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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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恒沙覺得也是有些好笑,這般句句說給她聽,是多忌憚她? 恰逢郝仁來了,叫上她,“沙子,走了!” 她和郝仁今天也是有任務(wù)的,不過,他倆中午就回來了。 “可把我餓壞了!走,吃飯去!”郝仁招呼涂恒沙一起去食堂。 正是用餐點(diǎn),食堂里人還挺多,兩人打了飯,找了個沒人的桌坐下開吃。 但凡去打飯的,阿姨給每個人都添了個煎蛋在飯上,涂恒沙便用筷子把蛋黃分離出來,扒到餐盤邊上,把蛋白給吃了。 “不吃蛋黃?”郝仁問她。 “嗯……” “給我吧。” 郝仁剛想去動她盤子里的蛋黃,另一雙筷子捷足先登,郝仁只覺得眼一花,蛋黃便不見了,對面多了一個餐盤和一個人,涂恒沙的蛋黃已經(jīng)躺在另一個餐盤里了。 粟融歸。 他不是和陳琦出去了嗎?會議不是要開一天嗎? 涂恒沙嘴里的飯粒便有些難以下咽了。她仿佛能感覺到周圍同事異樣的眼光,那日在背后議論她和粟融星的女同事就坐在她后右側(cè),她似乎聽見她竊竊私語的聲音,是在說她嗎? 她覺得羞恥。 “走吧,郝仁。吃飽了?!彼酒饋砭妥?。 郝仁正挑著一大坨飯往嘴里塞,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飯,默默放下筷子。 三個人的桌,最后便只剩了一個人。 粟融歸。 他端直地坐在那里,拿著筷子,卻也是一口沒吃。 下午,報社發(fā)了月餅。 郝仁一看,便將禮盒扔在了桌上,“又發(fā)五仁!咱們頭兒的品位就不能提高一點(diǎn)嗎?” 涂恒沙笑了,“五仁不好吃嗎?我就喜歡吃五仁!我mama也喜歡吃!我記得小時候啊,家里還買過那種六寸的大五仁月餅,現(xiàn)在好像很難買到了?!?/br> 郝仁便把月餅給了她,“你喜歡都給你吧!” “給我干嘛呀?我自己有!” “我拿著也是扔,別浪費(fèi)糧食了!你喜歡就拿回去吧!什么中秋不中秋的,咱們也不在乎,反正都是上班!不知道今年在哪過呢!” 兩人正說著月餅的事,陳琦就來找涂恒沙,給她分配任務(wù)了——中秋節(jié),去北山監(jiān)獄采訪干警和服刑人員怎么過節(jié)。 涂恒沙腦中一空,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有問題?”陳琦問她。 她有些恍惚,搖搖頭,“沒有?!?/br> “還有,是跟粟融歸一起……” “那我能不去嗎?”她頓時脫口而出。 陳琦沉默而探究地看著她。 “能不能換個人去?”她仍堅(jiān)持。 “有意義嗎?涂恒沙?”陳琦道,“來日方長,你能保證一輩子不跟他搭檔?想避嫌干脆離開晨江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天天在一個辦公室里,還同吃一個雞蛋,你吃蛋白他吃蛋黃的,避什么嫌?” “……”涂恒沙無語了,誰讓他吃她的雞蛋?。?/br> “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心里有鬼,再怎么避都沒用!再說了,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任務(wù),你想換也換不過來!” 涂恒沙沒有再糾結(jié)去不去北山監(jiān)獄的事,在第一個過激反應(yīng)后,她很快做了決定:去! 但這并不是因?yàn)樗谌跉w,而是因?yàn)椤职帧?/br> 涂恒沙你傻??!她暗暗罵自己,這么好的機(jī)會居然不去?二十年了,你終于可以見到他,而且還能跟他一起過節(jié),你不去嗎? 她忐忑而又有些小激動,懷抱著兩盒月餅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訴mama。 舒慧見她捧著兩盒月餅回來,一看禮盒就微微一笑,“我正想著去買兩盒五仁月餅?zāi)?,你就買回來了!正好拿給我,我給你爸爸送去!” “媽……”她把月餅放下,“這次不讓我去送嗎?” “你不上班?”舒慧把月餅收起來,和其它要帶進(jìn)去的東西放一塊兒。 “上!”她此刻還沉浸在她的忐忑里,聲音都有些顫抖,“不過,是去監(jiān)獄采訪?!?/br> “是嗎?”舒慧的表情也恍惚起來。 “是的,媽,我就要見到他了……”那個稱呼,那個二十年她都沒有喚過的稱呼,一時之間竟然叫不出來,只用他代替。 舒慧卻握住她的手,嘆息,“監(jiān)獄今天打電話來了,說他在里面表現(xiàn)不錯,這個中秋節(jié)允許家屬去會見,和他一起過中秋,但是……但是你爸爸不愿意啊……” “真的嗎?那……那你去嗎?”如果mama也去,那一家三口二十年第一次團(tuán)圓啊! “再看吧!”舒慧擺擺手,“去吃飯,我再收拾收拾?!?/br> “嗯,好。”涂恒沙知道,每次給爸爸收拾東西,mama都要忙很久,其實(shí)最終也沒能收拾多少出來,不過放進(jìn)去又拿出來,反反復(fù)復(fù),摩挲琢磨。 懷揣著這個心事,涂恒沙連吃飯都在想,努力地去想爸爸從前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又會變成怎樣?中秋見了面,她該對他說些什么?他還能認(rèn)出她這個女兒嗎?她自己又能認(rèn)出他嗎? 想得出神之際,她的手機(jī)響了。 她一看,居然是粟融歸打來的。 她毫不猶豫就直接給掐了。 幾秒之后,消息來了,兩個字:下來。 他在樓下嗎?叫她下去? 她沒理。 過了一會兒,又來一條消息:我就在你家樓下,你不下來,我就進(jìn)你家找你。 “……”他能知道自己住哪間? 但,心里還是不踏實(shí)了,她可不想他這么闖上來!到時候怎么跟mama解釋?說他是救命恩人?她已經(jīng)不想再跟mama提救命恩人這件事了! 她磨蹭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悄悄開門去看了。 黑夜已然如墨,臨近十五的月亮真真亮若銀盤,明媚皎然,天地間銀輝潺潺,融融流動著灑向萬物,也灑落在家屬樓前那一排榆樹上,榆樹的葉片兒在黑暗中灼灼生光。 樹旁站著一人,一身墨色,攜兩肩月光。 他抬腕看表,似乎在估算著時間,而后,便見他抬腳就往樓道走。 這是真的要上來了? 她嚇著了,帶上門立即往下走。 “去哪?”舒慧問她。 “下去買個東西?!彼陂T外回道,匆匆下樓。 在樓梯口,她與他迎面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