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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云渺仙尊在線閱讀 - 第二百一十章 斬齊陽

第二百一十章 斬齊陽

    傍晚,漆黑的夜色下,一行人自夷延城內(nèi)行色匆匆的沿著此刻昏黑的道路,不斷前行著。

    當(dāng)駕馭著馬車離開了城池。

    寒羽等人皆是被眼前的場面震撼到了。

    眼見著也如白晝般,燈火通明的營地,一棟棟的潔白嶄新的帳篷映入眼簾。

    目光一轉(zhuǎn),便見著四面八方的巡邏兵,任勞任怨的巡視著營地。

    馬車此刻停在城池門口外,不遠(yuǎn)處的道路上。

    站在道邊,手中握著一壺酒,目光之中滿是凝重之色的寒羽皺了皺眉頭,

    “這么看起來,他們的守衛(wèi)簡直是密不透風(fēng)啊?!?/br>
    這時(shí),走出車廂,手握長劍身形窈窕的劉蔭蔭,微皺秀眉,語氣平和的說道,“是啊,如此森嚴(yán)的守衛(wèi),如何潛入呢?”

    見著眼前幾人滿臉的愁容,坐在車板上的韋難,雙手合十,淺笑了下。

    “阿彌陀佛?!?/br>
    “貧僧本就是要替齊陽主持此次超度大會的,若是此刻帶人進(jìn)入,想來守衛(wèi)應(yīng)該不會阻攔?!?/br>
    聽了這番話,眾人皆是眼前一亮。

    寒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喜笑顏開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勞煩你出面了?!?/br>
    “無妨,這些都是分內(nèi)之事,畢竟好歹同行了這么久?!?/br>
    韋難嘴角微微上揚(yáng),輕笑了下,轉(zhuǎn)過身,颯然邁步上前,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寒羽和劉蔭蔭互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一絲疑惑,不過此時(shí)不好表露出來,索興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出氣氛有著一些不太對勁,丁旺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高華,沉聲說道,

    “高華,你保護(hù)好我女兒,在這里等著我們回來,我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br>
    “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保護(hù)著你的女兒?!?/br>
    高華眼神堅(jiān)定的看著丁旺點(diǎn)了點(diǎn)頭。

    緊忙下了車,跟上了寒羽等人的腳步,丁旺一言不發(fā),就這么默默地跟著走到了軍營的門口。

    “站住!”

    “來者何人?有何意圖靠近?”

    站在軍營門口的數(shù)百名士兵,皆是將手中的刀槍與弓箭對準(zhǔn)了此刻站在軍營門口的幾個(gè)人。

    韋難見了眼前的場面,并未驚慌,神色平靜的笑了笑,雙手合十,微微頜首,輕聲慢語的說道,“阿彌陀佛,貧僧韋難,數(shù)月前,接到齊陽國師的邀請,替其主持此次大會,聽聞國師已到,故而前來此地想要與齊陽國師見上一面。”

    “你說你是韋難,有何證明?”

    站在樓閣上的弓箭手,此刻驚疑不定的看著站在下面的幾個(gè)人。

    韋難淺笑著說道,“這有何難,諸位莫慌,且看我手段!”

    登時(shí)手脖上掛著的手串,乍現(xiàn)出恢弘祥和的佛光。

    明亮的光彩,與那股令人心性平和的氣息,讓人沉醉其中。

    此刻正陪著夷延城主在營地內(nèi)大擺宴席的齊陽,眼皮一跳,目光落在了營地外的那處金光,輕聲道,“這么快就來了嗎?看他的意思,怎么還讓我小心一些呢?”

    雖說心中有些疑惑,但齊陽并未大意,咧嘴笑著,拱了拱手,說道,“諸位,我有貴客到場,須得前去迎接一番,有愿隨我同去的,可一起。”

    坐在左手邊的夷延城主,輕笑著將手中酒盞放下,道,“哈哈,能被齊陽大國師稱作貴客的,肯定不是什么尋常人,我等既然在場,自然需要陪同一起去見見這位大人物了?!?/br>
    齊陽咧嘴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趕緊過去吧,別讓人家等著急了?!?/br>
    話音落下,足足八尺的身高,晃晃悠悠的站起,跨著大步走下了主位,直奔金光綻放的方向。

    一時(shí)間,眾多賓客,皆是紛紛起身跟隨。

    暗中隱藏的眾多刀斧手,窸窸窣窣的跟在他們的身后,三人一行,總共五列,共計(jì)十五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營地大門的方向奔去。

    “雖然不知道你的這道金光是怎么放出來的, 但是,我勸你若是拿不出證明身份的東西,就趕緊走,離開這里,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看到你們,若是繼續(xù)逗留,休怪我手中弓箭無情了?!?/br>
    站在高高的塔樓上,那名面貌很是年輕的士兵,面色冰冷。

    韋難一副關(guān)懷后生的面孔,很是慈祥的笑著,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佛以慈悲為懷,施主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要知道氣大傷身,對自己沒有好處。”

    “嘣~”

    頓時(shí)羽箭離弦,眨眼間扎在了韋難腳前的泥土中。

    似乎剛才的一幕沒有嚇到韋難,整個(gè)人還如剛才一般祥和,微微頜首,輕聲道,“阿彌陀佛,施主怎么如此大的脾氣,若是一會兒齊陽過來看到這一幕,你難道就不怕無法收場嗎?”

    那弓箭手面色愈發(fā)的不善,冷冷的盯著韋難,伸手從身后的箭壺中取出了一只羽箭,“哼,誰知道你是哪來的,在不確定你是否具備威脅之前,我是不會改變態(tài)度的?!?/br>
    聞得此言,韋難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搖了搖頭,輕嘆了聲,轉(zhuǎn)過身,邁步走到寒羽身畔,擺了擺手,“等一會兒吧,應(yīng)該能進(jìn)去的?!?/br>
    撇了撇嘴,寒羽斜著眼看著此刻在營門口吃癟的韋難,打趣道,“我怎么感覺這么不靠譜呢。”

    當(dāng)眾人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這里之時(shí),突然,營地方向穿過來了一聲十分爽朗的笑聲。

    “哈哈,韋難大師,您可算是來了,當(dāng)年小子我在北海寺修行數(shù)載,自下山后,沒想到竟然一別六年啊,我對您可謂甚是想念?!?/br>
    隨著聲音落下。

    站在韋難身后的寒羽等人皆是全身戒備了起來。

    聽那齊陽話中的意思,似乎和韋難認(rèn)識的時(shí)間不短,如此看來,這韋難很有可能不是自己人,而是齊陽那邊的。

    伴著一陣的火光照耀,在營地門口巡邏的眾多士兵,皆是停下了腳步,駐足而立,一個(gè)個(gè)皆是極為恭敬的鞠身道,“參見國師與諸位大人!”

    “免禮!”

    四平八穩(wěn)的聲音緩緩道出,眼見著,一個(gè)身高八尺的壯碩男子,大步流星的走在人群前面,直直的朝著營門口的方向走了來。

    見到韋難身后此刻站著的幾個(gè)神態(tài)略有戒備之意的年輕人,齊陽手一擺,輕笑著問道,“咦,韋難大師,你身后站著的幾位,是你的朋友嗎?”

    這時(shí),站在寒羽等人身前的韋難,抿嘴輕笑,滿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這幾位,確實(shí)是我在路上認(rèn)識的英雄豪杰,他們都有一個(gè)很高遠(yuǎn)的志向,就是取齊陽你的人頭啊,哈哈哈?!?/br>
    一時(shí)間寒羽等人的戒備之色愈發(fā)顯然。

    誰知齊陽聞言,并未大怒,反而很是開心的笑著說道,

    “哦?是嘛?那我到是想要見識見識這幾位的身手如何了?!?/br>
    “來,你們誰想要對我出手,報(bào)上名來吧?!?/br>
    齊陽很是客氣的大手一擺,周圍的眾多軍士讓開了位置。

    韋難見了,也是自覺的朝著一旁退了兩步。

    “咕嚕?!?/br>
    飲了口酒,站在眾人面前穿著藍(lán)色素面長袍,一頭長發(fā)扎著混元髻,左手中攥著酒壺的寒羽,咧嘴笑了下,揚(yáng)了揚(yáng)頭,“在下寒羽,特來領(lǐng)教閣下高招!”

    “還請閣下不吝賜教才是啊,哈哈哈!”

    見著寒羽的模樣,齊陽不禁搖頭嗤笑道,“我觀你的穿著,有著那么一絲道士的意思,放心,我只要出手,就絕對不會放水的?!?/br>
    站在齊陽面前,身高略顯矮了不少的寒羽,神色自然的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便好。”

    話語落下,登時(shí)懸浮在丹田之中的下品圣器,散著絲絲藍(lán)色寒光,劍身筆直的驚濤劍,登時(shí)浮現(xiàn)右手當(dāng)中。

    “嘩嘩嘩!”

    瞬間,無數(shù)的青甲兵卒,皆是持著手中的兵刃,站成一排,遙遙望著此時(shí)手握長劍的寒羽。

    “爾等散開,正好本國師頗覺無趣,跟他找找樂子,諸君無須擔(dān)心?!?/br>
    齊陽大袖一揮,登時(shí)一股讓人感覺很是怪異的力量在場內(nèi)散開。

    伴著勁氣,一眾護(hù)衛(wèi)不曾遲疑,紛紛退后散去。

    見著身前的這些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護(hù)衛(wèi)躲開了,齊陽咧開大嘴,右手抬起,遙遙指著寒羽,“小子,我很欣賞你,來吧,我讓你先出手!”

    “嘿,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寒羽甩了甩手中的驚濤劍,腳下一動,仿若轉(zhuǎn)眼,一劍,直直的浮現(xiàn)在了齊陽面前。

    “嗡!~”

    清脆的劍鳴聲,瞬間在齊陽的耳畔炸響。

    攜夾著絲絲縷縷的藍(lán)色光亮,鋒利無邊的驚濤劍,如同切開了無數(shù)空間般,點(diǎn)在了一層無形的氣墻之上。

    站在遠(yuǎn)處的眾人,見著此刻一往無前的寒羽,持著劍,就這么滯留在齊陽面前半步遠(yuǎn),卻無法寸進(jìn)。皆是到吸了口冷氣。

    試問,剛才的一幕,若是把他們?nèi)魏我蝗藫Q到齊陽的位置上,無一例外,都自知必死無疑,然而就是這樣凜冽的一劍,竟然無法破開此刻在空中隔閡著不斷泛著波動的氣墻。

    左嘴角微微扯了扯,齊陽冷笑著望向寒羽,

    “身手果然不凡,可惜,你選擇的對手是我!”

    聽了他的話,滯留在空中的寒羽咧嘴笑了下,身形翩然后退。

    “砰砰!”

    腳步踏在地上借了幾下力,身如鬼魅般剎那浮現(xiàn)在了齊陽的身側(cè),手中劍驚鴻一現(xiàn),剎那間點(diǎn)出數(shù)百下,皆是被那道無形的氣墻所阻隔了攻勢。

    在這時(shí),站在原地的齊陽咧嘴森然一笑,大手一揮,登時(shí)帶著無邊的氣浪,滾滾動蕩之際,朝著寒羽刺來的長劍拍去。

    并沒有想象中的發(fā)出什么聲響,掌與劍相遇的剎那,二人皆是身形一顫,后退了數(shù)步出去。

    “嗯?”齊陽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寒羽竟然有著一股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力量,不禁啟口笑道,“有點(diǎn)意思!接下來我可要認(rèn)真了!”

    身形后退之時(shí),寒羽面色如常,收起了左手中的酒壺,雙腳踏在地面上,手中驚濤劍一斜,口中輕喝道,“來吧!正好讓我見識見識這個(gè)大陸上的魂力修士的實(shí)力如何?!?/br>
    “嘿嘿,如你所愿!”

    齊陽的眼中泛起了一絲對于新奇事物的好奇,手中氣勁一展,登時(shí)吼道,“吃我一掌!”

    雖說此時(shí)寒羽的面色看起來還有著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之色,但眼神中吐露的堅(jiān)毅之色,卻讓他整個(gè)人看起來有著一種不可言明的精神。

    “轟!”

    巨大的聲音于夜空中登時(shí)炸響。

    昏暗明滅中,寒羽身形陡然浮現(xiàn)在了齊陽身前,手中長劍,帶著無邊的銳利,瞬間洞穿刺出。

    這一次齊陽身前的那道無形氣墻,未能如同之前一般,將寒羽一往無前的氣勢阻攔。

    似氣泡般,在與驚濤劍當(dāng)空相遇的剎那被無情刺破。

    “呼!~”

    齊陽抬起的右手之上,附著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頃刻間朝著眼前的利劍拍去。

    見到這一幕,寒羽不禁心中冷笑,“我這驚濤劍,再怎么說也算下品圣器,你竟然敢徒手阻攔,真是勇氣可嘉!”

    心中雖是如此想法,但卻未曾言語出來。

    眨眼間,齊陽蘊(yùn)含著十分詭異氣息的右手,無聲無息的觸碰到了寒羽手握的驚濤劍上。

    剎那,寒羽只覺著仿佛身邊的環(huán)境一變,眼見著天空中,好似有著一雙遮天蔽日的掌印朝著脆弱不堪的自己拍了過來。

    這種令人心中恐懼的感覺還未曾散去,突然,寒羽眼前場面一變。陡然間發(fā)現(xiàn),此刻的齊陽,被自己一劍刺穿了右手。

    鋒利的驚濤劍,一直切開了齊陽的小臂,再是肩膀,帶著猩紅溫?zé)岬难赋隽怂暮蟊场?/br>
    “噗!”、

    被眼前一幕驚呆了的齊陽,愣在當(dāng)場,不敢置信的看著被刺透的右臂。

    伴著無邊的劇痛感,這才讓他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竟然真敢傷我!”

    齊陽瞬間雙眼通紅,直直的看著寒羽。

    血流依然。

    縱然右臂被一劍刺穿,疼痛的感覺讓人無法忍受,可身型高大的齊陽沒有半分顫抖。

    這一刻,屬于少年的桀驁登時(shí)在寒羽的身上凸顯,抽出長劍,猛地后退了些距離,就這么站在空中,手中劍,遙遙指著此刻渾身血粼粼的齊陽,怒聲喝道,“我不僅敢傷你,還敢殺你!”

    “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

    齊陽一字一句的說完話,登時(shí)身上冉冉升起了無邊的紅光。

    模樣十分震撼人心。

    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然隱約間覺得像是一尊血色羅漢,就這么站在黑暗的夜空中。

    “轟轟轟!”

    頃刻間,如世界末日般降落下來的掌印,帶著虎嘯之聲,朝著寒羽當(dāng)頭落下。

    “嘶,我的天啊!”

    “竟然這么恐怖!”

    站在寒羽身后的丁旺等人,皆是面色大變,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天空。

    身形窈窕的劉蔭蔭,站在原地,仰面看著天空中的場面,不禁喃喃自語道,“爹爹,當(dāng)年,您面對這一招的時(shí)候,是什么樣的心情?!?/br>
    站在齊陽身后營地內(nèi)的一眾官員,看著眼前的場面,也是膽顫心驚的沿著唾沫。

    一個(gè)大腹便便的官員,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嘟囔著說道,

    “以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齊陽,這也太可怕了?!?/br>
    “呼呼呼…”

    懸立空中,仰面看著將要落下的數(shù)道掌印,寒羽心中并無懼怕,當(dāng)即調(diào)動起了人皇境的實(shí)力。

    剎那,體內(nèi)蟄伏的罡氣轟然運(yùn)轉(zhuǎn)。

    一剎那,懸立空中的寒羽,整個(gè)人都綻放出了一種青色的光彩,如同九天下凡的謫仙一般。

    手中的驚濤劍,在這一刻同樣綻放了屬于它的光芒。

    數(shù)丈長的藍(lán)色劍氣,斜指地面。

    見到這一幕的丁旺等人頓時(shí)沒了聲音,他們想象不到,原來一直在他們身邊,模樣如此普通的寒羽,竟然有著此般霸道的姿態(tài)。

    “乾元指!”

    剎那,由青虹罡氣催動的乾元指,瞬間綻放了這門武技的恐怖威能。

    五道極為凝實(shí)的黑線,就這么頂在了將要落下的那兩道掌印之下。

    恐怖的氣勁,瞬間綻放。

    還未等眾人的心中緩口氣,寒羽身形一動,扶搖直上,手中劍,悍然斬出。

    平整的切口,就這么浮現(xiàn)在了兩道掌印正中。

    站在虛空之中,感受著壓在身上的那種不知名的規(guī)則,寒羽冷哼了聲,喝道,

    “寒狼傲首!”

    夜空似乎被白光點(diǎn)亮,當(dāng)所有人看清天空中浮現(xiàn)的那匹霸氣凜然的雪地寒狼,都是心中一顫。

    百萬道劍氣剎那綻放出匯集勾勒出的雪地寒狼,瞬間收納回歸一劍之中,整個(gè)人挾雜著無邊氣勢,頃刻間,由天邊一劍斬落到了地面。

    這一刻,如若天崩地裂一般。

    大地不斷的顫抖著,被驚濤劍斬出的一道溝壑,不斷的向前蔓延。

    “轟隆??!”

    灰塵與紅光不斷的交疊蔓延。

    不到片刻間,萬籟俱寂。

    煙塵滾滾,籠罩了營地門前。

    “啪嗒。”

    腳步輕盈的落地,轉(zhuǎn)過身,寒羽手中劍化作一抹流光沒入丹田,左手中攥著一顆鮮血淋漓,臉上滿是驚駭之色的頭顱,神色平靜的走到了丁旺等人的身邊。

    “事情辦完了,趕緊走吧?!?/br>
    當(dāng)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時(shí),當(dāng)真是嚇了他們一跳。

    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寒羽時(shí),一個(gè)個(gè)都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br>
    在他們看到被寒羽攥在手里的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之時(shí),皆是神色大變。

    將齊陽的腦袋交給了劉蔭蔭,寒羽手上罡氣一震,頓時(shí)粘在手上的血rou便被震散。

    “咕咚!”

    劉蔭蔭雙膝跪地,手中死死的抓著齊陽的頭顱,淚流滿面的說道,“多謝師尊替我報(bào)仇雪恨!”

    捋了捋衣袖,寒羽邁步上前,將劉蔭蔭扶了起來,

    “趁他們沒反應(yīng)過來,咱們趕緊走吧?!?/br>
    “嗯嗯!”

    淚流滿面的劉蔭蔭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跟在寒羽的身后,快步走向了停在路邊的馬車。

    當(dāng)煙塵散去。

    營地門口的眾多士兵,還有那些夷延城的官差,見到此刻倒在地上沒有了腦袋的齊陽,皆是到吸了口冷氣。

    “駕!”

    隨著一聲清脆的喝聲響起。

    愣在原地的眾人,將目光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著一輛馬車,正飛速的在官道上前進(jìn)著。

    站在眾人間的夷延城主,似是想起了什么,頓時(shí)面色大變,伸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那輛馬車,嘶吼道,“快,立刻組織人給我追!國師身亡,這可是大事!”

    身邊的諸多統(tǒng)領(lǐng),皆是抱拳應(yīng)道,“遵命!”

    然而,當(dāng)部隊(duì)集結(jié)完畢,開始追擊之時(shí),天已經(jīng)亮了。

    而齊陽的無頭尸體,就這么在營地前,放置了一晚上,無人問津。

    奔行在官道上的馬車內(nèi),此刻劉蔭蔭哭的如淚人一般,死死的攥著手里的這顆腦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你的腦袋竟然也會落入我的手中!”

    “嗚嗚嗚……”

    在劉蔭蔭哭著的的時(shí)候,一旁的丁依白有些畏懼的看了眼她手中攥著的那顆腦袋,伸著小手,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輕聲道,“蔭蔭姐?!?/br>
    聽了聲音,劉蔭蔭將齊陽的頭顱收入了儲物袋中,轉(zhuǎn)過身,抱著丁依白,淚如雨下的哭著。

    “嚶嚶嚶!”

    “jiejie不哭,依白在的。”

    拍了拍劉蔭蔭的后背,丁依白此刻心情頗為復(fù)雜的任她抱著自己。

    在車廂門口旁坐著,時(shí)不時(shí)喝上一口酒的寒羽,此時(shí)嘴唇有些顫抖。

    不時(shí)回想起戰(zhàn)斗中,自己眼前恍惚間看到的場面。

    那雙掌印打在身上時(shí),腦中傳出的劇痛感,是那么的真實(shí)。

    痛楚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在靈魂上打了一巴掌。

    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廂內(nèi),握著酒壺的手,愈發(fā)的無力。

    “咕咚?!?/br>
    酒壺掉在車廂內(nèi)的地面上的一剎那,寒羽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

    原本哭訴著的劉蔭蔭還有丁依白愣了一下,回過身,看向癱軟倒下的寒羽,皆是一臉的驚慌。

    “師傅你沒事吧!”

    然而此刻的寒羽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劉蔭蔭松開了丁依白,緊忙上前,趴在寒羽的身邊,滿是擔(dān)憂的看著他。

    跌坐在一旁,緊忙爬起來的丁依白,小手放在了寒羽還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上,稚嫩的小臉滿是緊張,不斷的在寒羽的耳邊吆喝道,“寒哥哥,寒哥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