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絕壁4傻
蕭堯這才發(fā)現(xiàn),天竟竟已經(jīng)大亮了。 短暫的沉默后,他終還是問道:“抱著?” 三斤四兩皆怔了一怔,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并收斂了情緒,四兩頷首應(yīng)道:“芊芊小姐那個推xue法看似凌亂,實際藏著大智慧,非醫(yī)道高人難以看懂,莫說屬下,便是默言公子都親口承認(rèn)單看無法領(lǐng)會……” 說白了就是,沒人接手,諸葛芊芊只能全程自己來,結(jié)果消耗太大,生生累暈了過去。 蕭堯安靜聽完,又問:“多久。” 四兩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大約三個時辰,中間一刻都沒停過。” 蕭堯沉默了。 如果他沒算錯,便是從一開始直到天亮…… 四兩見他不出聲,怕他擔(dān)心,又解釋:“主子放心,默言公子說她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很好,暈過去純粹是消耗過度,回去養(yǎng)幾天便好。” 蕭堯斜目過去:“你似乎很緊張她?” 四兩:…… 蕭堯忽又蹙了蹙眉,便掙扎起身。 三斤四兩忙過去幫忙。 蕭堯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腳,果然看到十根腳趾頭都裹著紗布。 注意,是十根腳趾頭分開包扎,看起來就像一個腳趾頭頂一個包! 那造型,太獵奇,看的人倒是忍俊不禁,可當(dāng)事人…… 臉黑如墨。 三斤四兩低頭不敢看,但解釋:“昨晚您藥浴后,深埋五臟六腑的毒便被逼了出來,可默言公子施針也僅能讓毒氣凝聚成線,就像線路圖似的遍布您的全身,無法直接逼出體外,還是芊芊小姐的推xue法厲害,硬是將毒一寸寸的逼到您雙腿……” 然后,就在他十根腳趾頭上開了口子,放毒血。 蕭堯的臉卻沒因此好看半分,但問:“她的主意?” 三斤弱弱道:“芊芊小姐說這樣比較有益?zhèn)诨謴?fù)?!?/br> “你信?”蕭堯斜目他。 三斤噎住,四兩更是低著頭裝死到底。 他們當(dāng)然是不信的! 可…… 當(dāng)時諸葛芊芊面色蒼白杏眸恍惚,明顯虛脫得意識都已經(jīng)不太清楚了,卻愣是撐住沒暈過去,一定堅持要他們這樣包扎,他們,他們實在不忍心跟個小姑娘擰,便想著先包給她看,等回頭她走后再拆了重新包扎,卻哪里知道,她剛走,蕭堯就醒了,他們壓根什么都沒來得及干。 “這要怎么穿鞋?”蕭堯趁著臉問。 “屬下這就給您拆……” 三斤話沒說完,便被四兩狠狠的拽了個踉蹌。 不明所以看去,便見四兩頷首抱拳回蕭堯道:“找雙大些的還是能穿得進(jìn)的,畢竟現(xiàn)在天還冷,大家穿的鞋都厚,您又’病‘了,非常虛弱,自然旁人便是見了,也不會多疑。” 三斤見鬼似的看著四兩。你4不4傻,主子那么臭美的人你竟出這樣的餿主意,卻聽到蕭堯說:“嗯?!?/br> 四兩斜目三斤:4傻,你絕壁4傻! 三斤:…… *** 端木府。 聽罷彭濤捎來的消息,白蓉隨意搭在扶手上的手倏地收緊,青筋都瞬間爆顯出來,指節(jié)也節(jié)節(jié)發(fā)白。 該死的人昨晚竟又好好的活著回來,而她苦命的女兒卻終究沒能保住凌王的孩子,此刻再度有性命之憂! 但很快,一切便似從未發(fā)生過般恢復(fù)如初,滔天的恨怒也盡化成柔弱與悲痛呈現(xiàn)在她妝容溫婉的臉上。 迅速抹了抹瞬間通紅滾淚的眸,她哽咽著吩咐顧mama去請默言,才與彭濤道謝,請他稍等,一會兒一起去凌王府。 彭濤卻是受了蕭凌陌請默言的命的,哪里敢一旁歇著等,匆忙同顧mama一起去請默言。 兩人一走,白蓉那滾個不停的眼淚便關(guān)閘了似的說停就停住了,蒼白的面色也瞬間被鐵青取代,再不見柔弱惶然,一雙眸子更是恨意滔滔,利得讓人心慌。 甩手便將手邊的茶狠狠砸在了地上:“該死的小賤人,不讓你生不如死,難抵蕊兒所受之痛!” 顧mama那邊,卻撲了個空,默言根本不在。 “可能去沉香閣了?!?/br> 顧mama轉(zhuǎn)頭與彭濤說道,覺得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又想著就覺得可恨。那臭丫頭有什么好,竟得太子妃出面求得江丞相請來默言公子,如今她都不是凌王妃了,默言公子竟還死心眼的巴巴守著她! 默言有多袒護(hù)諸葛芊芊,彭濤可比顧mama清楚,也覺得就這個可能,便匆匆又往沉香閣趕去。 然而,紅箋聞訊卻直接堵著院門口,進(jìn)都不讓他們進(jìn)。 “默言公子確實不在沉香閣。” 陳mama親口證實,顧mama理應(yīng)是信的,可她覺得紅箋堵著院門口不讓他們進(jìn)太不正常。 飛快的瞥了眼諸葛芊芊門窗緊閉的屋子一眼,她問:“大小姐呢?” “大小姐身子不適,還未起?!奔t箋冷淡道,神色不見異常。 “大小姐病了?”顧mama驚愕不已,抬腳就要往里走:“昨兒不還好好的嗎?怎么就病了?” 紅箋可不會跟這些人講理,當(dāng)即冷笑一聲便直接將她撞回去,還道:“大小姐怎么病的,你會不知道?” 顧mama雖然有點(diǎn)力氣,卻哪里禁得住習(xí)武的紅箋撞,當(dāng)下就是一個踉蹌倒摔回去,驚得隨行的丫鬟七手八腳想拉住她,卻奈何慣性太大,反倒被撞得跟著趔趄。 彭濤抿了抿唇,還是伸手托了一把,眸光迅速從紅箋臉上,掠向顧mama。 顧mama顧不得險些摔一屁股,驚愕的看著紅箋,眼底很快掠過抹喜色,見紅箋看著她的眸子冷冷瞇起才驚覺失態(tài),忙怒喝:“你胡說什么!我又沒跟著大小姐,她怎么病的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