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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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奴婢還有一事想請教夫人,還望夫人能給個(gè)明白?!?/br> 白玉嬋聽了,只是皺了皺眉,雖是不滿,但也未著急發(fā)作。她扯了扯唇角,越發(fā)不耐煩起來,道:“說吧?!?/br> 語畢,她還打量著面前的曼陀,眸子中寫著些懷疑——往日的曼陀從不會(huì)忤逆她的意思,更不會(huì)問一些她不該問的問題。她不需要說得太多,沉默著去做便可。 “嘶……”曼陀正要開口之時(shí),卻牽動(dòng)了身上的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墒前子駤纫仓皇窃谝贿呑恍牟榭粗约褐讣獾霓⒌?,對她的痛苦絲毫不管不顧。 瞧著這樣一幅場景,曼陀卻是扯著嘴角輕笑一聲——她到此刻才醒悟,方才的溫柔不過都是假象。她不過是想知曉她在鴻香院發(fā)生的一切?,F(xiàn)在瞧見她不愿配合,支支吾吾便開始對自己不管不顧。 她在她的眼中,始終是卑賤的奴婢罷了。 “曾經(jīng)廣陵王妃變成狐妖一事在晉州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甚至在上京都能有所耳聞。這對廣陵王打擊極大,也讓他背上了與妖聯(lián)姻,禍害蒼生的罵名。自此威望一落千丈?!?/br> “您如今又要故技重施。究竟是要保住自己在廣陵王府的位置,還是要讓王爺?shù)耐床挥偕涎菀槐??”曼陀頓了頓,又補(bǔ)充一句,“在您的眼前?!?/br> 說完這些,她倒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而后安靜的等待這回答。 白玉嬋卻是逐漸瞪大了眸子,而后直接拍案而起。她生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曼陀,氣得數(shù)不出話來。 僵持許久,她終于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道:“曼陀,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我當(dāng)然知道……”曼陀干脆不再使用那卑微的稱呼,直接以“我”自稱。 白玉嬋自然是聽出了這一變化,她愣了一瞬,而后無力地放下手,胖若無人地笑了起來。 而曼陀則是撐著身子嘗試著站起來——一遍又一遍,本就裂開的傷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疼。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可傷口早已血rou模糊。 陸青歌自然也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亦是有些不舍。萬般無奈之下,只得使出傳音話術(shù),道:“曼陀,你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莫要再逞強(qiáng)了!” 她卻是不理會(huì),就那般扶著桌角站在白玉嬋的面前。仍由鮮血流淌,仍是疼痛如螞蟻蝕骨。她的額角早已是汗如雨下,低落下來的汗水將衣領(lǐng)都盡數(shù)染濕。 “你再這樣逞能下去,怕是活不到拿到心骨的時(shí)辰!”小桃本不想過多插手此事,可瞧見她那般痛苦的模樣,亦是有幾分看不下去,也跟著出面勸解。 白玉嬋收起笑,而后冷著一張臉將深處的屋子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方才陸青歌同小桃開口遭她察覺,她瞧出了端倪。 “你見到陸青歌是不是?你變成今日這副模樣可是她教唆的?”她忽然走上前,雙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肩頭,瞪大著眸子,里面都是兇狠,瞧著還有幾分瘋癲。 曼陀只覺得她尖細(xì)的指甲就要刺進(jìn)自己的血rou中,這讓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曼陀更加意識迷離。她開了口,卻只剩下低低的呻吟。 “是嗎?是她教唆你來忤逆本妃的嗎!”白玉嬋已經(jīng)幾近瘋癲,絲毫沒有平日里的端莊姿態(tài)。她的心中,滿是被背叛的悲痛。 她只恨自己現(xiàn)在沒了妖力,不能親手將眼前的人折磨致死! 曼陀雖未變成原形,但是身子虛弱的就如同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被白玉嬋這樣拿捏著,毫無反手之力…… 這一切陸青歌都瞧在眼中,甚至還有幾分按捺不住,想要立即沖出去,就曼陀于水火之中。眼下的白玉嬋已經(jīng)眼眶通紅,起了殺意。 雖然曼陀是妖,但是此時(shí)卻是虛弱的一成法術(shù)都施展不開,還不是她的對手。 “你再等等,或許還能聽見些旁的東西?!毙√覅s伸手拉住她,低沉著聲音,甚至還轉(zhuǎn)過身子直視她。 白玉嬋越發(fā)氣憤,手下力度一重,將曼陀推到在地——使她當(dāng)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是本妃助你修成人形!你也承諾過會(huì)一直做本妃的手下,可是你如今在做些什么?”白玉嬋的情緒十分激動(dòng),眼眶竟然還有一些濕潤。但那并不是悲傷…… 曼陀已然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細(xì)微的抽動(dòng)著……掙扎許久,她還是撐起身子,啞著嗓音道:“你與我有恩,曼陀自然不能忘卻。跟著你的這些日子更是殺人無數(shù),修為絲毫沒有上進(jìn)。這……也算是還清了吧?” 聽了她這一番話白玉嬋忽然平靜下來,就站在那處瞧著她,不知是為何意。 “你今日還能站在此處,還能陪伴在穆衍燃的身邊,不也是得益于陸青歌的幫襯嗎?”曼陀靠在椅腿上,她的嘴角還隱隱有些笑意,一雙眸子就那般冰冷的看著她,“你說我忘恩負(fù)義,你又何嘗不是?” “大膽!”白玉嬋原本平靜下來的面容又在一瞬間被憤怒沾滿,她垂眸看著曼陀,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誰準(zhǔn)許你直呼王爺名諱的?活得不耐煩了?” 曼陀不說話,只是那般靜靜地看著她。 白玉嬋最是見不慣她這不言語的高深模樣,當(dāng)即準(zhǔn)備上前給她一個(gè)教訓(xùn)。 “側(cè)妃娘娘,您怎么了?” 小月回來拿走姜湯喝完的瓷碗,卻瞧見她的房中還亮著燭火,又是十分吵鬧,便是十分擔(dān)憂,小跑著前去敲門。 “無事,你怎么來了?”白玉嬋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門外那個(gè)模糊的身影,有些氣急敗壞。 聽出她的語氣不善,小月也不敢多問,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奴婢前來拿走側(cè)妃您喝完的瓷碗。” 她聽了,便偏過頭瞧了一眼一旁的小桌上那碗僅是喝了一口,而今已經(jīng)涼透了的姜湯,冷聲道:“不必了,本妃已經(jīng)褪去衣衫,躺在床榻上了。你明日再過來吧。” 小月應(yīng)著,心下卻十分好奇那屋內(nèi)到底是什么動(dòng)靜。聽來像是側(cè)妃的歇斯底里,可是屋內(nèi)獨(dú)她一人,如何能爭吵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