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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什么人,憑本宗的水月刀,就能輕易地送你到地府報道?!?/br> 水月刀忽然輕輕顫動起來,發(fā)出蕩人心魄的嗤嗤響聲。 李憐花仰天一陣長笑,取下耳朵上的華佗針,凝立原地,眼睛直視著水月大宗手中的水月刀。 水月大宗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法,干掉這頑強的對手,但李憐花的華佗針隱含妙著和對策,竟封死了他的進(jìn)路,使他難越雷池半步。 一時間成了對峙之局。 雪花靜止下來,天地間一片寂靜。 水月大宗占的是上風(fēng)處,順風(fēng)面對著李憐花,他的刀法以自然界的水月為名,極重與自然事物配合。 高手相爭,很多時侯勝敗只是一線之機,就如風(fēng)勢順逆,背光或向光這微妙的分別,便可成決定因素。 他手往上移,直至水月刀高舉在上,橫在頭頂,才沉馬坐腰。 這是水月刀法的獨有架式,攻擊的角度增加至極限,教人全無方法捉摸刀路。 他一邊以奇怪的方式呼吸著,把勁氣提升至極限,另一方面卻細(xì)心聆聽著對手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脈搏流動,只要對方受不住自己霸道的刀勢,情緒出現(xiàn)少許波動,例如其中一下呼吸重了少許,就是他全力出擊的時刻。 李憐花雙目神光電閃,盯牢對方,連眼皮都不眨動一下,凝然有若崇山峻岳,永不改移,永不動情。 兩人對峙了足有兩盞熱茶的工夫,均在氣勢門戶上不露絲毫破綻。 忽然間李憐花動手,華佗針的針尖正對著水月大宗的心臟,一步一步往前迫去,步音生出一種奇異的節(jié)奏,仿似死神的命符,強大的殺氣,朝水月大宗直沖而去。 他并非尋到水月大宗的空隙,乘勢而動,問題出在他逆風(fēng)而立,山風(fēng)吹來,最難受的就是眼睛,以他的功力就算吹上個把時辰雖也不用眨眼,但卻終是不利的事,唯有采取主攻之勢。 水月大宗當(dāng)然明白他是迫不得已,暴喝一聲,頭上的水月刀倏地消失不見,再出現(xiàn)時已化為長虹刀氣,劈在李憐花電射而來的華佗針上。 水月刀法之所以能傲視東瀛,正是它具有虛實難測的特質(zhì),明明水里實實在在有個月光,卻只是真月反映出來的幻影。 這種刀法,實已臻達(dá)東瀛刀法的極限。 抵達(dá)中原后,他一直沒有出過手,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水月刀法的虛實,而他深藏陰鷙的性格,也使他能創(chuàng)出這種史無先例的刀法。 針刀相觸,發(fā)出爆竹般的炸響。 兩人同時一震,水月大宗退了一步,而李憐花只退了半步。 在功力上,李憐花稍勝一籌。 水月大宗喝道:“好功力!” 李憐花淡淡一笑,倏地橫移開去,華佗針往左邊虛空處一挑,剛好挑中無中生有般恰在該處攔腰斬來的水月刀。 他并沒有看到水月刀由那里攻來,純是一種玄妙的感覺,氣機牽引下自然挑擋。 “蓬!” 的一聲勁氣交觸,水月大宗那無堅不摧的先天刀氣被李憐花輕易化解。 水月大宗心神開始凝重起來,雙手緊握水月刀柄,全神貫注在李憐花的招式上。 他腳上踏著奇怪的步法,時重時輕,一時若踏足堅巖之上,步重萬斤;一時卻輕若羽毛,毫不著力;有時更似御風(fēng)疾行,憑虛移動……在矩短的三丈距離里,竟生出變幻莫測的感覺,功力稍淺者,只看到這種飄忽瞬變的步法,就要難過得當(dāng)場吐血。 李憐花神色淡然,以不變應(yīng)萬變,眼神緊盯水月大宗手中的水月刀。 水月大宗的心靈此刻提升至刀道的至境,這些年來,東瀛罕有人敢向他挑戰(zhàn),縱有亦是不堪一擊之輩,正為了對手難求,他才主動由大將軍處接過這任務(wù)來。 對一個畢生沉醉刀道的刀法大家來說,沒有比找到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更能使他體會到生命的意義。 除了刀和國家外,沒有東西便是重要的。 李憐花被稱為中土第一高手,那可不是虛言,對于他這樣一個與雄霸天下第一高手寶座長達(dá)六十年之久的“魔師”龐斑戰(zhàn)成平手的人來說,中土第一高手的名譽可謂實至名歸,而就是他這樣的高手,正是他水月大宗試劍的對象,就算最終戰(zhàn)敗殞命,水月大宗也覺此生無憾。 在這一刻,水月大宗感到天地完全在他的掌握里,在他的腳下,沒有任何事物再能阻上他獲勝。這頂尖級的刀法大師蓄足氣勢,一聲長嘯,手挽一個刀花,水月刀幻出千百道虛實難測的幻影,狂風(fēng)般往李憐花卷去。 李憐花長笑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br> 華陀針忽然化成兩道最亮的針芒,搶入了漫山遍野而來的水月刀影里。 水月大宗冷哼一聲,千百道幻影合成一刀,化作電閃,同對方貫胸激射,恰在對方一虛一實兩道針芒之間。 “鏘!” 一陣火花迸射,水月大宗吃不住勁道退飛十步。 李憐花雖暫勝一招,但卻不敢輕看水月大宗,剛才一擊,已讓他感覺到對方不愧為東瀛第一刀法大家,果然實力非凡。 水月大宗收攝心神,水月大刀一刀再次朝李憐花劈來,其速忽快忽慢,甚至連輕重感覺亦可在短暫的距離間變化百出,就若他的步法般詭幻。 刀法與步法配合起來,遂成這無與匹敵的水月刀法,難怪他有信心向李憐花發(fā)出挑戰(zhàn)。 詭異地水月刀法帶著一道耀眼的強芒朝李憐花激射而至。 強芒亮起時,李憐花也發(fā)動了攻勢。 先是胸前爆起一團(tuán)光雨,倏地如火星般擴(kuò)散開來,針雨激射全場,教敵人完全不知道他會由何方攻來。 而李憐花的本體卻消失在劍雨光芒里。 水月大宗當(dāng)然不會像一般庸手般,以為浪翻云真的消失了。 這是李憐花仿照浪翻云的覆雨劍法創(chuàng)造出的華陀針法的其中一項特點,就是針雨的反照,刺激和瞞閉敵人的眼睛,使對手只看到針雨的反光,而看不到其它東西,那就像他消失了那般。 這勢比世間任何煙花都更眩目好看的華陀針芒。 水月大宗那把氣勢蓄積至巔峰的一刀,以他那奇異飄忽的步法和變化萬千的招式,以一個優(yōu)美至毫巔的弧度,迎上李憐花的攻勢。 水月刀化成一厥彎月青芒,挾著無堅不摧的刀氣,橫斬李憐花腰腹。 他的眼雖看不到李憐花,但卻清楚感知到對手的位置,否則他大可拋刀認(rèn)輸了。 李憐花催動真元,針雨立即像千千萬萬的螢火蟲,或似燈蛾撲火般往水月大宗飛擁過去。 正在全力運刀的水月大宗,忽感周遭華陀針上所散發(fā)的氣勁嗤嗤而響,無數(shù)細(xì)小但威風(fēng)無匹的旋渦,從四周不住撞擊,朝他攻來,那感覺就像在驚天濤浪中,根本不知應(yīng)付對手那一力面的攻勢才是恰當(dāng)。 至此他才深切體會到華陀針法的厲害。 水月大宗的水月刀再次幻化出無數(shù)刀影,似虛還實,每一道刀影都和李憐花的華陀針擊在實處,不停地迸發(fā)出耀眼的火花,“當(dāng)當(dāng)……” 清越好聽的激響聲不絕于耳。 “篷!” 二人又各退半步。 水月大宗握緊水月刀,臉容古井不波,晉入刀道無人無我的至境,水月刀在空中忽現(xiàn)忽隱,仍是劈頭斬向李憐花。 李憐花挽了一個針花,“當(dāng)!” 接下了一記水月刀。 兩大高手下載乃都是全力出擊,敵我雙方都要速戰(zhàn)速決。 忽聽李憐花哈哈一笑,華陀針倏地加速,擊在水月刀鋒處。 事實上水月大宗已展盡渾身解數(shù),變化了十多次,以眩惑敵人,可是李憐花那看上去平實得似笨拙的一針,偏偏可以一著封死了他所有變化,就像是水月刀又乖又合作地送上去給他的華陀針對擊似的。 “當(dāng)!” 華陀針毫無花巧的擊在水月刀鋒處。 水月大宗全身劇震,立即運足真氣,連擋由華陀針上傳過來的一波比一波強勁,一浪比一浪急劇的氣勁。 不要說變招,就連抽刀退走也不能如愿。 殺氣大盛。 李憐花雙目神光閃動,暗含殺意。 異響大作。 李憐花手中華陀針發(fā)出氣勁急旋時獨有的嗤嗤激響,漫布在現(xiàn)場每一寸空間里。 水月大宗頓時感覺千百道勁氣,長江大河般向他涌來。 他知道現(xiàn)在是生死關(guān)頭,收心內(nèi)守,乃遵神行,倏忽間擋了李憐花十八針。 “鏗鏘”聲不絕如縷,十八下交擊聲就像一下驟響,可知這十八針的速度是如何駭人,也顯出這十八針的不簡單。 忽輕忽重,但無論或輕或重,每一針均把水月大宗緊緊吸啜著,教他無法抽身后退,再組攻勢。 那感覺就像陷進(jìn)蜘蛛網(wǎng)中的飛蟲,一對翅膀給蛛線黏著,似乎掙扎一下立可逃出,可是愈掙扎,黏得愈緊,更沒法振翅高飛。 水月大宗又是另一番斷魂滋味。 擋第一針時,已覺對方針逾萬斤,可是對方一針比一針重,每一針擊來的角度,均刁鉆至使他無法以全力相迎,可憐他只能招拆招,彼長我消下,擋到第五針時他早汗流浹背。 李憐花人針忽地化人了天地中,不余半點痕跡。 水月大宗亦是一代宗師,換了別人早抽身急退,他卻凝立不動,水月刀高舉頭上。 刀芒一閃。 李憐花出現(xiàn)在他后方處。 水月大宗一個旋身,水月刀閃電般朝李憐花額頭劈去。 李憐花清亮的微微一笑道:“水月大宗,讓我送你去地府報道吧!” 針雨倏地爆開,身形消失不見。 水月大宗一聲狂喝,猛劈而下的水月刀神跡般地消失了,下一刻出現(xiàn)時,變成橫掃在針雨的核心處。 最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針雨散去。 露出華陀針和水月刀交擊凝定于半空的剎那光陰。 然后再爆起漫空針雨,把兩人完全籠罩。 水月大宗一聲慘哼,往前倒跌。 李憐花忽然出現(xiàn)在水月大宗左后側(cè),曲肘輕輕撞在水月大宗后心處。 水月大宗輕若羽毛般離地飄起,全身骨骼啪啪作響,七孔同時噴出鮮血,當(dāng)他撲倒地上時,變作了一儺沒有一塊完整骨頭的rou泥。 東瀛絕代刀手,就此慘死當(dāng)場。 雪花輕輕飄在他的身上,似乎在給這一代東瀛絕代刀手唱著最后的挽歌。 李憐花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道:“這樣的刀法,竟敢來找中土爭雄?” 第63章 大戰(zhàn)藍(lán)玉 藍(lán)玉和他手下的人狼狽地從金陵城中逃出來,看著后面沒有追兵,暫時停住了腳步,派了一個下屬往回去查看情況,看看還有沒有【血滴子】的密探跟蹤而來,但是這個手下帶回來的消息卻驚動了他。 原來在剛剛不久的時間里,那個【血滴子】的頭頭李憐花已經(jīng)先后擊殺了東瀛幕府首席刀客水月大宗和其手下的“風(fēng)林火山”四侍衛(wèi),現(xiàn)在正朝他們追來。 水月大宗可是東瀛的絕代高手,甚至比他藍(lán)玉的實力都還要高出一籌,想不到就這樣輕易地被李憐花擊殺,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這個小李探花。 能夠與“魔師”龐斑相抗衡的人物果然不一般啊! “大將軍,你先走,我們幫你攔住李憐花!” 連寬說得很勉強,只不過為內(nèi)了表示自己的衷心,他只能咬著牙說出這句如同千鈞之重的話語,似乎 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了,還是給我乖乖留下來,也好讓我給皇上交差!” 幾人還來不及決定,樹林中已經(jīng)傳出一聲話語,接著從小樹林里走出一個身著白色儒裝,淡雅飄逸如神仙中人的年輕俊俏書生。 俊俏書生一臉的笑容,眼神中不時有神光閃過,不停地從藍(lán)玉幾人的身上來回掃過。 書生來到藍(lán)玉面前,抱拳道:“在下李憐花,見過藍(lán)大將軍!” 書生接著來到藍(lán)玉身旁的一個美女旁邊道:“盈姑娘,你怎么也跑到這里來了,你不是應(yīng)該在香醉舫那里的嗎?” 原來盈散花以為幫助她殺死燕王朱棣的是藍(lán)玉,原本二人就有協(xié)議,讓其幫她殺掉朱棣,而她則答應(yīng)藍(lán)玉的任何要求,按照協(xié)議,如今燕王棣已死,正是她履行協(xié)議的時候,才會悄悄從香醉舫潛回藍(lán)玉的大將軍府,沒想到剛到大將軍府沒有多久,大將軍府就被官兵包圍,她只好和藍(lán)玉幾人一起從秘道逃走,直到現(xiàn)在遇見李憐花。 盈散花看了李憐花一眼,道:“李公子,這好像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香醉舫?” 李憐花好整以暇地道:“此事是李某的機密,不能告訴姑娘。姑娘不應(yīng)該跟著藍(lán)玉的,他早就和倭子有過協(xié)議,事成后把你的國家高句麗雙手奉給倭子,連你也要被他送給那些倭人,藍(lán)玉只是在利用你,勢將過橋抽板,你還不明白嗎?你為什么就那么信任這個家伙呢?” 盈散花一震道:“想不到李公子的消息如此靈通,居然猜到我的身份了!不過李公子,你似乎有點太多事了!我們之間并不熟吧!” 這時,風(fēng)聲在李憐花后方響起,一道人影飛起,一掌往李憐花的背脊隔空按來,掌勁狂飆。李憐花冷哼道:“不自量力的家伙!” 頭也不回,一掌往后劈去。 這一掌看似隨意,但卻暗合先天無意的心法,掌勁一吐,迎上對方掌勁。 “蓬!” 的一聲,那人悶哼下踉蹌后退,而李憐花卻紋絲不動,高下立見。 偷襲者正是“金猴”常野望,這時他返到“妖媚女”蘭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