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狐妖傷人?!
“嘿,這茶余飯后的,如何說不得?” 顧君酌點點頭。 另一個人說,“你們一來二去的,我卻還不甚了解,來來來,快說說快說說?!?/br> “哦哦哦!就是郊外啊,那附近啊再往里走一些,有一個大森林,最近聽聞有狐妖出沒啊!唉呀媽呀可嚇人了!” “真的假的?。磕阏f的有鼻子有眼的,何來證據(jù)?” “這還要什么證據(jù)啊,隔壁王老五親口跟我說的!說是先前有一隊打獵的,大冬天的想去打打牙祭,結(jié)果被那妖怪給襲擊了,隊伍里只有最小那個小伙子跑回來了,也是傷的不輕,到現(xiàn)在還在家里躺著呢,高燒不退的,而且有人親耳聽到,那一晚山頭附近狐貍的啼叫聲不斷,嚇人得很!” “我的天啊!這風(fēng)荒國居然也有那些妖魔鬼怪的,那怎么還不快些上報朝廷?” “報什么報?你真傻,沒危害多大,頂多死幾個人,朝廷那幾個狗肺的榨我們的油水還來不及呢,哪里會管這些事兒?” “也是……” …… 接下來,那些人的談?wù)撛掝}逐漸變成有關(guān)風(fēng)荒國的政治問題。 顧君酌無心再聽接下去那些無關(guān)緊要、不痛不癢的話題,到這里便也已經(jīng)足夠了。 顧君酌原本一開始聽到那些人說到狐妖等相關(guān)字眼,還十分開心,以為終于找到線索了,然而接下去那些話卻讓他心頭一涼。 怎么回事? 狐妖……殺人…… 不,不可能的,殷童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但是…… 顧君酌一想到隨身攜帶的那條殷童的斷尾,便又懷疑起來。 妖族也并非沒有為了吸取人族身上的精華而誤入歧途的法子和案例,更可以說是數(shù)不勝數(shù),殷童若真是為了療傷,或者是因為恨他而向那些無辜的人發(fā)泄情緒,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畢竟說到底,她確實是個妖。 顧君酌又想起在玄武殿殷童于他耳邊說的那句話。 “師傅……我想我是恨你的……” 是的,現(xiàn)在的殷童一定很恨他。 故而若此番風(fēng)荒國狐妖傷人事件真是她所為,顧君酌也不知所措了。 那這么說的話,始作俑者莫非是……他?! 不,不! 若他真的是害死那些人的源頭,實在太不安了。 顧君酌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殷童了,若她真的殺了人的話。 顧君酌一想到這里,便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顧君酌咬了咬牙,不,現(xiàn)在事情還未弄清楚,他決不能輕而易舉就下結(jié)論,定了殷童的罪。 她最恨別人冤枉他,他早前在玄武殿便已經(jīng)三番兩次傷了她的心了,這次他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顧君酌瞧了瞧外頭的天色,便已然下定了主意。 事態(tài)究竟如何,他決不能憑著這些人的三言兩語去了解,若要知曉那狐妖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倒不如自己去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后,顧君酌趁著大堂一堆人吃著飯還在七嘴八舌期間,自顧自喝完了茶水,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回了房間,他開始等待著。 待夜更深了一些,他估摸著這會兒所有人應(yīng)該都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房間中安眠時,他才悄然翻墻而出。 …… 殷童這幾日待在山洞里都十分痛苦。 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在發(fā)呆了。 “天魂珠,我到底還要殺多少個人,才能夠治好自己的傷勢?” 縱然顧君酌對殷童此番是百般袒護,不相信那傷人的就是殷童,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些人,此番確實是殷童所為。 天魂珠在殷童的丹田處震動起來。 “主人,你很難過嗎?那就收手吧?!?/br> “那我的尾巴怎么辦?” 殷童黯然失神著。 天魂珠說道:“主人,既然您很難堅持,我建議您收手?!?/br> “可是,人族死后凝結(jié)的精元可供我斷尾重生,起初,是那些人族發(fā)現(xiàn)了我,企圖趁我重傷冒犯于我,結(jié)果我一不小心發(fā)了妖性,卻錯殺了他們,哪曾想,誤打誤撞知曉他們的精元可治療我脊背的傷勢……” 殷童說的時候,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是的,她根本不想這么做,但那些精元飄到她脊背上時,她的傷口一瞬間得到了治愈,是那般地舒適,讓她根本停不下來。 “主人,是那些人色膽包天,他們見你貌美,又見你似乎十分虛弱,故而心生歹意,這種人,殺便殺了,這也是他們的報應(yīng),主人實在無需過于自責(zé)?!?/br> “不,不……”殷童咬了咬牙,“可我到底殺了人,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我到底還是犯了罪過,可能這就是顧君酌一直恨極了妖魔的原因吧,他說的對,原來妖性一發(fā)時,我真的會變成沒有心智的可怕的劊子手?!?/br> “主人……”天魂珠抖了抖,“您這又是何苦呢?您不是說了嗎?要為自己而活,而且,那人已與你無關(guān)了,主人,想想你那斷了的尾巴?!?/br> 殷童一愣,心頭猛地一頭,“是啊,你說得對,事到如今,我怎么還這么傻,處處為他人著想?!?/br> 殷童腦海中回想起顧君酌說的那些絕情的話。 頓時心中又怒又恨,妖性又再一次隱隱而作。 她瞳孔一瞬間化作一條紅色的豎線,在那陰暗的山洞中顯得詭異而可怕。 “對,對!我憑什么總要為顧君酌著想,他,他都不要我了!現(xiàn)在我只能靠我自己,我就要死了,還差點被那些賊人侵犯,我殺了他們,取些精元為自己所用又怎么了?反正我是妖,縱然傷人,也是在所難免,有何錯?錯的是那些心懷歹意的人,是他們執(zhí)意要來送死,我畢竟不是主動傷他們的,我沒錯!天魂珠,你說得對,顧君酌已經(jīng)和我沒有任何瓜葛了,從今以后,他當(dāng)他的名門正派,我做我的絕世狐妖,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殷童憤恨說著,但不知為何,說得越多,越氣,那眼角的淚水便越來越?jīng)坝俊?/br> “主人,您能明白就好了,只是,為什么您又哭了呢?” “你看錯了天魂珠,我只是眼睛有些酸了罷了……” “好的主人?!?/br> 殷童走了幾步,對著那漫天繁星思緒萬千。 是的,顧君酌,我可真是,恨透了你…… …… 凌鷺與衛(wèi)清憂日夜兼程,一刻也不愿多耽擱,盡管已經(jīng)到了夜晚,但今夜天氣還算不錯,他們二人便也沒什么困意。 “凌鷺,我只覺得漫天都是星星,真好看,我們現(xiàn)在好像飛在云層上似得,離天真的好近,好舒服!” 凌鷺的輕功很好,他摟著衛(wèi)清憂在高空中不時彈跳著,絲毫不成問題。 衛(wèi)清憂有些瘦,但卻瘦的恰到好處,對凌鷺而已,衛(wèi)清憂簡直輕的不成模樣。 凌鷺見她也不困,笑得很開心,說得話傻里傻氣的,他的嘴角卻不由自主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若舒服,我便帶你多飛一陣?” “好啊好啊?!毙l(wèi)清憂笑得燦爛,卻又忽然有些擔(dān)心,“那你呢,你不困嗎?若你困了的話,我們還是歇一歇比較好,畢竟你帶著我走,已經(jīng)很辛苦了不是嗎?而且蒼幽還有好遠的路程?!?/br> 衛(wèi)清憂一向是如此的溫柔體貼,只是以前凌鷺沒有去了解去仔細地發(fā)現(xiàn),這才一直忽略了,現(xiàn)在他眼里心里只有衛(wèi)清憂,于是當(dāng)感知到衛(wèi)清憂的那種獨特的柔情后,便愈發(fā)無法自拔了。 世上又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似水一般的女子的柔情蜜意? 那溫柔鄉(xiāng)中足以讓許多男人神魂顛倒了。 凌鷺笑道:“我都不累,你卻總為我cao什么心?沒事,你不是要看星星嘛,機會難得,我們正該如此享受,就這么幾天,對我來說不足掛齒,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快些回到蒼幽才行?!?/br> “是啊,蒼幽……”衛(wèi)清憂忽而有些哽咽,“我確實好久沒回去了,不知道哥哥他……” 衛(wèi)清憂差點落淚,一瞬間心情又差了。 “傻子,又哭?”凌鷺搖了搖頭,卻也因為衛(wèi)清憂而百感交集。 那種濃郁的思鄉(xiāng)之情一瞬間被激發(fā)了出來。 他是那個國家最高的統(tǒng)率,他比衛(wèi)清憂還要牽掛和擔(dān)憂國家的全部,包括國里的每一個人。 那都是他的臣民,他這一生都要去盡力守護的家園和人。 “清憂,別擔(dān)心,我們很快就能到蒼幽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和衛(wèi)傅見面了?!?/br> 凌鷺是個男人,現(xiàn)在還是衛(wèi)清憂的男人,自然首先是要先平穩(wěn)她的情緒。 總不能她難過落淚,他也跟著她嚎啕大哭吧? 那成什么樣了? 還怎么回家? 衛(wèi)清憂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卻仍有幾分委屈。 “凌鷺,算了,今夜還是休息吧,我如今已沒什么心情賞夜了?!毙l(wèi)清憂說道。 凌鷺嘆息道:“好,我懂了,別哭,我們這就找地方睡一會。” “嗯?!?/br> 凌鷺緊緊將她抱在懷中,運著輕功慢慢落了下去。 兩人一瞬間似從天而降的謫仙,在一片樹林里降落。 降落之后,凌鷺抱著她環(huán)望四周。 “清憂,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