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陰陽門
當(dāng)聽到這道聲音的同時,所有人都是安靜了下來,隨即又轉(zhuǎn)身看著場外。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只見得在人群之后,此刻正快速而來一群人。這群人大約有百來位,年齡老小不一,且人群最前面的幾位竟然都是神境修為。且這些人身上穿著一致,都是穿的黑色袍服,在袍服后面都掛著一頂大大的黑帽,胸前繡有一朵四葉怪花。 “四海門?”當(dāng)看到這群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是臉色微微變化,隨即又都把眼神轉(zhuǎn)向了封神學(xué)院一眾長老。 “羅四海,你今日可是登門問罪的?”原本一直未說話的尹天穹,在見到這群人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指責(zé)起來??粗鴮Ψ街T多強者,他臉色很是難看,從他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來,他是在強忍心中怒火。 “興師問罪,我如何敢?幽元界中,誰不知道封神學(xué)院的底蘊,我只是來接我孩兒回家的,其他事情我不敢多管,但是我孩兒的事情我卻有資格問吧?”雖然封神學(xué)院所有長老都在,但是羅四海卻似乎并不懼怕,反而據(jù)理力爭。 “羅無厲乃是本次事件唯一幸存之人,我學(xué)院老師正在給他療傷,到時候我們還要從他身上查實兇手,所以你們今日請回。”說話的是齊無涯,他的臉色也很是難看,因為這件事情乃是在尹天穹出門,他在學(xué)院的時候發(fā)生的,所以他的責(zé)任很大。 “哼,兇手。你們是不想承認還是什么,兇手是誰再明顯不過。半年之前你們放走了那魔狼,而這些人又是在獸跡山上出的事情,所以這兇手自然便是獸族之人。我知道你們害怕,但是我四海門卻不怕,你們放心,若是我兒沒事便罷,若他有事,那我宗門定然和獸族不死不休?!绷_四海的情緒異??簥^,并且說這番話的時候其雙眼也竟然有些緋紅,似乎他真的動怒了。 “是啊,天穹院長,下手這般殘忍的,定然只有獸族之人了。今日之事,我們也不怪你學(xué)院,只要你們振臂一揮,我等定然隨你們前往靈獸山脈,蕩平其族?!甭犃肆_四海的話后,人群中的一位老者也是激動的說道。 “殺子之仇,不能不報,獸族陰狠,理當(dāng)清除。” 幾乎所有宗門都是朗聲應(yīng)和,并且眾人士氣越發(fā)高亢,而尹天穹則是雙眼微瞇,眼角斜倪羅四海。別人自然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的,這段時間之中,獸族之人幾乎都在獸首山上,根本不可能在這段時間對付本族,況且對方矛頭所向,正是封神學(xué)院。 而他又記起之前在白狼谷中石更古和汪無直的事情,心中自然猜測此事極大可能和這四海門有關(guān)。只是他卻想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對付自己學(xué)院。 “諸位不用擔(dān)心,此事我們自會定奪。羅無厲身上傷勢雖重,但是他卻只是被過度驚嚇,我們有把握醫(yī)治,而到時候我們自然會給大家答復(fù)。而這段時間之中,你們要對付獸族之人便去,沒有人會攔你們?!弊屑毚蛄苛艘环_四海之后,尹天穹便又微一皺眉說道。 “尹天穹,難道我的兒子,我要帶走也不能嗎?”聽得尹天穹的話,羅四海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且他此刻模樣,顯然是在強行壓制怒火。 “天穹大人,雖然羅無厲確實是封神學(xué)院的學(xué)員,但是羅四海卻是其生父,他要帶自己孩子離開,于情于理,你們都不該阻攔啊?!边@說話的乃是一個三流宗門的長老,只不過他的聲音不大。 “是啊,天穹院長,這么多人在你們學(xué)院出了事情,現(xiàn)在你們又這么做事,哎,我們還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給你們啊。”而在聽得有人反對之后,越來越多的人也都是反對抱怨起來,只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因為他們不敢。 而在眾人的聲討之中,封神學(xué)院一眾長老則是個個臉色難看,這一刻,他們真的是有口難言。身為宗門,死一些人本來便是難免的,而這些人卻以此為借口上門指責(zé),可他們卻不能反駁。因為今日幾乎幽元界的宗門都在此處,若是他們反駁了,反而還會落人口舌。 “好,天穹院長,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羅四海理解你。我給你十日的時間,若是到時候你們沒有辦法治好小兒的病,便請你們把我孩兒還我,同時也答應(yīng)號召本界之人前往靈獸山脈討伐獸族,不管怎么說,我們的孩子在你們學(xué)院出了事情,你們必須負責(zé)?!倍诒娙酥肛?zé)封神學(xué)院眾多長老的時候,羅四海卻是話鋒一轉(zhuǎn),他倒是理解起尹天穹來。 聞言,眾人又是皺眉,交頭接耳,隨即又都是紛紛應(yīng)和。 “十日,羅四海,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我告訴你,在封神學(xué)院之中,可沒有人會慣著你。”而羅四海的話剛說完,封神學(xué)院五大長老之一的謝思變便憤怒起來,他雙眼直視羅四海,渾身強大的威懾散發(fā)而出。 “是啊,看來我封神學(xué)院確實是太過和善了,居然連什么樣的小丑都敢上門指責(zé)。而今日既然你們都來了,我也就告訴你們,誰敢對付我封神學(xué)院,那也就要做好承擔(dān)我學(xué)院報復(fù)的準(zhǔn)備,而你們,還不具備指責(zé)我學(xué)院的實力,所以我勸你們不要跳梁。至于你們的孩子,我封神學(xué)院早有院規(guī),人送入我學(xué)院了,那就是我封神學(xué)院的人,生死我們并不負責(zé)。”在眾人的囂張之下,尹天穹終于爆發(fā),再次和羅四海對視,他眼中指責(zé)之意甚是明顯。 “尹天穹,我知道你害怕獸族,但是你若怕事便罷,既然此事你們不管,那你便向在場諸位大人表白一聲,就讓我陰陽門接手,我們自會率人討伐靈獸。”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上下年紀的男子,這男子以及他身后勢力之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是奇怪。他身上穿著的乃是一件袍服,這袍服很是寬大,沿著人的中線,這衣服也被整整齊齊的分成了黑白兩半。且在其背心位置竟然是用特殊的絲線繡了一對奇怪的圖案,雖然模糊,但是明眼人一眼也就看的出來,那竟然是雙胞胎兒先天纏合之態(tài),極其陰邪。 而除去那怪異的圖案,只單是他這件袍服,其本身材質(zhì)便異常特殊。那衣服穿在身上,即便是神境強者的神識也竟然查探不到其修為狀態(tài)。而也是這件衣服,在場所有人都是知道,此人便是來自北境,且在北境大千世界之中也是極其神秘的一個宗門——陰陽門。 此人說話之后,就連尹天穹都是眉頭一擰,似乎很是為難。而再看其他人,竟然都在此刻安靜了下來,不敢言語。雖然他們都是同等的勢力,但是他們卻很清楚,本界的陰陽門乃是北境陰陽門的一個下轄組織,而這樣的組織,在北境每一個中千世界之中都有。也就是說,只要他們愿意,屠滅獸族簡直輕而易舉。 “諸位大人,有陰陽門為我們撐腰,難道你們還害怕嗎,封神學(xué)院不敢招惹獸族,那是他們懦弱,可是這個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萬族都說我族懦弱,而我看來,不過是有些人做奴隸習(xí)慣了,跪的久了便站不起來了?!庇嘘庩栭T做后盾,羅四海的嗓門也是響亮了起來,并且他此刻滿身正氣,儼然一副王者姿態(tài)。 “哎,是啊,獸族何其囂張,占領(lǐng)我族土地,而今還濫殺我族人,此仇不報,枉自為人。”此刻,甚至連其他一些二流宗門之人也是憤慨起來,且一個個紛紛提出了獸族的諸多惡績。 而見得陰陽門抬頭,其他宗門應(yīng)和之后,尹天穹則更是憤怒,袖袍一甩,他眼神微沉道:“陰陽璽,回去告訴那陰陽明,你們?nèi)绾文鞘悄銈?,不要來我封神學(xué)院撒野。千年以來,我封神學(xué)院之中死去的學(xué)員何止百萬,此般損失我們能夠負責(zé),但是切莫讓我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否則的話你看我如何收拾于他?!?/br> 陰陽璽的眼神本便陰狠,此刻則更是陰沉的詭異。但在聽了尹天穹的話后,他則是有些動容,此刻他也沒有和尹天穹對視,而是轉(zhuǎn)向其他宗門之人道:“諸位,我今日來此,這獸族之事只是其一,還有一件事便是下個月便是我陰陽門十年一遇的陽湖顯現(xiàn)之日,而我們已經(jīng)找人測算過,今年的歷練很有可能會得到陽神傳承。而這樣的好地,我宗門并不打算獨自占有,而是想要和在座各大宗門分享。也就是說,這次的陰湖海歷練,不受任何限制,幽元界的各大宗門后輩人物都可參與。” “什么?” “往日的陰陽湖都只能陰陽門中血脈高貴著進入,怎么現(xiàn)在居然對外開放了呢?” 聽得陰陽璽之言,眾人都是議論紛紛起來,并且他們一個個都是驚且喜,一些知道底細者,更是把這陰陽湖的底細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