齊豫聊。 “我害怕?!饼R豫將頭埋在林脩后背,蹭了蹭。 “害怕?害怕什么?”林脩偏過頭望了一樣齊豫,胡子拉碴的不成樣子。 “我害怕開口留住御河?!饼R豫停住磨蹭,認(rèn)真回了一句。 林脩聽畢僵在了原處,沒想過齊豫會與自己這么直白的訴說。 毫無保留,敞開了心扉,將內(nèi)心的脆弱展露出來。 他害怕分離,他不想鎖住別人的生活,那他想盡辦法的留住自己,是不是經(jīng)過了很大的掙扎。 為何?御河是他的近侍,那自己算什么呢? 林脩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shí)候。 翻過身去,林脩面對著齊豫,“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御河還在下面等我們,去說一句再見,然后送他離開吧。” 經(jīng)過林脩的軟磨硬泡,齊豫磨蹭著穿上衣服,被林脩推下了樓。 飯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飯菜,暗影燒了兩壺好酒。 “呦,暗影,以前沒見著你這么主動吃飯?!绷置懸幌聵潜阏{(diào)侃上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