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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只有頰邊升起兩抹極淺的薄紅。 他看上去虛弱極了。 盡管再見到他的第一眼,江梓念就明白他如今十分的虛弱。 但是此刻看見他病倒在床榻之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了,邶清如竟已然虛弱至此。 他不時輕咳幾聲,面上病態(tài)的薄紅便會又有些許浮上面頰。 如他這般強大的人,竟也會病倒。 江梓念心中恍惚之時,亦察覺到了內(nèi)心的一陣痛意。 邶清如病的神智不清,江梓念為他診脈之時,發(fā)現(xiàn)他內(nèi)里傷得嚴重,舊傷新傷,叫他的身體近乎瀕臨極限。 邶清如這病的突然。 在牢內(nèi)之時,他雖然是精神萎靡,身體亦是虛弱,卻并不至于重病至此。 就好似是找到了江梓念,讓他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徹底松了下來。 江梓念只好問系統(tǒng),他該怎么辦? 系統(tǒng)對他說,邶清如如今內(nèi)里受了十分嚴重的傷,但最要緊的卻是他的心病。 邶清如體魄強大,這些傷雖然嚴重,卻并非不能痊愈,能毀了他的只有他自己...這么多年來,他郁結于心,對自己的傷不管不顧,心中之意難平,他若再這般下去...恐怕情況不妙。 江梓念皺眉,他看著微闔著雙眼的邶清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此刻,邶清如正躺在床上,他面色蒼白,唇色亦是慘白,不帶一絲的血色。 他雖病重,但渾身之上依舊帶著一股迫人的威嚴氣勢,身上還殘留著身為上虛劍尊的莊嚴與威勢。 但是他確實這般躺在他床榻之上,虛弱得叫人不敢相信這人是他。 邶清如的心病究竟是什么... 江梓念并不清楚。 他亦無法去問昏迷之中的邶清如。 以邶清如的強大,若非心魔作祟,他如何能跌落至這般境地。 無論邶清如的心疾是什么,他此刻身上有幾道極其嚴重的傷口,內(nèi)里經(jīng)脈混亂,他只能采些草藥回來,為他先醫(yī)治外傷和內(nèi)傷。 以江梓念如今的修為,為邶清如找到療傷的藥草并不那么困難。 邶清如的內(nèi)傷雖然嚴重,幾乎已然成了痼疾,卻并未定然無藥可醫(yī)。 江梓念每日清晨時分便去采集花露與藥草,他去采集的地方雖然極遠,但他如今御風而行一瞬便已千里,雖然辛苦些,卻還是能每日得到他想要的藥草。 江梓念將藥熬制好了,喂給邶清如喝。 但邶清如有時卻并不會喝藥。 江梓念思來無法,還是系統(tǒng)提示了他一個辦法。 按著那個方法,邶清如這才將藥喝了下去。 邶清如如今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只是清醒之時甚短。 江梓念雖然每日都有給他喂藥,邶清如都是昏迷著的。 這一日,江梓念又按著系統(tǒng)給他的方法給邶清如喂藥。 這種方法江梓念開始也曾踟躕過,最終卻還是答應了。 他發(fā)現(xiàn)他用這種方法的時候,邶清如果然就將藥給喝了下去。 江梓念將藥含了一口在嘴里,繼而附身將藥渡到那人嘴里。 往日,邶清如都是閉著眼,江梓念第一次之時尚且有些不自在,之后便也就漸漸好了。 他心中只想著給他喂藥,便無他想。 但這一日,他剛貼上他的唇,將口中的藥渡給他,那藥味微微澀到了他的舌頭。 伸回之時,他的舌尖亦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他的舌尖。 這一瞬間,江梓念只見邶清如竟微微睜開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就這個星期了 第92章 對上邶清如那清冷的雙眸,江梓念心中有一瞬間生出了一絲細微的忸怩。 兩人這般對視了一瞬, 那略微苦澀的藥汁順著兩人的唇齒滑入對方口中。 如此這般唇齒相依, 就算江梓念想解釋他這實在是不得已之舉, 但是此情此景卻也太過旖旎。 略怔了一下, 唇齒間濡濕而柔軟, 江梓念離開的時候,兩人唇齒稍稍相碰了一瞬。 邶清如的纖長的睫毛好似輕輕顫了一下。 江梓念見他并未怪罪他的方才的舉動, 邶清如喉結略微滾動了一下, 繼而將那藥咽了下去。 江梓念擦了擦唇角, 繼而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此刻邶清如已然微微闔上了眼眸,他躺在榻上依舊宛如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仙人。 面容冷冽, 眉目清冷,禁欲絕美的面上依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 但江梓念卻看見了他唇上留有的那么一點的水澤。 那一點濕潤的水色在他蒼白如蓮的唇上帶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曖昧。 江梓念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方才吻上那薄薄的唇瓣時候的感覺。 冰涼卻帶著一股極淡的沁香,異常的柔軟。 江梓念當即想要晃去腦海中這些莫名的綺麗之思。 他起身端起桌上的藥,但不知為何他卻又想起幾年前,在那洞xue內(nèi),邶清如俯身于他身上的那一夜。 江梓念心底的旖旎之思忽而間便一股腦涌了上來。 他心下忽而便升起了揮之不去的異樣。 江梓念并不知道邶清如對他究竟是何心思.. 邶清如對諸事都是十分漠然, 并不上心,他并非是如穹天那般的內(nèi)斂,不喜感情外露, 邶清如在江梓念心中便應當是沒有太多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