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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覺得江尤人真的很好,這種時候一心一意的關(guān)心她,或許是腦子不清醒,江陶從江尤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久違的姐妹愛。 江尤其實是害怕江陶病倒,到時又沒人能頂上她的位置,那江陶的公文就全得給她批閱,豈不忙死? 等江陶像一縷煙似得飄走,江尤讓人去請江灃過來,她放下手上的公文,看起了筆錄。 筆錄很詳細,也不知江陶是從誰那里拿到的。 “別是將真仙教的人給綁了吧?” 第184章 結(jié)業(yè)考核 江灃來后, 接過厚厚的筆錄看了起來,最后她沉默的放下, 眉頭緊鎖,一時毫無辦法。 “這上頭的東西都是真的?”江灃完全不敢相信上頭寫的一切?!安湃欤陀腥绱嗽敿毜那閳罅??” 江尤指尖輕敲桌面,一聲接一聲, 緩慢的節(jié)奏撫平心中的焦躁,“這些筆錄是長姐查出來的,真實性毋庸置疑,咱們必須早做打算?!?/br> “何不先挑起三派之間的爭斗,咱們作壁上觀, 坐收漁翁之利。”江灃這幾天忙著說服柏胥, 成日里同柏胥勾心斗角, 她腦子鍛煉的好用了許多,“目前看來, 這些與萬里城并無關(guān)系, 白云城不過是受了牽連,咱們大可將白云城從里頭摘出來?!?/br>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沒有白云城,也會有其他城池,雖然萬里城是咱們的地盤,但其他地方的人,同樣是咱們的子民,不能撒手不管。”江尤發(fā)現(xiàn)在江灃的眼里, 好似只有萬里城。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偏心要不得,“想要竊取國運,只有兩個辦法,一則是投身皇室,執(zhí)掌天下,名正言順的得到國運,一則是趁亂起兵,謀反稱帝,再起一國龍脈,繼承新國國運。玄女與辰星走的是前一條路子,這真仙走的則是后一條。” 江尤之前同江灃說過皇宮里發(fā)生的事,還有那些神仙打的主意,江灃早知道這些神仙不是好東西,當她又親耳聽到江尤說這些,依舊被氣得不輕。 “簡直是膽大包天,一國國運,無數(shù)子民的性命,就被他們這樣玩弄于鼓掌之中!這些神仙,怎么對得起百姓們!”想到昌安誠心信奉玄女與辰星的百姓,江灃只覺得陣陣作嘔。 一邊吸收百姓給他們的信仰之力,一邊將百姓棄如敝履,為了自己的利益,將百姓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我同你說過,神與人是不同的,兩者之間的差別,比人和狗的差別還大。在神眼里,人族就是一群螻蟻,他們哪兒會在意螻蟻的想法?至于叫三派爭斗,這個主意怕是不可能了。真仙教屢屢行動,仙人居與玄女廟豈會不知,既然三方從未發(fā)生沖突,想必私下早就商議好了?!?/br> 江尤邊說,邊露出一個冷笑。 三方分的還挺均勻,西元是辰星的,東夏是玄女的,等兩國滅了,新國就是真仙的。 “若他們合作,咱們就無計可施了?”江灃不是個容易悲觀的人,無論對手是誰,她都不會退縮。 但對手是三個神仙,贏的幾率太小了。 “錯了,他們?nèi)绻献髁?,才好施為?!苯扔心托?,她不怕敵人強大,她只怕敵人隱藏的太好。 既然知道了敵人是誰,那只要盯著便是,她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準備,畢竟玄女還未現(xiàn)世呢,在玄女沒有登上皇位之前,東夏絕不可能出事。 “要怎么做?驕陽你直接說如何行事便是,不管多難,我一定都能做到。”江灃不喜歡猜,因為她猜不到。 “他們合作的前提,是順序不出錯,必須是東夏西元掌握在他們手中后,真仙才能出現(xiàn),若真仙教的發(fā)展過□□速,壓不住呢?” “真仙教的教義,還有那個圣水,都是對百姓有害的東西,如果遍布東夏,百姓們肯定會苦不堪言啊?!苯瓰柌幻靼琢耍髦清e的,偏還去推廣,那不是害人嗎?說要救民的是驕陽,害民的還是驕陽,驕陽是什么意思?。?/br> “那圣水與人身體無礙,只是要耗費錢財。東夏哪兒沒有賭坊,贏了便能一夜暴富,可你看百姓們,有幾人因此而亡?” 江尤的話,江灃聽著覺得不對,但她又想不出來有什么不對。 即使是全部供養(yǎng)真仙教的地方,也有不少人不喝圣水,真仙教的神仙也會保佑他們風調(diào)雨順,實際上,只要窮苦人家不碰圣水,便不會出問題。 至于有錢的人家,人家錢多,買圣水和買珠寶擺件,有什么不同? “放心吧,我有分寸,具體如何做,你不用多想,我會派更合適的人去做?!苯扔浀冒咨忂€算閑。 白蓮當初能幾天內(nèi)籠絡一個妖怪的心,讓她去說服旁人,也不是難事。她的能力,還沒有被開發(fā)到最大。 等江灃離開,江尤嘆口氣,真仙教不是好東西,讓它在百姓中流傳開來的危害有多大,江尤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目前沒有其他有效的辦法。 “縱然渾身本事,無奈沒有時間啊?!苯染褪窃賲柡Γ矝]法在短短一年內(nèi),成長到和幾個神仙硬碰硬的程度。 為今之計,只能犧牲一部分,以此得到更多。 轉(zhuǎn)眼,夏至。 萬里城一如既往的熱鬧,一日賽過一日人多的碼頭上,高大的船只停靠,碼頭工背著貨物搬上搬下,監(jiān)工的人在旁邊大聲喊著什么。 高頭大馬走在平整寬闊的大道上,將貨物拉到城中卸掉,同時拉走更多貨物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