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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君了然:“噢原來是單戀,這就更得去找他了,等什么呢!” 阮唐惱羞成怒:“你腦子究竟在想什么?” 方木君說的話雖然不著調(diào),卻也讓阮唐心里掀起了點波瀾。 為什么不能去主動找謝時蘊,非要等謝時蘊有空閑的時候回來。 阮唐畫了幾道幾何題,想著電話里謝時蘊歉疚的語氣,很不成熟的做出了這個有些任性的決定。 他要去找謝時蘊,給他一個驚喜。 或者說,是驚嚇?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單箭頭啦,猜猜時蘊為什么不回來♂ 方木君是受,不會有炮灰的也不會有副cp,糖糖需要有朋友√ 寫甜甜的真的很開心,邊碼字邊姨母笑 第6章 福利院的小可愛06 謝時蘊陪著班上同學(xué)們一起在酒吧,他平常很少沾酒,此時也破了戒,舉著一杯高度數(shù)的白蘭地和人干杯。 “謝神愁什么,你都收到offer了,正該春風(fēng)得意。”室友陳林樹見他喝的太兇,看不過眼,“行了行了,咱悠著點” 謝時蘊舉著透明的玻璃酒杯,雙腿略微彎曲向后踩,慵懶的倚在墻上,酒吧里迷離的彩色光圈打在他的臉上,醉意里透著一股頹廢,他又重新倒?jié)M酒杯,喝了一口,自我嘲諷道:“我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特么是個禽獸?!?/br> 陳林樹驚悚狀,上下打量謝時蘊:“你喝高了?” “沒醉?!敝x時蘊喊了一聲,“來來來喝酒,不醉不歸!” “來喝,喝倒謝神,不醉不歸!”班上的同學(xué)大多是人來瘋,一個個鬧的不行,一杯酒一杯酒的灌謝時蘊。 誰叫謝時蘊平日里太穩(wěn)重,一堆高大上的頭銜掛著,行走的人生贏家,現(xiàn)在主動求灌,大家伙怎么說也不能輕易放過。 最后一伙人瘋到半夜,還是陳林樹扶著謝時蘊回學(xué)校的,謝時蘊一路都很安靜,也不像其他同學(xué)喝醉在那耍酒瘋。 只是臨到宿舍樓門口,在那兩顆郁郁蔥蔥的古柏之下,謝時蘊揪了把綠意盎然的葉子,然后放在手心里吹開。 像逗小孩一樣,一邊吹葉子一邊笑。 宿管大叔以一種“這該不是傻子吧”的眼神看著兩人,陳林樹尷尬的笑了幾聲:“畢業(yè),喝酒喝瘋了?!?/br> 謝時蘊突然笑了笑,表情有看著些癡了:“糖糖?!?/br> 他扶著樓梯扶手,一個勁的喊。 “糖糖?!?/br> “糖糖?!?/br> “糖糖……” 謝時蘊一點點的提高語氣,粘膩的讓陳林樹聽著快起雞皮疙瘩,連拉帶拽才把人搬到了宿舍,往床上一丟累的滿頭汗。 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下午快到晚上,謝時蘊頭痛欲裂的醒過來,陳林樹看他就和看熊貓一樣,盯著他的臉漬漬稱奇。 謝時蘊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問道:“我耍酒瘋了?” 陳林樹搖頭:“沒,酒品好的不行?!?/br> 謝時蘊:“那你為什么這樣看我?” 陳林樹:“我在想A大鼎鼎有名的謝神,為什么會突然說自己是禽獸,還有糖糖是什么,你昨晚喊了一路,女朋友嗎?” 謝時蘊:“……我昨天都說什么了?” 陳林樹聳肩:“就這些了,謝神這是被妹子甩了嗎,還是全壘打夭折了?你還藏的挺緊,太不夠哥們了,要是不交待清楚別想出宿舍門!” A大宿舍有兩人間,謝時蘊和陳林樹做了四年室友,雖然一開始不熟,但四年下來同吃同住穿上同樣的課,就差沒穿一條褲子,鐵的不能更鐵的好兄弟。 陳林樹心里氣啊,作為鐵打的室友,他從前一有什么動靜都會和謝時蘊商量,甚至交過的女朋友都會互相認(rèn)識一下,結(jié)果謝時蘊這貨居然還瞞著他。 而且還真瞞的這么緊! 謝時蘊坐在床上,有些頭疼,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掩飾性的打開手機,盯著昨天和阮唐結(jié)束的通話記錄看,陳林樹也跟著湊過來,見到那通備注恍然大悟。 “糖糖?真是昨天被妹子甩了?” 謝時蘊關(guān)了手機苦笑:“不是妹子?!?/br> 陳林樹賤笑:“那是漢子,男的?!” “是的。”當(dāng)著陳林樹的面,謝時蘊很輕易地承認(rèn)了,“我養(yǎng)大的,高中生?!?/br> 陳林樹指著謝時蘊的臉譴責(zé):“臥槽你真禽獸啊,對小朋友下手!” 謝時蘊:“挺難和你說清楚的,還沒真做出怎么事,只是――” 陳林樹打斷了他:“你還真打算做什么,謝神你不能晚節(jié)不保,摧殘祖國花朵!” 謝時蘊皺眉:“你別抖機靈,非要我說,說了又不認(rèn)真聽?!?/br> 陳林樹:“行,我不多嘴,您繼續(xù)?!?/br> “上個月來學(xué)校之前,小朋友舍不得我,讓我抱他?!敝x時蘊理了理思緒,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小朋友的眼睛很漂亮,臉是溫?zé)岬?,呼吸也是溫?zé)岬模易w機回來的時候一直想著他。” 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澈見底,滿含著對他的依戀、不舍,一直印在謝時蘊的腦海里。 輕微的呼吸掃在他的頸間,癢癢的,那個味道讓謝時蘊記了一路,他陡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那個瘦弱的小孩原來已經(jīng)長大了。 都已經(jīng)會收到情書了,到了談戀愛有秘密的年紀(jì),可不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