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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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美酒,味道如何?”他笑問。 酸酸甜甜的,滋味自然是極好的。 “極好!”趙無憂報之一笑,“你看上去似乎有滿腹心事?!?/br> 鐘昊天輕嘆一聲,“如何猜出來的?” “臉上寫著,還用得著猜嗎?”趙無憂放下手中杯盞。 “你到底是什么人?”鐘昊天問。 趙無憂輕笑,“這個問題,你大哥問了不止一遍,我始終沒有回答。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朝廷的禮部尚書,代天巡牧至此。我姓趙,叫趙無憂?!?/br> 第90章 被壞了名聲(1) 眉睫陡然揚起,鐘昊天陡然盯著她,“你是趙無憂?” “有問題嗎?”她問。 鐘昊天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人人都說京城出了個小丞相,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位居高閣,成了大鄴最年輕的禮部尚書??晌覜]想到,竟然會是你這樣?!?/br> “我這樣?”趙無憂笑道,“看上去是個病怏怏的年輕人,又或者是命不久矣的少年郎?雖是一臉無害,其實滿腹城府,腦子里都是陰謀詭計,所作所為皆是禍國殃民?” “我不是這個意思。”鐘昊天眉心微皺,垂眸不語。 “我知道,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因為我爹是趙嵩,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趙家注定洗不干凈?!壁w無憂說得云淡風輕,談吐間何曾有半點污濁之色。 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哪像是世人口中的jian佞之徒。 倒像是寄情山水的書生,恣意天下的文人雅士。 “你為何不否認?”鐘昊天望著她。 “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我又何必掃了你的興?!壁w無憂抿一口美酒,愜意怡然,“好酒?!?/br> 鐘昊天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的趙無憂,這個病秧子確實不簡單。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卻又似窺透了一切,把所有人都赤條條的看在眼里。 在趙無憂的眼里,恐怕所有人都得摘下面具。 趙無憂輕咳兩聲,“酒雖好,卻不可貪杯,五公子以為呢?” “能否貪杯,還得看自己的酒量如何?!辩婈惶斓?,“不知道趙大人,能喝多少?” “不是我能喝多少,而是你能給多少?!壁w無憂瞧著杯中佳釀,“五公子恐怕還沒明白我的意思,能替我喝酒的人多了,你這一點點,也只能算是杯水車薪?!?/br> 鐘昊天握了握手中的杯盞,“既然趙大人如此坦誠,那在下就直言不諱,不繞彎子了。敢問趙大人,如何才能合作?” 趙無憂含笑望著他,眸光清冽而幽邃,“那就要看五公子,有多少誠意。” “你想要什么?”鐘昊天問。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你有什么便是。”趙無憂起身望著波光粼粼,負手而立。風過衣袂,白衣書生,消瘦卻又不失體美。 “我要的東西,怕是有些難?!辩婈惶斓?,“這七星山莊里的,有我母親的遺物,我一定要拿回來。只不過,趙大人確定要做這為難之事?” “我這人最喜歡做的,就是為難自己?!壁w無憂涼颼颼的回頭看他,“易得之事易失去,難得之事難失去,不是嗎?” “是一串佛珠?!辩婈惶炷⒅w無憂。 可惜,趙無憂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好。身居高閣,沒有半點貪婪之氣。這般的翩翩公子,如何能將她與執(zhí)掌風云的朝堂大臣聯(lián)系在一起? “佛珠?”趙無憂挑眉,“這倒是不錯的,到時候可否一觀?” “不是所謂的金銀財帛,也不是什么傳世奇珍,趙大人還感興趣嗎?”鐘昊天問。 趙無憂凝眉,“家母吃齋念佛,我這廂借花獻佛的事兒也不少。難道五公子在京城的時候,沒聽過在下親自前往東廠,為母親挑選佛珠一事?” 鐘昊天面色一緊,“你如何知曉,我來自京城?” “靴面上的祥云蜀繡,出自京城的四海布莊,且四海布莊的物件,都是天下獨一無二,沒有雙份不可復制。據(jù)我所知,四海布莊沒有分號,五公子不是從京城而來,就該是京城有友人在居。能送衣物鞋襪這樣貼身之物的友人,怕是不多吧!”趙無憂撩開竹簾,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你的眼睛真毒。”這是鐘昊天的總結陳詞。 趙無憂無奈,“不好意思,天生的。我若不毒,被毒死的就會是我?!?/br> 朝廷,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鐘昊天深吸一口氣,“你如何幫我?” “我?guī)湍惝斍f主,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壁w無憂迎著微光,這金陵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前兩日大雪凍得半死,這兩日溫暖如春,越發(fā)舒坦了。 “你該知道,以我的身份不可能當上莊主。宋氏一族不可能承認我,我當年與母親是被逐出山莊的,人盡皆知”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趙無憂低頭輕笑。 “你笑什么?”鐘昊天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笑你自卑心太重。”趙無憂挑眉。 被人一語中的的戳中心思,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件很難堪的事。鐘昊天抿唇不語,冷冷的別過頭去。 “堂堂七尺男兒,自己瞧不起自己,你還想讓誰看得起你?”趙無憂斜睨一眼,尾音拖長,“嗯?” 鐘昊天沉默。 “如今自身榮耀,皆是自己所屬,何以要依附他人,何以要自卑人前?”趙無憂冷笑,“你既然是來了你母親的遺物而來,就該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出現(xiàn),何必要躲躲閃閃,反倒落人口實呢?” 他無言以對。 “話到了這兒,再說下去也沒什么意思。還望五公子好好考慮一下,有些東西瞞得住別人瞞不住自己?!壁w無憂意味深長的笑著,瞧一眼外頭的天色,“告辭!” 語罷,她不緊不慢的離開。 鐘昊天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沒有挽留。 走出去甚遠,素兮疾步迎上,“公子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如今七星山莊的人巴結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傷我?!壁w無憂想著,這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下次迷路她吼一聲就會有人帶她回房,也不需過多解釋。 “五公子”素兮道,“說了嗎?” “半真半假,壓根沒說實話。”趙無憂斜睨她一眼。 素兮一怔,“那公子呢?” “他沒有誠意,我便只好陪著他兜圈子。反正承諾這東西對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句話罷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可也沒人作證呢!”趙無憂輕笑,“橫豎閑來無事,陪他玩玩罷了,不撞南墻不回頭,我等著他撞個半死再來找我。” 第91章 被壞了名聲(2) 素兮蹙眉:撞半死? “那如果是其他人來找公子麻煩呢?”素兮問。 “照單全收?!壁w無憂笑了笑,“越亂越好。” 孫子曰: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乃詭道也。 這么大一個宋氏家族,定居金陵城多年,根基深厚。若不亂起來,又怎么能露出空隙讓她鉆呢?所以,趙無憂覺得自己有事沒事,就得添添亂。 畢竟人的**是無極限的,有了**就有軟肋。 很顯然,趙無憂是個心想事成之人。 老大剛走,老五還搖擺不定,夜里又來了七星山莊的老二。 二公子小心翼翼的進了西廂,進來的時候,趙無憂正在左右互搏,自己跟自己下棋。素兮在旁邊候著,也不理睬二公子,只莞爾笑道,“公子布的棋,真叫人看不懂?!?/br> “都被人看懂了,就不叫布棋,而是叫拆棋?!壁w無憂笑了笑,一直盯著自己的棋盤,“二公子坐吧,這是七星山莊,何必與我這客人太過拘泥?!?/br> 這么一想,倒也對。 二公子是主,趙無憂怎么說都只是個客。 坐定,二公子低眉望著棋盤里的棋局,“公子喜歡下棋?” “不喜歡?!壁w無憂淡淡然回答。 倒是把對方給驚著了,他面色微恙,“既是不喜歡,為何還要如此專注?” “正因為不喜歡,所以才要好好的學,免得來日有人拿我不喜歡的來,惹我的厭煩?!壁w無憂白子落下,“二公子有什么事嗎?” 對方?jīng)]有吭聲,趙無憂這才抬了頭。 入目所見,倒是個俊俏的公子。面冠如玉,劍眉星目,只這眉宇間凝著淡淡的憂郁,平添了幾分難解愁緒。他穿著青竹色的長衫,不似尋常江湖中人的一身戾氣。 換句話說,他身上沒有一絲殺氣,倒是多了幾分文人雅士的書卷氣。 他坐在趙無憂跟前,那神情仿佛多年未見的故友,稔熟之中透著無言的默契。 有那么一瞬,趙無憂想著,他們差不多是一類人。 善于隱藏自己,而后不擇手段的去爭取,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越是安靜的人,越危險,這種生存法則,走哪兒都適用。 趙無憂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卻見他拿起了黑色的棋子,不緊不慢的落了一子。見狀,趙無憂也不拒絕,開始于他對弈。 棋盤里,生死對決。 棋盤外,各自心腸。 素兮在旁伺候,對于下棋,她還真的不太懂。 不過素兮不懂,不代表穆百里也不懂,然則一個太監(jiān)下棋,瞧著也不太雅觀。所以太監(jiān)變了心腸,換成了跟劉弘毅的比肩同行。 知道穆百里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劉弘毅特意挑選了安靜的茶樓。 “劉城主美意,本座心領了?!蹦掳倮锒酥K,淺嘗輒止。 “七星山莊畢竟人多眼雜,我擔心督主不習慣,是故”劉弘毅環(huán)顧四周,“這地方極為安靜,絕不會有人打擾,督主可暫且在此地歇息,等明日我騰出莊子,讓督主住在七星山莊最近的地方?!?/br> 穆百里沒有理睬,微光里,長眉入鬢,這濃墨重彩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浮動。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的端著杯盞,低頭啜飲時,不慎讓茶露凝了睫稍。抬眸間,流光傾瀉,眸光似笑非笑。 劉弘毅面色一緊,穆百里的杯盞已經(jīng)落在了桌案上。 他口吻微沉,“劉城主似乎沒弄清楚本座的喜好?!闭Z罷,他突然起身,抬步離去。