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真的只是為了表達表達西海龍族的善意,”郝帥遞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有用得到西海龍族的地方,盡管開口?!?/br> 辛澤劍看了眼名片,差點沒一口飲料噴出來。 上面寫的什么…郝帥,凌霄遠洋物流集團,執(zhí)行董事。 “你你你,你這家伙是龍族對吧?”辛澤劍用名片指著郝帥的臉,“怎么可能混的這么好?” “其實已經(jīng)很差了?!焙聨浛粗翝蓜?,“閣下認為我多大?” 辛澤劍剛想說30,卻突然想到了云寒露,連忙改口成了300。 郝帥點點頭:“我是在現(xiàn)世中出生的龍族,今年320歲。如果以這樣的年紀還混不出人樣,那未免太過廢柴?!?/br> 辛澤劍心想這貨還沒云寒露大呢,還是很容易接受的。 “你就叫我辛澤劍吧,這是范曉玲。” 范曉玲按了按手機,然后放到郝帥面前,上面寫著“你好,我叫范曉玲?!?/br> “你好。”郝帥再次轉(zhuǎn)向辛澤劍,“冒昧的問一下,這位姑娘無法講話嗎?” “身體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能說話。”辛澤劍故意沒提范曉玲的喉嚨受過傷這件事。 “那二位就更要到西海龍宮做客了,龍宮坐落的滄海界不同于現(xiàn)世,不但存在各種奇珍異草,而且更是有一些由醫(yī)入仙道的老前輩?!?/br> 辛澤劍只是點了點頭,他不明白這個郝帥為什么總是想讓自己去龍宮走一趟,明明喚醒龍族的是郭陽,而自己所做的也只是讓龍脈把力量注入玄武的體內(nèi)而已,雖然避免了一場災(zāi)難,但這和龍族又有何相干?而且這個郝帥,他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那就先告辭了?!焙聨浺娦翝蓜σ恢北в袘岩蓱B(tài)度,所以禮貌的辭別了。 “嗯…等一下?!?/br> “有何吩咐?” “我只是想問一下,喚醒龍脈會使經(jīng)濟騰飛、文化發(fā)展什么的,也是假的嗎?” “不完全是假的,引爆龍脈會緩解地球的壓力,所以會帶來一些好的影響,但沒有外界誤解的那般夸張。無論是經(jīng)濟、農(nóng)業(yè)還是科技,都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好比你天賦異稟,但如果不去學(xué)習(xí)、不去讀書,知識是不會自己跑進你的大腦的。我在這里生活了300余年,我相信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一定會再一次成為奇跡,但不是靠龍脈和國運之類的東西,而是靠自己的努力?!?/br> “明白了,我沒有問題了?!?/br> 辛澤劍客套的和對方分別。 “這個人,究竟想告訴我什么呢?”郝帥走后,辛澤劍問范曉玲。 女孩既不點都也不搖頭,只是歪了歪腦袋。 云寒露以較快的步伐在人群中七繞八繞的,她很快站在原地東張西望起來,猶豫片刻后,認準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她的確是在找人,但是找錯了方向。 旁邊的店鋪中,朱子語摘下羽絨服上的兜帽:“老板,大碗牛rou拉面,多放辣椒!” 2014年2月28日,夜豪大酒店。 隱世九家族有一場聚會,參與者都是在石坤市上學(xué)的年輕子弟們。 時間是22點17分,姜哲和十多個渾身酒氣的人有說有笑的走出酒店,其中還有兩個人是被抬著出來的。 這群人有的有專車來接,有的打車走了,有的在等代駕,最后只剩下姜哲和一名高挑的女生。 “黃潤宇和岳丘雷喝成那樣,你也不幫他們解解酒?” 說話的女子叫呂春樂,是隱世呂家的人,她正節(jié)奏緩慢的抽著電子煙。 “那倆玩意喝死最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黃潤宇那小子不對路。” 姜哲是所有人中臉色最好的一個,姜家精通五術(shù)中的醫(yī)術(shù),只要姜哲有這樣的心思,就算讓他用蒸餾酒泡澡也不會醉。 “有矛盾很正常,但不要影響大局?!?/br> “瞧你說的,九家族的紈绔中有不少傻蛋,我姜哲還真不在其列?!?/br>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挺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學(xué)校里怎么就沒有呢?” “打住打?。∥疫€不想英年早逝?!?/br> “找死啊你?”呂春樂收回?zé)?,“不早了,咱也散吧??/br> “怎么走?我送送你?” “免了。剛才吃飯時不是說了嗎?我公寓離這里很近,走10分鐘就到了。” “不想讓我送???是不是屋里太邋遢怕被我看見?” “你這不是很想英年早逝嗎?” “我錯了?!?/br> 正好有輛出租車過來,呂春樂伸手叫住。 “行了,回去吧?!眳未簶防_車門。 “哇,好體貼,不過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由男生來做嗎?” “我這是尊老愛幼?!?/br> “才比我大幾個月,整天就知道倚老賣老?!?/br> “你說誰老?” “我錯了,真的錯了!” 姜哲將頭伸出車窗:“對了,我也挺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不過我比你幸運,因為在我們學(xué)校,這樣的妹子有的是?!?/br> “想死啊???” “哈哈哈,回見啦!” 目送載著姜哲的車走后,呂春樂笑了笑,感受著清冷的空氣走向居住的地方。 夜豪大酒店附近有一條偏僻的小路,呂春樂經(jīng)常走這條路,這里人又少又安靜,聽說以前還發(fā)生過搶劫和砸atm機的事件。 不過就算發(fā)生過殺人事件又怎樣呢?九家族的子弟又不怕走夜路。 一個女中學(xué)生低著頭從對面走來,呂春樂開始并沒注意她,但那個女學(xué)生拖著條長兩米的棍子,金屬與地面摩擦的聲響非常刺耳,這就不能不讓人多看兩眼了。 女學(xué)生走近時也抬頭看了呂春樂一眼,那是怎樣一雙眼睛,眼眶中一片紫色,仔細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紫色的眼球在發(fā)光。 呂春樂心頭一顫,她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所以假裝不經(jīng)意的將目光投到一旁,同時悄悄把手背到身后。 呂家的人可以像使用念力那樣cao控冰,還擁有使空氣中的水分子瞬間凍結(jié)的能力。 呂春樂身后的空氣不斷變冷,甚至飄起了雪花。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精神波動后,女學(xué)生露出一個足以使嘴角裂開的笑容,她磕了下長棍,棍子頂端冒出一道紫色弧光。 鐮刀芒既像光又不像,因為它不能驅(qū)走周圍的黑暗。 隱世九家族和應(yīng)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多年,即使是隱世的核心子弟,在這種由應(yīng)龍掌控的大城市中遇襲的可能性也不高。 斷定對方不是龍之子,所以呂春樂決定出手,她身后冒出十多根粗大的冰錐,冰錐粗暴的調(diào)整著角度,然后以接近子彈的速度刺向女學(xué)生。 女學(xué)生舉起鐮刀隨意一劃,雖然并未瞄準,可那些尚未接近的冰錐全都碎成等大的冰塊,簡直比制冰機做出來的還標準。 呂春樂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事,對未知的恐懼使她下意識后退一步,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邁步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身體居然向后傾倒。 倒在地上前,呂春樂第一次從后面看見自己的雙腿,她的上半身掉在地上后變成了一堆整齊的rou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