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真正的較量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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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退伍到了地方,開了公司,他最艱難的時候,也是這幫子弟兄們在部隊里混的最好的時候,他們義無反顧的交了專業(yè)報告,跟著他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從一個看不見的小公司做起,一直將木氏集團做成了一個商業(yè)帝國。 部隊里有傳統(tǒng),凡是結(jié)婚了,都要請光棍兄弟們來家里吃飯,他不是沒想過請自己的兄弟過來,只是怕小女人累著,一直沒舍得,她今個主動提出來,他想也沒想的答應(yīng)。 “好,我晚上叫他們過來?!?/br> “老公,大約請多少個人呀,我心里好有數(shù),還有,大家有沒有忌口,你讓歐陽助理給我列個單子好不好?!?/br> 木槿宸迅速在心里計算了一下人數(shù),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他請的那些個人,都是大小伙子,飯量大的驚人,自己的小女人怎么忙的過來,她今個又受了驚嚇,他心里有點舍不得。 “我看還是算了吧,現(xiàn)在又不是八十年代,想吃什么沒有,還非得來家里吃,今個晚上我做東,去聚賢齋做一桌?!?/br> 蘇念婉不干了,“老公,說好了的不能反悔,聚賢齋的大廚固然比我做的好,但是沒有我用心,瓜子不飽是人心,侯瘋子救了我一條命,大家伙又幫襯了我老公那么多,我就是想謝謝他們。” 木槿宸還是舍不得,佯裝生氣,“我說不行就不行?!?/br> 蘇念婉急的眼睛都紅了,“老公,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的。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謝他們,這些天侯瘋子和我說了很多你創(chuàng)業(yè)時候的事兒。 老公,每次聽我都會流眼淚,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遺憾,遺憾沒有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沒有和你經(jīng)歷那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 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謝他們,感謝他們一直替我陪在你身邊,支持著木氏。” 說著說著,她的眼圈紅了,“槿宸,你要是覺得怕他們誤會我是木太太,我可以不出來,只是做菜,讓琳達幫忙端上去,我保證不露面,要是被撞見了,你就說我是請來的保姆?!?/br> 木槿宸只覺得心里堵得慌,雙手捧著她的臉,定定的看著她:“蘇念婉,你是我木槿宸的老婆,別人沒權(quán)利看輕你,你也沒權(quán)利,知道嗎?” 蘇念婉眼睛紅的像個兔子,滿眼的期望,“槿宸,那你是同意了?” “只要你不嫌累,我無所謂,準(zhǔn)備十三個人的飯菜,我晚上叫他們過來。”說完起身去了書房。 木槿宸下午沒有去公司,而是把侯瘋子叫來書房。 “四爺,尸體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嗎?”侯瘋子一進門就問。 木槿宸拿出一根煙,“咱們的人過去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沒了。” 侯瘋子只覺得心里后怕,木四爺手下想來反應(yīng)速度極快,從接到通知到達現(xiàn)場不會超過五分鐘,短短的五分鐘,三具尸體全部清理干凈,足見對方的實力。 “四爺,這么快的速度就把尸體弄走了,除非對方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br> 木槿宸表情凝重,他點燃了手中的煙,吸了一口,“不僅僅是觀察,他們是故意放你們走的,是在試探?!痹囂叫⊥裨谒睦锏奈恢糜卸嘀?,試探他到底派什么級別的人保護她。 看來對方是想打他的小女人的主意了。 木槿宸吐出一口煙,“瘋子,你和對方過過招,你覺得他們像是什么來路?!?/br> 侯瘋子摸了摸口袋,煙吸沒了,木槿宸將桌子上的香煙扔給他,侯瘋子拿出一根狠狠的吸了幾口。 他想了好久,“南疆雇傭軍,我看他們的身手路數(shù),和玉碎的做法,首先想到的就是南疆戰(zhàn)場?!?/br> 木槿宸捏著煙,煙霧后他的五官有些縹緲,木家明擺著不接受蘇念婉,他就想出個先斬后奏的法子,想著小婉懷了他的孩子,他老爸就是再怎么反對也要要這個孫子吧。 最近為了要孩子,他煙抽的少了,酒不是萬不得已的應(yīng)酬,他很少沾。 木槿宸了解他這個老伙計,從來不打妄語,而且記憶力超群,他說是南疆雇傭軍肯定是,這樣看來,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他又想起七年前南疆戰(zhàn)場的事情,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侯瘋子更是失態(tài),他幾口吸完一根煙,又拿出一根,點煙的手都抖的拿不穩(wěn),木槿宸點燃火柴幫他點上煙,用力的按了按他的肩膀。 “瘋子,我們一直等的老k這次終于露面了?!?/br> 由于激動,更是由于對那段慘烈往事的回憶,侯瘋子夾著煙的手一直抖,一米八多的漢子,竟然抱著頭哭了,“連長,瘋子這次終于要有機會給你報仇了,嗚嗚嗚?!?/br> 木槿宸捏緊了侯瘋子的肩膀,黑眸中布滿了血絲,他深深吸了口煙,第一次,他覺得老k的可怕。 七年呀,老k在南疆戰(zhàn)場后蟄伏了整整七年,直到布好了這個局,直到找到了他唯一的弱點,才肯出手。 半年前,如若和老k交手,他有必勝的把握,但是現(xiàn)在,他卻沒了勝券。 他隱約感覺到一股黑暗勢力席卷江城,或許一股子勢力和高層有關(guān)。 小婉養(yǎng)父的死,染梟的死,老k,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那樣近的時間節(jié)點,不得不讓人懷疑。 還有染家,一夜之間被清除出軍隊,卻沒有任何掙扎,就那樣毫無怨言的接受,依著染家寧可玉碎不能瓦全的性格,長久以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究竟是為什么,讓染家接受了這個既成事實呢? 木槿宸只覺得頭疼,站起身子,深邃的眸光望向了雨霧后的江城。 屋子里極其安靜,只能聽到窗子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和侯瘋子壓抑的哭聲,木槿宸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勸慰他,他知道瘋子壓抑了整整七年。 七年的悲痛與自責(zé),足足可以將一個人逼瘋,哭一哭也好,最少可以發(fā)泄一下,不把人逼瘋。 木槿宸的大腦迅速運轉(zhuǎn),排序,整合,看來真正的較量終于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