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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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清水灣別墅的訂婚派對上將她帶走,夜晚的風(fēng)拂面而來,他那蠱惑的有魔力的手就這樣子牽著她。 傅家碧,那一刻,幾乎以為一眼萬年。 她埋藏在最底下的聲音告訴她,霍瑜說不定愿意呢。 可是理智和萬千個聲音又告訴她,傅家碧,這是不可能的。 無牽無掛,沒有前塵往事,不過才見過兩面,不過才認(rèn)識幾天。為什么? 陸時見她不愿意掛了電話,只能說道:“家碧,保持理智,今天你應(yīng)該來我這?!?/br> 從傅家抽身而退可以,但不能靠近霍瑜。 他太危險,容易讓人迷失了自己的心。 傅家碧被掛了電話,盛阿姨敲門進(jìn)來,笑瞇瞇地說:“家碧小姐,瑜少爺讓我叫你下去吃飯。特意弄了你愛吃的小餛飩?!?/br> 飯廳里,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霍瑜的眉目氤氳在熱氣之后,如同遠(yuǎn)山。傅家碧看不真切,安靜的夜晚,只有杯盞碰撞的聲音,傅家碧怔怔地看著霍瑜。 他根本不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兇神惡煞,他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清俊的貴公子,慢條斯理,溫文爾雅。 霍瑜覺察出有人正在看他,他摘掉了眼鏡,露出了自己那一雙銳利的眼睛,他看過來。 傅家碧心下一跳,立刻低下了頭。 良久,一餐飯用罷。 盛阿姨端來了飯后的水果,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就像是結(jié)婚多年的夫妻一樣。 心里一但冒出來這個想法,傅家碧頓時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就問:“為什么?” 霍瑜望過來:“什么?” “為什么那天,你愿意帶我走。為什么?你不拒絕?”傅家碧抬頭,四目相對,她看見霍瑜眼中有光一閃而過。 “家碧,我是有誠意的?!?/br> “什么?” 這時候,突然間,燈光就這樣子滅了,整個城市就像是“砰”一聲,一瞬間,進(jìn)入了黑暗。 臨時停電,傅家碧在黑暗中聽到霍瑜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我說,我要娶你,是有誠意的?!?/br> 傅家碧一動都不敢動,她心中的那棵樹忽然間瘋狂地抽出了枝丫,冒出了芽。 第11章 黑夜中,他溫?zé)岣稍锏氖稚爝^來,他的手掌很大,完完全全地將自己的手包住。 一股難言的感覺瞬間涌上了心頭,傅家碧只聽到自己輕輕地問:“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呢? 她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是真情還是假意,是溫柔繾綣還是戲謔調(diào)笑,她看不清。 傅家碧只能聽到霍瑜的聲音,他說:“傅家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我是認(rèn)真的?!彼f。 沉迷只是一瞬間,燈光大亮,電來了,整個城市又回到了那個霓虹璀璨的模樣,若不是霍瑜現(xiàn)在還牽著她的手,她仿佛間好像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傅家碧臉上悄悄爬上了紅暈,霍瑜欺身上前,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幾公分,他甚至能看到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的模樣。 他突然吻了她。 只是輕輕一掃,就像是羽毛劃過,他的薄唇帶著些微的涼意,就像是小時候,傅家碧吃過的薄荷糖,涼涼的、甜甜的。 她的心,稍稍停跳了一下。 再然后,她突然墊起了腳,勾住了霍瑜的脖子,回吻了回去。 她的吻技很差,毫無章法,那樣子橫沖直闖,霍瑜輕輕一笑,很快就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他托起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單手扶住她,狠狠地吸吮著。 傅家碧終于被吻得七葷八素,不小心闖進(jìn)來的盛阿姨捂住了眼睛,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哦,真是……血氣方剛。 源于一時沖動,落幕時兩人都?xì)獯跤酢?/br> 霍瑜向來古井一樣深幽的雙眼,帶了點深不可見的欲望。而傅家碧,靠在他的胸膛上,緊緊閉著眼,像一只鴕鳥。 霍瑜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吹氣兒一樣說道:“剛才,是你主動的。” 這話一說,傅家碧的臉更加縮進(jìn)去,霍瑜覺得像有一只小貓,朝他的懷里拱啊拱。 空氣中突然多了很多曖昧的氣息,傅家碧的臉早就燒紅了。 她坐在霍瑜的腿上,忽然間感受到某處正在悄悄的變化,她驚呆了,嚇得連忙下來,她都沒眼看霍瑜,像只兔子一樣飛似地逃開了。 傅家碧只聽見,霍瑜在她背后說:“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我要一個答案?!?/br> 當(dāng)夜,傅家碧再次失眠了。 無數(shù)的場景和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來回,就像是放電影似的,她的小時候,她的少女時代,她在國外做實驗,種種過去,構(gòu)成了她腦海里一副又一副畫面。 最終的最終,匯成了霍瑜謎一樣的雙眼。 他的劍眉、他狹長的丹鳳眼、他挺巧的鼻梁,以及他溫?zé)岚缘赖奈恰?/br> 她貧乏的一板一眼的世家大小姐人生,忽然從黑白電影變成了彩色電影。 布桑九號,窗外的夜景,璀璨瑰麗,霓虹燈下,滾滾車流,這世界是如此絢爛。 傅家碧起身坐起來,她的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唇,慢慢呼出了一口氣。 第二天,傅家碧起來的時候,盛阿姨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傅家碧被她盯得又要臉紅。 “阿姨,霍瑜呢?” “瑜少爺去公司,他吩咐早上給你煮的海鮮粥,你嘗嘗?!?/br> “噢,”傅家碧低頭笑:“謝謝阿姨?!?/br> 一夜過去,傅家碧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些,她想起來霍瑜昨晚上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臉頰的梨渦就更深了一分。 傅家碧吃過飯,終于保持了理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到了布桑九號。 那個時候盛阿姨出去買菜,家里只有傅家碧一個人,她聽見門鈴聲,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她身高挺高,這個天氣,就已經(jīng)裹著一身羽絨服,帶著厚厚的絨線帽。 “誰?。俊?/br> “我找霍瑜?!?/br> 傅家碧開了門,來人素白著一張臉,即便到了屋內(nèi),依然沒有脫掉全身的裝束。 她應(yīng)該要有170,站在傅家碧的面前,足足高了一個頭。 傅家碧問她:“你是?” 她沒有回答她,只見她環(huán)顧了四周,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這里的裝修擺設(shè),以及這里的風(fēng)景線。 這是布桑九號,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唯一的一幢高層別墅。 來人嘴角帶了個諷刺的笑,她低低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傅家碧沒來由的心里感到一陣不舒服。 來人終于自我介紹:“我是趙柔,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 傅家碧終于知道這不舒服的原因了,只不過她笑了,她將人請到沙發(fā)上,好整以暇地說:“要喝點什么?” 這姿態(tài)就像是女主人一樣。 “不用你忙?!壁w柔頓時笑了。她雖然面目平凡,與傅家碧相比,差了不止一分半點,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平白無故的給人一種極其溫柔的感覺。 真是人如其名,傅家碧也笑了:“趙小姐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要和瑜哥結(jié)婚?” 霍瑜不過是昨晚上再次提的結(jié)婚,她尚且還沒回復(fù),這人就已經(jīng)知道了。傅家碧心中了然,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深了一分。 “這事情,是我跟霍瑜的私事,趙小姐不必打聽?!?/br> “可是怎么辦呢?傅小姐,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做一個小三,是嗎?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霍瑜的未婚妻。” 傅家碧還是笑,她輕輕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見她不相信,趙柔臉上的笑沒了,就在這一個瞬間,她突然摘掉了自己頭上的絨線帽。 “啊。”傅家碧聽到自己輕輕低呼。 趙柔,一個女人,是一個光頭。 然后傅家碧就聽到她說:“傅小姐,我和霍瑜一年前就訂婚了,本來打算半年前結(jié)婚,但是我查出了肺癌晚期,如你所見,我正在化療,所以這婚是我不愿意結(jié)的,我不想連累阿瑜?!?/br> 趙柔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清晰無比,又叫得親切,她繼續(xù)說道:“但是我也不希望我死前,在我們倆的感情之間,擠進(jìn)來第三個人。傅小姐家大業(yè)大,想必也不會做一個小三。” 傅家碧楞在當(dāng)場,趙柔看她的模樣,了然地笑笑:“我和阿瑜青梅竹馬,有多少女孩子想往他身上撲,我心里再清楚不過。傅小姐既然知道了實情,相比不會再自取其辱了?!?/br> 這爆炸性的言語來得太突然,傅家碧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的腦袋像是炸了一樣,忽然間涌進(jìn)來很多聲音,有傅太太的、有陸時的、有傅家琪的。 好像所有人都說,眼前這個趙柔確實是霍瑜的未婚妻。 連那個小朋友,那個周唯一,都說趙柔是他的女朋友呢。 只有霍瑜說,他沒有。只有他。 傅家碧掐了下自己,她挺直了背,她說:“不必說了,一家之言,趙小姐,霍瑜親口承認(rèn)他沒有未婚妻也沒有女朋友?!?/br> “是嗎?”趙柔伸出了手,露出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碩大的鉆戒,然后她摘了下來,放到傅家碧的手里,她說:“既然傅小姐不相信,你可以拿著我倆的訂婚戒指當(dāng)面質(zhì)問他,這是什么?!?/br> 說完這些話,趙柔戴好了帽子,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