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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劫后余愛在線閱讀 - 第145章 該放手嗎

第145章 該放手嗎

    第二天下班后,韓景軒照例先去錢海露家探望,他當時刻意把房子租在了公署回家的路上。他去附近的藥店開了補胎的藥,又買了奶粉冰糖等許多補品,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露妹,”他推開房門,瞬間愣住了。

    屋里整潔明亮,然而所有生活過的痕跡都不見了蹤影,衣柜里空蕩蕩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床頭,桌上一塵不染,毫不意外地,一封信安靜地躺在桌上,韓景軒上前展開:

    “景軒:多謝你多日以來的照顧,預(yù)產(chǎn)期快到了,我也該回家了,其實作此打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一直割舍不下。一個人承擔(dān)了太久,內(nèi)心太渴望有人依靠。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愧疚,是贖罪。留戀這鏡花水月的幻境終究不得長久,我不再逗留了,你也不必再彌補,我原諒你了?!?/br>
    韓景軒靠在椅子上坐下,嘆了口氣,他今日去了傭工介紹所,準備找個人品好干活勤快的傭人照顧錢海露,又擔(dān)憂她回到娘家,一個離婚女人大著肚子會不會受到哥嫂的排擠。

    此刻的錢海露,正坐在自己的臥室里安靜地逗貓,嫂子跟她客套的很,刻意地為她端茶倒水不停地詢問要吃什么糕點水果,母親則不斷長吁短嘆,錢海露只愿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躲清靜,她懷念韓景軒給她的溫暖的小屋,做出這個決定真是不容易呀,錢海露長嘆一聲,她回頭看看相框里女學(xué)生裝扮的自己,那時那樣青澀而單純。

    已經(jīng)看透的實質(zhì),又怎能被表象蒙蔽,太了解他的為人,他不會娶她的,以前不會,現(xiàn)在也不會。

    錢海露不禁想起兩個月前那個午后。

    那個午后傳來了敲門聲,錢海露慵懶地從午憩的床上起身,一邊喊著來啦一邊扎著頭發(fā)去開門。她猜想是韓景軒還是自己的朋友,當看到門口那個美麗的少婦時,著實吃了一驚。

    沈月眉走進來,錢海露猜測,她一定是來談判的,要求她離開韓景軒。沈月眉對她笑笑,錢海露說,“韓夫人,請進,坐吧,桌上有栗子蛋糕,在凱司令買的?!?/br>
    錢海露給她倒茶后在她對面坐下,一時間兩人雖有千言萬語,卻無話可說,沈月眉輕聲說道:“密斯錢,咱們開門見山吧?!?/br>
    錢海露微笑,這么快就進入正題了,她做好了準備,她不會輸了骨氣,她確實需要人照顧,確實依賴韓景軒,可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下去,多么艱難的生活都能熬過來,再苦再難流再多淚忍受再多痛,她也可以撐過來,唯獨骨氣,任何時候都不能輸,她趕在沈月眉前面開口道:“韓太太,我想你多慮了,我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他能對我有什么興趣呢,終不過他到底是個念舊的人,顧念昔日友誼又對我心存歉疚罷了,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對他也早已不抱念想。”

    沈月眉托著手中的茶杯,問道:“我知道,他其實很敬重你,一直視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你如今已經(jīng)離婚,難道,你們之間,沒有一點可能嗎?”

    錢海露被沈月眉弄懵了,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疑惑道:“韓太太,你的意思,何妨直說?”

    錢海露如此說,沈月眉也不必再拐彎抹角,說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情愿退出?!?/br>
    錢海露始料未及,大感意外,不由自主驚道:“為什么?”

    沈月眉抱著茶杯沉默半晌,輕聲說道:“我始終感覺,在他心里,你與別人不同,我覺得你比我更合適他,只要你們彼此愛慕著對方……而我,可能不適合婚姻生活……”

    錢海露疑惑地看著她,沈月眉說道,密斯錢,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答復(fù)我,說完便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回頭,略帶遲疑地說道,“密斯錢,希望我來找你這件事,你不要向他提起,我知道你為人正派,你的人品我信得過?!?/br>
    錢海露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只得點點頭,目送沈月眉離去,看著她的背影,錢海露心里想著,哪里有太太情愿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相好的,何況是韓景軒這樣一個有才有貌有地位的男人?他們之間一定有什么問題。

    錢海露留心觀察,雖然韓景軒常常待在她這里照顧她,然而女人都不傻,是愧疚是真愛,錢海露感受得到。他買的糕點,總有一半是繞遠路買來的,那是沈月眉最愛吃的;他有意無意間提起沈月眉,眼神不自主地溫柔下來,同時充滿關(guān)懷與擔(dān)憂;自己稍一試探便可明白韓景軒的態(tài)度,他只是贖罪,并沒有打算和她的將來。

    錢海露心死了,其實上次之后她就不輕易懷抱希望了,沒有希望便不會失望,她對愛情死了心,只是一個人生活得太辛苦,需要人照顧,哪怕是暫時的,她只想珍惜眼下一分一秒的美好。

    錢海露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想起自己留給韓景軒的信,她知道,韓景軒會來探望她的,想來父母不會給他好臉色。又想想韓景軒和沈月眉,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果真是當局者迷,韓景軒此刻難以放手正如當初因憤恨嫁人的自己,一切都是意氣用事。她想勸慰韓景軒順其自然,只是答應(yīng)過沈月眉要保密,她不愿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

    他們會何去何從,自己又會何去何從呢,正如漫天遍地的炮火硝煙,她這一方小小的世界,何時可以安穩(wěn)度日呢?錢海露不是無知的婦女,這一番人生經(jīng)歷之后,她只是堅定了一個信念,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因緣聚散皆天定,既然婚姻幸福于她不易,錢海露決心投入一份事業(yè)或者學(xué)業(yè)。

    羅威飯店里,紅燭搖曳,熱鬧非凡,韓景軒只悶悶地喝酒,耳邊朋友的聒噪聲不絕于耳,卻似天外來音一般飄渺,似乎和他沒有多大關(guān)系。

    許公子切著芥末牛排,用叉子叉了一塊送到口里,邊嚼邊說:“好像,梅蘭芳和孟小冬離婚了?!?/br>
    阿文說道:“報紙上有報道,還是杜月笙出面調(diào)停的呢?!?/br>
    戴眼鏡的柳家少爺說:“青幫大佬這次好像動了真情,以他的地位,雖說在政界無太大實權(quán),喜歡一個女人,完全可以直接要來,你看四姨太不就是嗎?”

    許公子疑惑道:“咦,四姨太不是黃金榮的夫人從中說和的嗎?”

    “也有人說,那晚杜月笙強占了四姨太和她的meimei,meimei大約一周就病逝了,很多人惋惜她命薄如紙,若是和jiejie一起做了杜月笙的姨太太,那就享福了。杜月笙是出了名的會做人,做事刀切豆腐兩面光,可惜終不過是一屆地痞流氓,對待女人太過強勢。說不定這姑娘性情剛烈,被杜月笙強占一時受辱,終至憤懣成疾暴病而亡!不過,這其中的是非曲折,咱們外人哪能知曉,只嘆這女孩著實可憐罷了!”

    許公子得意地喝一口酒,一副大師的模樣,挑挑眉毛,說道:“你不懂,女人看似柔和溫柔似水,有些女子比男人還要剛硬,天性里不受擺布,譬如孟小冬,還有現(xiàn)在的女學(xué)生,學(xué)了些民主自由女權(quán),若是違背其意愿,強迫其做些不樂意的事情,”許公子故意停頓一下,故作深沉道,“強烈者爆發(fā),沉默者死亡!”

    大家紛紛打趣許公子是不是從妓女那里取來的經(jīng),唯有韓景軒,心口猛地一陣抽動,頓覺渾身一陣冰冷。瞬間,他被那種莫名的恐懼與冰冷緊緊包裹著,似乎他隨時都會失去沈月眉——徹底失去她。

    那種恐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隨著周身越來越冷,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漸加強。周圍的熱鬧仿佛離他越來越遠,同桌的朋友仿佛廣袤的大地,而他是漂流海上的小島。

    韓景軒輕閉雙眼,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請求基督耶穌護佑他心愛的眉兒,能早日開心起來,他們可以冰釋前嫌,重新開始像過去一樣幸??鞓返纳?。

    耳邊此起彼伏的禱告聲漸漸停了下來,韓景軒睜開眼睛,放下雙手。

    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阿文是一個基督教徒,而韓景軒近來心灰意冷,開始接觸基督教,教徒們定期聚在一處,讀經(jīng)禱告,大家互幫互助,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這樣把自己的心事說與神聽的精神寄托,倒多少遣散了韓景軒心里的不快。若是以前,遇到不如意的事,他定是放縱不羈,與一群紈绔子弟一起縱情聲色,借酒澆愁。

    回去的路上,阿文見韓景軒眉頭緊鎖,料定他是為沈月眉的事情煩心,正想著該從何處下嘴,與他暢聊一番,解開心結(jié),韓景軒已然開口說道:“阿文,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該放手?”

    阿文沉吟半晌,說道:“你那么聰明,難道不懂得,一個男人該有的氣魄,是尊重嗎,不要勉強自己愛的女人做她不喜歡的事情?!?/br>
    韓景軒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懂?大道理說起來容易,而事情臨頭,做起來才真的難,我想過千百回,可終究狠不下心來,我真的舍不得。”

    “你狠不下心來放棄她,就忍心看她這樣下去嗎?我一個外人看她如此憔悴,尚且心存不忍,你以為帶她去看中醫(yī)西醫(yī)精神科醫(yī)生有幫助嗎?這么久以來,我知道,你一直欺騙自己,以為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終究會好起來,阿軒,我一直不敢說,不敢戳破你的美夢??涩F(xiàn)在要敲打一下你,醒醒吧,她不會原諒你了,你的欺騙、傷害、多情、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