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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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候起,從我親自覆滅留香的生命和尸體起,所有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韋蘊說道,他懊惱的敲錘了一下木板,沒了內(nèi)力,痛感直接穿透皮rou到達骨髓,痛徹心扉,“而后來,我便在宗人府中不停地辦案子,終于在一次大案中尋到了東海鮫人珠的蛛絲馬跡,至此當(dāng)上了龍鱗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衛(wèi)長?!?/br> 說到這個地步了,林君炎總算是知道,為何韋蘊的性格有著如此大的變化,確實,親手殺害自己心中人,是件多么難以做到的事情。加之,韋蘊幾乎是在一瞬間判斷要殺了留香,林君炎以此更加佩服韋蘊,但也同時多了一分憂愁。 他問道:“阿蘊,你對那位留香兄弟......” “不是愛,”韋蘊知道林君炎想說什么,他回答道,“我對他,只不過是依賴罷了。當(dāng)終于毀滅他尸體地一瞬間,我知道了自己到底如何的感覺。若我沒有要去依賴誰,那么誰也不能撼動我的內(nèi)心。”是的,韋蘊其實就是如此冰冷的一個人,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比依賴來的更為可怕。當(dāng)他還是韋家大少爺?shù)臅r候,依賴韋家,結(jié)果韋家覆滅,他變成了流浪人,失落的想跳海自殺。再后來,在心靈上依賴著留香,誤當(dāng)成對他的禁斷之愛,而在他躺在雪霈臂彎中對他露出懇切的無辜的神色之時,他除了極大地屈辱以外什么感情都沒有了。依賴,便是毒藥,他不會再碰了。 他這么說著,林君炎緘默了,半晌才回道:“那么你對笑書?” 笑書二字一出,仿佛重錘落下,碰的一聲砸到了韋蘊的心中。良久回道:“大嫂只是個以外,我對她有那份情是我的不對,我會斷掉這段感情,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br> 林君炎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說道:“我自是知道,你之前為了找尋東海鮫人珠將她擄走,至于你有沒有傷害她,就連笑書自己都沒有和我說過。但是,我少許的感覺了出來,只是不愿問她,希望你與我說清。” 韋蘊自知逃不過,舒暢了一口氣,說道:“東海鮫人珠藏在大嫂的腹中,我用聚魂燈怎么也引不出來。所以,按照特性,要勾起她的,情@@@欲才能做到?!?/br> 林君炎面上無比表情,但是韋蘊感覺得到,林君炎他現(xiàn)在在忍耐著。但是他還是繼續(xù)說道:“孤男寡女,定是不免有所接觸。若是大哥責(zé)罰,韋弟自當(dāng)是領(lǐng)罪?!?/br> 半晌,林君炎都未曾回話,倒是先起了另一個話題。 他問道:“后來呢,你到了龍鱗衛(wèi),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呢?既然你掌握了能夠通曉天下訊息的龍鱗衛(wèi),為何不來大周與我通氣?” 韋蘊愣了愣說道:“我當(dāng)上龍鱗衛(wèi)長之后,所知道事情,比在宗人府的時候,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一時間混亂不堪,便靜靜等待整理清楚。其中,就包括六年前那場浩劫的一部分真相。我在知道以后,很是震驚,并且與此同時,也是得知你在京都變成了個廢物王爺,連獻王的名號也被剝奪了。但是林君則倒是當(dāng)上了皇帝,他定是暗中保你,所以你才沒被同樣以叛國罪處決了?!?/br> 林君炎嗤笑了一下,說道:“皇兄他,說得好聽點是保護我,說的難聽點......”不過是保留他的命,看著他如何登上皇位的。雖然二人早已聯(lián)手,但是當(dāng)年諸多事宜中,不可避免的,林君則其實有參和其中。林君炎不信,當(dāng)他遠在北漠與敵軍奮戰(zhàn)的時候,在京都的林君則會不知道豐德到底要做什么?說到底,是不想管罷了。 韋蘊說道:“你曾經(jīng)和我們說過,你說你的皇兄林君則是個心思最深的人。而多年處在豐德身邊,能夠天衣無縫的保護自己,并且最后獲得皇位的是他?!?/br> “是啊,”林君炎說道,“這么多年來,我本以為我戰(zhàn)功赫赫,甚至為大周拋頭顱灑熱血就是正確的了。沒想到,從豐德的角度看,正是因為我這樣,所以才選擇除掉我。而我最近才想明白的是,我皇兄,就是因為這一點,更因為他要自保,所以選擇根本不來限制我的發(fā)展,而是任我逐流?!?/br> “不得不承認(rèn),你皇兄比你更適合待在那個位置,”韋蘊笑道,“即便之前你有過冷酷,有過殺戮,始終沒有掩蓋住你心中的熱度。你是個能人,但你不適合當(dāng)皇帝。” 林君炎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身后的欄桿上說道:“三國時期,劉備可以算是三國之主中最沒有才能之人。他才疏學(xué)淺,沒有文韜武略,不及曹cao雄才大略,足智多謀。更不及孫權(quán)家大業(yè)大,不過仗著自己前皇室貴族的身份招攬人士。但是,他就是會用人。我之于皇兄,便像是這樣罷了。他確實,比我更會運用時機,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br> “也因此,這些年,即便你早就休整過來了,還是選擇不去爭奪那個皇位,”韋蘊說道,“反而,聯(lián)合他演了一場戲,演了一場他視你為眼中釘,將你一直壓在身下的戲?” 林君炎忍不住贊許的看了韋蘊一眼說道:“這么多年,果然還是你最懂我。沒錯,若他視我為眼中釘,那么在旁人看來,我就是隨時被處決的份,就沒那些個蒼蠅蚊子再來打擾我。而若是需要用到皇權(quán)做什么事兒,也可以理所當(dāng)然,并且能夠很好地脫身?!?/br> “我調(diào)查出林君則視你為眼中釘?shù)南⒌臅r候,一個人在屋子里喝酒了,”韋蘊說道,“但是,倒是喝的挺開心。” 二人相視一笑,這是二人此次談話最為輕松地部分了。林君炎率先伸手拍了一下韋蘊的肩膀,心里想著,也許這就是兄弟吧,最挺你,最懂你,即便不聯(lián)系也能默不作聲地配合這一切。 笑罷,韋蘊卻出現(xiàn)一種內(nèi)疚的感覺,他說道:“有件事,我必須要與你和大嫂道歉?!?/br> “何事?”林君炎倒是不出意外的問道。 韋蘊說道:“這些年為了找尋東海鮫人珠,我的手下多次去刺探情況。其中一個便是將曼陀羅毒打進大嫂體內(nèi)的用毒高手,而解藥,他沒有給我?!?/br> 林君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并無大礙。” 韋蘊也是深知曼陀羅毒的人,他說道:“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回東海取解藥回來。不過我現(xiàn)在功力全失,回到東海估計會......” “無需如此,”林君炎說道,“這個毒我自有辦法應(yīng)付,至于其他的,你與我再說說?!彼囊馑?,便是讓韋蘊說出他在東海所查出來關(guān)于當(dāng)年一事的部分真相。 韋蘊正色道:“在我上任不滿一年的時候,那一次碰巧殺了大公主雪霈。所有人都以為其失蹤了,當(dāng)時東?;实壅鹋胍槌稣嫦?,案子交到了我手上,而我便有了機會進入東海的卷宗庫,而在那兒,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