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真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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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忍,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壓下心中的不悅,恢復(fù)之前的微笑。 “殷太太,我們林家是真的想把股份買回來,老人年紀(jì)大了,不想看到辛苦一輩子的基業(yè)就這么毀掉,希望您可以體諒一個老人的苦心?!?/br> 宋悠然并沒有見過林老爺子,對林老爺子也沒有任何好感,更談不上什么體諒不體諒。 “林先生,林家最后會怎么樣,于我而言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讓老人失望,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我先生一向公私分明,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我無法撼動他的決定?!彼斡迫贿@話已經(jīng)說的十分明白了,若林燁依舊執(zhí)迷不悟,那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林燁面色難看,要是殷越澤那邊可以商量,他也不用來找宋悠然了。 難道真的這樣看著林家易主嗎?那他回來還有什么意義? “殷太太,既然這樣,我是否可以問一下,殷總是對什么地方不滿意了?咱們好商量?!睕]到最后一步,林燁怎么也是不甘心的。 宋悠然想了想,“你是真的想買回股份嗎?” “當(dāng)然?!绷譄畎櫭?,他若是不想買回股份,還用得著三番兩次來找人嗎。 宋悠然不禁開始懷疑外界傳言林燁的經(jīng)商能力好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有付出才有回報(bào)。 殷越澤買下那些股份花的錢就不止三十億,而林燁出三十億想買所有股份,不是把人當(dāng)傻子坑呢? “如果你真的想買股份,請把林家的誠意拿出來,剩余的我一個女人不懂商界的彎彎繞繞,就不多說了,林先生請回吧。”宋悠然下逐客令。 林燁再不甘心也只能暫時放下急切的心情,被傭人送出門。 他不是不明白宋悠然所說的誠意是什么意思,別看林家現(xiàn)在窮途末路,實(shí)際上家底還算豐厚,一百億也不是拿不出來。 可是,他打心底排斥這種辦法。 林家的東西現(xiàn)在就是自己的東西,他是林家的家主,林家的錢就是他的錢。 為了股份,砸出去一百個億,他不知道到底合不合算,但是他肯定不想這樣做。 無比郁悶地離開老宅,林燁的車停的比較遠(yuǎn),剛走到跟前還沒打開車門,一扭頭脖子上忽然橫了一把小刀。 小刀很小,也很鋒利。 林燁頓時僵住,不動了。 他能感覺到身后有人,還不止一個,幾個清晰粗獷的面孔從車玻璃上映出來,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 “你,你們是誰?。俊绷譄钣行┥笛?,他不記得得罪過這么野蠻的人啊。 “你是誰?殷家的什么人?”身后的人正是付有財(cái)派在云城的小弟,經(jīng)過連續(xù)幾天寄信的sao擾沒效果,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打上了其他人的主意,試圖找出點(diǎn)能把宋悠然引出來的法子。 林燁是個生面孔,或許是在外面的殷家人,也或許不是,總之他能進(jìn)出殷家,肯定知道什么,這不就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我不是殷家人?!绷譄铉R片后面的眼睛閃過緊張,一眨不眨盯著車玻璃上的幾個人影,以及那把橫在他脖子上的小刀,生怕一不小心,那把刀子就割斷了他的喉管。 “不是殷家人,那你是誰,來殷家干什么的?” “我是林燁,林家的人,來殷家談生意。” “林家的人……”小弟嘀咕兩句,隨即踢了林燁一腳,“你在里面見到宋悠然了嗎?” “宋,宋悠然?見到了啊?!绷譄钜娝麄冎皇谴蚵犓斡迫唬孟駴]有真拿他開刀的意思,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她在里面怎么樣啊?”小弟一時不知道問什么,就隨口來了句。 林燁以為他們是打聽宋悠然過的好不好,當(dāng)即連連點(diǎn)頭,“宋悠然挺好的,挺好的,在養(yǎng)胎呢,都六個多月了。” 小弟聞言又是一腳上去,“誰問你她過的好不好了,我是想問你,她平時有沒有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什么時候會出門?” 林燁暗罵,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他這時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這幾個不是來問宋悠然好不好的,而是打著某種不軌的主意。 “她一般……是不會出門的?!绷譄罨剡^味兒來,眼中閃過一絲算計(jì),“你們希望她出門嗎?” 小弟皺眉盯著他,冒出一句,“廢話?!?/br> 要不是宋悠然怎么都不出門,還用得著你? “冒味問一句,你讓她出門,是想干什么???”林燁小心翼翼地詢問。 “我們老大,要用她來換一樣?xùn)|西?!?/br> 林燁心中一喜,“不然我來幫你們吧,到時候讓你們老大順帶幫我討一件東西就可以了?!?/br> 回應(yīng)他的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丫子。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和我們老大談條件?”小弟氣不打一處來,剛踹完才注意到他說的前半句話,不由心思一轉(zhuǎn),“你有辦法把宋悠然引出來?” “沒有。”林燁老實(shí)道,見對方又想一腳踢上來,連忙接著開口,“沒有辦法可以想辦法啊,我和殷越澤也有矛盾,如果你們抓了宋悠然,可以幫我把殷越澤手里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拿到手,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不會騙你們的。” 小弟瞇瞇眼,“什么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林燁便把林家和殷越澤之間的糾紛說了一遍。 小弟開始考慮這件事的可實(shí)施性,又看了林燁幾眼,最后把小刀收起來。 “我和老大說說,你趕緊想辦法把人從宅子里弄出來吧?!毙〉墚惓┰辏@然已經(jīng)接近極限了。 …… 天氣漸漸回暖,宋悠然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這幾天沒有再收到莫名其妙的信心情好了不少。 令她想不到的是,信沒了,又有人開始給她送花,送的還是大束的玫瑰。 一天一束,一束九十九朵。 今天是紅色,明天是藍(lán)色,后天是香檳色,大后天是白色…… 挨個兒什么顏色都送了個遍。 每束玫瑰花里都有一個小卡片,卡片上寫著一句情話。 悠然如我心。 伊人可歸矣。 爾之砒霜,吾如蜜糖等等,諸如此類,有些甚至能把人rou麻死。 宋悠然對此是一頭霧水,面色相當(dāng)難以形容,尤其是在她得知花并非殷越澤送的以后。 老宅內(nèi)部也慢慢響起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針對的對象都是宋悠然。 宋悠然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人,某一天突然有人給她送花,首先對象肯定是一個男人。 能寫出那種卡片情話的男人,和宋悠然一定是舊識,甚至是某種‘關(guān)系親密’的舊識。 再其次,那個男人還不把殷家放在眼里,明目張膽地挑釁殷越澤,無疑是在向殷越澤下戰(zhàn)書。 殷越澤每天下班回來,都能從垃圾桶看到一束新鮮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但是他的目光從來沒在玫瑰花上停留過,只有剛看見的時候指間勾出卡片看了眼,自那以后仿佛玫瑰花就是再平常不過的垃圾,放在垃圾桶上很正常。 他面對玫瑰花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看在宋悠然眼里就顯得太過淡定了。 雖然殷越澤不管干什么從不喜形于色,可是關(guān)于這件事,他的過于淡定對宋悠然來說就是不太正常。 宋悠然斟酌許久,主動開口,“那些玫瑰花,我不知道是誰送的?!?/br> 殷越澤把領(lǐng)帶解下來搭在一邊,“沒關(guān)系,該出現(xiàn)的時候總會出現(xiàn)的?!?/br> 宋悠然覺得他不像生氣了,猶豫一會兒開口,“你不生氣嗎?” 殷越澤動作頓了頓,他不生氣?可能嗎? 盡管如此,他還是對宋悠然輕聲道:“不生氣,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去沖個澡?!?/br> 說著還寵溺地揉揉宋悠然的頭發(fā)。 宋悠然迷惑地望著他走進(jìn)浴室的背影。 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