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艾利爾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著她的反應(yīng),察覺到她的無聲微笑后,他的動作漸漸變慢,遲疑地望向凜綺。 看吧,他是個一收不到反饋,就開始不安的笨蛋。 她不僅不能反抗,還得配合,還真不是輕松的活啊。 凜綺伸手抓住艾利爾的長發(fā),腦袋靠到他的胸膛。 艾利爾立刻得到的信號,一下笨拙地?fù)ё∷趺炊疾环攀帧?/br> 他看上去像是差點哭了似的。 本來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更加安心一點,不要再整天東想西想,可別前功盡棄,反而讓他更加不安了啊。 凜綺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就決定今晚不管怎樣都要到堅持到最后,反正這檔子事——不也就是這樣? 無非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和享受,從對方的身上獲得趣味。 她覺得,以她和艾利爾這么多年,對于對方的了解,和默契,這也絕對不會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而且,她或許還是很占便宜的? 就算她不太注重人的外表,也不得不承認(rèn),艾利爾的身體是很美的,他如同云霞一樣的赤紅長發(fā)披散了一床。 微微卷曲的弧度,就像是水面的波紋,無言散開旖旎的漣漪。 蒼白的肌膚,冰涼 的體溫,以及形狀優(yōu)美緊實的肌rou——都很美麗。 凜綺的手指只是輕輕劃過,他的肌rou就開始緊繃,幾乎僵硬著,強(qiáng)撐著才能不閃避。 她的耳朵貼著他的胸口,饒有趣味的聽著他怦咚怦咚的心跳。 因為貼得近,那聲音簡直不像是從耳朵傳遞過來的,而是從艾利爾的胸膛,直接傳到她的身體。 她的胳膊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心臟如擂鼓一般的節(jié)奏。 強(qiáng)烈的震顫,一下一下,幾乎透過皮膚。 他無法說話,無法發(fā)出聲音。 但是每一個反應(yīng)都赤誠的,坦率的——將他此刻的心情全都表白拋露于她的面前。 別說被她擰一下,他能僵硬成什么樣,就只是輕輕觸碰一下,他就能像是哭泣一樣哼半天。 偏偏他發(fā)不出聲音,那聲音卡在喉間,伴隨著喉結(jié)的劇烈滾動,變成含糊不清的聲音。 凜綺對他這種聲音沒有什么抵抗力。 她可以饒有興致的扯他的頭發(fā),玩他的手指,卻對他這種聲音有反應(yīng),她推了推艾利爾的腦袋。 艾利爾不松手。 行吧。 凜綺安靜下來,如果再去逗艾利爾,艾利爾可能會暈過去,那今晚到底得拖延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她一碰到艾利爾,艾利爾就乖乖的不動,等到她收回手,他還要緩半天,才敢小心翼翼地碰碰她,哪怕她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而已。 竟然還走回合制嗎? 凜綺開始擔(dān)憂艾利爾到底懂多少。 她想起很多年前,斯諾為了逼她現(xiàn)身,而三次假死,那時候,他的束腰散開,露出瑩瑩如玉的肌膚,也是在這樣的月色下。 抓著她的手,怎么都不放手。 那個時候的青澀少年,就如同銳不可當(dāng)?shù)睦?,散發(fā)著灼灼耀眼的自信光芒,漆黑眼瞳中的野心和意圖,幾乎不做絲毫掩飾。 怎么那個時候的進(jìn)攻性,反而比現(xiàn)在要強(qiáng)? 難道是因為……年紀(jì)大了? 艾利爾不知道凜綺在想什么,他等待的太久,已經(jīng)習(xí)慣了忍耐。這么多年的期待與企盼,更讓他變得小心翼翼。比起野心和渴望都表現(xiàn)在臉上的過去的自己,現(xiàn)在的他,或許更擅長無微不至的侍奉和溫柔廝磨。 他再三確認(rèn)凜綺的反應(yīng)后,才溫柔地觸碰她。 剛開始的羞澀稍稍散去了,凜綺也不再打岔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終于全身心投入,如同研究一向重要事業(yè)般,開始漫長的前奏。 不論怎么說,這前奏,都有點……太長了。 凜綺感覺自己快要變成艾利爾的同類了——皮膚黏黏糊糊的深海魚,被翻來覆去的在鍋上翻面。 他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啊。 她有點受不了了—— 而且,艾利爾的學(xué)習(xí)能力非常,非常,非常強(qiáng)。 羞澀退去,把現(xiàn)在的事情當(dāng)做一件急需研究的重要大事之后,他就 開始觀察她的反應(yīng)。 那雙被宮殿的侍女們稱之為“妖異”的金瞳,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仔細(xì)觀察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他們對彼此的了解,又實在是太深了。 一次微不可查的蹙眉,慢了一拍的呼吸,都能被艾利爾立刻覺察到,被他靈活貫徹,舉一反三。 這種事情,如果一方全力奉獻(xiàn),無微不至,也會變成挺可怕的局面。 凜綺的眉頭緊緊蹙起。 艾利爾進(jìn)步的太快,她連腳趾都開始顫抖了,在這樣下去不行了。 她的手指在抓過床單后,又抓住艾利爾的長發(fā),將一臉專注的艾利爾拽起來,使勁平復(fù)了一下呼吸,瞪著他,“你到底開不開始?” 忽然被打斷,艾利爾的臉上有些顯而易見的茫然。 他用潮濕的,漫著紅暈的眼睛,默不作聲地盯著她,像是只被鷹抓住的兔子,一動不動。 凜綺也看了他幾秒,就別過臉,松開了手。 艾利爾透露著茫然的臉,讓她的惱火和心火,都蹭蹭往上漲,她現(xiàn)在既有點別扭,又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