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賀攥緊拳頭，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段疏桐的笑猶如條陰暗的毒蛇，這是在陽光的背面，最真實的他。

    最美好的背后，全是腐爛。

    “痛苦、無處說理的感覺很難受吧，”段疏桐站起來，拍拍不存在的灰塵，“能有人和我共同體驗這種情緒，我很愉悅?！?/br>
    他揮揮手，“再見了，相信在不久之后，這種情緒能存在我最愛的小野身上?！?/br>
    虞賀胸膛劇烈的起伏。一拳捶在路邊的梧桐樹桿上，晃動后落下無數(shù)的綠葉，嘩啦啦地在地面翻滾。

    “艸?！?/br>
    指骨關(guān)節(jié)滲出血，不斷傳來細細密密的疼，血液順著指尖滴落至地面。

    他呆呆地看著手，慢慢蹲了下來。

    由心底第一次升起無助的感覺，這事沒法用他最擅長的武力解決。

    —

    “怎么還沒回來？”

    蘇野疑惑地又轉(zhuǎn)過頭，“談什么百萬商單可以談這么久?！?/br>
    “你終于知道緊張了？”

    莊楠看了看他空掉的碗底，剛剛吃的正開心的是誰啊。

    “我發(fā)個微信問問。”

    “快點的吧。”

    莊楠想，再晚點可能要去醫(yī)務(wù)室找人了。

    蘇野：[段哥，怎么還沒回來？]

    對面過了兩分鐘才回復(fù)。

    段疏桐：[對不起小野，我現(xiàn)在可能回不去。]

    蘇野：[出什么事了嗎？]

    段疏桐：[沒事，你別擔(dān)心，吃完飯好好回去睡一覺。]

    蘇野：[段哥！你覺得我會信你沒事嗎？]

    對面回復(fù)的速度停頓了下，[我在醫(yī)務(wù)室。]

    蘇野蹭地站起來。

    莊楠：“怎么了？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