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王殿前、佛像祠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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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程問曉、平飛瀾在前帶領(lǐng)行去。眾人經(jīng)過剛才的毒飛蛾、瘴霧,此下再不敢大意,湊緊了一起,暗暗握住了兵刃。過了那片墳?zāi)梗俎D(zhuǎn)過山坡,便見到前面的兩株大槐樹。 有一人道:“這便是仇先生所說的槐樹嗎?這兩條路又該走哪一條?”平飛瀾道:“我們走……”忽然驚滯不定,望著前面那株大槐樹愣住無語。 周尚玉見狀,湊到他身邊問道:“怎么了?”平飛瀾奇道:“先才兩具尸體呢?怎么不見了?”與程問曉一對視,都看見各自眼中的驚疑。 周尚玉道:“什么尸體?”平飛瀾不敢聲張,怕眾人混亂,道:“沒事?!?/br> 有人走到樹下,叫道:“這里有桿白旗!”上前看清,只見白旗上以鮮血寫了幾個(gè)陰冷冷的字:離開這里,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平飛瀾心道:“原來趕尸派的人果在周旁!”提起一口氣,遠(yuǎn)遠(yuǎn)傳聲道:“鄙人平飛瀾,與周兄等眾來訪趕尸派,請求一見。” 風(fēng)吹草長,卻沒有回應(yīng)。平飛瀾又傳音一次,依舊一樣。人群中有一人哼了一聲,道:“趕尸派的雜種們,若是在旁邊,趕緊出來!否則一旦我們進(jìn)去,了不得你們好的!”旁邊又有幾個(gè)不怕生事的大聲叫罵起來。他們自來到這,被飛蛾、瘴霧暗算,死傷盡半,此時(shí)又見到槐樹下的威脅話語,早就怒得把無明業(yè)火爆漲三千丈了。有個(gè)握火把的彪形男子立即上前將白旗扯下,在火把上燒了,叫罵道:“一些偷偷摸摸,無恥下流的趕尸孫子們,給我出來?。ao你奶奶的!”眾人叫罵一陣,也沒見有趕尸派的人出來。 程問曉道:“不要喧鬧,我們到前看去。”眾人稍稍平息下聲音,又有人問道:“這有兩條路,該走哪一條?” 平飛瀾沉吟道:“如今自不能叫人去探路了,若叫人去,只怕走不出兩里就要被趕尸派害了性命。但趕尸派此意自無好心,若要退去大伙自然也不肯?!?/br> 王文欽道:“我們隨便挑一條走便是,大伙一起走,怕他干甚!”平飛瀾道:“不錯(cuò)!我們就挑一條來走,走右邊。”便向右邊大路走去。過了兩里多,前面轉(zhuǎn)過一條大橋,橋下水聲濤濤,激烈橫流。 眾人正要上橋,又見橋頭立了把青燈,青燈下壓著一塊血布。平飛瀾恐燈上有機(jī)關(guān),取劍挑開了將布翻開,火光明晃,布上的血字看得清清楚楚:奈何橋,橋上無可奈何瞧,欲過此橋,水下過得橋上了!橋上冤魂守千年,專待替身把橋搖,一搖兩搖便出得,尸河血浮養(yǎng)作漂。 王文欽冷笑道:“這又是什么嚇人的玩意?意思是想過此橋需要從水下過嗎?” 程問曉打著燈往下看去,見水中幽幽,不知深淺,橫枝爛木,更是暗生,想從水下過去也是極為危險(xiǎn)。反觀橋上,平平的一段路,并無危險(xiǎn)所在。道:“想從水下去絕對不易,恐怕水下仍有趕尸派安排的陷阱?!?/br> 平飛瀾“嗯”的一聲,道:“我們從橋上過去。”他剛說完,便有兩人飛縱上橋,道:“讓我們先看看這橋有什么鬼!”兩人乃是嶺南一帶蓮花山下的高手,一人叫屠大軍,一人叫陳宇飛。 屠大軍手上握著一把判官筆,陳宇飛右手持劍,左手打著火把。兩人飛縱上橋,屠大軍前,陳宇飛后,警惕行去。走到橋半時(shí),陳宇飛手上長劍一動,竟刺穿屠大軍后背,透出前胸。屠大軍臉上肌rou扭曲一片,“啊”的一聲怒叫,猛一扭身,長劍震折,判官筆刺入陳宇飛胸中。兩人雙雙抱住滾落橋下,“嘭”的一聲,隨水沖走。 眾人只看得目瞪口呆,駭然不已。卻不知屠大軍與陳宇飛為何要自相殘殺? 平飛瀾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道:“他們怎么回事?”眾人啞口無語,無一個(gè)能作出解答。 程問曉沉聲道:“橋上有問題……我們聽他的,從橋下過,但要切記小心。”眾人紛紛點(diǎn)頭道是,提起褲腿,涉水下河?;鸸庹樟梁铀?,水中幽幽,也見不到什么。 喬喬道:“問……”剛想叫出問曉,卻又忍住了,改口道:“水太深,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不敢過去。”平飛瀾聽到,道:“在下愿背瓊主過去?!?/br> 喬喬撇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程問曉笑道:“我來背吧?!眴虇痰溃骸熬褪且惚场!碧铣虇枙院蟊常p手吊在他脖子上。 程問曉笑道:“重死了,你快變成大肥豬了。”喬喬道:“你才是豬,小心我吃了你?!背虇枙缘溃骸拔业膔ou又咸又苦,可不好吃,你敢吃便吃啊?!眴虇虒χ亩漭p咬一口,哼哼兩聲,道:“吃了你?!?/br> 程問曉耳朵一癢,心中一蕩。急忙壓住心中噪亂,走下河水。后面的平飛瀾見兩人形狀親昵無比,又聽程問曉言語放肆,心下驚道:“要是別人敢對瓊主這樣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這個(gè)仇來雪倒有能耐!” 河水并不太深,到中間時(shí)水只到了肚臍處,但河水激蕩,眾人使出了千斤墜才過得去。過得河后,有人將屠大軍、陳宇飛的尸身拉上岸,檢查了一下,道:“還真是中邪了!怎么這兩人會互相殘殺呢?” 平飛瀾、王文欽等人都圍過去看,也不明所以。想來想去,無非橋上設(shè)有迷惑人心的鬼陣,才引得兩人互相殘殺。 向前走了三數(shù)里,又到了一片樹林。突然背后“撲通撲通”的幾聲聲響,竟倒下了十?dāng)?shù)人,平飛瀾大驚,欲走過去看,忽然感覺眼前一花,腦海中一片混亂,竟要摔下,急忙運(yùn)功游轉(zhuǎn)。其他各人也是如此。 又“撲通”幾聲,倒了五、六人。剩下的人也一一坐倒在地,打坐運(yùn)功。唯有程問曉以及喬喬還站著。 程問曉道:“怎么回事?”王文欽突然將褲角翻起,臉上翻起一片煞白,道:“吸血水蛭!”程問曉走過去看,不禁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見王文欽兩條大腿竟吸附著一條條拇指大的水蛭,乍一看也有二、三十條,每一條體身黑紅,已吸了不少的血。 其他各人紛紛撩起褲角,腿上都吸附著水蛭。平飛瀾道:“火把,拿火把來!”程問曉忙取過火把給他,平飛瀾接過后在自已腳上一靠,將水蛭一烘,紛紛掉下。平飛瀾道:“這些水蛭刀劍奈何不了,只有用火燒,大伙用火燒開它們,若是遲了,被吸干了血就無活命之理!”其他人也依他動作而行,取火燒下水蛭。 程問曉撩起自已褲角去看,卻見兩條大腿干凈得很,也沒附上一條水蛭,不禁驚咦道:“喬喬沒事是因?yàn)樗龥]接觸水,我為什么沒事?”突的想到寧廢柴曾喂過自已蛇膽蛇血,自已身體早就百毒不侵了。想來那蛇膽蛇血中也有毒,對自已雖然無礙,但水蛭吸了卻要死了,所以自已方才沒事?;蛘咚温劦綒馕抖疾桓医咏?/br> 眾人將水蛭燙下,才稍稍舒了口氣。只是沒過多久,竟有數(shù)十人身體一晃,倒地昏了過去。平飛瀾突的想到一事,再顧不得有女人在旁,將褲子整條脫下,取火把在襠下烘著。 王文欽見他動作,方才想到河水來到肚臍,自然不可能才大腿上附有水蛭。不禁罵了一句:“你奶奶的,平飛瀾我佩服你!”卻不知佩服平飛瀾什么。咬了咬牙,也只得除下褲子,取火把烘著。 有些神智尚且清楚的人也一一動作起來,除下褲子,本來人群中還有女的,但此時(shí)性命危關(guān),也顧不得了,都跟著除下褲子。 喬喬臉上一紅,背過身子,“呸”了一聲,道:“他們在做什么?”程問曉也不好意思去看,轉(zhuǎn)過身望著橋頭,道:“水蛭可能吸到了他們身上某個(gè)地方,為了活命,只能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