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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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這個孽障!誰準(zhǔn)許他登基的!”建明帝罵著罵著,不小心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立時便覺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太上皇又不舒服了!”錢吉祥慌忙喊道。 又是好一陣兵荒馬亂,太上皇才終于安頓下來。 聽了這頭太上皇醒來的消息,剛剛登基不久的新皇,原本正在和邵瑜說話,立時便什么都顧不得了,想要去看望自己的老父親。 一旁的邵瑜,立馬提出來想一起去看看老皇帝,新皇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拒絕。 等到了太上皇的病床前,新皇面上滿是關(guān)切,但太上皇卻不愿給他一個好臉色。 “父皇,您這是生孩兒的氣?”剛剛登基不久的昭熙帝試探著問道。 “你……你這個逆子!誰準(zhǔn)許你登基為帝,朕還好好的活著呢!”已經(jīng)是太上皇的建明帝罵道。 昭熙帝不過一瞬之間,就明白了為何他這么生氣了,便解釋了起來。 可惜,建明帝此時還沉浸在皇位被奪的痛苦里,指著兒子的手都在發(fā)抖,眼神中滿是恨意,無論如何也是聽不進(jìn)去的。 “你馬上退位,馬上!”建明帝嘴上喊道,心下卻知道已經(jīng)大勢已去,但就這樣結(jié)束,他內(nèi)心充滿了怨恨,原本尚且不知那些刺客受了誰的命令,此時建明帝心下差不多確定,他們定然是受了這個好兒子的示意。 昭熙帝自是不知道老父親內(nèi)心這些小心思,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退位,只能用略帶為難的神情看著他。 “陛下,都說人年紀(jì)大了,就會跟小孩一樣,所以才有‘老小孩’的說話,太上皇這是等著您哄呢,您多說幾句和軟話就好了?!币慌缘纳坭ず鋈徽f道。 [杠精值 10] 邵瑜原本站在人堆里,烏拉拉的一大片,建明帝尚且沒注意到他,此時忽然跳了出來,建明帝立時就覺得心下一堵,又聽著邵瑜說什么“老小孩”之類的話,就差點名罵他又老又幼稚,甚至還又內(nèi)涵他無理取鬧的嫌疑。 “他!他怎么在這!”建明帝好不容易將邵瑜送進(jìn)詔獄,沒想到病一回就又看到他了。 “陛下。”邵瑜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建明帝,接著說道:“臣的冤情終于被洗清了,您開不開心?” 開心個鬼!建明帝心下大罵。 [杠精值 5] 邵瑜一見到建明帝,那話可就多了,沒人叫停他壓根就停不下來。 “多虧陛下先前態(tài)度堅決,才能將國庫的欠銀全都收回來,如今新皇登基,正是要大有作為的時候,原本還怕缺銀子,但陛下此番,卻正是解了新皇的燃眉之急……” 邵瑜嘴巴一張一合,將這幾百萬兩的銀子如何使用說的清清楚楚。 建明帝氣得心口痛,一想到這些都是他千辛萬苦收上來準(zhǔn)備揮霍的銀子,就這么眼睜睜全飛了,心下又氣又急。 [杠精值 10] “陛下,人生最開心的事情,便是得償所愿,您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新帝沒有半點浪費,您一睜眼就和新帝鬧,是不是怕他做的不好?您放心,新帝和您一樣,都是一心為公之人,國庫的這些銀子,新帝一定會妥善處置?!?/br> [杠精值 5] “許多老臣因為憂心陛下,這幾天都病倒了,新帝仁慈,準(zhǔn)許他們高老還鄉(xiāng),也可早日回家頤養(yǎng)天年,和陛下這般,享盡人倫之樂。”邵瑜笑著說道。 建明帝聽得老臣告老,心下又是一堵,若是真的老臣大多致仕,還有誰和這個逆子抗衡。 被邵瑜這樣密集的刺激,終于再也忍不住,白眼一翻,直接眼前一黑,整個人又陷入了昏迷當(dāng)中。 “快,讓太醫(yī)前來給太上皇診治……”昭熙帝見此,急忙讓太醫(yī)上前。 等轉(zhuǎn)過頭來,他想要問一下邵瑜為何這么刺激太上皇,邵瑜卻一臉的難過,臉上神情似是比新皇還要著急。 “都是臣的錯,都怪臣,太上皇大喜之下受了刺激,這才昏迷過去,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那臣就是萬死難辭其罪了……”邵瑜痛心疾首。 見他這般自責(zé)內(nèi)疚,昭熙帝也按下了心里原本升起來的懷疑,反而安慰道:“不知者不怪,愛卿無需太過自責(zé),且聽聽太醫(yī)怎么說?!?/br> 正在給太上皇診治的太醫(yī),聞言手頓時一抖。 如今太醫(yī)院里,負(fù)責(zé)太上皇病情的太醫(yī)們,只覺得自己是最苦的。 若太上皇還是皇帝,能將他救回來,那自是大功一件,但如今他是太上皇了,不在其位了,狀況便十分微妙。 皇家無父子,哪怕是一向以仁孝著稱的新皇,太醫(yī)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況且,太醫(yī)院里也不是沒有聲音嘀咕,新皇在當(dāng)太子的時候,身體孱弱,每年都要病上幾次,偏偏登基之后,立馬渾身的毛病似是都好了,病態(tài)全無,這種情況下,怎么能不讓他們多想。 “父皇怎么又昏迷了?能不能將他治好?”昭熙帝問道,他向來脾氣溫和,倒不至于當(dāng)個醫(yī)鬧。 一同會診的太醫(yī)們?nèi)贾е嵛?,最終還是太醫(yī)院院判站了出來,說道:“太上皇此番遇刺,又逢陳氏作亂投毒,雖然人救回來了,但身體卻很難再好轉(zhuǎn)。” “這話是什么意思?”新皇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火,而是想要先問清楚。 太醫(yī)院院判趕忙說道:“太上皇本就年紀(jì)大了,身子有不少毛病,這一次受了傷,似是有了中風(fēng)的預(yù)兆。” 人上了年紀(jì),得了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堆并發(fā)癥。 昭熙帝聽了,倒沒有多少責(zé)怪,而是交代他們務(wù)必要好好診治。 太醫(yī)們趕忙應(yīng)了下來。 昭熙帝等了一會,見太上皇沒有多少要清醒過來的意思,當(dāng)即起身準(zhǔn)備離開,但見邵瑜依舊在那里站著,目光盯著太上皇的病床,便有些詫異。 “邵卿?” 邵瑜回過神來,說道:“臣心下有愧,想在這里給太上皇侍疾?!?/br> 昭熙帝聞言神情柔和下來,說道:“你也是無心之失?!?/br> “并非此事,臣此前行事,最為社稷,但到底還是負(fù)了太上皇?!鄙坭そ忉尩?。 昭熙帝頓時明白,邵瑜指的是他們聯(lián)合永寧侯起事奪位之事,聞言心下感嘆一句邵瑜至誠,便不再阻攔。 這也就是昭熙帝才會這般容忍輕信邵瑜,若是換了個不能容人的皇帝,估計此時就要懷疑邵瑜是否心念舊主。 邵瑜說是侍疾,但實際上這里宮人不少,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動手,辛苦活自有人來做,邵瑜只是在旁邊盯著,甚至因為他如今頗受新帝重用的緣故,宮人們也不敢怠慢他,而是好飯好菜的伺候著,日子過得比病床上的建明帝逍遙血多。 夜幕降臨,殿內(nèi)也生起燭火來,邵瑜朝著錢吉祥點點頭,接著說道:“你先下去吧,這里我盯著?!?/br> 錢吉祥看了一眼邵瑜,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建明帝,心下滿是猶豫。 “放心,我還不至于對他做什么?!鄙坭ふf道。 錢吉祥臉上訕訕一笑,接著說道:“邵大人多慮了,奴家只是擔(dān)憂您從未做過這類的事情,容易累著您?!?/br> 邵瑜笑了笑,也沒有拆穿他,錢吉祥將事項一一交代清楚之后,這才滿面憂愁的退了下去。 等到殿內(nèi)空無一人之后,邵瑜從袖中拿出一根細(xì)細(xì)的針,直接對準(zhǔn)了地方扎在建明帝的身上。 建明帝再度醒來,只見到昏黃的燭火映照下,只有邵瑜一個人。 “他們呢?怎么會是你在這里?”建明帝沒好氣的問道。 “陛下病倒,我來給您侍疾?!鄙坭さ慕忉尩?。 不知為何,看著此時的邵瑜,建明帝心中竟然隱隱升起一抹害怕來。 “用不著你給朕侍疾,錢吉祥呢?讓他過來!”建明帝說道。 “老內(nèi)相去休息了,陛下不相信微臣?”邵瑜淡聲問道。 建明帝滿臉都寫著不信任。 邵瑜笑了笑,接著說道:“微臣其實想不明白,微臣自問忠心耿耿,陛下為何要聽信小人的讒言,那般迫不及待的將微臣打入詔獄?!?/br> 邵瑜的臉,一半在燭光下,一半在陰影中,此時神情看上去,和往日也大不相同。 建明帝心下一跳,不敢回答邵瑜的問題,反而質(zhì)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侍疾啊?!鄙坭ふf道。 [杠精值 2] 建明帝自然是不相信邵瑜的,只覺得這人像是憋著勁要使壞一樣,但他今天沒有被人喂食物,此時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邵瑜起身,將爐子上煨著的白粥拿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 從建明帝的視角望過去,正好瞧見邵瑜從懷里拿了一個小紙包出來,打開之后撒進(jìn)了那碗白粥里。 邵瑜的動作十分仔細(xì),甚至做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似是十分怕建明帝看到一般。 建明帝頓時心下咯噔一下,一瞬間一萬個想法從他腦子里蹦了出來。 “陛下一整天沒有被喂食,應(yīng)該很想吃東西吧?!鄙坭ふf道。 燭火搖曳,邵瑜嘴角扯起,緩緩的露出一個笑來。 建明帝脊背一涼,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朕不餓,你滾!”建明帝罵道。 他話音剛落,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 邵瑜臉上笑容未散,說道:“陛下肚子叫的厲害,一定是餓狠了,快吃了吧。” 第51章 杠精臣子(十七) “朕不吃!朕看見了,你往里頭撒東西了!”建明帝大聲控訴。 這么大的聲音,外面卻沒有任何動靜,只有風(fēng)呼呼吹過的聲音。 “陛下誤會了,臣只是往里面撒了點糖,想要讓陛下甜甜嘴罷了?!鄙坭ふf著,臉上依舊帶著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朕不信!”建明帝滿臉都寫著拒絕。 “陛下小聲一點,夜深人靜的,雖然沒人會來,但驚到了貓貓狗狗就不好了?!?/br> 建明帝聽了,總覺得邵瑜像是在暗示什么,立馬用更加大的聲音喊道:“你這個亂臣賊子!” 昏黃的燭火下,邵瑜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雙目沉靜的盯著建明帝。 建明帝被他盯得脊背發(fā)寒。 邵瑜再度開口:“陛下看到了,您叫的再大聲也沒有人來,這殿里只有你我?!?/br> 建明帝心下大恨,只嘆自己一世英名,此時竟然落到了邵瑜手里,又將新皇罵了十幾遍,恨他不孝,竟然連累老父親至這般境地。 邵瑜沒有刻意去猜測他的心思,但此時瘋狂刷屏的杠精值,就已經(jīng)足夠表明建明帝的心境,趁他病,要他命,如此良機,如果錯過,估計系統(tǒng)都要跟他來氣。 邵瑜抬手從碗里舀了一勺白粥出來,遞到建明帝嘴邊。 可憐建明帝腦袋左搖右擺,都躲不過邵瑜,沒有辦法,他只能用力閉上嘴表達(dá)抗拒。 “陛下不餓?”邵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