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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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微動, 芍藥借袖子的遮掩塞給那丫鬟一個銀裸子, 丫鬟忙攥在手心里, 想著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 便低聲道:“似乎是想問問綠蕊的事。” “嗯,多謝。” 丫鬟聞言一怔, 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霍薇的背影。不急不躁不在意, 如今的表小姐仿佛半點不怕陳氏不喜,不像從前, 只要陳氏有話, 她一定是放下一切匆忙趕過去的,所有下人都知道, 表小姐對夫人很是孺慕。 然而今日, 一句“陸夫人”、一句“多謝”,霍薇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客居的身份,客客氣氣、禮數(shù)周到,與陸家拉開了遙遠的距離, 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丫鬟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這位表小姐已經(jīng)不是陸家的正經(jīng)小姐了,再不期盼長輩的疼愛似乎才是對的,這樣云淡風輕當真有大家小姐的氣度,換做她們遇到這種事,恐怕不傷心死也要移了性子,表小姐能變得更好,真是難得。 主子什么樣,下人的感受卻清楚,畢竟她們謹小慎微慣了,察言觀色的水平都是一流,不像陳氏他們還會受固有印象影響。他們會懷疑霍薇想怎樣怎樣,但下人就會最直接地發(fā)現(xiàn)霍薇變平和了、變得好伺候了。 雖然綠蕊被賣好像很可怕,但都是做下人的,消息靈通,綠蕊被帶走時急的提到大小姐,聰明的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背主的奴婢在哪里都沒有好下場,陳氏之所以會問,只不過是這種猜測涉及陸靜云,沒人跟陳氏說罷了。 這樣一猜測,倒讓不少人對陸靜云謹慎了些,這位大小姐也不簡單呢。 霍薇到了陳氏的花廳,陳氏正在教陸靜云處理陸家內(nèi)務。這也是陸靜云與陳氏這般親密的目的,她想多表現(xiàn)自己的能力,讓陸家更看重她,給她更好的婚事、更好的助力。 陸靜云余光瞥到霍薇進門,故意笑著挨近陳氏,貼心地道:“娘,您歇一歇,當心看久了賬本眼睛疼。我在李家的時候學過按摩,我給您按按吧?!?/br> 陳氏拉住她的手去看她手上的繭子,滿臉心疼,“那個李家,太過分了,居然這般待你?!?/br> “陸夫人,陸小姐?!被艮弊哌^來客氣地喊了人。陸靜云此舉無非是為了用母女情刺激她,再讓陳氏厭惡李家的同時看到霍薇也一起厭惡。這種彎彎繞繞的話,她擅長得很。 果然,陳氏看到霍薇就蹙起了眉,先挑刺道:“怎地這樣稱呼?耍性子也該有個限度?!?/br> 霍薇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笑道:“這樣才是正常,我本就不是陸家人,在府中的身份是表小姐,不該亂喊,禮數(shù)周到些好。否則被外人知道,怕是要說府里沒規(guī)矩?!?/br> 這樣考慮是對的,身份上的事總要清清楚楚。陳氏自然知道,但還是心里堵得慌,因為之前沒分太清楚是他們還沒決定,在把陸靜云記入族譜的時候,要不要給霍薇除名。沒商定的事,自然有些含混不清,沒想到霍薇自己先把這關系掰扯開了,顯得他們落了下乘。 陳氏看見她這樣就煩,沒耐心多管,嚴厲地問道:“綠蕊伺候你多年,你為何將她發(fā)賣?可是昨日心里不順,隨意拿人發(fā)泄?” 陸靜云為陳氏倒了杯茶,柔聲勸說:“娘別動怒,巧姍興許只是一時之氣,今日氣消了就把人接回來了,多年相處的情誼那是說舍就舍的呢?”她防備著霍薇說出她買通綠蕊,先說了她們主仆有多年情誼,又暗指霍薇心狠,相處多年的人都能說賣就賣,對親人能有多少在乎? 不過霍薇并不跟她糾纏沒證據(jù)的事,反而說道:“陸夫人也曾賣過下人,合適則用,用著不舒服便不用,與伺候了多少年無關。就如陸小姐與李家斷得干干凈凈,我也成為了表小姐??梢娗檎x好壞不是由相處多少年決定的?!?/br> 陸靜云臉色微變,低下頭揪緊了衣裙,低聲道:“是我說錯話,我想著你們一直相安無事,不像我……” 李家苛待陸靜云就是陳氏心中的刺,她立即握住陸靜云的手,安慰道:“云兒別想從前的事,都過去了,他們再也傷害不了你了?!苯又盅凵窳鑵柕氐上蚧艮?,不悅道,“牙尖嘴利,你是對陸家不滿了?因我們不讓你繼續(xù)做陸家女,就懷恨在心,拿這種話來刺人,你還懂不懂知恩圖報?你可是陸家錦衣玉食養(yǎng)大的!” 霍薇笑起來,并沒像陳氏想象中那樣露出不甘的神情,反而理所當然地說,“陸家對我不錯了,我一個外人,還是你們討厭的李家人之女,你們對我不喜是應該的。陸夫人為何總要這般揣測我呢?我何曾有過陰暗心思?我只不過舉個例子說明事實罷了,沒想到陸小姐心思這樣敏感,這就要哭了?!?/br> 她搖搖頭,嘆了口氣,“陸小姐,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需知你日后便是陸家的嫡出大小姐,出門在外代表的是陸家的臉面,是陸家姑娘的教養(yǎng),也是陸夫人和陸老夫人的教養(yǎng),千萬不能動不動就哭,好似誰都欺負你的模樣,否則……會被人笑話小家子氣的?!?/br> 陸靜云心中一緊,余光瞥到陳氏若有所思的神色,恨意爆漲。 上輩子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嫌她小家子氣,老太太教她許久還要嘆氣搖頭,就和霍薇現(xiàn)在一個模樣,對她十分不滿意。她嫁人后婆婆也對她不滿,總說她眼界太窄,怎么教都教不好。 她們說她,好歹還是她的長輩,霍薇憑什么說她?霍薇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 還不等她出言反擊,霍薇就繼續(xù)說道:“說到底還是那該殺的下人,竟干出這等糊涂事,害了陸小姐。聽說那人還是陸夫人奶娘的侄女?陸夫人,日后您選人、用人可一定要擦亮眼睛,萬不能只看情分,不看人品能力啊?!?/br> 陳氏仿若被當面打了一巴掌,氣得滿臉通紅。她今日責問霍薇發(fā)賣丫鬟之事,霍薇就拿當初那下人的事來堵她。她若說綠蕊伺候多年該看情分,那她孩子被抱錯的事又該怪誰?她若說發(fā)賣得好,那她還叫霍薇來責問什么? 她氣惱地看著霍薇,以前竟不知這個女兒如此牙尖嘴利,氣人得緊。她正要發(fā)作,外頭丫鬟進來稟告說:“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議事?!?/br> 陳氏的怒氣沒發(fā)出來,不上不下堵得難受?;艮眳s已起了身,有了去意。陸靜云松了口氣,想著總算不用聽霍薇句句暗示她沒教養(yǎng)了,抬眼卻對上了霍薇似笑非笑的視線,不由得一怔。 霍薇笑道:“瞧我,說了這許多廢話。陸小姐自有陸夫人教導,這些事日后都會曉得,哪里用我cao心呢?今日陸小姐想是由己度人,對綠蕊多了些慈悲和善念,怕她被賣到不妥之處,心生不忍。 我是不喜歡她的,既然陸小姐心善,那不如就讓綠蕊回來伺候陸小姐吧,想來她必定對陸小姐感恩戴德,盡心伺候?!?/br> “這些事不用你cao心,你回屋吧?!标愂媳凰龤獾貌惠p,再不想聽到她的任何言語。 霍薇應聲離開,出到外面挑了挑眉,看著大好的陽光感覺心情好極了。 她剛剛就是故意說些挑釁之語,想試試錦鯉運的效果。果然,在陳氏終于忍不住發(fā)火的時候,老太太那邊有請了,她完美地免除了責難。她要一點點試探錦鯉運的底線,這樣她日后就能放開手腳了。 霍薇走后,陳氏的耐心也耗盡了,無甚表情地問陸靜云,“云兒如何想的?當真怕那綠蕊受苦?” 陸靜云還能說什么?霍薇把什么話都說了,她現(xiàn)在要是說綠蕊賣就賣吧,那她不是自打臉嗎?她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勸陳氏把綠蕊贖回來,放在她身邊伺候。 陳氏想到霍薇的話,還教育她,“你心地太善良了,這樣容易吃虧。往后我好好教你,不能對下人太心軟?!?/br> “是,娘,我記住了?!标戩o云乖巧地應下,心里恨得要命。本來今日她們母女該又親近一些,而霍薇和陳氏的隔閡該更深一些,結果現(xiàn)在陳氏覺得她性子太軟,反而要教導她,她還要留那個爬床的綠蕊在身邊,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靜云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即就悄聲吩咐貼身丫鬟茗茶去打探打探,看看霍薇可與從前有什么不同,而老太太叫陳氏去又是商議什么。 之后她便什么也干不下去,滿腦子都在想霍薇這兩日的表現(xiàn)。她連出兩招都被霍薇化解了,自己還險些露餡,這讓她不得不警惕。莫不是霍薇也重生了?明明之前還怒極地與她針鋒相對,在她設置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為何突然就掙脫了她的掌控? 就在陸靜云回想蛛絲馬跡懷疑霍薇重生的時候,茗茶跑回來告訴她說霍薇退親了! 陸靜云心頭一喜一驚,緊緊抓住茗茶的手腕,“此話當真?你沒聽錯?” 茗茶手腕有些痛,只當小姐開心地沒注意輕重,也沒在意,笑著連連點頭,“奴婢都打聽清楚了,真的不能再真!表小姐已經(jīng)把她和小侯爺定親的信物交給老夫人了,老夫人如今和夫人商量,說去方家走一遭,問問方家是什么意思呢!” 茗茶笑嘻嘻地做出恭喜的動作,“奴婢給小姐道喜了,方公子那般中意小姐,此番定然能成就一樁良緣?!?/br> 陸靜云雙頰緋紅,心里有些激動。她一想到她要嫁入侯府,上輩子霍薇享受的一切都將成為她的,她就抑制不住滿腹喜悅。不過她到底老成持重,笑了一下就說:“事情還沒定,你不要胡說八道,萬一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仔細我扒了你的皮?!?/br> 茗茶沒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只當她開玩笑呢,笑著打趣道:“奴婢才沒有胡說,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小姐,如今只不過物歸原主罷了?!?/br> “還渾說!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會兒,在外不許亂說?!标戩o云又叮囑了一句。 茗茶應聲,笑呵呵地跑到外面去了。 陸靜云壓下心頭的火熱,想了又想,否定了霍薇重生的想法?;艮鄙陷呑舆^得那般好,若重生,怎么可能退親?說不定還要比上次更早地嫁過去,比上次更會哄陸家人。 然而如今霍薇時不時就要頂陸家人一句,連稱呼都變了,半點沒有討好的樣子。這樣想來,似乎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了,那就是她重生帶來了改變。她回府后給了霍薇太大的壓力,讓長輩厭棄霍薇,讓方清澤變心,霍薇幾乎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一個“表小姐”的虛名,如今這樣怕是對他們不滿又不敢表示,在苦苦壓抑吧? 陸靜云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上輩子的霍薇是她仰望的存在,而那一切本就該是她的。這一世她要把自己的東西親手拿回來,讓霍薇受盡折磨,才能夠抵消她上輩子受的苦。 陸靜云因著這件退親的事,心中惦記,沒心思再去給霍薇挖坑,霍薇難得的得了個清凈。 芍藥問她:“小姐是要繡花還是看書?” 霍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我們出去逛逛。” 芍藥有些為難,從前霍薇要出去逛是隨時可以去,但現(xiàn)在,因為陸靜云回來了,陸家便想可以降低些霍薇的存在感,讓她少出門。 霍薇見狀說道:“只管準備就好,放心,一定能出去的?!?/br> 她現(xiàn)在可是錦鯉運,想出個門還能出不了? 她們主仆二人換了衣裳,便聽說陳氏出門了、老夫人午休了,那么家里沒了長輩,自然不會有人攔著霍薇,霍薇就那么自然地走了出去。 這個世界男女大防是有的,但不至于特別嚴重,女子走在街上并不用戴帷帽,除非是遠行在外不想露出真容才會用帷帽遮擋。而男女若是認識的碰到了,也可說幾句話,只是像陸靜云那樣與方清澤曖昧不清就不成了,那是十分忌諱有損清譽的。 霍薇隨意地在街上走著,這是她第一次來古代,上輩子演過那么多古代的戲,都沒有感受到半點古代風情,如今只來街上走上一走就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大概就是時代的特色,是在別處模仿不來的。 有小販扛著好多糖葫蘆走過,霍薇對芍藥抬抬下巴,說道:“去買兩串,咱們倆一人一串?!?/br>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就是串糖葫蘆,快去?!?/br> 芍藥連忙跑過去付了銅板,拿回兩串糖葫蘆分給霍薇?;艮庇肿兡贻p了,牙口好得很,吃著這樣原生態(tài)的糖葫蘆,感覺滿口生香。 她注意到芍藥時不時瞄她一眼,吃糖葫蘆也特別小口,疑惑地看過去,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我臉上沾了東西?” 芍藥搖搖頭,糾結地看看周圍,小聲說:“小姐,你是大家閨秀,這……在大街上不好這樣吃東西吧?” 霍薇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確實有幾個人在看她。大概是沒見過大家小姐在大街上大口咬糖葫蘆吃吧! 霍薇莞爾一笑,“沒事,我算什么大家閨秀?我如今的身份你也知道,無需再受那些束縛,別出格就行?!倍蕴呛J當然不出格,老百姓不都這么吃嗎? 霍薇又看見了糖人,拉著芍藥小跑過去,“走走走,再買個糖人,你要什么樣的?” 旁邊的茶樓二樓,有兩人坐在窗邊飲茶,窗是沒開,但窗戶是木質(zhì)鏤空的,喝茶的人一轉頭就能清楚地看見下面街上的景象,自然就將霍薇的一連串動作表情收入眼簾。 白衣男子只看了兩眼就收回視線,對對面的黑衣男子說:“王爺一直未曾娶妻,不知何等女子才能入王爺?shù)难??母后前兩日還念叨過,秦家嫡長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氣度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知王爺可有意了解一二?” 被稱作王爺?shù)哪腥艘恢笨粗巴?,視線不自覺落在霍薇身上,淡淡地道:“多謝三皇子美意,本王無意?!?/br> 三皇子面色不變,笑道:“王爺總需要一位王妃為王爺打理后宅,此事暫且不提,上次我提議的那樁生意如何?” 王爺這才看向他,似笑非笑地說:“三皇子,婁某一介武將,只懂得戰(zhàn)場上的打打殺殺,對生意、女人一概沒有興趣,讓三皇子費心了。婁某僥幸立過幾次功,被皇上封為一字并肩王在京中享受富貴,已經(jīng)很滿足,其他的只想順其自然。畢竟有些事強求不來?!?/br> 三皇子聽出了他話里的拒絕,笑著喝了口茶,點頭道:“王爺說的是,那我們不談那些了,掃興?!?/br> 王爺又看了樓下一眼,說道:“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本王還有事,不陪三皇子飲茶了?!?/br> “好,那下次有機會再約王爺一敘,王爺請。”三皇子抱了抱拳,笑著看他出去,一關門就沉了臉,冷哼一聲,“不識抬舉!” 扮做小廝樣的小太監(jiān)在旁邊說:“這婁燁敬酒不吃吃罰酒,三皇子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三皇子一個眼神掃過去,嚇得小太監(jiān)立馬閉嘴。他又冷哼一聲,“若他是能隨意教訓的人,本皇子何必屈尊降貴來拉攏他?婁燁戰(zhàn)功赫赫,在民間聲望極高,如若得到他的支持,本皇子的大業(yè)何愁不成?可惜他油鹽不進,不知是忠于父皇,還是懷有異心?!?/br> 這種事小太監(jiān)就不敢猜測了,默默侍立在一邊為他添茶。三皇子瞇起眼,想了半晌還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得作罷。 “今日好不容易出宮來,又白跑一趟,走吧,隨意逛逛,帶些小玩意回去哄母后?!?/br> 婁燁出去時,霍薇正好進了一家成衣店,等霍薇出來,正好婁燁已經(jīng)走到街角轉彎了。成衣店就在茶樓對面,霍薇沒看見婁燁,倒是正好和三皇子對上了視線。 三皇子身為書中男主,自然器宇軒昂,十分俊俏,霍薇多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思索他可能的身份。有些人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而有些人即使身著布衣也能看出非凡。 霍薇只是不經(jīng)意地看過去,隨后就自然地走向下一家店鋪。而三皇子卻愣了愣,這樣直面看到霍薇,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好像曾經(jīng)見過一樣。 三皇子側頭問身邊的小太監(jiān),“那姑娘是誰?” 小太監(jiān)立馬叫個小二打聽,小二還真知道,陪著笑說道:“那是城東陸家的大小姐,不過近日陸家又多了一位小姐,小的不知道內(nèi)情,不好亂說。” 三皇子點了下頭,聽小二這么一說就不在意了。什么陸家,一個小姐、兩個小姐的,都不重要。他把剛才對霍薇的好奇拋到腦后,搖著折扇就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霍薇進到珍寶閣才想到三皇子身邊那人似乎是個太監(jiān),以前她演宮斗劇的時候,太監(jiān)就是那樣面白無須,反正和正常男人有點不一樣的感覺。那么能這樣碰見有有些非凡喜歡微服出宮的,肯定就是男主三皇子了。 霍薇可不想被男主注意到,她剛才發(fā)現(xiàn)那男人眼神不太對勁,于是在珍寶閣多逗留了一會兒才出門,出來一看,三皇子已經(jīng)走了,不由得松了口氣。 霍薇繼續(xù)往前走,聽見前頭好像很熱鬧,好奇道:“那邊干什么呢?” 芍藥說:“那邊是耍雜耍的地方,聽說最近有一波從外地來京城討生活的,雜耍玩得特別好,很吸引人。小姐要去看看嗎?那邊人太多了,奴婢怕碰著您。” “沒事,好不容易出來玩,當然要玩?zhèn)€盡興才行,小心一點就是了?!被艮鄙陷呑佑邪紊娇付Φ募寄?,雖然那技能不能帶到這一世,但她是從不會浪費金手指的。上輩子她仗著自己有肌rou、力氣大,學了很多種武術、防身術,還學了所有最專業(yè)的健身方法。真要遇上壞人,她八成是能脫身的。 主仆倆走到雜耍那里,霍薇一抬頭,忽然看到對面身著黑衣錦袍的男子,氣勢比三皇子更盛,他是誰? 第37章 高攀不起的假千金3霍薇轉眼就打破她…… 霍薇看著精彩的雜耍, 視線總忍不住往對面那男人身上飄, 飄了兩次,被人抓了個正著。 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好歹活過兩輩子,居然偷看男人還被抓到了。她想著她也不認識人家, 笑啊點頭啊都挺奇怪的,就淡定地轉開視線, 跟著大家一起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