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碰杯
戚淺自然不會明白陳虎陽的擔(dān)憂,仰著腦袋問道:“所以你讓胖哥成為咱們班的統(tǒng)帥,從外語系開始,慢慢凝聚么?” “別說的我好想要組建一支軍隊霸占全世界一樣好不好。”陳虎陽無奈,“我只是想凡武者和平常人之間相處的和諧一點,畢竟五方小世界的結(jié)界封閉,凡武者也算是被世界遺棄了?!?/br> “哦?!逼轀\似懂非懂。 聚會漸漸步入了尾聲,江浩誠被眾人遺棄,留在吧臺上結(jié)賬。 陳虎陽、戚淺、蕭輕舞、孫琥、王韞韜無人驅(qū)車直接駛向了金陵城的「不夜城」。 「不夜城」是邵偉跨足金陵城之后建立的第一間酒吧,開張也有半個月的樣子,h市的產(chǎn)業(yè)幾乎全盤交給了韓暉處理,邵偉作為「九歌殿」商業(yè)帝國的先驅(qū)者,自然是第一個到金陵城開辟疆土的人。 好在有苗芷晴的黑道勢力做后臺,「不夜城」的開張也算是比較順利,半個月的營業(yè)額足以支撐這家小酒吧的運轉(zhuǎn)。 因為昨晚陳虎陽放了一大群人的鴿子,今天被馮子霄的電話加特林轟擊,陳虎陽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不夜城」的大門。 裴晴思、楊秀英、林采擷、小般若、馮子霄、邵偉等人也都已經(jīng)到場,陳虎陽離開「江南閣」,帶著戚淺等人也都紛紛入場。 或許是很久沒有來酒吧的緣故,剛?cè)雸?,陳虎陽就被酒吧喧鬧的氛圍吵得有些頭暈,幸好馮子霄早就安排了人在門口接待,陳虎陽被直接帶到了一個包廂。 “虎陽,昨晚放我們鴿子,今天又遲到半個多小時,你說怎么辦吧。”等到陳虎陽走進包廂,馮子霄第一個發(fā)難。 陳虎陽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躲是躲不過了,笑道:“要不,我自罰三瓶啤酒?” “去去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酒精對于凡武者來說就是屁,你自罰三瓶等于喝三瓶水。”馮子霄笑罵道,“去駐唱那邊唱首歌,這事兒就算過去了?!?/br> 陳虎陽臉色一苦,暗道就算是喝三瓶水也不好受好吧,至于唱歌……陳虎陽倒真的沒有唱過,估摸著自己屬于五音不全的那種。 “唱歌就算了吧,換一個。”陳虎陽笑道。 “這可不行,喝酒對你來說太簡單的,再說了,在場這么多美女,你亮一嗓子沒準(zhǔn)還能得到誰誰誰的青睞也不定,哥們我這是為你謀福利啊?!瘪T子霄語氣堅決。 “那等一會,讓我喝點酒壯壯膽,你知道,拋頭露面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标惢㈥栰t腆的笑了笑,對于馮子霄這種善意的為難也沒有半點反感。 馮子霄也知道邵偉似乎有正事跟陳虎陽說,也沒有再為難他:“一會可別想逃啊,我可是惦記著呢。” 陳虎陽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緩緩走到邵偉的旁邊,坐了下來。 邵偉也絲毫沒有因為陳虎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感到半分怯場,遞過來一根煙,笑道:“芷晴那邊似乎有點麻煩,看來商場上,我們需要放慢腳步了?!?/br> 陳虎陽點了點頭,接過邵偉遞過來的那根煙,并沒有點然,而是夾在耳朵上,“無論是商道還是黑道,都只不過是我們的退路而已,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權(quán)利也永遠會膨脹,人心有多大,金錢權(quán)利就有多么龐大,我們不用急在一時?!?/br> “我們的根基畢竟是在h市,「不夜城」不過是咱們在金陵城的一個中轉(zhuǎn)站而已,我覺得,必要時候,咱們可以把「不夜城」?fàn)奚??!鄙蹅ド钗豢跓?,緩緩說道。 “跟「金陵證券」杠上了?”陳虎陽轉(zhuǎn)頭,玩味的看著邵偉,沒想到這家伙的動作會這么快。 “這倒沒有,畢竟我們初來乍到,不好太高調(diào),只不過是有點小摩擦?!鄙蹅バα诵Γ孟裾J(rèn)定了陳虎陽不會反駁。 “老是麻煩瘋子也不好,畢竟人家已經(jīng)有家庭了,需要養(yǎng)家糊口,他跟咱們不一樣,咱們輸?shù)闷穑@貨輸不輸?shù)闷?,得看他背后的那個女人?!标惢㈥栃χ?,視線轉(zhuǎn)向了站在一旁同樣吞云吐霧的馮子霄。 馮子霄聽到陳虎陽取笑自己妻管嚴(yán),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們懂什么,兩個老光棍,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好意思笑我,我的確輸不起,但也不會袖手旁觀,邵偉你就放手去做,大不了我回家跪幾次搓衣板?!?/br> 馮子霄信誓旦旦的說完,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聽到包廂外突然傳進了一道女聲:“不好意思,家里的搓衣板已經(jīng)跪爛了,下次你要跪,大概就只能跪榴蓮了?!?/br> 聽到這個聲音,馮子霄愣是被驚出了一身虛汗,條件反射一般丟掉煙頭,踩著碾了兩下,搓著手,一副二腿子的模樣。 推門而入的女人陳虎陽也認(rèn)識,正是馮子霄背后的那個女人:金陵城市長千金呂藝。 呂藝進門就對上馮子霄諂媚的神情,沒好氣道:“我會吃了你么?” “不會不會?!瘪T子霄笑著應(yīng)了兩聲,也明白了呂藝的意思:男人在家無論怎么怕老婆,在外面也必須要有男人的模樣。 挺了挺腰桿,馮子霄走到呂藝的旁邊,倒真的有幾分一家之主的樣子。 陳虎陽和邵偉對視一眼,暗嘆馮子霄這貨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呂藝很自然的挽著馮子霄的胳膊,緩緩走到陳虎陽面前,毫不吝嗇的展現(xiàn)出一絲笑容:“好久不見?!?/br> “確實挺久的,我到金陵城來之后,這好像還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吧?”陳虎陽同樣報以一個微笑。 “你到金陵城來了不過個把月,聽子霄說差點丟了兩次命,從某些層面來講,你倒是挺厲害的?!眳嗡嚾⌒Φ溃瑓s完全沒有嘲諷的意思。 陳虎陽尷尬的撓了撓頭,對于朋友之間的打鬧,他從來都不會太在意。 或許是陳虎陽這不拘小節(jié)的性格博得了呂藝的好感,女人開了瓶紅酒,先給陳虎陽滿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開門見山道:“我代我家子霄說一聲,我們……也輸?shù)闷?。?/br> 陳虎陽摸了摸鼻子,沒有太多感謝的言辭,端起酒杯跟呂藝碰了一下。 一條過江猛龍,一座本地大佛,兩者攜手,不知道在這金陵城的一畝三分地,會掀起什么樣的驚濤駭浪。 處于風(fēng)口浪尖,被陳虎陽視作第一塊踏腳石的「金陵證券」,就這么在陳虎陽和呂藝的碰杯之中,譜寫了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