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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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堅強的女人也是會累的,執(zhí)著愛著的心也會有想休息的一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如歌的心酸澀的厲害。 薛紹伸出那只修長的大手去觸摸如歌的臉,“有哪不舒服?”如歌的臉下意識退讓,薛紹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的心一頓,絲絲縷縷的疼痛暈染開來,頓了半秒,他半垂下眼,收回了自己的手,“凡事不要看表象,以后放聰明點,遇到事情先考慮考慮再行動。”不要霍政慧說什么就相信什么,她是個危險人物,離她遠(yuǎn)點,薛紹雖是說著關(guān)心的話,但話語很冰冷,何建剛剛死,他還沉浸在疼痛中,叫他的語調(diào)怎么軟和得起來。 如歌眉蹙了蹙,目光落向薛紹脖間那侵染著血色的牙印,這是霍政慧咬的吧,他們,他們居然距離這么近,還到了肌膚相親的地步!現(xiàn)在干什么,是來嘲諷她嗎,嘲諷她沒有霍政慧聰明? 一股妒意蹭的一下從如歌心里竄起來,孕婦的多愁善感和情緒激動這一刻被如歌很好的體現(xiàn),如歌略微支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床背上,胸口酸澀得微微起伏,眼神帶著生氣看向薛紹,“我一介小女子,也不出身顯貴之家,我這種小老百姓的智商當(dāng)然不能跟你們這種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相提并論,這里地方寒酸,免得寒顫了你大總裁的身份,還是請回吧?!比绺杈髲娭曇粽f道,說完還賭氣的轉(zhuǎn)過了頭,避開薛紹。 薛紹蹙眉,這女人是怎么了,吃了火藥了!竟敢這么對他說話。 “呵呵,總裁,大姐她是累了,被陽光曬暈了,難免心情會火辣一點……”一旁的小劉也是個精明的主,一見薛紹冰冷的臉,那眼中醞釀著怒氣,小劉怕總裁真的發(fā)起火來,連忙幫著打圓場。 薛紹轉(zhuǎn)眼,深邃的眼看向小劉,目光之犀利,渾然天成的威嚴(yán)刺得小劉本能膽怯的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早就聽說他們的總裁為人冷酷威嚴(yán),光是氣勢就讓人毛骨悚然,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小劉不禁牙涼。 “好好照顧她?!背龊跻饬系?,薛紹并沒有生氣,而是站起來,在臨走之際,經(jīng)過小劉身邊的時候,稍作停頓,說了這么一句話,音質(zhì)不大,但足以讓小劉聽清楚。 僵持在一邊的如歌也警覺的聽見了那么一句話,她猜不透薛紹想干什么,回過頭驚訝的看著他的背影,在薛紹也回頭快要跟她的眼神相撞時,如歌又局促的垂下眼,避開他的目光。 薛紹沒再說什么,而是徑直走了出去,背影透著一股荒涼的落寞,如歌看著薛紹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覺得他如此單薄孤清過,像一個受了傷不愿意給大人講的孩子。 直到第二天,如歌轉(zhuǎn)到天使醫(yī)院,跟小軒們一起的時候,她聽到了何建死去的消息,她才赫然明白,為什么,那天,那個男人會給她那樣蕭瑟孤單疼痛的感覺。 何建死去的消息是薛雪告訴如歌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薛雪的聲音是哽咽的,字到了嘴邊,可喉嚨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是在喉間巔抖輕顫幾下,才哽咽出口,薛雪怕如歌傷心,不想自己哭出聲,可說話時,眼淚忍不住斷線般往外涌。 如歌瞬間渾身一軟,腦袋空白,何建死了!為薛紹的死的!他年輕青春的生命從此不復(fù)存在了?呵,多么殘忍的命運,殘忍得讓人咬著牙掉眼淚。 何建死去,這個巨大的震撼還沒在每個人心中平息,接下來傳來另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正在大家聚集在小軒的病房里,陪小軒玩樂的時候,一個雪羽集團(tuán)的兄弟推開了門,神色匆忙的走到薛紹的身邊,大概是事出突然,連這個兄弟也被震驚了,他一時沒有考慮到在場人的感受,沒有走私下通道,直接報告道,“總裁,剛剛得到消息,霍政慧在精神病院割腕自殺了,流血過多,已經(jīng)搶救無效!” 全場吃驚,剛才還在說笑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驚愕得瞪大了眼,屏氣凝息。 薛紹更是蹙眉,“死了?”霍政慧死了,她那么好強的一個人怎么會死? 想起昨天他為了得到藍(lán)如歌在哪里的消息,對霍政慧說,“我告訴你,別再拿你jiejie當(dāng)擋箭牌,就算我曾經(jīng)愛過你jiejie,那也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不愛了,我唯一愛的人,就是藍(lán)如歌!這輩子,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如果她死了,我先殺了你,在陪她一起去死!到了地下,她仍舊是我的妻子,就讓你jiejie做鬼也孤獨終老吧!”薛紹咬牙切齒的說道,憤恨深邃的眼異常認(rèn)真。 霍政慧不敢相信到頹然,“你說什么,你愛藍(lán)如歌,那我jiejie呢!”霍政慧悲痛的咆哮。 “你無惡不作,你認(rèn)為你jiejie會好到哪里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算你死也沒人會為你掉一滴眼淚!”薛紹憤怒焦急到極點,他一心想著如歌,想著她肚子里的孩子。 霍政慧挫敗的頹笑,“原來我們姐妹傾盡一生愛著的男人是這樣看待我們的,呵呵……我輸了,薛紹,放過我吧……” …… 或許霍政慧真的想通了,或許是已經(jīng)絕望,愛薛紹是她一生的使命,而現(xiàn)在使命殆盡,他對她說: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掉一滴眼淚。 還有什么比心死還要可怕。 “啊!小軒,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mama,小軒!”就在大家都還沉浸在驚訝和荒涼中時,如歌突然厲叫起來。 眾人瞬間回過神來,急忙看去,卻見小軒小小的身板正在下墜,鼻孔血流如注,正在處于昏厥狀態(tài)。 小軒是小孩子,身體還很虛弱,承受不了打擊,他是被這個震驚的消息給嚇到了,嚇到血液爆疼。 “兒子!”薛紹大叫一聲,急速沖上前,閃電一般接住坐在床上,身子正軟軟的往下墜的小軒。 “醫(yī)生,快叫醫(yī)生!”薛紹大吼道,深邃的眼通紅。 大家都擔(dān)驚恐慌得手忙腳亂,薛庭最先沖出去。 半分鐘過后,醫(yī)生匆忙趕來,將小軒帶進(jìn)了急救室,手術(shù)燈亮,各路人馬都被關(guān)在手術(shù)室外。 如歌掩著嘴,哭得快要緩不過起來,小軒,她的小軒,該怎么辦呢,她肚子的孩子跟他的骨髓不匹配,又沒有合適的骨髓,該怎么辦,“小軒……”如歌哭得嗓子都沙啞。 薛雪擁過如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流著淚輕輕幫如歌順著后背。 奶奶更是傷心得熱淚滿流,臉上橫陳的皺紋之間都夾雜著淚水。 薛紹一張臉冰冷的臉慘白無血色,眼眶深陷滄桑頹敗得史無前例,他剛剛失去最好的兄弟,剛剛體驗過慘絕人寰的痛,他無法想象要是小軒在有什么差錯的話,他會不會支撐得住! 薛庭也是悲傷混合著憂愁滿腹,眉毛都皺得縮成一團(tuán),他很自責(zé),為什么,他不能研制出救治白血病的技術(shù),為什么,他做不到,為什么他救不了小軒,看著小軒痛苦,他卻束手無策! 這種感覺,真的是莫大的折磨。 一個半小時后,大家都憔悴得精疲力竭,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打開。 大家的目光一直看向醫(yī)生,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人激動的上前詰問醫(yī)生,而是很平靜的站起來,期待的看著醫(yī)生,眼神中又夾雜著些些許許的害怕,更多的是悲傷。 醫(yī)生嘆息,“目前保住了性命,但是再次發(fā)病,情況很危險,得趕緊做骨髓移植手術(shù),要不然……哎……”醫(yī)生搖搖頭。 淚水滿眼上來,如歌捂住嘴巴,怕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我知道了。”薛紹面容滄幽,眼神晦暗,暈著難以言喻的傷色。 醫(yī)生再次惋惜的嘆息一聲,“……最好是在2天之內(nèi)找到適合的骨髓,否則……情況不妙……” 薛紹猛然抬頭,2天?就算把全天下翻過來找,2天的時間也不夠!要在人山人海中找一個相匹配的骨髓,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薛紹第一次嘗試到這種無法由自己掌控局面的落寞和無奈。 2天,小軒的命就系在這兩天!大家的心不禁揪起,心空洞洞的難受,因為都隱隱覺得這是一個離別的數(shù)字。 薛紹不甘認(rèn)輸,也不能輸,他很快召集人馬,花重金尋找跟小軒相匹配的骨髓,每個醫(yī)院,每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 如歌每時每刻都陪在小軒身邊,和他玩笑著,可有時,玩著,笑著,就忍不住想哭。 “mama,你說,暖暖meimei怎么還不來看我啊,難道他是不喜歡我嗎?”小軒躺在床上,用那張慘白如紙的小嘴問著如歌。 “小軒,暖暖meimei還說你怎么還不去看她呢,她說,女孩子就應(yīng)該矜持,哪有女孩子主動找男孩子的道理,男孩子要主動去找女孩子才對,所以小軒要趕緊好起來,去找暖暖meimei玩?!比绺铚睾偷膿崦≤幍念~頭。 小軒撅了撅嘴,轉(zhuǎn)悠了兩下眼珠子想了想,“好,我聽mama的,我會趕緊好起來的,可是我現(xiàn)在好困,我先睡會,mama記得等會叫醒我?!?/br> 如歌的笑帶著心疼和憂傷,點了點頭,“睡吧,mama等會喊你?!?/br> 小軒剛剛睡著,薛紹便推門走了進(jìn)來,如歌趕緊站起身,壓低聲音問道,“薛紹,找到?jīng)],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