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段冉 俘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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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沉的很,秦箏用力的慢慢眨眼,但和閉眼差不多,因為睜開眼還是很黑。 轟隆的巨響是雷聲,而不間斷的嘈雜則是馬蹄和車輪交雜的聲響,這車相當(dāng)快,看來這幫人在很瘋狂的趕路。 動了動手腳,手腕腳踝處都很疼,掙扎不得,和她那時看到的一樣,她被捆住了。 但腰間應(yīng)當(dāng)也是被捆住的,因為那里緊繃繃的。用力的拱了兩下,和自己腰捆在一起的還有什么重物。雙重保險怕她逃走啊。 馬車從石頭上直接壓過去,車身劇烈顛簸,秦箏不受控制的向后滾,翻了一圈,卻碰到了一個散著熱氣的身體。 一驚,她向后彈,但是卻沒辦法離開。 用膝蓋試探,的確是個人。 “哎,你誰?。俊眴?,她的嗓子都是啞的。 不過那人沒聲音,好像沒聽到。 秦箏又用膝蓋試探,這次稍稍用力了點,但那人仍舊沒反應(yīng)。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誰,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是未知。 但和她同一個馬車,不會也是俘虜吧。 拱著身子探頭去聽,黑暗中模糊的湊近,這人身上有點味道,那種很久沒洗澡又和著血的味道。 用額頭試探的找到那人的頭,不過頭發(fā)絲很散亂,這人也很狼狽啊。 “喂,你醒醒。你到底誰?。磕阋彩潜蛔淼??”詢問,秦箏的聲音不是很大,被瘋狂奔跑的馬蹄聲和車輪聲蓋住。 “死云戰(zhàn),吹牛皮。”忍不住的罵云戰(zhàn),事已至此,秦箏還是抱著些僥幸的。因為她記起在那只鷹出現(xiàn)之前,她在書案上給云戰(zhàn)留字了。她看到自己會被帶著從雪山那里穿過去,若是云戰(zhàn)能在雪山那里設(shè)下重兵尋找,肯定會找到她。 扭身子,手腳捆綁的特別結(jié)實,她想掙脫都不行。 不過她也很奇怪自己是怎么被從重兵把守的天陽關(guān)運出來的,當(dāng)時她人在三道石環(huán)樓,而且還是三樓,若是出去,得經(jīng)過二道一道石環(huán)樓、校場,真的很難想象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而那只鷹?哼,沒想到那小畜生還隨身帶迷煙。她只看到它忽閃翅膀時散出白煙,當(dāng)時驚覺就得屏息,但她還是吸入了一點點。 就是那一點點,將她徹底撂倒。從而現(xiàn)在身在這里,真是神了。 東齊,還是很有實力的。 雷聲不斷,大雨也在繼續(xù),聽著那聲音,刷拉拉的,像是打在密林樹葉上的聲音。 有樹?莫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天陽關(guān)的地盤兒? 那么現(xiàn)在肯定是趕往雪山的方向了,也不知云戰(zhàn)有沒有在找她。若是速度快些的話,說不定會很快追上。 但就怕他一時沒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時機(jī)慢了,可就糟了。 思緒萬千,秦箏凝神靜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用腦袋拱那個人,但那人沒一點反應(yīng)。但隱隱的,她能聽到對方微弱的呼吸,看來這人還沒死。 大雨傾盆,便是天色漸漸轉(zhuǎn)亮,也沒有往日那么亮,依舊陰沉沉的。 在這馬車?yán)锔静恢罆r間,但隨著光線逐漸轉(zhuǎn)亮,眼前的事物也能看清晰了。 和她同在馬車?yán)锏哪莻€人漸漸看清楚,這人……雖是臉被散亂的長發(fā)遮住,但,她好像知道他是誰。 屁股用力向后挪,但腰間的繩子讓她退不了多遠(yuǎn)。因為那根繩子和那人是捆在一起的,可捆在她身上是綁住她,但他身上那端看起來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心涼半截,因為這人是天陽關(guān)石牢里的那個俘虜。她還特意去看過他幾次,每次看他未來出現(xiàn)的都是那只鷹。而那鷹,就是撲出迷煙迷暈她的那只。 死死的盯著他,但這人好像還在昏迷中。 東齊這幫人是為了救他么?若真是如此,那冒險把她也抓來做什么? 還有那只鷹,若是這人在控制,可他都已經(jīng)昏迷了,還能控制的了? 一系列的疑問讓她愈發(fā)迷糊,但同時又更心驚,因為只有她一個俘虜。 她雙手被捆在身前,手臂已經(jīng)麻了。 暗暗長舒口氣,這馬車速度飛快,但已不似半夜時那么顛簸了。 驀地,車門被打開了一下,秦箏眼皮一跳,仰頭看過去,結(jié)果車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而隨著車門關(guān)上,有一個黑影飛了進(jìn)來。不是其他,正是那只鷹。 一看到它,秦箏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馬上咬死它。 那只鷹跳到對面那還在昏迷的人面前,看了秦箏一眼,然后它低頭啄他。 秦箏睜大眼睛,鷹的喙很尖利,它啄他,難不成在吃他? 奮力的扭頭看,馬車搖晃,她動彈又不方便,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大概一分鐘,那只鷹不動了,全身濕濕的羽毛抖了下,隨后跳到車角落去了。 秦箏盯著它,眼里殺氣濃。但這么一看,它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那眼神兒……是鷹的眼神兒。很銳利,但不詭異了。 心頭咯噔一聲,秦箏立即看向?qū)γ婺侨?,他散亂的頭發(fā)下,一雙眼睛是睜開的。 對視,秦箏眼睛瞪大,敵意很明顯。 那人也盯著秦箏,不眨眼,發(fā)絲亂糟糟,那雙眼睛就好像在偷窺一樣。 兩人不眨眼的對視差不多兩分鐘,那人終于眨眼了,而后扶著車板虛弱的慢慢起身。 死死盯著他,秦箏看他好像馬上要嗝屁的樣子。掃了一眼那只鷹,它很老實的樣子,就蹲在那角落里不動彈。 他很虛弱,隨著動起來呼吸開始加重。很費力的終于坐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溺水了似的。 “水。”他開口,嗓音發(fā)啞,那是因為長久的干燥。他聲音不大,可能沒那么多力氣大聲喊。 不過便是這么嘈雜他又如此小聲,外面也聽到了。下一刻,車門再次打開,一壺水和一個油紙包被推了進(jìn)來。東西送進(jìn)來,車門也瞬間關(guān)上了。 他慢慢俯身去拿,秦箏就那么看著他,眼睛瞪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慢騰騰的將水壺拿過來,他用一只手撩開眼前散亂的發(fā)絲,一張?zhí)撊醯軠仉h的臉露了出來。他臉上有點臟,不過,擋不住他五官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