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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李重茂一臉懵:“這里不是住著我?guī)熜謫???/br> 江海破咧嘴一笑:“小的說得幫主,正是謝道長。” 李重茂愣了愣神,才道:“正是來尋謝道長,這……” “小的這就去通報!”江海破語調(diào)蕩漾,一轉(zhuǎn)身往門內(nèi)去了。 風雨落看著被攔在門外的李重茂:【哎呀我去,有點爽,就該這樣!你這個崽我越來越滿意!】 【……】謝云流沒話要說。 江海破似模似樣地進來通報:“幫主,溫王求見?!?/br> 謝云流難得配合的演了出戲:“請?!?/br> 江海破一臉得瑟站在門口吆喝了一聲:“幫主有請溫王?!?/br> 李重茂確實是有事相求,現(xiàn)在卻莫名覺得臉有點兒疼。 幾名侍從正要跟隨入內(nèi)時,卻被魏如溫給攔住了:“幾位還請在外面等候。” 那幾名侍從登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身為上國皇親溫王的侍從,連元明女帝也不會對他們這么不客氣,這群江湖中人卻如此無禮! “放……”侍從正要呵斥。 卻聽李重茂道:“你們便在門外稍候吧?!?/br> 侍從登時啞了火。 風雨落在門內(nèi)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嘲了一句:【曾有人說,下人的嘴臉最容易看出主子的態(tài)度。你猜你這位好師弟,又有什么事情來求你幫忙?】 謝云流的眼神暗了暗,沉聲應道:【待他開口,我們就知道了?!?/br> 李重茂踏著臺階,緩步進了正廳,滿面微笑道:“師兄之神威震動平城京,重茂在此賀喜。” 謝云流挑了挑眉,道:“坐下說?!?/br> 李重茂依言坐下,又道:“師兄之威名,都傳到元明女帝耳中了?!?/br> 謝云流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么事?!?/br> “來了平城京,我忙于外務,一直沒空過來,所以來看看師兄。”李重茂試圖撿撿面子。 “真沒事?”謝云流依然笑得云淡風輕的,這話聽起來卻挺有份量。 “真沒……”李重茂想這樣應。 卻聽謝云流道:“若真沒有,一會兒你再說有,我便當作沒聽到。” 李重茂躊躇片刻,應道:“有?!?/br> 謝云流笑了一聲,招呼道:“給溫王上茶,慢慢說?!?/br> 那聲笑聽在李重茂耳中,總覺得是嘲諷。 鄧元依言端上來兩杯熱茶,放到李重茂面前時,還很有禮節(jié)的道了個“請”字。 這群江湖中人,之前在海船上對他是個什么態(tài)度,李重茂再清楚不過。 這會兒,這群人對謝云流不僅恭敬有加,還格外順服。 李重茂深感自己當初那步棋走錯了,就不該聽信卞耘。 謝云流端起茶杯,撇了撇茶上浮沫,小飲一口,才道:“說吧,什么事?” 李重茂看著面前熱茶,忽然有點開不了口。 元明女帝面前已經(jīng)滿口答應,不得不開口道:“平城京有妖物作祟,東瀛國師曾請?zhí)僭瓘V嗣協(xié)助除妖,未能成事,如今這妖物馬上要鎮(zhèn)壓不住。元明女帝聽聞師兄三招即敗藤原廣嗣,求我前來請師兄,協(xié)助東瀛國師除妖。” 【妖物?】風雨落懵:【我大劍三……不是,我們走的不是武俠線嗎?妖物是從哪里亂入的?!??!】 謝云流將茶杯放回面前案上:“所以,你已經(jīng)答應了?” 李重茂拽了拽衣袖,應道:“是?!?/br> 謝云流又笑了一聲,道:“我劍道小成,玄術從來毫無成就?!?/br> “有東瀛國師助陣,師兄只需劍術即可?!崩钪孛Φ馈?/br> “李重茂。”謝云流聽起來很平淡,卻完完整整叫了李重茂的名字。 李重茂不由自主,正襟危坐。 “我謝云流自問,成為你的師兄以來,從來不曾薄待過你。韋后事敗,我?guī)愠龌蕦m;楓華谷道,我救你于刀下?!敝x云流說著,抬手指了指“站崗”的諸人:“海船之上,你騙他們,陷我于不義,我亦幫你解了圍。你心底可曾感謝過我?” “師兄之恩義,重茂銘記于心,片刻不敢忘!”李重茂忙抒胸表意。 “你銘記的方式,就是一次次把我頂在風口浪尖,讓我踩著刀尖過活?”謝云流問。 “師兄,我……”李重茂試圖找找自己的付出,卻似乎,從來沒有。 “常言道,事不過三?!敝x云流沉聲道:“你過了。” 這話似乎一語雙關,過了三,也過了界。 廳內(nèi),一時間很是安靜。 過了許久,李重茂才很是艱澀的開口喊道:“師兄,此事……” “三千貫?!敝x云流忽然道。 “什么?”李重茂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謝云流這條命,在大唐官府懸賞三千貫?!敝x云流是笑非笑,看向李重茂:“你讓元明女帝付我三千貫,不管我是不是能活著回來,李重茂,你記住,從此以后,你的師兄,死了。” 第34章 那我也可以 言罷,謝云流扶案起身:“送客!” “師兄!師兄你若不愿意……”李重茂還想挽救一下。 江海破等人將李重茂從茶案前拖起,毫不留情扔到了廳外。 謝云流從案前轉(zhuǎn)身離開,沒給李重茂繼續(xù)解釋的機會。 有江海破等人在廳前攔著,李重茂求入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