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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mama已經(jīng)死了很久很久了,你忘了嗎?死于一場車禍?!边@是易漫漫心中的痛,這種痛就像一個流膿的傷口,不徹底捅破,面積只會愈發(fā)變大,但如果狠心去捅,會非常痛苦。 易漫漫蹲在地上,身子一下下地顫動著,嗚咽道:“我只想要mama陪著我。” 尤霧跟著蹲下,安撫道:“你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你mama不能給你的,老太太給了你,她把你當成了親女兒,老爺子也親生父親一樣對你好。你哥哥不在乎你,你還有我和我的弟弟meimei,我們都把你當成了家人,親jiejie。大哥也愛著你,你是尤家的一份子。該忘記的終該去忘掉啊,就算你再怎么痛苦,伯母也已經(jīng)回不來了?!?/br> 只有十四五歲的易漫漫哭得很傷心。 “漫姐,不哭了。這只是夢,不論難過開心都不是真的。夢之外的現(xiàn)實才是真的,哥哥還在現(xiàn)實中等著你回去。當初哥哥生病的時候還和我抱怨過,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向你表白,得病之后變得那么丑即便表白了你肯定也會拒絕他。所以病好了以后,他馬上就向你道明了心意。已經(jīng)逝去的無法再回來,要珍惜當下,和我一起回去吧?!彼茁斐鍪?。 易漫漫含著熱淚抬起了頭,委屈地抽了抽嘴角,朝尤霧伸出了手。 尤霧將人一把拉起。 肖陌抹掉了關于林心場景,慢慢地走進了已經(jīng)淪為廢墟的別墅中。果然,這片廢墟中,倒在地上的易母身上有一塊彩蛋拼圖?!疤硖??!?/br> “漫姐,你等一下,我們馬上就離開這里。”尤霧安撫一句后,跑進了別墅。 “彩蛋立體碼?!毙つ坝醚劬κ疽饬艘啄甘w上的紫色圖標。 尤霧迅速將之掃描,又拿了易漫漫的外設幫忙掃碼。隨后,三人尋找了一座高樓,準備往下跳。 易漫漫有些怕。 尤霧再次勸說道:“相信我,也要相信肖教授。跳下去就沒事了?!?/br> 面容青澀的易漫漫點了點頭,然后閉上眼睛,第一個跳了下去。 尤霧和肖陌緊隨其后。 三人在一個房間內(nèi)醒來,易漫漫的眼角還掛著已經(jīng)干涸了的淚痕。 她在那個夢境中一直享受著父母平淡而真摯的愛,就算清淡如水,她也覺得甘之如飴。現(xiàn)在夢醒了,所有的幻想破滅,一陣空虛之感如同潮水似的涌上了她的心頭。 但是,母親已經(jīng)離開十多年了,而尤家夫婦也如尤霧所說的,將她像親女兒一樣對待,如果一味沉迷于已死了的母親,對現(xiàn)在的一心待她好的尤家夫婦真的太過殘忍。 活在當下吧。 整個屋子里寂靜無聲。 易漫漫自行調(diào)解之后,問道:“這個就是王者副本嗎?” 尤霧剛想和她解釋,但是外設中的彩蛋頁面突然開始閃光。王者副本的彩蛋由碎片組成,分布在深深淺淺的夢境中,只要湊齊三塊,就能構(gòu)成王者本的彩蛋。如今三塊碎片已經(jīng)集齊,玩家無需再去解開彩蛋中設下的難題。 彩蛋組合完畢,緊接著,尤霧的釘式耳機中響起了系統(tǒng)蘿莉的提示音:“恭喜玩家解開王者副本彩蛋,本彩蛋的分值為:1700。因玩家在副本內(nèi)解開彩蛋,故彩蛋積分翻倍。彩蛋內(nèi)容獲取中,請稍后……” 因為這是最后一個彩蛋,而且內(nèi)容涉及了單家兄弟和心巢系統(tǒng)之間的最后真相,所以尤霧沒和她多說,就開始觀看彩蛋內(nèi)容。 這段期間讓肖陌為易漫漫解釋當前發(fā)生的事情,時間并不沖突。 外設屏幕黑了又亮,視角慢慢挪動,轉(zhuǎn)而落在了單若愚研究所的上空。 第134章 無形殺機十一 聯(lián)盟警署的車輛在單若愚的研究所外一字排開, 還會時不時響起幾聲“嘟嘟”的警笛。 幾位面色凝重的警員雷厲風行地走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而兇殺案第一發(fā)現(xiàn)人李夢瑜哭得一顫一顫的, 此時正在描述當時的情況。 地上,單若愚的尸體被一輛車子從腹腔碾過,腹腔處的內(nèi)臟被碾成了泥濘的rou醬,脊椎骨都被生生地碾得稀碎。 地下停車場中充斥著汽車的橡膠味,尾氣味, 還混著血液冷卻之后的腥臭味。 “若愚那么好, 為什么會這樣子……”李夢瑜描述完當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情況之后, 嗚咽了兩聲,完全不能接受他已經(jīng)死亡了的事實。 錄口供的警員給小姑娘遞了一張濕巾, 示意她擦一擦嘴角邊嘔吐物殘留。說實話,這樣的碾壓程度,連他這個看過無數(shù)尸體的警員都有些吃不消。 雖然李夢瑜是高階醫(yī)學院的, 但是死的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的尸體與在學院實驗室中看到冰冷的尸體標本, 感覺截然不同。 搜集相關證物,確定尸體的初步情況之后, 案件負責人示意先為尸體蓋上殮布。這么一個大好的青年才俊,就這樣死于非命,還死不瞑目, 真的太過可惜了。 也不知道兇手是出于何種目的。 但是殮布還未蓋上, 一聲絕望而慌張的叫聲在地下停車場響起。 單若拙戴著便攜式輔助儀器, 跌跌撞撞地沖入人群中, 一雙眼睛早已哭得通紅?!白岄_!” “案件無關人員不可破壞現(xiàn)場。”兩個警員將身形還未發(fā)育完全的單若拙攔在隔離欄外邊。 “他是我哥!”因為唯一的親人死亡,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變得瘋狂。即便攔在他面前的兩位警員身高體壯,也被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