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被發(fā)現(xiàn)的秘密
衛(wèi)清憂冷笑道:“你自己做的孽,怎么,我還說不得了?老實點別動!不然再扇你幾巴掌我也照做不誤,你如今這張臉,怕是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毀壞了吧?” 這一下子,倒是讓悠思愣了幾秒。 她的臉,確實如衛(wèi)清憂所言,再經(jīng)不起其他破損了。 也就是這么幾秒的功夫,衛(wèi)清憂已然將她的衣裳扣子解了大半。 她反應(yīng)過來,又張著一張嘴巴嘰哩哇啦地掙扎起來。 凌鷺終于忍不住問道:“清憂,你到底要做什么?” 衛(wèi)清憂這才將悠思甩在一旁,起身回答凌鷺的話:“自然是解了她的衣服咯?!?/br> “我不瞎……”凌鷺見悠思肌膚已然曝露在外,略略側(cè)過臉去,“我是問你做這個干什么?” 衛(wèi)清憂冷笑道:“她不是嘴硬得很嗎?寧愿死也不肯張嘴吐露殷童的去向?既然如此,便先將她剝個精光,等會咱們將她打暈了扛下去,就挑個最下賤的窯子將她扔進去,一了百了,可不比直接殺死她要來得更加痛快?” 凌鷺想不到她如此壞心眼,下意識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見衛(wèi)清憂將眼眸眨了眨,一臉俏皮的樣子。 他頓時明白了過來她想做什么,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好一個厲害的女子…… 凌鷺于是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望著悠思,說:“既然如此,這些活還是你來做吧,等會好了便叫我。” 他擺出一副厭惡的樣子,讓悠思的眼眸逐漸睜大。 “你,你們敢!我可是國宗門的人!” 衛(wèi)清憂翻了個白眼,道:“莫說你是國宗門的人,縱然你是天皇老子的閨女,只要你不乖乖地張嘴告訴我們真話,你看我衛(wèi)清憂敢不敢?” 悠思這下子才終于信以為真,他們這兩個人是真的敢對她做那些齷齪的事。 一想起下了山,自己的清白便要葬送在那骯臟之地中,她便止不住地想吐和恐懼。 眼見衛(wèi)清憂當(dāng)真下一刻便再度蹲下來要扒她的衣服,悠思這才哆嗦著嘴唇說:“不,不要,我,我說,我說。” 衛(wèi)清憂這才停了動作重新站起來,她挑眉望著悠思,一副等待的模樣。 悠思咬了咬唇,說:“其實,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殷童在哪里,方才我也同你們一般昏了過去,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那個賤……殷童,她尚存活于世?!?/br> 凌鷺一聽,蹙了蹙眉,“她是自己走的嗎?” “她被我打了一掌后,估計被魔王帶走了……”悠思吞吞吐吐說完這話。 凌鷺知曉是她打了殷童,才害得慕容黎趁機帶走了殷童,于是氣得當(dāng)下便要拔劍去刺她。 “你這個毒婦!” 悠思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手腳并用連忙爬到衛(wèi)清憂身后,嘴里說著:“不要,不要,我已經(jīng)說了實話,你們不能言而無信!她總歸沒有死的!” “你!”凌鷺瞪大雙眼,握著佩劍的手氣得直發(fā)抖。 衛(wèi)清憂立刻壓了他的劍,朝他鄭重地?fù)u了搖頭。 凌鷺這才狠狠深呼吸著,對悠思冷哼一聲,偏頭再不去看她。 衛(wèi)清憂何嘗不恨悠思,但殷童一直表現(xiàn)出對這個師妹的不忍心,現(xiàn)如今她不在這里,若他們真的殺了悠思,到最后黑鍋還是得殷童來背,實在不值得。 她蹲下來,狠狠捏著悠思的下巴,冷聲道:“悠思,我們不會對你如何,但你記住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做過的惡事,日后定會遭到報應(yīng),你且自己等著看吧。” “唔……”悠思被她捏著下巴,張不開嘴說話,但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她。 衛(wèi)清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忽然伸手成掌劈向悠思的后頸。 悠思便因此再度睡了過去,兩人便丟下悠思,自個兒下了穹山…… 慕容黎抱著殷童,與燕玄在空中飛馳著。 燕玄跟在他身后,緊張地說:“王上,現(xiàn)在該如何處置她?” 慕容黎低頭看了看昏迷的殷童,嘴角揚起一絲笑,“本王自有主意,瞧,咱們這不是到了嗎?” 燕玄一看兩人到達的下方,不禁微微睜大雙眼,說:“王上,這……” “怎么,這地方你還陌生不成?”慕容黎瞥了他一眼。 燕玄見下方土地盡數(shù)干涸貧瘠,如今更是被初雪覆蓋著,可謂是真正的寸草不生,渺無人煙。 “王上,屬下不明白,為何不直接殺了殷童,而是要將她流放在此?”燕玄問道。 慕容黎說:“大陸上,唯有這朔漠最是荒蕪凄涼,將她丟于此處,趁著她失憶的功夫,不正好是讓她為本王所用的最好時機嗎?” 燕玄一驚,“王上,您的意思是?” 慕容黎只是故作神秘道:“燕玄,你且等著看吧,好戲又要開場了。” 說罷,他便松開了抱著殷童的手。 霎時間,殷童的身軀便如輕飄飄的羽毛,穿過層層云層,快速降落到底下的蠻荒朔漠之中…… 凌鷺與衛(wèi)清憂下了穹山,一路趕回先前青湖城的客棧中。 衛(wèi)清憂問道:“殷童她還活著,眼下咱們雖算是可放下心來,但她是被魔王帶走的,咱們要去哪里找她啊?” 凌鷺抿了抿唇,“你既然都知道稱呼他一句魔王,那還用問嗎?” “你是說……”衛(wèi)清憂蹙眉著,腦瓜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而似想起什么,一瞬間驚愕了起來,“你是說魔界嗎?!” 她吼出這一句時,凌鷺?biāo)查g捂住她的嘴,“你小點聲!” 衛(wèi)清憂這才側(cè)目向四周望去,果然見青湖城大街上來來往往已有不少人對她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下意識咋舌,頗有歉意地向凌鷺點點頭,凌鷺這才肯松開她。 兩人回到客棧,凌鷺立刻進了殷童先前的房間,同時吩咐衛(wèi)清憂說:“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余下的東西,現(xiàn)在一刻都耽誤不得了。” 衛(wèi)清憂點點頭,凌鷺便推了門進去查看。 他自言自語道:“先前那丫頭總念叨著下了穹山要再回來這里玩,搞得房間也沒退,平白廢了許多銀子,且再看看她丟三落四的可還有東西留下,別日后找到她,她卻要對我生氣了。” 雖是滿嘴抱怨的話,但一想起她朝自己發(fā)脾氣的樣子,凌鷺便不自知地始終掛著笑容。 他彎著腰,將這房間仔仔細(xì)細(xì)地搜了一遍,卻也沒有什么要緊的東西,想來殷童也確實把要緊的都帶著了。 凌鷺忙前忙后了好半天,額頭霎時間便出了一抹汗。 說到底,自穹山這一路下來,凌鷺連歇息的功夫都沒有,身上的衣裳更是早已臟亂不堪,整個人也可堪稱是灰頭土臉,哪還有平日堂堂國君的風(fēng)范? 凌鷺自己也知曉這一點,直起腰來擦汗時,卻發(fā)現(xiàn)是越擦越臟,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了口氣。 便索性去倒了杯水,打算坐在床上休息。 當(dāng)凌鷺端著溫水連喝了兩三杯時,他才覺得自己此刻算是真正地活了過來。 他正要去坐在床上時,床鋪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軟。 底下似有什么東西礙著他,讓他十分不舒服。 凌鷺皺了皺眉,便站起身來,將被子拽著掀到一邊去。 卻發(fā)現(xiàn)被褥底下赫然藏著一副卷好的畫卷,他好奇地拿了起來,發(fā)現(xiàn)上邊兒還有一條紅繩,精心綁了一個活結(jié)。 凌鷺心中便愈發(fā)想看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兒,讓殷童這平日里粗心大意的人竟舍得這般認(rèn)真對待? 他想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 活結(jié)輕輕一拉便緩緩松了下來,十分方便,凌鷺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偌大的畫卷。 卻在看到上頭的內(nèi)容后,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衛(wèi)清憂將房中最后一點余下的行囊收拾妥帖,背在身上便出來推殷童的房門。 她已重新?lián)Q了干凈的衣裳。 “你好了嗎?”衛(wèi)清憂走了進來,卻一瞬間凝固住了臉色,“你這是怎么了?” 只見映入眼簾的,是凌鷺一臉頹廢地坐在地上,他兩眼空洞,無精打采,手上死死拽著一副畫卷,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你坐在地上做什么?眼下下了雪,地上太涼了,你快起來?!?/br> 說著,她就要上前去扶他。 卻被凌鷺狠狠揮掉她的手,他朝她吼著,“滾開,別碰我!” 他轉(zhuǎn)過臉時,衛(wèi)清憂才得以看清此刻他臉上的模樣。 兩眼發(fā)紅,像一頭委屈的小獸。 衛(wèi)清憂只覺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你這又是如何?” 她低頭,便見到他手里拽著的東西,蹙著眉便搶了過來。 “你!”見衛(wèi)清憂已經(jīng)在看了,凌鷺也只得憤憤地偏過頭去。 只見畫卷上赫然是一名清俊高雅的男子,一身素衣十分好看,三千墨發(fā)盡數(shù)以一根竹葉似的簪子別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溫和而愜意,赫然一位世上罕見之人。 衛(wèi)清憂呆了呆,眨巴著眼睛,再去瞧畫像一旁,發(fā)現(xiàn)有一處秀麗的落款。 至親至愛,吾師是也…… 這下子,衛(wèi)清憂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再去看凌鷺時,眼中帶著幾分憐憫和心疼。 卻聽凌鷺在此刻冷笑著自說自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