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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童杰的死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連酒吧老板翻查監(jiān)控錄像也一無所獲,廁所里沒有監(jiān)控器,離廁所最近的是外面走廊的那個,監(jiān)控器所拍到的跟方童杰可能有接觸的幾人都已經(jīng)仔細(xì)調(diào)查過了,沒有嫌疑。 方童杰難道真的是自己吸毒過量致死,還是兇手用了什么手段使自己擺脫了嫌疑?那幾個人真的毫無嫌疑?還是兇手根本就沒有進(jìn)入酒吧的廁所? 一連串的問題讓陸淵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站在原地,對著白板上兩名死者的照片,滿面凝重。 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同余生說說,兩人好一同討論。 陸淵一回頭,瞧見余生盤腿坐在地板上,右手墊著摞在一起的書上,撐著頭睡著了。 也是,余生今天一早就爬起來上課,下午又有兼職,大晚上還被陸淵拉著跑了一趟酒吧,早就又累又困了,這會兒,他坐在地上睡著也是正常。 陸淵嘆了口氣,抬手看表,已經(jīng)是凌晨2點了,今夜毫無頭緒,還是早些去睡吧。 陸淵打算走過去叫醒余生,兩人各自回房間睡。 沒想到,陸淵真是夜路走多了,還真遇上了鬼。他心中想事,有些心不在焉地朝著余生走去,被自己堆得到處都是的書絆了一腳,直接撲在了余生身上。 余生在那兒自己睡得好好的,被陸淵一撲頓時就往后一仰,后腦勺磕在地上,一連著兩三堆書都被兩人帶倒,其中還有一兩本砸在了余生的肩膀和手臂上。 余生從自己的夢里面醒來,疼地嘶啞咧嘴,他抬頭看趴在自己身上的陸淵,問他:“大哥,你這是鬧哪門子的幺蛾子?。俊?/br> 陸淵心虛,趕忙爬起來,把余生也從地上攙起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被書絆了一腳。” 看著這滿屋子亂放的書,余生再次提點到:“你還是有空把它們給理一理吧,下回可就沒我給你當(dāng)rou墊了?!?/br> 余生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腦后突突的疼,陸淵瞧他那樣,嚇得差點給余生大半夜地拉醫(yī)院里去拍片子。 余生說連忙拒絕:“算了吧你,過兩天就沒事了?!?/br> 陸淵不放心,堅持要看余生的肩膀,余生拗不過他,把上衣脫了下來。 余生的肩膀并沒有什么大事,尖銳的書角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兩個青紫的印子,不知怎么的,配上余生白皙的皮膚和略顯單薄的身板,竟然陸淵看出了些旖旎的味道來。 這肩膀沒什么大事兒,真正疼的是后腦勺,但是陸淵不知道,他瞧見余生捂著自己的肩膀,自以為傷的只有肩膀。 這場無妄之災(zāi)一下子疼走了余生的瞌睡蟲,他也沒有把上衣穿著,就那么握在手里,出了書房,往浴室走去,陸淵盯著余生裸露的后背移不開眼睛,他的蝴蝶骨非常美。 余生洗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腦勺磕了個大包,一碰就疼。余生草草地洗完頭發(fā),隨意地用毛巾擦了兩把,出了浴室。 他看見陸淵還坐在書房地上,把架在自己脖頸上的毛巾劈頭蓋臉地往陸淵臉上丟。 毛巾上還散發(fā)著洗發(fā)露的香味,直往陸淵鼻子里鉆,陸淵把余生的毛巾從臉上拿下來,眼神有些閃躲地看了余生兩眼。 余生從他手里奪過自己的毛巾,問他:“大半夜的,還坐這干嘛呢!還不趕緊洗個澡去睡覺,我記得你明天上午還有課啊!” 陸淵支支吾吾地回答:“嗯?!比缓缶屠@開余生走出了書房。 余生只當(dāng)他為方童杰的死暗自傷神,也沒有多問。 當(dāng)天夜里,陸淵睡得不好,夢里盡是自己絆了一跤摔在余生身上,還有余生白皙的后背,形狀優(yōu)美的蝴蝶骨。 早上他被鬧鐘鬧醒,按了鬧鐘就想繼續(xù)睡。但是他缺席的事兒準(zhǔn)會被搞到他爸那里去,這個學(xué)校沒有那個老師不認(rèn)識自己,他爸雖然溺愛他,但是逃課這事兒在他爸那里就是原則性問題,敢逃一堂課,下個月的零花錢都沒了。 所以啊,陸淵貴為校董大公子,從大一開學(xué)來,還真沒逃過一節(jié)課,也沒掛過科。 今天早上沒有早餐,他只在餐桌上發(fā)現(xiàn)余生昨夜留下的紙條,說是: 我要睡覺,早餐自己解決。 若換作平常,陸淵非得給余生從床上弄起來,給自己做早餐。但,經(jīng)過昨夜之后,陸淵心里虛,不敢在余生面前多晃悠,乖順地拿好錢包,去了食堂。 余生一覺睡醒,還未到中午,他從床上下來,摸了摸后腦勺,包還在,也還疼,不過比起昨晚,還是消下去了點的。 翻了翻冰箱,就剩了些牛奶,沒有菜了。余生給陸淵發(fā)了個短信,要他中午回家前,去一趟超市,買菜。 陸淵哪會這個啊!他也不好意思跟余生開口,拽著他們班學(xué)委就去了。 學(xué)委是個女生,得了三盒巧克力的好處之后,興致勃勃地去了,給他買菜時也十分認(rèn)真。 這個超市離學(xué)校很近,再加上陸淵又是個學(xué)校里的名人,一時之間“陸淵和學(xué)委談戀愛”“陸淵和學(xué)委同居了”等等謠言滿天飛。 陸淵的背景重,人又高冷,一般自然不敢有人去問他。 那名學(xué)委也是個奇葩,但凡有人來問,她一律紅著臉,嬌羞地說:“哎呀,你不要這個樣子說,人家跟陸淵不是那種關(guān)系啦!” 好吧,這解釋了比沒解釋還要令人誤會,要是當(dāng)真跟她追究起來,她也確實是解釋過了,打得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