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之計劃書、她是智障[快穿]、和頂流影帝離婚后、九折成醫(yī)(女尊)、(快穿)心魔她又在搞事、惡妾、以理服人、學神他總看我 完結(jié)+番外、總有meimei想害我[快穿]、非酋拯救世界[快穿]
顧凌:“……” 斯然想了想,這個修真界里的奪舍也是有限制的,奪舍之人和被奪舍軀體本身不可能達到百分百的契合,感知力稍微敏銳一點,就能發(fā)覺到異常,而且奪舍過程中也沒法同時吞噬記憶,稍微一試探就能發(fā)覺不同。 斯然側(cè)過身,露出身后的云漠和謝容卿。 “劍宗來的兩位大佬,”斯然跟獻寶似的,“他們能證明,我靈魂和身體契合度絕對完美?!?/br> 謝容卿帶著饒有興致的笑容,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魂魄和軀體完美契合,是本人沒錯?!?/br> 劍修的感知力本就超脫一般修真者,謝容卿敢這么肯定,自然是有他的依據(jù)。 斯然又道:“而且就像你說的,我要真的是奪舍的人,找個四靈根也比找這個好啊,我找個五靈根的身體,圖什么???難道是圖好吃好喝一百年后老死?我都能奪舍了,干嘛這么沒追求?” 顧凌:“……” 這一波自黑,絕了。 斯然見顧凌依舊神色游移,準備放大招:“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似乎是七年前?那天我路過十二峰斷崖,正巧看到你從斷崖下往上爬,爬得特別辛苦呢,當時我就很好奇,蹲在斷崖邊看你爬了一上午。” 顧凌:“……” 這還好意思說?蹲了一上午都不愿意伸手拉一把! 斯然繼續(xù)道:“后來還有一次,就是在這里,你準備搭屋子,可惜第一次不夠熟練,房子踏了之后,還是我把你……房子的木頭給移走的?!?/br> 顧凌:“……” 啊,他記起來了,人被房子埋著,這人寧愿先把所有木頭移開摞好,都不把他先拉出來。 斯然道:“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那一次,我在附近修煉,你在屋內(nèi)沐浴,不知為何你偶有所感,頓悟之后進階,然后——” 顧凌飛快道:“夠了!別說了!” 斯然無辜:“那你相信我是斯然了嗎?” 顧凌沒直接回答:“那你怎么……怎么像變了個人一樣?” 斯然含糊道:“遇到了點意外,撞到了腦子,然后就這樣了,嗯,感覺世界都清晰了不少。” 他可沒說謊,被丟下坑洞的時候,這個身體確實撞到了腦子,到現(xiàn)在后腦勺都還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 束縛住顧凌的靈力繩索也被散去了,他撿起自己的劍,小心地重新掛回了腰間,面無表情道:“那你來這里干什么?找我算總賬?” 斯然:“……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 翻了翻記憶,他和這個顧凌相處的雖然不算好,也不差?。?/br> 斯然頓時覺得有點頭痛,也許他一時興起過來找顧凌就是個錯誤,但是來都來了,還是嘗試一下吧。 于是他簡單地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重點放在邀請顧凌一同前去劍宗上面。 顧凌怒道:“你讓我當你的雜役???” 斯然就知道他會在這個點炸:“你現(xiàn)在不就相當于仙昀宗的雜役嗎?同樣的雜役,劍宗的總比仙昀宗要好吧?” 顧凌:“……” 斯然微笑:“凡事要向好處想想,你現(xiàn)在十七歲了,修為也到了筑基,在仙昀宗還是這樣的待遇,不如換個環(huán)境,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呢?” 顧凌扯了扯嘴角:“那你都十八了,還在煉氣,怎么說?” 斯然:“我們能不人身攻擊嗎?” “不去,”顧凌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就你這情況,去劍宗也是寄人籬下的份,想著帶上我?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劍宗可沒一個斯行風給你提供那么多資源,別一輩子在煉氣,讓人笑話?!?/br> 哇,好一個傲嬌。 斯然嘆了口氣:“行吧,那算了,看來我在劍宗也會是孤零零一個人了?!?/br> 顧凌:“……” 斯然:“我一個五靈根,哪里用得上那么多修煉資源,根本吸收不了啊,斯行風給我的還有好多沒用掉呢,唉,看來未來的一百年,我只能在無盡的寂寞中度過余生了?!?/br> 顧凌:“……” 斯然:“我把你當成唯一的朋友的,現(xiàn)在又只剩我一個人了,難道我的人生真的就這么悲慘嗎?嗚,算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br> 顧凌:“……”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就這點事,”顧凌實在是受不了了,手一用勁,差點把門框給掰下來,“行,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斯然:其實有一個問題,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沒有問—— 顧凌:有話就說。 斯然:你這個“我去”二字,到底是個語氣詞,還是個正經(jīng)的代詞 動詞? 顧凌:…… 第7章 斯然覺得自己犧牲太大了。 又是賣慘又是裝弱,才把顧凌從那個破爛小木屋里面給挖了出來。 就這樣,挖出來的顧凌還是一個滿臉寫著不高興的顧凌,他拉著一張臉,擰著眉,隨意在屋內(nèi)走了趟,塞了點東西在儲物袋里,就算是收拾好離開的行李了。 至于斯然,他沒什么好收拾的,原來的三魄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住的屋子里就一張木板床,簡陋到令人窒息。 就連謝容卿,都被斯然四面光禿禿的屋子給震驚到了。 謝容卿忍不住問:“難道你走的是……傳聞中的苦修路線?” 修真界有一群人,信奉身體上的痛苦會帶來精神的升華,他們注重磨礪自身,摒棄一切享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怎么清苦怎么來,最有特點的就是這群人的居所,比起不注重日常生活享受的劍修還要夸張,常常是一個石洞里鋪一張石凳,就算是一個住所了。 斯然神情復雜:“你見過我這種修為的苦修者嗎?” 謝容卿被斯然熟練的自黑一噎:“沒有?!?/br> 斯然道:“其實我走的是傳聞中能省則省的貧窮路線?!?/br> 謝容卿:“……” 謝容卿想了想斯然那幾個滿是靈石的儲物器具,幽幽道:“你這算是貧窮?” 斯然算了算自己苦逼的五靈根修為所需要的修煉資源,嘆氣道:“算是吧?!?/br> 謝容卿下意識地捏住腰間的儲物袋,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拿什么來拯救你,劍修的貧窮。 最終,斯然抓著頭發(fā)在屋內(nèi)晃了幾圈,還是把這張承載了他十多年歲月的木板床給收了起來,留作紀念。 等到臨走的時候,他還興沖沖地想著能不能試試傳聞中劍修獨有的御劍飛行,就看見云漠召出一個巨大的舟形飛行靈器。 他滿腔興奮隨著一步一步踏入飛行靈器的步伐,而漸漸消散于空氣之中。 說實話,這個飛行靈器還是不錯的,一看就品質(zhì)非凡,內(nèi)部空間寬敞,飛行過程平穩(wěn),速度不好判斷,但應該不慢,算得上是飛行靈器中的上品了。 但……他還是對御劍飛行念念不忘。 一進入飛行靈器,顧凌就找了個角落盤腿開始打坐,云漠在最前端控制著整個靈器的運轉(zhuǎn),謝容卿則是靠著窗戶,目光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斯然有些遺憾:“我還以為能夠搭個順風劍,跟著你們劍修試試御劍飛行的感覺來著?!?/br> 謝容卿目光古怪:“你想……上劍修的劍?” 斯然覺得這個說法也很古怪:“可能、差不多?” 謝容卿摩挲著腰間的劍柄,似笑非笑:“這么說吧,劍宗有個規(guī)矩,這劍修的劍,除了自己,只有——” 斯然問:“只有?” 謝容卿:“只有自己媳婦能上去?!?/br> 斯然原本還帶著一絲興奮的神情瞬間歸為平靜:“哦。” 他立馬退開好幾步,蹲在飛行靈器的窗口,認真地看著外面飛速掠過的風景,似乎對半空中的片片云彩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 謝容卿:“……” 謝容卿有一種微妙的、被嫌棄了的錯覺。 斯然蹲了一會,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法體會御劍飛行默哀了片刻。 畢竟他沒那個當劍修的毅力,也沒法py到一個劍修帶他搭順風劍,只好眼饞歸眼饞,現(xiàn)實歸現(xiàn)實。 說到現(xiàn)實,從剛來到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忙得沒機會和寶書溝通,現(xiàn)在終于找到空擋,來好好琢磨琢磨,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改善一下自己的修煉資質(zhì)。 這寶書不是號稱擁有無窮的知識嗎? 斯然也盤腿打起坐來,沒辦法,蹲久了腿麻。 其實盤腿久了腿也麻,如果不是在這飛行靈器里,他更想躺著。 斯然微微合上雙目,意識沉浸入那片虛妄的識海之中。 飛行靈器的最前方,云漠注視著下方無邊無際的大地,目光平靜。 他的靈識一直籠罩著整個飛行靈器,尤其是在斯然的身上,那道屬于云漠的靈識就如同空氣一般,始終不曾移開。 對于云漠來說,斯然是他的保護對象。 保護對象弱得像只兔子,如果不時時刻刻地關注著,萬一出了什么事,以斯然的修為,一不小心就會受傷,甚至于死亡。 云漠的想法純粹而直接。 既然劍宗拿到了那枚作為交換的九轉(zhuǎn)還魂丹,那么在未來的一百年內(nèi),他會盡全力保護斯然,不讓其受任何傷害。 斯然的識海之中,純黑色的寶書靜靜地漂浮于其中。 “不管感受多少次,這種存在于腦海里的空間,還是很神奇啊。”斯然在腦海里感嘆一聲。 這具身體雖然資質(zhì)堪憂,但那三魄過去十多年的修煉足夠刻苦,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身體的記憶。 他剛一盤腿坐下,平靜了思緒,丹田處便緩緩運作起來,緩慢而艱難地吸收著外界的五種屬性靈氣。 細微的暖流在經(jīng)脈里流淌,感覺頗為奇妙。 只是速度也不愧為……緩慢二字。 “書兒,”斯然道,“來,吱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