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什么時候東麗也有這種東西了?是從地獄來的?” “這是嶼蛇,這個種族曾隨著滄海界的分離一齊離開人間界?!?/br> “這么說又是一個滄????” 兩人不緊不慢的聊了幾句才一齊向上空跳去,八腳蛇的血盆大口幾乎是貼著兩人咬下去的,那頭巨大的生物撲在橋面上。嶼蛇這一撲壓扁了很多汽車,它的大尾巴甩動起來,四周的汽車紛紛落水。 “那些人!”嫽霜顏急著就要沖下去,被蘆雪源一把拉住。 “想要將它引到這里的女人可不指你一個?!碧J雪源指著耳邊,他不知什么戴上了藍(lán)牙耳機(jī)。嫽霜顏?zhàn)屑?xì)看著橋上的車輛,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嶼蛇踩著大橋的吊桿向兩人爬了過來,蘆雪源拍拍嫽霜顏的肩膀。 “麻煩你還是到觀眾席吧,我總覺得它是沖著我來的?!?/br> 不等嫽霜顏開口,蘆雪源就將她推出老遠(yuǎn),嶼蛇的大口隨后就到了,一口將粗達(dá)十幾米的橋拱咬的變了形。 戴著墨鏡的青年早已踩著它的鼻子跳到蛇的臉部。 “把它給我!”松開橋拱后,巨蛇開了口,八只眼睛一齊注視著站在它臉上的青年。 “果然是來找我的,我不記得曾拿過你的東西,”雙手插兜的蘆雪源打量著這只龐然大物,“再說了,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這么丑陋的東西?!?/br> 嶼蛇噴出綠色濃煙狀的鼻息,怕這東西有毒,蘆雪源屏著呼吸跳離了蛇身。 “給我!給我??!給我?。?!”蛇口接連不斷的一張一合著,它每次咬合都能帶出效果夸張的音爆,口邊的青年卻躲閃的游刃有余。 “你想要什么?”蘆雪源一腳踹在巨蛇的下顎上,他這一腳讓嶼蛇蒙了三四秒。 “你的命!”嶼蛇的爪子扇了過來,蘆雪源雙手離開了褲兜,他踢開蛇的第一條爪子,輕松愜意的躲開后面的第二、第三條長爪,隨后一拳按在蛇吻上將它狠狠拍在橋面上,跨江橋也因為這一砸變的搖搖欲墜起來。 橋兩邊各噴出兩條粗大的水柱,變成龍爪的形狀將嶼蛇抱著,可憐的大橋這股巨力中發(fā)出更悲慘的悲鳴聲,橋墩也紛紛被拉斷。 “謝了?!彼肋@是嫽霜顏的杰作。 蘆雪源將墨鏡向上推了一點(diǎn)點(diǎn),他的眼神瞬間冰冷了幾百倍,表情也逐漸猙獰起來:“對付這種皮糙rou厚的東西,只能開外掛了?!?/br> 嶼蛇的掙扎越來越奏效,它劇烈的擺動著身軀,將兩條龍爪震了個粉碎,隨后扇來的龍尾與蘆雪源的左拳撞在一起。 這一撞驚起了數(shù)百米高的水柱,跨江橋也在這股沖擊中徹底損毀,橋上的車輛被甩向四面八方,落在江面上逐一沉沒。 水柱升到頂點(diǎn)后變成了暴雨,蘆雪源重新戴好墨鏡,妖力和靈力的切換使他暫時失去了避水能力,渾身都濕透了。 “都是我的錯?!眿凰侊w了過來,為對方撐起白色的護(hù)罩擋住臨時形成的暴雨,“如果我再多撐半秒,它就跑不掉了?!?/br> “不是對和錯的問題,我不明白它為什么想要我死?!?/br> “莫怪我直言,夜梟這樣的身份,仇家多并不出奇?!?/br> “或許是吧。”蘆雪源看著損毀的大橋,“這里只能麻煩應(yīng)龍了,擦屁股這種事還是他們在行。” 回到剛才的生煎店,嫽霜顏一點(diǎn)食欲都沒有了,蘆雪源卻不受影響的吃了個痛快。 “胃口不好?” “你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嗎?”嫽霜顏抬起頭,“那只嶼蛇還會回來的?!?/br> “該擔(dān)心的是它吧?誰強(qiáng)誰弱一目了然?!碧J雪源連夾給對方幾個生煎,“既然知道它還會回來找麻煩,就多吃點(diǎn),否則餓著肚子怎么打架?” “真羨慕你的心態(tài)?!?/br> “沒辦法,面對喪心病狂的對手,只能比它更喪心病狂。這是我一個哥們說的?!?/br> 兩人都沒有夜游的打算,這頓飯結(jié)束后就分別了。 嫽霜顏現(xiàn)在住在陳夢影家對面,那里原先的住戶是一名社會青年,由于經(jīng)常干些隨地吐痰、大晚上公放音樂、亂扔垃圾之類的沒素質(zhì)事情,所以陳夢影早就看他不爽了。知道嫽霜顏想留在東麗卻沒地方居住后,她當(dāng)晚就把那名混混踢了出去,并讓鼻青臉腫的對方寫下了“租金零元、租期不限”的字據(jù),將房子租給了嫽霜顏。 幾天后,混混找人報復(fù)陳夢影,十幾名邪笑著的社會青年將陳夢影堵在胡同中… 之后的事給所有的混混都留下了心理陰影,自那一天以后,那些混混一看到美女就害怕,這個毛病伴隨了他們一生。 剛走到居住的公寓樓下,就看到一個拖著火焰尾巴的猛獸影子籠罩住了整棟樓,嫽霜顏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是沖自己來的,于是頭也不回的朝著反方向飛去。 飛了約兩分鐘,發(fā)現(xiàn)那只妖魔沒有跟過來,嫽霜顏猶豫了片刻,警惕的返回去看情況。 在一個不起眼的寫字樓內(nèi),身體仰在皮椅、腳搭在辦公桌上的蘆雪源正看著一群忙忙碌碌的人,他們都穿著普通上班族的工裝著急的走來走去,重復(fù)著一般業(yè)務(wù)員看到就想吐的工作。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一個同樣穿著工裝,長相頗為俊逸的男青年一屁股坐在蘆雪源身邊,抱著剛送來的外賣狼吞虎咽起來。 “下午的事有眉目了嗎?”盒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蘆雪源突然說了一句。 “你他媽的就不能讓我把飯吃完?” “聽你的語氣就知道結(jié)果了?!碧J雪源閉上眼睛。 “趕緊閉肛,你惹出來的事讓我們應(yīng)龍擦屁股?”青年將飯盒扔到桌上,“要不是你的破事,這一屋子兄弟早就出去瀟灑了。” “我說琨哥,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是那條蛇想要我的命?!?/br> “誰知道你又干了些什么沒**子的事。”青年又抱起盒飯吃了起來。 “你這一口**、一口肛門的還能吃這么香,讓我不得不佩服你口味的獨(dú)特?!?/br> “你趕緊給我閉肛!” 青年叫牛琨,是應(yīng)龍東麗分部的總負(fù)責(zé)人,原先是一名高級船員,職位是三副。在一次遠(yuǎn)洋航行的風(fēng)浪天中覺醒了超能,救了一船人的命。 別說在應(yīng)龍中,他的超能和戰(zhàn)斗意識在國際中也是超群絕倫的,但誰都不懼的硬脾氣讓他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權(quán)高位重之輩。對鉤心斗角不感興趣的牛琨主動請辭,想離開應(yīng)龍,沒想到應(yīng)龍雙雄中的天蝎竟親自出面挽留牛琨,他這才同意留下。但牛琨還是申請調(diào)離了對外任務(wù)組,回到這個被他稱為老家的地方。 他和蘆雪源的關(guān)系極好,雖然兩人之間的對話并不“干凈”,但這些話中一點(diǎn)**味都沒有。 “那邊的滄海衛(wèi)都是吃屎的?三天兩頭的放些雜碎過來!嫌這里的官方機(jī)構(gòu)缺乏飯后運(yùn)動還是怎么的?”牛琨扔開空飯盒以放松的姿勢仰在椅子上,用力揉著睛明xue。 “拜托,清理滄??偷墓ぷ饕恢笔俏业娜嗽谧?,你發(fā)什么牢sao?” “你手底下就那么三五個人,要不是我在擦屁股你還能得瑟到現(xiàn)在?” “行行行,知道你厲害,我來可不是找你斗嘴的,”蘆雪源站起來,“多留意點(diǎn)那條八腳蛇,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br> “趕緊滾吧,看見你就礙眼?!?/br> 蘆雪源揮了揮手,剛走了兩步,一個淡黃色的身影突然撞破窗戶闖了進(jìn)來。 所有龍之子如臨大敵,還有名實(shí)習(xí)生因為緊張,三顆火球直接發(fā)了出去,躺在椅子上的牛琨一張手,火球被吸到他掌上做起了三體運(yùn)動。 “都激動個毛線?”牛琨不爽的說道,“這么大個人了,連玻璃碎都沒見過?” 不是這個問題吧?一名龍之子心想:這可是應(yīng)龍分部,有人闖進(jìn)來我們能不激動么? 看著一頭扎進(jìn)懷中的嫽霜顏,蘆雪源扶住她的肩膀:“冷靜點(diǎn),怎么了?” “都是我的錯…”抬起頭的嫽霜顏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夢、夢影被抓走了。” “怎么回事?”蘆雪源很平靜,但他的關(guān)節(jié)卻咔咔的響著。 “我回到小區(qū),看見公寓樓被一只妖魔的影子遮住了,”嫽霜顏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因為發(fā)生了下午的事,我以為它的目標(biāo)是我,就跑掉了。但我回去后,才發(fā)現(xiàn)夢影的家已經(jīng)…地上還有她的血…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跑的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 “這不是你的錯,你的判斷很正確,錯的是敵人?!?/br>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呢?” 蘆雪源的嘴動了動,剛想說話,兜里的藍(lán)牙耳機(jī)震動了一下,他平靜的將其戴上。 雙方都沉默了很久后,耳機(jī)對面?zhèn)鱽沓錆M磁性男性嗓音。 “就是你嗎?殺死我哥哥的兇手?!?/br> “想給他報仇就讓我的副手回來?!?/br> “你的聲音比我想象中要嫩很多…畢竟,能殺了我哥哥的絕對是狠角色?!?/br> “我對你哥哥不感興趣?!?/br> “呵,我知道你的潛臺詞,你關(guān)心的只有我身邊的女人吧?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小冷,讓她坑兩聲?!?/br> 擊打重物的悶聲不斷傳來。 “你是啞巴嗎?不會說話就叫兩聲!”耳機(jī)另一頭傳來粗狂的男聲,拍擊物體的聲音也比之前猛烈了幾倍。 “想聽女人叫就回家干你媽去?!彪S后傳來的是陳夢影倔強(qiáng)的聲音,這句話引來了永無止境的悶響和謾罵。 “放心,”說話者又換成了之前的男人,“我們知道天將的極限,不會弄死她的?!?/br> 蘆雪源沉默了許久:“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