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強(qiáng)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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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飛機(jī),費(fèi)時一個半小時,齊南,說到就到。 從機(jī)室走出,在秦若嫣略景心情的堅(jiān)持之下,提挎大小包,二人上了旅游公吧專線。 能乘坐旅游專線的乘客,多半來自外地,其中,南方人居多。 南方多小城,小城溫婉,人也精致。 而北方,地景蒼茫,男的高大豪邁,女的高挑霸氣。 那種蓬勃的精氣神,沿途各處可見。 “老公,你看,那是什么?” “老公,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老公,我好想去那里看看??!” …… 秦若嫣絲毫沒有高冷女神的覺悟,一路化身一只幸福的小鳥。 雖嘰嘰喳喳嬉鬧不止,可每回必不可少的都是‘老公’二字在前。 那種被重視,猶被銘刻在心的感受,讓柳下惠非常享受。 “你看看人家多幸福!” 和柳下惠同排的一側(cè)男女,男的對女的一路沉默寡言表達(dá)出深深地不滿。 事實(shí)上,從一上車開始,女子就沒給好臉色。 “張?zhí)K蘇,你幾個意思啊你?”仿佛注意到柳下惠投奔來的目光,男子止不住怒道。 男子突然發(fā)難,女子剛開始還只是驚訝,但回過神來后,也是惱兇成怒。 “張仁貴!你要錢沒錢,也沒他帥!憑什么要老娘堆笑伺候!” 女子手指指了指柳下惠。 不可否認(rèn),柳下惠今天穿地很精神,帥氣止不住霸露。 兩口子吵架,且就在隔壁,秦若嫣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來。 剛回過頭,秦若嫣就看見隔壁的男子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怒不節(jié)制道。 “那你有她美嗎?” 帥和美,真的有錯嗎? 柳下惠和秦若嫣不禁相互對視一眼,面露苦笑和無奈。 “張仁貴,別給臉不要臉,你都長成這樣,不是老娘可憐你,會和你來這!” 張?zhí)K蘇發(fā)出尖銳的吼叫,不瞬,卻迎來了張仁貴更大的呵斥。 “踏馬的,你說誰可憐?!??!馬勒戈壁地,是老子看你可憐才答應(yīng)來的!” 車?yán)锎笮资柸?,除了司機(jī)還在開車,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了過來。 當(dāng)眾相互羞辱的男女,這一刻,情緒再不可抑制,全面爆開。 其中,也有售票員和老人想做和事老,從中調(diào)和。 可那對爭吵的男女都在氣頭上,誰也不服誰,握手言和,顯然不可能。 “可憐你馬的,姓張的,信不信老娘分分鐘搖人弄死你!” 戰(zhàn)事越演越烈。 啪! 張仁貴氣憤不住,甩手給了張?zhí)K蘇一巴掌。 張?zhí)K蘇臉上火辣辣的,疼地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眼看張?zhí)K蘇眼里噴火就快爆發(fā),張仁貴猛然站起,指著對方就是一頓威脅。 “你再喊個試試,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 情勢不妙,都動手了。 柳下惠哪里見得男人打女人,不過還沒起身準(zhǔn)備出手,一道悄影就擋在了身前。 “身份證?” 悄影背著身,柳下惠看不到臉。 但背身的身材和聲音,確實(shí)好看也好聽。 尤其是發(fā)絲散發(fā)出的氣味,特別清香。 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具體感受,畢竟大老婆兼大美女秦若嫣就在身邊,他也沒多想。 也不知這悄影施展了什么魔法,一說身份證后,爭吵的男女立刻鴉雀無聲。 隱約間,柳下惠好像還真看到動手的男人正在往兜里掏身份證。 難不成是女警官? 柳下惠心里暗暗猜測。 女警官,電視里,柳下惠常見。可現(xiàn)實(shí)中,從未見過。 心里不由有一絲好奇,可正想探頭張望,一道聲音冷不防的傳遞過來。 “小小,小小,你怎么了?” 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女人在前排驚呼出聲。 朝前排展望,只見在那名出聲的女人身旁,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孩正口吐白沫。 醫(yī)者父母心,柳下惠雖不是醫(yī)生,但救死扶傷一向是師門和他的處世準(zhǔn)則。 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悄影,也沒解釋,柳下惠很快就出現(xiàn)在小男孩身旁。 小男孩大概七八歲,本長得很清秀的一張臉卻因病狀顯得蒼白無力。 從小男孩臉色發(fā)白,口吐白沫,兩只手腕處出現(xiàn)一絲不可名狀的綠絲青線來看。 初步診斷,小男孩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青霉素過敏癥狀。 但細(xì)心觀察小男孩手腕處的綠絲,柳下惠頓時發(fā)現(xiàn)不同尋常之處。 “你們是云南沐家的?” 柳下惠語出驚人。 “您是?” 小男孩身邊的女人衣著樸素,樣貌也不出塵,儼然不像出身大家。 但事實(shí)上,她的確來自云南第一家族沐家。 精心刻意的裝扮,令她看起來就像是小城市的普通婦女。 可就算這樣,還是被柳下惠看出了端倪。 從女人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柳下惠確定所判無誤。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這么小的年紀(jì),他們也下得了手!” 柳下惠再一次語出驚人。 在場的人基本懵逼,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至柳下惠如此動怒。 秦若嫣見狀不妙,也走了過來。 正想出聲詢問,男孩身邊的女任突然就朝柳下惠跪了下來。 “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只要能救活他,我就是給您做牛做馬,我也愿意!” “大嫂,不必如此!”柳下惠扶起女人,動容道。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實(shí)際上,柳下惠并沒有立刻救人。 如今柳下惠已進(jìn)入一流高手之列。 憑借新進(jìn)深厚內(nèi)力,施以華佗九針中第七針毫針。 小男孩針到病除,自然不消說。 可對方是云南沐家的死對頭,一旦今天救了小男孩,那就是徹底得罪了他們。 以柳下惠一流高手的實(shí)力,若遭到他們的追殺,就算戰(zhàn)力不濟(jì),自保還是可以的。 但柳下惠還有大小老婆,一旦此事牽連到家人,若家人因此有個三長兩短…… “老公,你救救他吧!” 秦若嫣不知緣由,但她是見過柳下惠的神奇針法的,她相信,她的男人能救。 雖不清楚柳下惠在猶豫什么,可見小男孩命在旦夕,心生不忍,她還是決定勸說。 一旁的中年女人似猜測到了什么,趁機(jī)又是下跪。 “高人,只要您救我兒子,以后沐家就欠您一個人情?!?/br> 沐家和柳下惠八字搞不到一塊,這輩子只怕也不會有交集。 所謂沐家的交情,柳下惠知道意味著什么,但并不注重。 “這孩子,我可以救。但難保下一次……” 能下一次毒手,就能下第二次。 能對小男孩下此毒手,根本就沒想過讓小男孩活命。 柳下惠能救這一次,那下一次呢?他不可能一輩子陪在小男孩身邊。 其實(shí),在柳下惠眼里,小男孩早就是死人,救不救,都沒有多大關(guān)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