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壽_分節(jié)閱讀_118
牙齒磨蹭在森白的骨節(jié)上,半碎的rou連著筋被囫圇地咽下,高小浠已經(jīng)快瘋了! ………… 一根閃電劈裂了半邊天,天空驟亮又很快湮滅,高小浠終于逃了出來,攜帶著黑暗的腐爛氣息,來找殷重了。 鐵門被打開,殷重站在花叢中,像是在專門迎接他的到來,高小浠恍惚露出一個笑來,果然他還有哥哥…… 他搖搖晃晃地朝殷重走去,一步一步像踩在尖刀上,靠得越近他就越加清晰地看到男人臉上并無驚喜和關(guān)心。 可是我好痛啊,“哥哥,大哥打我了,他還不讓我來找你……”你應(yīng)該心疼我啊。 看著面前形容狼狽可憐的高小浠,殷重卻只覺得厭惡,他知道高炎的用意,不想讓高小浠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你不該來找我?!弊酝读_網(wǎng)的行為可笑又愚蠢,高小浠還是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人。 高小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話,比砸在傷口上的雨水還要冰冷還要刺痛,他想要抱住殷重:“哥哥,我喜歡你啊,不,我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他還未碰到殷重半分,纖細(xì)的脖子卻突然一痛,咽喉被鎖住無法呼吸,他被殷重掐在手中,像只待宰的羔羊。 高小浠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殷重臉上冷酷無情的表情,怎么能夠這樣對待我呢?怎么能夠拋棄我呢?為什么就是不能愛我呢?。?/br> 他瘋狂地捶打殷重的手臂,艱難地從喉嚨中吐出惡毒的話語:“是不是……因為簡守,那……那個該死的賤人!” 殷重的手指再次收緊,眼里是高小浠從未見識過的陰冷狠意,高小浠突然意識到,殷重是真的能下手殺了他! 兩個人在滂沱大雨下對峙,高小浠的臉色漲得青紫,雙唇慘白如紙。 終于在他將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殷重施舍般地松開了手,高小浠雙腿一軟跌進(jìn)了濕潤的泥土中,聽著男人冷聲道:“你走吧,別再來找我。” 手指死死地扣進(jìn)泥土里,骯臟的泥垢陷入指甲縫里,高小浠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坍塌了,他瘋狂地大笑起來。 雙肩抖成了篩子,從地上爬起來再搖搖晃晃地朝外走去,鐵門被關(guān)上。 殷重一動不動地在雨中駐立良久,雨衣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它的效用,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時,發(fā)現(xiàn)簡守正在朝他走來。 青年一襲銀色的絲質(zhì)睡衣,濕透后就緊緊地貼在了身上,他黑色的頭發(fā)滴著剔透的水珠,滑過白皙的面頰后留下濕漉漉的水痕。 簡守站定在殷重的三尺之外,赤.裸的雙腳和深色的泥土形成鮮明的對比。 轟隆不停的雷聲掩蓋了兩人的呼吸聲,簡守知道殷重再一次做出了選擇,一次恐嚇完美地“懲罰”了高小浠。 他逼走高小浠,不過是不想真正的傷害他,不過是在自己的面前做戲。 大家都是演員,在這幕戲中發(fā)揮著各自的作用,簡守張開雙臂等殷重來抱他。 “殷重,我好冷,你抱抱我吧?!彼蓄B固不化的偽裝都被這一句話所擊潰,殷重在一瞬間將簡守?fù)砣肓藨阎小?/br> 柔軟的軀體和寬闊的胸懷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明明所愛的人就在懷中,殷重卻總覺得會抓不住簡守,只能由他消失。 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他開始自言自語:“阿守,我總是做夢。” “我夢到自己將你趕走,我夢到自己沒有保護(hù)好你,我夢到你死了……”我也夢到我死了。 殷重抱得他肋骨發(fā)疼,簡守卻扯出一個辛涼的微笑,死了啊……夢魘而已怎么比得過親身經(jīng)歷呢? 雨還在不停的下,像要將世間的所有事物都盡數(shù)吞沒,余光掃過還不死心的蒼蠅時,簡守微微張開雙唇。 他靠在殷重的耳邊,聲音掃過耳骨:“殷重,說你愛我?!?/br>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像是剝心的承諾一般:“簡守,我愛你?!?/br> 那樣的虔誠也那樣透徹地?fù)羲榱烁咝′粴埲钡男呐K,他死命地抓著鐵欄桿,哭得悲痛欲絕。 穿過雨幕,簡守望著高小浠,笑彎了眼睛:“殷重,說你討厭高小浠,恨不得他去死~” 向來敏銳的殷重怎么可能聽不到身后的動靜,可是簡守是這么溫柔的聲音,就連尾音都在蠱惑他,說吧,說吧,只要能讓阿守開心…… “我討厭高小浠,恨不得他去死。” 像提線木偶,心甘情愿地被.cao控,一切都亂了,一切都是病態(tài)的。 白色的薔薇花在風(fēng)雨中飄搖,散發(fā)出潮濕而又冷冽的香味。 高小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