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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我只是龍?zhí)自诰€閱讀 - 第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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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東西一瞧就知道是定親的信物,王泓為什么會送來一對碧玉鴛鴦?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平清醒了一定,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將要效忠的人到底是桓凌還是謝昭?

    在阿平的潛意識里,她已經把桓凌和謝昭分的很清楚了。

    阿平派人去了范陽詢問謝昭外祖家的人,卻得到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原來,謝昭曾經定的有婚約,謝昭剛出生,生母盧氏就和瑯琊王氏的姊妹定下了這門親事,那枚玉佩,就是信物,因著這門婚事是高攀,瑯琊王氏太過顯赫,全因那王泓生母是她閨中密友,才定下,怕生出事端,遂隱而不說,就連謝定奇都不知道,還未等到謝昭長大,她母親便去了,走的急,連遺言都沒有留下,范陽盧氏雖然門第高華,但比起瑯琊王氏,到底是氣短,又見謝昭生母去世,便也沒再提起這門婚事。

    還真是……拿婚姻當兒戲啊。

    這件事,阿平斟酌著到底該怎么告訴謝昭。

    貞敬四年的新年很快就到了,而謝昭,就是在這一年被桓凌一杯毒酒賜死的。

    這一年還會發(fā)生一件大事,就是朱雅設計,陷害太子桓越與皇后阿頌luanlun通jian,明眼人都知道是陷害,可偏偏桓凌早存了廢太子,轉立朱雅兒子的念頭,直接下令廢去桓越太子之位,貶為朔州王,永世不得踏入洛陽半步,仗責四十,連夜遣送回懷朔。

    貴嬪謝昭教子無方,侮辱天家門楣,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后一杯毒酒賜死,帝師范穆之勸諫不遂,自戕在皇宮門口,以示憤怒。

    遣送柔然公主阿頌回柔然,同年,冊立朱雅為皇后,此時,天下承平已久,桓凌下令凡待嫁女子,皆有入宮選秀資格,廣選秀女,充澤后宮。

    阿平看著這一段原原本本的歷史,只覺得像是吃了一百只蒼蠅那樣惡心。

    謝昭陪著桓凌起于微末之時,一路扶持,勞心勞力,卻是這樣的下場。

    實在不公!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讓同樣的悲劇重演!

    有一日,謝昭與朱雅狹路相逢,朱雅竟然逼著謝昭對她行禮,謝昭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上含著譏諷的笑意,看也不看她的揚長而去,后來,桓凌還為著這件事情到謝昭這里,溫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要她和朱貴嬪和睦相處,不可胡鬧。

    謝昭斜睨著桓凌,目光冰冰涼涼,淡淡的說道:“您說臣妾錯了,那臣妾便是錯了?!鳖D了頓,又說道:“阿昭生來便不是能與妃妾們和睦相處的人,既然您看不慣,何不將阿昭挪出這北寧皇宮?”謝昭凝視著桓凌,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咬字千斤:“桓凌,放我走吧,放我離開,就當,我從沒來過?!?/br>
    桓凌面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的僵住了,他望著眼前神色決絕而平淡的女人,依舊是那般的姿容迤邐,依舊是那般的聰慧清澈,可是,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冰冷,冷到他的心肺都顫抖了起來,他控制不了自己,也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說什么?謝昭?你再說一遍!”

    “我說,放我離開,隨便一個莊子,一個庵子,讓我了此殘生。”謝昭仰視著他,言語依然鏗鏘有力,帶著一種讓桓凌懼怕的淡然:“我曾以為,我可以。但這段時間以來,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噶?,別為難我,也別為難你自己。我素來是個主動果敢的,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便沒有不成的,如同嫁你的時候,如同扶你登上帝位的時候?!?/br>
    桓凌抬手,攥住了謝昭的脖子,心字成灰,恐懼和憤怒填滿了他的整顆心臟,焚燒盡他的理智,他的血脈,他雙眼通紅,手臂上的青筋虬的高高的,一點一點收緊力道:“謝昭,除非你死,否則別想離開我,這一生,是你先招惹的我,如何輪得到你說結束就結束?”

    謝昭沒有掙扎,也沒有呼喊,只是那樣睜著眼睛淡淡的看著他,她的面頰逐漸發(fā)紅,他望著望著,忽然淚滿面,狠狠的把她摔在榻上,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身后傳來謝昭嘶啞的干咳聲,他心軟成一灘水,又是酸澀又是難過,于是轉身,想去扶起她,卻見她掙扎著站起來,一字一句道:“桓凌,我有的是法子離開,你到時候不要后悔便是。”

    桓凌氣的臉色發(fā)青,額角青筋直跳,怒了半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拂袖而去。

    阿平忙捧了水去給她喝,謝昭只是垂眸,吹去茶碗里的浮沫和葉子,默默飲下一口,眉眼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阿平看著,也不禁齒寒,不管怎么說,謝昭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竟要她受著妾室們的氣,“和睦相處”……桓凌一朝為帝,必定身畔,再不會只是她一人,她現(xiàn)在能趕走朱雅,但是還有王雅張雅,前仆后繼的雅涌入皇宮,阿平知道謝昭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也許……阿平的眸光閃了閃,或許謝昭需要來一劑猛料?

    謝昭雖然對桓凌十分的冷淡疏遠,但是到底沒有下定決心去做什么,她不如催她一把?

    有時候某些念頭升起來容易,再按下去可就難了。

    阿平走上前為謝昭重新斟滿一杯茶,笑道:“臣妹記得長姐不喜喝茶,愛飲漠北的烈酒,如今怎么改了胃口?”

    “年少時性子剛烈,少年意氣,總以為事在人為,風風火火走一遭總能得償所愿。年長了,卻發(fā)現(xiàn)這茶才能品出百味的人生?!敝x昭的目光落在阿平的身上,含了溫潤笑意,她不愿再說這些不平事,抬手摸了摸阿平單薄的衣袖,聲音仍舊帶著幾分嘶?。骸叭缃裉鞗?,怎得不多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