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似錦暖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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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州率領(lǐng)部分大軍回京, 因京中形勢風云變幻,他并沒有加快行軍速度, 即便他和妻子心中早已心急如焚, 恨不得下一秒就與失散多年的女兒相見。 有父親坐鎮(zhèn),唐謙實在等不了了, 便和父母提出先一步回京的要求,比見meimei更著急的是,他要趕緊見到那個苦苦為他等了十多年的女人, 他要馬上堅定的告訴她, 從此他會在她的身邊,永遠不分開。除此之外,先暗中聯(lián)系舅舅, 考量一下當前局勢也好。 皇上的身子越發(fā)不濟了, 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朝政暫由幾位大臣共同決議。滿朝文武都向其覲言, 需盡快確定儲君了?;噬险眽涯? 雖然心中極其不情愿, 卻也預(yù)感自己時日無多了,在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間權(quán)衡再三, 看著身邊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寵愛了二十多年的梅貴妃,終于把天平傾向了五皇子。 對此結(jié)果,德妃和三皇子的牙都快咬斷了。很快, 京城便吹出了一股風, 且這股風越吹越大, 都說當今圣上是被妖妃迷惑,精氣被吸的干凈,才導致身體病弱,命不久矣。 幾乎連孩童都感覺到周邊的氣氛越來越肅殺了,到處都能見到奔走的官兵。 孟璟判斷雙方很快就會有一場交火,而且皇上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他趕緊把唐謙找來,“謙兒,你親自快馬出城去迎你父親,叫他在城郊駐扎,皇上快不行了,三皇子不會眼睜睜看著五皇子登基的?!?/br> 說這話當然是有依據(jù)的。當國無主之時,誰手里有兵權(quán)誰就是老大,這種時候,除了皇上本人,誰也不能對大勝歸來的唐牧州如何。 “舅舅,那悅悅那里……”他還沒與meimei見過面,如意閣目前還被監(jiān)管著,未免節(jié)外生枝,他此次提前回京除了孟家人之外就只有安寧知道。他怕萬一到時候真亂起來,meimei和妹夫會有什么不測。 “你放心,皇上連命都快沒有了,這時沒人顧的上他們。我這就去親自把他們一家接來,你安心過去吧。刀劍無眼,你們父子千萬要小心?!?/br> 唐謙快馬加鞭的出城了,片刻都不敢耽擱,此時他雖然是往城外跑,卻覺得每一步都離闔家團圓更近了。 他走后,孟璟親自帶人去了如意閣,理所當然的受到了官兵的阻攔。他們雖然也知道怕是要變天了,但他們畢竟是聽從皇命的。 孟璟擺出了官威,“老夫奉的是太子口諭,你等想阻攔?” 幾個官兵面面相覷,都有些為難,“孟大人,您看,要不然再過一段時間……”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俊朗男子帶著幾個手下走了過來,正是尹天桐。 官兵們趕緊行禮,“見過尹統(tǒng)領(lǐng)?!?/br> 尹天桐不似在陳安安面前那般陽光活潑,此時臉色一板,相當具有威懾力。 “太子殿下主理朝政,殿下已經(jīng)命我統(tǒng)領(lǐng)整個京城守軍,我命令你們撤防回營,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說著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身份令牌。 幾人聽了這話又見了令牌頓時臉色變了,“是!”看來確實是變天了,尹統(tǒng)領(lǐng)原來只是中軍統(tǒng)領(lǐng),如今整個京城的防務(wù)都歸他管,他們不撤難道等著軍法處置嗎? “晚輩見過孟大人。” 孟璟這股氣終于順了,滿意的看了兩眼這個年輕人,平南侯雖然只有一個資質(zhì)一般的兒子,卻生了兩個好女兒,更有兩個好女婿! “尹統(tǒng)領(lǐng)多禮了。” 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都是為五皇子做事的,只要他一刻未登基,他們就不能松懈。 孟璟有些日子沒見雪茶和吳弦了,本以為小兩口被困在這里,該是何等的憂郁,結(jié)果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人家氣色特別的好,絲毫沒有被困籠中的喪氣。 這都是雪茶的功勞,依她的話說,這種時候誰的心里都是又急又苦的,既然大事上他們cao心無用,不如就管好自己的小事,別把日子過的凄凄慘慘邋邋遢遢,到時候讓那些出生入死的親人們見了難受。 孟璟把如意閣所有人都接到了自己家,反正高門大宅,多少人都住的下,馬上就要亂起來了,這樣才安心。 傍晚,孟夫人張羅了一桌子好菜款待吳弦和雪茶,好酒好菜應(yīng)有盡有。孟璟和孟琋還有吳弦?guī)兹俗谝黄?,酒水淺嘗輒止,個個苦大仇深的談?wù)撝写笫隆?/br> 女人們的話題就相對輕松一些,孟靜茹今天也回來了,娘三個倒是一人喝了幾杯,聊著家人們的趣事和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小小虎早就吃飽了,見沒人理他,便吵著要出去,孟夫人見此,只得讓兩丫鬟帶著他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此時孟家大門外,一輛十分低調(diào)的馬車停了下來,兩位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年輕男子掀開車簾,把里面的婦人迎了下來。 孟知秀舉頭望著門楣上大大的‘孟’字,一時百感交集,闊別十余載,她終于回來了,回到這個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 “夫人,咱們叩門吧,公子說孟大人和小姐一家都在呢?!?/br> “好?!?/br> 隨從上前叩了一下,里面就有人開門了,“這么晚了,誰?。俊?/br> “這位小哥兒,煩請去和你家老爺說一聲,就說秀秀回來了?!?/br> 看門的小廝一頭霧水,哪個秀秀?。坎贿^看這女人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來找麻煩的,他不敢亂做主,“這位夫人,您先進來歇息一會兒,我這就去稟告一聲,老爺夫人正款待表小姐一家呢?!?/br> “去吧。”孟知秀一聽等下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心跳的厲害,一股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漫上了心頭,她會不會恨自己?會接受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嗎? 小廝把他們請了進去,便匆匆跑去找大管家了,大管家總不會出錯的。 小小虎精力充沛,在大宅院里跑的飛快,常年伺候孟夫人,根本不需要付出多少體力的兩個丫鬟跟在他屁股后面累的氣喘吁吁。 逛了花園子他還不覺的累,出來后又被草里的螳螂吸引了目光,胖乎乎的孩童還太小,根本就捉不到,但他執(zhí)著的很,失敗了就繼續(xù)試。還讓兩個丫鬟和他一起抓,抓到后來丫鬟們甚至不知道螳螂是不是早就躲到洞里去了。 孟之秀正忐忑不安之際,忽然被一陣童言稚語吸引住了。 “哪兒去了?你快出來給我抓住呀,我保證不折磨你,你讓我看看什么樣子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其中一個丫鬟聽了噗嗤笑出聲,“小小虎,螳螂聽不懂你說話的?!?/br> “你亂說!我娘說能聽懂的,小動物能聽懂!” 這丫鬟也是有趣,存心逗他,“你娘若是不這樣說,你會好好的放了它們嗎?” 小小虎被她給唬住了,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對嗎?” 忽然,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繡花鞋,他好奇的抬頭往上看,對上了一雙慈愛的目光,就像他生病的時候,娘看著他時一樣。 “奶奶,你是誰?” 孟之秀蹲下身來,注視著眼前可愛的小孩子,它和小時候的悅悅還真有幾分相似呢。她溫柔的摸著他的發(fā)頂,“你就是小小虎嗎?我不是奶奶,我是你的外婆?!?/br> “外婆?”小小虎眼前一亮,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真是我外婆?那我外公呢?我舅舅呢?” 兩個丫鬟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呢? “您是老爺?shù)挠Hmeimei唐夫人?” 孟之秀抱起了小家伙,“正是,小廝剛才去通報了。” 丫鬟頓時激動起來,天吶!老爺夫人盼了那么多年的人,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她們面前,還等什么啊?“夫人,看門小廝是新來的,不知道您,您千萬不要見怪,我們這就帶您去見老爺!” 小小虎警覺的表情終于松懈下來,驚喜的望著她,“您真的是外婆?是我娘的娘?” 孟之秀親了下他rourou的小臉,“沒錯,你就是我的親外孫?!?/br> “太好了!”小小虎高興的摟住了她的脖子,“這回我娘再也不會偷偷的掉眼淚了!” 孟之秀聽了心里越發(fā)酸楚,硬是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可憐的悅悅,不知道這些年受了多少苦啊。 小廝腿腳快,很快找來了大管家,大管家一聽就趕緊扔了筷子跑過來,遠遠的就把她給認出來了,頓時激動的胡子亂顫,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順子,還等什么?快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孟之秀抱著小小虎扶起了大管家,“忠叔快起來,多少年沒有人管我叫小姐了,您這些年還好嗎?” “好好,都好著呢,小姐您沒怎么變???,我?guī)ヒ娎蠣斶€有表小姐!” 孟之秀跟著大管家快速的朝里走,小小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乖乖的呆在她的懷里,任她抱著。 直到見到了奔走而來的幾人,她才怔怔的放下了孩子,熱切的、癡癡的望著對面幾人,一瞬間,恍如隔世,哥嫂年紀都大了,侄子侄女也成人了。 旁邊那對年輕人……正淚如雨下望著她的女孩子,就是她的悅悅?。∷杖找挂箍此漠嬒?,早已把她的模樣印在了腦子里,直到親眼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她才感覺丟失的那塊心頭rou終于找回來了。 小小虎不解的望著佇立垂淚的大人們,高聲沖雪茶喊道:“娘!外婆回來了!是外婆!” 雪茶已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在見到母親的瞬間,那些對母親久遠的記憶仿佛一下子回籠了一般,娘親的臉、她的溫聲細語、她的溫柔愛撫……全都回來了! 她確信,那就是她的親娘! 她松開了與吳弦緊握的手,猛地跑了過去,與孟之秀抱在了一起,“娘!” 母女二人痛哭出聲。 孟之秀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安,盡情的擁抱著她的女兒,恨不能把她揉進骨子里,把自己的一切都補償給她,時間能改變?nèi)说娜菝?,卻改變不了血脈里的親情。 孟璟眼眶通紅,上前拍了拍母女二人的后背,“秀秀,回來了就好,哥終于把這一天給盼來了,哥對不住你,這么晚才找到悅悅?!?/br> 孟之秀與女兒分開,看向了他,委屈的抵在他的肩頭,叫了一聲哥,又是哭了一場。 待情緒稍稍穩(wěn)定下來了,才不好意思的見過了嫂子和侄子侄女。 最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到吳弦身上。 吳弦要跪下拜見岳母,卻被孟之秀給攔住了,“好孩子,你把我的女兒照看的很好,我不知該怎么感謝你。等一切平靜了,我和你岳父重新為你們舉報一場婚禮,到時候再正式拜過吧?!?/br> 吳弦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只要岳母喜歡他,岳父那邊就好說了,原本他還在擔心,怕他們覺得自己配不上雪茶。 “meimei,咱們進去再敘吧,在外面反倒讓下人們看了熱鬧?!泵戏蛉苏f道。 孟璟把眼一瞪,“我看誰敢看熱鬧?” 下人們紛紛心虛的低了頭,心知此等大喜事,就是看看熱鬧也不會如何的。 小小虎被剛才的場面給嚇住了,不管是男人們還是女人們俱都哭作一團,著實可怕,因此,他不知何時竟溜到了孟琋身邊,緊緊的依偎他的腿邊,怯生生的看著大家。 一群怪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難過還是高興,也只有神仙舅舅正常一些。 孟琋雖然心里高興,但卻有些見不得這樣大悲大喜的場面,低頭沖小蘿卜頭一挑眉,小小虎學他,也沖他一挑眉,然后雙雙齊嘆了一口氣。 久別重逢,要說的話有太多了,廳堂里的燈亮到了很晚很晚才熄滅。 夜里,雪茶拋棄了相公和兒子,和娘睡在了一起。 她依靠在她的懷里,柔軟馨香,這就是記憶深處里娘的味道,與相公或是他人的孑然不同,依偎著它,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莫名的安寧下來了。 誰都不再哭了,孟之秀給她講著她小時候的趣事,偶爾雪茶能跟著回憶起來。關(guān)于邊關(guān)的苦寒生活,她一點兒也不對她說。雪茶也對她講起了自己在榮府的生活,當然,只挑好的講,那些孤寂的、受欺負的事半句都不曾提起。 不知是誰講的睡前最后一句話,迷迷糊糊間,欣然入夢,屬于她們一家人的未來還有很長很長…… 不出所料,在孟之秀回來的第二個晚上,三皇子終于發(fā)動了政變,打著清君側(cè)捉拿妖妃的名義,帶領(lǐng)兵馬沖進了皇宮。 五皇子有唐牧州這張牌,他的也不差,這些年的苦心經(jīng)營不是白費的,想必現(xiàn)在皇城外面也已經(jīng)殺戮四起了吧?呵呵,唐牧州那點兒人馬,就算他僥幸勝了,等他急匆匆進城的時候,想必自己早就已經(jīng)坐上皇位了。 尹天桐指揮著京城守備軍與叛軍殊死斗爭,無論如何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線,即便他身上不慎掛了彩,也絲毫不敢懈怠,他一定要撐到唐家人趕來!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宮門外突然傳來了震天的嘶吼聲,無數(shù)的鐵騎如潮水般奔涌而來,高臺上的五皇子一喜,準是他的人來了。 誰知!待聲音近了,他才看清,那坐在高頭大馬上虎虎生威的人,哪里是他的親信? 唐牧州大聲朝門內(nèi)喊道:“報告皇上、太子,圍城叛軍首領(lǐng)左三千的首級已被臣唐牧州取下,陛下盡可放心!” 三皇子看到了他高舉起來的人頭,頓時嚇的癱軟在地上,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完了…… 門內(nèi)并沒有傳來皇上的聲音,此時他正僵直的躺在龍床了,斷氣許久了。 梅貴妃既高興又有些擔心唐牧州起異心,“兒子,要小心?!?/br> 五皇子深知母親所想,他大方的朝母親一笑,“母妃,事已至此,咱們沒有別的選擇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兒子相信唐將軍?!?/br> 說罷,他高聲回道:“唐將軍辛苦了!勞煩你把叛軍一網(wǎng)打盡!” “是!”外面重新響起了廝殺聲,沒用多久,那聲音便停了。 太監(jiān)統(tǒng)領(lǐng)試探的出了門,見唐牧州帶著眾將士正跪在地上,他把兵符舉了起來,“臣唐牧州回京復(fù)命!” 大殿的門終于重新開啟,陽光灑在五皇子的臉上,梅貴妃被晃了眼,他的兒子成功了,他終究和他那昏聵的父皇不一樣,從此她可以安享余生了。 五皇子收起了兵符,隨即宣布皇上殯天的消息,三皇子和德妃被軟禁了起來,失去了一切。至于留不留的住性命,就全看五皇子的意思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五皇子登基,主持了先帝的國喪事宜。 新帝把一半虎符重新賜給了唐牧州,封他為鎮(zhèn)國大將軍,唐謙也得了個將軍封號,并得到了新帝的賜婚,待國喪之后百日,便可成親。 其余各位功臣均有封賞,孟璟自不必說,孟琋、吳弦、宋羽等出過力的也都有一定的提拔。至于原本屬于三皇子陣營的那些臣子,新帝并沒有對其趕盡殺絕,除了犯了大惡的,其余皆留任。 榮起齡通敵賣國,自然是犯了大惡的,新帝徹查了三皇子黨羽通敵一事,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判了容起齡斬首示眾,榮家其余眾人皆罷免一切官職,流放西北邊陲,包括榮家二房三房。 唐牧州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唐謙也終于見到了自己的meimei,一家四口擁抱在一起許久,仍不能平息心中激蕩。 小小虎從外公的腿縫擠進了包圍圈瞧熱鬧,卻不防一把被人拎了起來,扛到了肩上。 外公的聲音好大,差點震聾他的耳朵,“好小子!膽子倒不小,還沒取名字吧?”這話是問向吳弦的。 吳弦面對威武的岳父和大舅子,偷偷吞了下口水,“還沒,等著岳父給取呢?!?/br> “好!就叫吳勤吧,別學你爹早年,貪圖享樂。” 吳弦心里一哽,岳父怎么連這個都知道,他詢問地瞥向了自家娘子,卻見她紅著兔子眼睛沖自己搖頭。 一向振振有詞的吳弦在岳父面前突然變的乖巧無比,著實惹人發(fā)笑。 孟之秀看不下去,掐了自己相公一把,“你干什么嚇唬女婿?人家好歹考上了探花,你以為都跟你們爺倆兒似的,天天舞刀弄槍一身臭汗???” “噗~”雪茶和小小虎笑出聲,吳弦一臉尷尬。 唐謙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不必拘謹,咱們是一家人,你也別岳父岳母的叫了,直接叫爹娘?!?/br> 唐牧州臉皮厚,半點不覺得被娘子教訓了有什么,“就是!別老文縐縐了,在外一副樣子,在家原本什么樣就是什么樣!” 相處了幾天,吳弦就不覺得別扭了,岳母岳母是真的不拿他當外人,他看的出來,他們是真心愛護自己的,更憐惜自己早年失怙,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包括自己的meimei小敏,一樣可以拿他們當親爹娘。 御賜的將軍府很快就收拾好了,皇上做了個順水人情,把隔壁的小一些的宅院賜給了吳弦,讓兩家挨在一起。 到了搬去新家的日子,孟家人和他們一起集體出動,唐牧州愛極了調(diào)皮可愛的小外孫,走哪兒都親自領(lǐng)著。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行進著,前面是男人們,女人們則坐在后面一輛。 馬車轉(zhuǎn)入了大路,雪茶忽然感覺外頭有些異常,這條街上人怎么這么多? “舅母,外面這是怎么了?” “應(yīng)該是流放的罪人終于出發(fā)了吧?” 雪茶和母親都沒出聲,她悄然掀起了一角窗簾,馬車恰好與囚車隊伍交匯,她恰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側(cè)臉。 是榮親林!回想他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日子,與如今早已是判若兩人。 雪茶心中微動,說不上同情,只有無限的唏噓,她與她的過往這回是真的徹底再見了。 她放下了車簾,不想再看了,他們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前面那輛車此時正與她相反,窗簾早就被卷了起來,略過大夫人和大少爺?shù)臅r候,吳弦均不做聲,直到看見了二老爺父子,他才響亮的沖他們吹了一個口哨,“榮慶輝!好好做人去吧!” 意料之中的收獲了榮慶輝的怒視,“呸!賤種!忘了你拍我馬屁的那些日子?” “呵!滾去天邊接著罵吧!你越罵我的日子過的越好,小爺氣死你!” 啪的一聲,押運官兵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朝榮慶輝的身上抽去了,“趕緊閉嘴!不得唐突大人?!?/br> 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插曲,吳弦爽完回身一看,父親、舅舅、大哥、表哥、兒子,全都齊刷刷的看著他,各個表情錯愕。 還是唐牧州先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大笑出聲,“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女婿,罵的好!男人就要有點氣概,太乖了那不是神仙就是娘們兒!” 他的話一落,吳弦倒是高興了,孟琋的臉黑了。 吳弦和雪茶的新家需要好好布置,因此他們暫時和父母住在一起,孟之秀認了小敏當干女兒,她們兩個十分投契,如意閣重新開張了,雪茶忙的團團轉(zhuǎn),小敏卻被母親困住,天天幫著她準備唐謙成親要用的東西。 小敏好不容易感受到了母愛,也愿意每天和她忙東忙西的,有她和小小虎陪著母親,雪茶倒是松了口氣。 她想把如意閣擴大,在附近的定城再開一間分店??上?,吳弦和宋羽都忙的很,她也不忍心去折騰他們,幸好董慧慧就要來了,她簡直數(shù)著手指頭盼她來。 晚上,雪茶躺在床上感覺吳弦回來了,他的身上還帶著酒氣,湊上來就想親她。 被她給躲開了,“去哪喝的酒?和誰喝的?” “和幾個同僚,在孫大人家里,宋羽也在,沒喝幾杯就回來了。” 雪茶仍是氣呼呼的不想理他,她原本今晚是想好好招待招待他的,誰成想白廢了她一番心思。 吳弦沒臉沒皮的湊了上去,使勁在她頸間嗅著,“娘子好香,今夜涂香膏了嗎?要不要為夫幫你?” 沒回音兒。 半響沒聲音,雪茶回頭看去,卻看見他起身要走,她趕緊坐了起來,嗔道:“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吳弦聳聳肩,“去拿搓衣板?!?/br> “你給我回來!” “得嘞!娘子不生氣了!小爺這就以身賠罪?!闭f著就整個人猴急的撲了上去。 雪茶被親的暈眩之際,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又被他裝可憐給騙了,她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原本以為嫁了個火坑,沒想到她真的在這個火坑里栽出了花,繁華盛開,似暖意融融的春天。 (完) ※※※※※※※※※※※※※※※※※※※※ 咳咳咳咳咳12點以前,禁嘲啊~要臉~ 盡快把番外寫出來~~寶貝們新年快樂??!生活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