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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響,莊園的大門再度合上了。 暗室內(nèi)吸血鬼們都因?yàn)榧冄N血液氣息的流出而格外sao動,只有塔樓上一片死寂。 塔樓那間臥室門外,兩名長老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隔絕了一切血族或不速之客打擾的可能。 伯赫曼莊園就此關(guān)閉,在眾人都以為這對年輕的新婚夫婦離開德溫特里的時候,有人正在地獄中獲得新生。 * 鐘虞很難形容再次睜開眼那一瞬間的感覺。 渾身像是被烈火炙烤,心臟跳動得飛速而沉重,最后越跳越急促、越來越輕,就像要從嗓子里直接蹦出來。 身體的各個角落都充斥著一種難言的痛苦,她無力地張開嘴想要大口呼吸,然而能夠獲得的氧氣卻越來越少。 一片黑暗的視野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抹金色。 “Celia……” 她下意識地伸手向前抓握,下一秒便有一只手握住她的,接著味道奇妙的液體流入了口中。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只知道能緩解自己的痛苦,于是吞咽成為了本能。 突然間,耳邊出現(xiàn)嗡鳴,意識在極度痛苦之后仿佛自動從烈火中抽離。 猛的一剎那,意識像是撞上一堵墻似地重重回籠。 ——像是缺氧太久突然重獲呼吸,鐘虞想大口大口地呼吸,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呼吸了。 身體輕得像棉花,她劇烈動作的那一刻似乎就要不受控制地飛出去。 一只手重重地攬住了她的腰。 懸崖勒馬。 “Celia……” 嗓音中的每一點(diǎn)細(xì)微的顫動與嘆息,都前所未有的清楚,就這樣鉆入她耳中。 鐘虞“驚魂未定”地在身后人的懷抱里睜開眼。 房間里暗得沒有一絲光線,她卻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xì)節(jié),清晰得讓她覺得不適、像是冷空氣劇烈迎頭撲了過來。 “……哥哥?” 一只手撫.摸上她的臉,但不再是冷冰冰的溫度。 他們一樣了。 “歡迎獲得新生,”他在她耳邊低語,“我的meimei?!?/br> …… 被轉(zhuǎn)變的感受鐘虞一點(diǎn)也不想再回憶,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成為“新物種”的體驗(yàn)讓她覺得非常新奇。 感官變得更加靈敏,不需要呼吸,更不需要食物和水。即便出于本能她有點(diǎn)畏懼陽光,但是蓋瑟告訴她,因?yàn)橛屑冄N的血液在體內(nèi),所以她可以在陽光下活動自如。 只是她現(xiàn)在還比較“虛弱”,需要以蓋瑟的鮮血為食。從前那番鳥兒與蟲子的理論她在切身體會之后已經(jīng)能夠充分理解了。 對于血液的厭惡已經(jīng)消散,她的味覺將其包裝成了絕頂?shù)募央?。果然求生的本能會讓一切轉(zhuǎn)變都飛快且理所應(yīng)當(dāng)。 除了這些,最麻煩的大概是她還沒辦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與速度,她就像在“肢體極度不協(xié)調(diào)”與“過分協(xié)調(diào)”之間來回?fù)u擺。 “慢慢地走過去,Celia,”衣襟大開的男人撐著頭懶散側(cè)臥在床上,勾唇暗含威脅地開口,“如果你再像剛才一樣把鏡子撞碎……那我就會好好地懲罰你?!?/br> 鐘虞抿了抿唇,有點(diǎn)僵硬地克制著動作。 “不會的,哥哥?!彼剡~開腿,就像是在模仿“蝸?!?,最后艱難地挪到鏡子前。 鐘虞看向鏡子里。 她看起來熟悉,但又陌生。 黑色的長發(fā)蓬松卷曲,皮膚蒼白得像瓷器一樣完美而光滑,但這卻更加凸顯了原本就濃墨重彩的五官。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不像蓋瑟的猩紅那樣濃重,是淺淡的、剔透的紅色。說實(shí)話,還……挺好看的? 落地鏡里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道身影。 他白色襯衣松松散散,領(lǐng)口和袖口都散著,卻一點(diǎn)也不顯得不修邊幅。低頭從背后抱住她低頭吻她時,金發(fā)滑落下來,目光像剛剛晨起一樣迷離。 這個吻的力道放在從前對她來說應(yīng)付起來或許吃力,但現(xiàn)在卻正好,反而讓人意猶未盡。 “哥哥……”一吻結(jié)束,鐘虞轉(zhuǎn)回頭看向鏡子里,“你說的那個誓言,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 吸血鬼的嗅覺非常敏銳,尤其是對于鮮血,更何況還是純血種血族的鮮血。這種味道,象征著力量與絕對的威亞,對于其他吸血鬼來說同時具有吸引力和威懾力。 所以從她清醒的那一刻就聞到了,當(dāng)然,就算聞不到,她也從虛擬空間里看到了。 他胸口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所以她順理成章地追問發(fā)生了什么,蓋瑟簡簡單單幾句話帶過,她就又順理成章地表現(xiàn)出愧疚與自責(zé)。 “你只需要記住,從此以后直到永遠(yuǎn),你都會屬于我——不可違背與唯一。” “誓言是雙向的嗎?”頓了頓,她問。 鏡子里映出他血紅的眼與沉沉的目光。 “看來是雙向的了,”鐘虞抿了抿唇,眉眼間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羞怯’與狡黠的笑意,“也就是說,你也是屬于我的對嗎,哥哥?不可違背與唯一?” 話音剛落,一種難以言說的占.有欲仿佛得到了滿足,她忽然覺得犬齒的位置隱隱發(fā)癢、發(fā)熱。 “看看你的小獠牙,”他輕哼一聲,咬著她的耳朵,“比它的主人還要得意,嗯?是不是,Celia?” 獠牙鉆出來了,一點(diǎn)雪白的尖端從唇間稍稍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