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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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不知多久,小兔子身子已經(jīng)變得軟綿綿,支撐不住似的貼在他懷里,偏偏今天她的頭發(fā)比較復(fù)雜,有加發(fā)包,有編發(fā),還有珠花步搖……她不能肆無忌憚地像往常那樣拱,只能輕輕地靠在他胸前。 片刻沉寂之后,陳瓦霜終于開口:“陸叔叔,其實我今天有話想跟你說?!?/br> “嗯,叔叔聽著?!?/br> 陳瓦霜抬起眼眸,鼓起勇氣道:“我要去留學(xué)了?!?/br> 陸墨白頓住:“留學(xué)?去哪兒留學(xué)?” “俄羅斯圣彼得堡。”陳瓦霜揪緊了他的襯衫。 “去多久?” “兩年。”陳瓦霜的嗓子無比發(fā)干,“我們學(xué)校跟圣彼得堡戲劇學(xué)院有合作辦學(xué)的項目,過去學(xué)習(xí)兩年,能拿兩個學(xué)校的文憑。” 以為他要生氣了,不料男人十分平靜,點了下頭,不以為意地說:“行,去吧。” “咦?”陳瓦霜有些驚訝地望著他,“你不生氣?” 他反而無語:“這有什么可生氣的?意是意外了點,之前也沒聽你說想留學(xué),不過既然想去,那么去就是了?!?/br> 陳瓦霜咽了咽口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陸墨白倒是十分平淡地說:“老毛子在藝術(shù)方面的造詣還是很牛逼的,過去多學(xué)點兒也好?!?/br> 男人越是說得云淡風(fēng)輕,陳瓦霜心里就越難受,她低低地問:“那你不怕見不到我么?” 他笑:“你還是個學(xué)生,學(xué)業(yè)最重要。何況現(xiàn)在交通、通訊那么發(fā)達(dá),見個人是分分鐘的事。” 他這么爽快的態(tài)度,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可是仔細(xì)想想,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是她想學(xué)的、想了解的東西,他從來都毫不猶豫地給予支持。 愧疚感讓她不禁想流淚,吸了吸鼻子,努力忍著眼淚沒掉下來。男人不明所以,指腹輕搓她的臉頰,反而安慰:“舍不得叔叔啊?你留學(xué)有假期可以回國,叔叔也可以去看你?!?/br> “等兩年后,小兔子就長大了,叔叔也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兔子長大后的模樣。”他理了理她的頭發(fā),語氣十分溫和,眼睛里閃爍著的光,充滿對未來的期待。 聽得陳瓦霜心里一片酸澀,她強忍著情緒,努力地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走吧,還坐游船嗎?” “坐?!?/br> 坐的是電動游船,陸墨白掌握方向盤,載著她隨意地在什剎海上前行,一邊開船還一邊吐槽:“這兒說白了是條臭水溝子,下回有空,叔叔帶你去海上開船?!?/br> “好?!彼苏f好,別無他言。 行至一半,游船停下來在水面飄蕩,陳瓦霜抬頭看著天上掛著的那輪彎月,說道:“雖然今天是七夕情人節(jié),但我下凡太匆忙,都沒有準(zhǔn)備禮物送給你。” 他坐在駕駛位,隨意地點了根煙,笑道:“實在想送,送件你身上的東西也行?!?/br> 貼身之物嗎?陳瓦霜聞言,把手腕上的紫檀手串取了下來,遞給他:“你不是很早就覬覦我的手串了么?這回我大方地送給你。” 陸墨白噙了笑,把他手上戴的那串取了下來給她:“給你我的,這樣咱倆算不算交換定情信物了?” 陳瓦霜接過他的手串,上面依稀還殘留他的體溫,她很輕很輕地笑:“擱古代,算私定終身?!?/br> “哦,私定終身呢?!彼⒙?,“那說好了,小兔的終身,就算定給叔叔了。” 陳瓦霜聲音稍大:“我是說擱古代,這里是現(xiàn)代,不算數(shù)。” “管它古代現(xiàn)代,叔叔說了算!” 陳瓦霜看他志得意滿,不忍說太多,反正不久后他就會明白,這是分別紀(jì)念物。 他湊過來要親她,口腔與身上,都夾帶著一股薄荷煙草味。陳瓦霜沒有拒絕,親吻時卻無比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 腥味傳來,男人毫不在意,只是舔了舔,笑說:“沒看出來,還是只兇狠的兔子?!?/br> …… * 陸墨白照舊把車子停在離夏家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陳瓦霜取下安全帶,又坐了會兒。 她一直以為今晚的情緒會很起伏,結(jié)果比她想象的要平靜得多,偶爾有一點兒酸澀,很快又因他的話語消逝。 靜默幾秒后,她用平穩(wěn)的嗓音說:“陸叔叔,等我去國外留學(xué),你見不到我的時候不用太想我,做好自己的事要緊,我肯定會好好照顧自己,會努力多學(xué)一些東西的?!?/br> 他扯唇笑,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放心,叔叔要是想小兔了,就飛過去見你?!?/br> “飛到圣彼得堡也才七八個小時,這點距離算什么?!?/br> 陳瓦霜默而無聲,轉(zhuǎn)身傾過去捧過了他的臉,指腹輕輕撫了下剛才被她咬過的地方,直直地看著他:“還疼嗎?” “嘖,”他發(fā)出一聲嘲諷,“傻小兔你安慰得是不是有些晚?叔叔的傷口都愈合了。” 明明有一絲淡淡的感傷,可他一開口,陳瓦霜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回家了,陸叔叔拜拜?!彼恋袅搜劢且绯龅臐駶?。 “急什么,”他亦發(fā)笑,“再親一下叔叔?!?/br> “……” 那是一次很尋常的分別,尋常得跟以往沒有任何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