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保護村長
「你們干麻?」獐頭鼠目突然蹣跚的后退。 村民們紛紛拿起棍子檔在村長前。 「你們…在做什么…」村長氣弱游絲。 「我們不是笨蛋,我們都知道村長為我們所做的!」 「村長感謝你保護我們那么久,現(xiàn)在換我們保護你了!」 「你是我們的村長!」 「可是我……」村長視線朦朧。 村長看到眼前那景象,他突然懂了,原來那么久一來自己所在追尋的不是幫助晴宜、保護村莊,更不是為了讓晴宜脫離悲傷,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因為再也不想要再孤單一人,希望自己想有人陪伴阿。 「一群笨蛋,如果不讓開,我就要以包庇惡魔的罪毀了這個村莊喔?!光^鼠目男子戲謔的說。 「毀掉喔!殺到一人不剩!」肥胖男子在旁跳舞附荷說。 「村長不惜為我們做到這個地步!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保護他。」康夫人顫抖的握著棍子說。 巴洛克跑到村長旁,村長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巴洛克把藥水瓶打開倒在村長身上,白光壟罩村長身上,歪掉的鼻子恢復原狀,傷口都癒合了,但村長臉上仍毫無血氣。 「我…沒救了…我只有一個請求…」村長淚水簌簌的流下,哽咽的說。 「你說?!拱吐蹇硕紫?,把耳朵貼近他。 「拜託你…保護大家…」村長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我答應你?!拱吐蹇藝@了一口氣說。 村長看著天空,露出笑容,藍色的瞳孔放大,接著動也不動了。這笑容似乎是釋然了,就這樣無牽無掛的笑著離開了。 巴洛克感受著他身體逐漸冰冷,心錐彷彿被箭擊中,夾雜著難以言語的酸麻。 「巴洛克醫(yī)生,村長很嚴重嗎?可以治好嗎?」 「他死了。」巴洛克冷冷說。 「你說什么?」村民沒有會意過來。 「村長死了?!?/br> 「死了……」 村民愣住了,棍子紛紛從人們手上滑下,發(fā)出鏗鏗聲。空氣瀰漫rou眼看不到的悲愴,村民紛紛圍到村長旁,哭的泣不成聲全身癱軟,哭聲不絕于耳。 「慢走吧!接下來交給我這個大魔王吧!」巴洛克把村長眼睛闔上。 「滾!我要把他帶回去當作我哥的戰(zhàn)利品,升官發(fā)財囉!」肥胖男子一邊說一邊粗魯?shù)陌阉砬肮蛟诘厣系拇迕裉唛_。 「不要再過來了!」康夫人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撿起棍子倉促的站起來。 「你要想想,如果不交出他的話,軍隊會把這里夷為平地喔,試著想想看,這是村長所要的嗎?」獐頭鼠目男子用食指輕揉自己的太陽xue。 「村長……」康夫人猶豫了,雙手無力緩緩的垂下。 「很棒,這才乖?!光^鼠目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越過她,走向村長,接著把村長的尸體扛起。 巴洛克沒有阻止他,他知道如果反抗他們,村莊就會被剷平,這不是村長愿意看到的情況,何況他們帶走的只是尸體。 「弟,也把那女的帶走。」 「等等!不能帶走晴宜!」巴洛克手忙腳亂的爬起身來,腳步踉蹌的往男子那跑去。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如果你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光^鼠目男子舉起劍,劍離巴洛克的脖子差之厘米,只要稍微往前一點巴洛克的脖子和身體就會立刻分家。 看著銳利的劍,恐懼張牙舞爪的攀爬上巴洛克的內心,全身僵硬定在原地,雙腳彷彿被石化,動彈不得。 「放開她……」巴洛克聲音彷彿如同蚊子般小聲。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菇又逝帜凶雍外^鼠目男子互看一眼,開始大笑,如同惡魔般尖銳的笑聲,伴隨著呼呼風聲,讓現(xiàn)場更顯烏云慘霧。 鎮(zhèn)安拍了拍巴洛克的肩膀,從巴洛克身旁走過去,微笑說::「巴洛克夠了,接下來交給我?!?/br> 「鎮(zhèn)安?」 「現(xiàn)在我要你把劍放下來,然后回去。」鎮(zhèn)安看著哭的淚線縱橫的村民、昏厥的晴宜、兩具斷頭的尸體、和囂張跋扈的兩人,大至理解了事情發(fā)生的來龍去脈了,原本嘻皮笑臉的臉在鎮(zhèn)安臉上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慍色。 肥胖男子和獐頭鼠目男子兩人開始大笑,笑到岔氣,笑到欠腰,獐頭鼠目男子拍打肥胖男子的背大笑說:「他在威脅我們耶!」 「哥,這個人可能腦子燒壞了!」 兩人笑成一團。 鎮(zhèn)安慢條斯理的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牌子由黃金所打造,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兩旁鑲著數(shù)十顆寶石,巴洛克雖然看不懂上面的字,但是從牌上的裝飾可以看出這絕非等間之物。 「我要你立刻放了她,以二皇子的身分!」鎮(zhèn)安大斥。 看到那牌子,眾人除了巴洛克以外頓時下跪,氣氛頓時顯得十分莊嚴。 獐頭鼠目男子跪著,剛剛得意的表情不見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臉頰上冒了至諸多汗珠,而肥胖男子臉上的表情很滑稽,油滋滋的臉都皺再一起,處在一種想哭,但哭不出來的狀態(tài)。 「屬下遵命!」獐頭鼠目男子語氣顫抖。 「怎么了?」巴洛克完全處在狀況外。。 「你們可以起來了。」鎮(zhèn)安說。 眾人站起,村民臉上充滿不可置信,好像大夢初醒恍恍惚惚的。鎮(zhèn)安走過去想要安撫村民,但村民一看到鎮(zhèn)安走過來都紛紛回避,就算抓到幾個和鎮(zhèn)安攀談,對話也顯的生疏、冷淡,彷彿他們在刻意和鎮(zhèn)安保持距離,而以鎮(zhèn)安的聰明才智當然能感受到,也能理解;畢竟尼西亞人因為長時間權利被剝奪,所以對于皇家有著一股強烈的憤怒,但真正面對,內心不禁有幾分惆悵。 「鎮(zhèn)安?!箍捣蛉艘荒槆烂C朝鎮(zhèn)安走來。 「康夫人?!规?zhèn)安露出微笑。 「原來你瞞我們那么久?!?/br> 「對不起?!规?zhèn)安傻笑,抓抓頭。 而康夫人表情仍然不變,低頭看地上,不語。 「康夫人?」 康夫人嘆了一口氣抬起頭說:「你走吧,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皇家的人跟我們再一起會被笑話的?!?/br> 「康夫人,我不……」 「你想說你不在乎?」康夫人歪頭,眼眶泛淚,嘴巴微微顫動「但是我們在乎,我兒的父親,因為皇家的政策在城里被那天人活活打死,而我小女孩被人拐去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也想說我不在乎,但我做不到?!?/br> 「我…很抱歉?!规?zhèn)安知道說再多都沒有用,這些都是事實,他住在這村莊幾年了,他很清楚每個人的悲痛。 「離開吧!這里不歡迎皇家的人?!箍捣蛉诉厯u頭邊后退,語畢轉身離去。 鎮(zhèn)安舉起手,想要叫住康夫人,但彷彿有鯁在喉,喊不出聲音,手停滯在空氣中,接著緩緩放下。 「二皇子,皇上有命,如果看到你務必請你和我們回去。」獐頭鼠目男子趁鎮(zhèn)安身旁沒人時,上前雙手抱拳說。 「如果我不回去會怎樣?」鎮(zhèn)安深吸一口氣說。 「屬下,不能保證這個村莊的安全?!?/br> 「你是在威脅我?」鎮(zhèn)安瞪了他一眼。 「屬下不敢,屬下是為了殿下,如果皇上知道您和那些下等人在一起,皇上一定大怒?!光^鼠目男子在談到皇上時,做出朝天抱拳的動作。 「鎮(zhèn)安,不要聽他的話?!拱吐蹇俗哌^來,憤憤的說。 「巴洛克先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難道你想要村莊被剷平嗎?就算你不顧及村莊,想想殿下,他可是那天國下一個繼承人,總不能讓殿下一直待在這?!?/br> 「你在說什么阿!我不懂繼承人有多么重要,但是鎮(zhèn)安我們約定要一起去參加拔劍比賽的?!拱吐蹇瞬荒芙邮埽?zhèn)安為了一個自己不了解的東西,而放棄他們之間的契約。 「殿下他……」 鎮(zhèn)安舉起手制止他在繼續(xù)說下去。 「你安靜一點,我跟巴洛克有事要說,你先回避?!?/br> 「是?!光^鼠目男子雙手抱拳,然后退下。 巴洛克和鎮(zhèn)安肩并肩在村莊里漫步,一陣風吹來,枯葉婆娑,葉子發(fā)出摩擦的聲音,被風吹落的葉子緩緩飄落。 鎮(zhèn)安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 「巴洛克,我決定要回去那里面對事情?!?/br> 「可是約定?」 「我會遵守的,不過我會在城內等你的,記得帶晴宜一起來?!规?zhèn)安用拳頭輕捶巴洛克的胸口。 巴洛克突然想起,村長之前所說關于精靈的事,如果他所言是對的,乾脆現(xiàn)在就和鎮(zhèn)安一同回宮,再藉由鎮(zhèn)安皇族的身分接見精靈,也可以藉由在宮中打聽精靈的事情。但現(xiàn)在巴洛克內心對晴宜十分不放心,而且現(xiàn)在村長死了沙克隨時都繪攻過來,看來這件事只能暫時先緩緩了。 「鎮(zhèn)安你有看過精靈王嗎?」 「精靈王!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就好奇?!?/br> 巴洛克本來想說關于自己大魔王的事情,但后來想一想反正他們也不會相信,就乾脆隨便敷衍一下。 「有阿,他們外表跟人類差不多,怎樣?找他做什么?」鎮(zhèn)安用手肘輕撞巴洛克的手臂。 「我要把他殺掉。」巴洛克沉思一下又問:「那你知道他會在哪出現(xiàn)嗎?」 鎮(zhèn)安以為巴洛克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也沒有認真去看待這句話,只是微笑說:「他行蹤不定,不過聽人說拔劍比賽時他會來?!?/br> 「恩?!拱吐蹇碎_始思索以后的規(guī)劃。 「巴洛克?!?/br> 「嗯?」巴洛克沉溺在規(guī)劃中,心不在焉的問。 「我……」 這時獐頭鼠目男子小跑步過來,跑到鎮(zhèn)安旁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說:「抱歉,打擾到殿下,但是如果再不動身,晚上前可能趕不到城門?!?/br> 鎮(zhèn)安點點頭說:「在讓我說幾句話?!?/br> 「是!」獐頭鼠目男子說完就退了下去。 「鎮(zhèn)安?你要跟我說什么?」巴洛克問。 鎮(zhèn)安張開嘴,想說一些話,但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到最后只是硬擠一絲微笑說:「沒事,只是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