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后我雇了個保鏢_分節(jié)閱讀_5
這人走在陽光底下,卻仿佛比陽光還要耀眼。 何硯之視線便黏在他身上撕不下來了——不一樣,明明以前也見過不少這樣打扮的,可樓下這位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他一時走神,窗外的身影已經(jīng)閃進(jìn)了看不見的地方,同時手機聽筒中再次傳來聲音:“我到你家門口了,不給我開門嗎?” 何硯之連忙回神:“你等下。” 他說著掛斷通話,cao控著電動輪椅把自己從窗邊移動到門口,伸長胳膊扒開了門鎖。 今天雖然陽光燦爛,但畢竟是冬天,室內(nèi)外溫差很大,這一開門,外面的冷空氣便見縫插針地往里鉆,何硯之被迎頭這么一撲,登時打了個哆嗦。 門外的人本來還在看手機,這會兒眼皮自下而上地一抬,正跟他對上視線。 隨即兩人非常默契地保持了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何某人在娛樂圈混了十年,本來是個人來瘋,關(guān)注他的人越多他越興奮,不管對面是粉是黑。 這還是頭一回覺得被人盯著不自在。 終于是來人先開了口,他語氣里帶著一點笑音,半開玩笑地挑起一邊眉毛:“你這……真的是找保鏢,不是找保姆?我看你出門可能有點困難,還需要保鏢嗎?” 何硯之支吾一聲:“保鏢保姆……差不多吧。” “差得多了,”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先問問,月薪真的六萬?” 何硯之一愣。 ……六萬? “你等等,”他忙拿起手機戳開那天的消息,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自己發(fā)的話,抬手捂住臉,“……不好意思,我多打了個0?!?/br> 來人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何硯之差點給氣得背過氣去,心說這什么玩意,一個保姆月薪六千還嫌少了,可貼出去的小廣告潑出去的水,他只能啞巴吃黃連,自認(rèn)倒霉,“六……六萬就六萬,你先進(jìn)來,把門……門關(guān)上?!?/br> 對方倒也干脆,一聽他這話,立刻把剛邁出去的一只腳收了回來,從善如流地關(guān)上門:“你冷?” 何硯之凍得直抖,只感覺自己今晚又得疼上一宿了。他輪椅一轉(zhuǎn)往里面拐,語氣不是很好地說:“傷殘人士,禁不起凍。你要真想給我當(dāng)保姆……保鏢那就進(jìn)來吧?!?/br> “保什么無所謂,主要是我缺錢?!睂Ψ骄Y在他身后,“你都需要我干什么?” 何硯之也沒問他為什么缺錢,把輪椅重新?;卮斑?,又從沙發(fā)上拽了條毯子搭在自己膝蓋上:“你都會什么?” “什么都會,除了暖床,”對方摘下雙肩包,在沙發(fā)上坐下了,“打架也行,不過萬一受傷了……你應(yīng)該給報銷醫(yī)藥費的吧?” 何硯之眼角一抽,心說你這是一個保姆該有的態(tài)度嗎? 他把毯子一直拽到胸口,仔細(xì)打量著對方:“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今年大幾?” “大四要畢業(yè)了?!?/br> “準(zhǔn)備去哪里工作?” “不工作,我讀研?!?/br> “已經(jīng)考完了?看你的樣子……很有把握?” “還有一個月才考呢?!睂Ψ秸f著抬起眼來,“你好像對我的個人信息很關(guān)心?雇保姆還要打聽這個?” “我總得知道你能干多久吧,”何硯之被陽光一曬,又有點犯困,把椅背調(diào)了個舒服的角度,“叫什么?” “俞衡,伯俞泣杖的俞,冰壺玉衡的衡。” 他說的這倆詞何硯之一個也沒聽說過,不由愣了一下:“什么?” “……愉快的愉沒有豎心,平衡的衡?!?/br> “哦,”這回何硯之懂了,也禮尚往來地跟他交換姓名,“何硯之,硯臺的硯?!?/br> “何硯之?”俞衡眉尖微微一動,“有點耳熟?!?/br> 何硯之心說老子果然聞名遐邇,還沒來得及露出得意之色,就聽對方續(xù)上后半句:“想起來了,我剛坐地鐵過來,地鐵站貼著你的海報,上面有你簽名?!?/br> “唔,可能是之前沒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